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主监国-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必麻烦夫人了,请先生把船给渊哥儿!”前头又有人出声,一行人转过檐廊分立左右,然后长孙姒就看到了人群后衣冠楚楚的慕璟!
她回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南铮,这也是你安排的?
南铮耸了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慕璟也没瞧他们,只是对那老者笑道:“方才我陪着世孙骑马去了,七夫人晓得这边的事情,因为是外客不方便相见,便说既然渊哥儿喜欢愿意以高价买下。二位孙先生是有才德之人,若是愿意,也可以随在世孙身边。”
那老者叠声应下,领了长孙姒和南铮往别院去,半个时辰不到便安置好了厢房,又有苍头送了五十两银子和两块腰牌,领着他们在别院认了路。
各处厢房的门都是敞开的,那些门客正各自专心致志忙碌手中的活计。直到头顶飘过一个硕大的纸鸢,上头挂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郎君,悠闲地同他们招呼,这段行程才算结束。
那领路的苍头再三叮咛他们无事不可去主院,匆匆去了。
长孙姒一门心思全在慕璟怎么出现在渝王府还给他们解了围的事情上,也没看清路,南铮停了脚步她还意犹未尽地往前走,前头有人嗤笑了一声,她抬头打量了片刻,冷笑道:“慕中书,有礼!”
“有礼有礼,”慕璟嫌弃地挥了挥扇子,从树下慢吞吞地踱过来,“得见二位孙先生,真是三生有幸,有幸有幸!”
长孙姒:“”
南铮目不斜视领了长孙姒走远了,到了他们住的厢房跟前,慕璟瞧四下无人这才快步跟了上来,低声问:“你们怎么扮成这幅样子,我差点没认出来!”
长孙姒眯起眼睛,抬眼瞧了瞧他颈下被匕首划伤的地方,见他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道:“你呢,不是回京么,怎么到这儿了?”
他翻了个白眼,举着扇子咬牙切齿,“当我想来,若不是接着信说你们在泸州附近失踪了,我能半道折来渝州请救兵么?你们倒好,扮成这个鬼样逍遥快活,早知如此,爷才不管你们!”
南铮难得开口同他说句话,“听闻你岳父身陷渝王府,特来搭救。”
慕璟手一顿,好奇道:“他在这儿?你们说的是前些时候那个被追杀的苏姓老头儿?”他摇了摇头,叹口气,“那不是他,是通议大夫苏恩盛,老爷子一把年纪占了个如花美妾,那娘子姘头是个绿林匪类,仇怨这不就结下了!”
第152章 意外之证(一)()
长孙姒还在想这位晚节不保的通议大夫究竟是哪一位,话莫名地就问出了口,“这么巧?”
“什么叫巧?”慕璟瞪她一眼,“你见过伤的奄奄一息的苏老头儿就不会这么说了,身上的伤那叫一个触目惊心。,也没熬过几天就死了!”
她摸索着下巴,打量他面上嘲笑的表情,“你亲眼见着了?”
“那倒没有!”慕璟摇头,举着扇子比划了一圈,“不过这在王府里,也算的上稀罕事。除了渝王殿下时隔五年第一回回府过年之外,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个。”
“你都听着什么了?”
“可多了,”他寻了个软榻趺坐下来,捧了个杯子絮叨,“这苏老头儿啊,年岁大了,当了个从四品的闲官,可能有些摸不着脉。在乐营里瞧上个官使妇人,开始的时候只是吟诗作对,后来一掷千金再不许人见她,大有赎身的意味。这妇人原先是贱籍,和绿林匪类纠缠不清,苏老爷子有回就撞上了,大打出手,还扬言指使参军剿了那些匪贼。绿林是何等凶残,放火烧宅,逼得老头儿携家带口的跑,最后是走投无路啊!”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书:“苏恩盛过不久就致仕了,又是个未正式受阶的闲散文官,哪个也不愿意惹火烧身去帮他;何况绿林匪类动作迅猛出其不意,老爷子只能一路遁逃,可你想一把年岁了能跑到哪里去?”
他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是个会跑的,年根儿前倒在王府前,七夫人心善,领进府里养伤。就这样,那些人还不肯放过,指使人半夜跳墙进王府,被捉了几个才知道来龙去脉。后来,大概看老头儿不成了,这才算息事宁人!”
长孙姒哦了一声转眼看南铮,他独坐一隅,安稳地执卷细读,似乎对这类逸闻毫无兴趣,她撇了撇嘴接着道:“是什么地方的绿林?”
慕璟想了想,“听说是京城附近的,追人的路上还遇上些同伙,一拍即合,反正沿途的都聚一块儿了,哪知道从哪儿来的。”
“苏恩盛死了之后呢?”
慕璟朝身后指了个方向,“搁城外义庄了,毕竟是京城人,又有官品在身,不好草草了事,就等着人来领尸体。可到今日,差不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个人影。”
“那就这么晾着?”
他摊摊手,“能怎么办,救他就不差了,实在不成,七夫人的意思隔两日随便找个薄皮棺材埋了吧。”他看她兴致盎然的模样哼道:“你想干什么?”
长孙姒无比怅然,“不想,我们是为你丈人而来,以为苏恩盛是他,结果,真叫人失望啊!”
慕璟冷笑两声,“别装腔作势了,你们不是查那桩旧案么,在汉州失踪是什么情况,乔装成门客又做什么?别跟我说找人,你们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能这么好心找他?”
长孙姒道这话说的有趣,“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恨死苏长庚了,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说你家苏娘子,有什么事情对你直言不讳了?”
“她能和我说什么,只说她阿爷是清白的。”他手顿了顿,有些不耐烦,“正三品户部尚书,哪里清白?不提了,你们既然是来找人的,如今人不是,准备如何?”
她显得有些为难,“刚来总不能走吧,费劲心思来,转眼溜了算怎么回事,凭白叫人怀疑。”
“这倒也是,既然这样,我给绛州行宫回信,叫他们莫担心了。”慕璟嫌弃地指了指她,“你说你们,正大光明进来多好,鬼鬼祟祟这什么样子?你们在这里耽搁,旧案怎么办?”
长孙姒苦恼地皱了眉头,道走一步算一步。慕璟连连摇头起身离去,走到门边又低声问:“听说滕越就是高显,这里头怎么个说法?”
她不动声色把问题抛了回去,“你们不是挚友,认不得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来问我?”
他摇头,“我同他许久不见,何况他和原先的模样天差地别,着实没瞧出来,只当他是你府上的男宠。算了,见了面再问他吧,他人呢?”
“失踪了!”
他狐疑地看着她,“我知道他失踪,泸州据说都安稳下来了,怎么还找不到人?”
她点头,撇开眼睛笑笑,“或许他不想叫人找到吧,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慕璟挪过目光来打量她,她也没躲闪,笑眯眯地回望,他莫名地摇了摇头。
长孙姒抱着肩望着他笑,他收敛了笑意,从刚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如今更加强烈:“你,你想干什么?”
“托你个事儿呗?”
“讲!”
她看着他防备的神情,无声地笑了笑,“带我们出府,去义庄转转呐!”
慕璟:“”
“不可以么?”
他急得原地打转,“哎哟祖宗,咱能不折腾么?你当这是在京城,大晚上去什么义庄,万一又遇上什么危险,我回绛州还不得被砍了!”
她露出森森的白牙,“放心,你不帮忙,现在就砍了你!”
大概是她的杀意过于明显,慕璟最终还是领着这俩出了城。月黑风高,站在光秃秃的林子边,偶有寒风一卷,白日里瞧着新绿的树也没心思欣赏了,遥遥往微亮的一处指了指,“那,那义庄,里头父子俩,想问什么快点去。”
长孙姒看着他胆战心惊的模样,好心地劝告:“待会看尸体,你怎么办?”
慕璟僵硬了脖子看着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南铮已经去敲了门,里头有人搭话,对外头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年长的那个开了门往后院比了个方向,“就那,靠墙根儿那的角落处。听说是个官儿,待遇好些,那些日子落雪积了些冰倒还能看;如今回暖,闷在棺材里这么久,怕是认不出模样了!”
他说完,把三个人让进屋,那个年少的二十来岁,面色苍白,捧着一个碗在烛下呼哧呼哧地吃饭,屋子离后院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一些怪异的气味隐约还能闻到,慕璟瞬间变了脸色,死活不愿往后院去,宁肯攀着门和那古怪的父子说话。
长孙姒哭笑不得,从兜里摸了备好的浸了姜醋的巾子给南铮,又把剩下的那个蒙在脸上,看他推开棺材盖。棺材上悬着一盏灯笼,周遭又放了两个,那尸体的模样看得格外清晰,早已肿胀的没了模样,绿幽幽的皮肉下还有黑红的血脉蜿蜒,几处鼓胀着气泡,手掌几乎快要蜕了皮,再过些时日准能脱落下来。
她转过脸扶着墙缓了缓心神,可弥散开的臭味仍旧迟迟不散,背后有手缓缓顺着气,她转头时南铮正望着她,棺材稍稍阖了些。
她摇了摇头,又摸了块参片塞进嘴里,他这才探手下去,小心翼翼撩开尸体上的衣衫看了看,“口眼里有血块,身上有多处刀剑的伤痕,虽不及心脉但是足以血流过多,依照他的年岁,身子完全撑不住。”
长孙姒俯身瞧了眼,寻了块小银片,涂了皂角水微微撑开尸体的嘴,推进咽喉里摊摊手,“耳鼻有血块或许是服毒所致,这么久了,瞧瞧情况吧。从王进维那里学到的就这么些,他不在,尸体又不能大幅挪动,咱们就只能碰碰运气了。”
南铮嗯了一声,“现在这模样,即便家人来也辨识不出,如何证明这是苏恩盛?”
她捏了捏尸体的指头和手掌,“他指间有薄茧,倒是常执笔的文人,可这也不能说明一定是他。身上可还有什么印记,旧伤或者什么痣?”
他顺着尸体皮肉摸了摸说没有,一面取下了尸体头顶的发冠,一寸一寸摸过去,碰到一处停了手,抬起眼瞧她,“倒是有处小孔,像是,针眼。”
她拎了灯笼过去,顾不上恶臭,瞧他翻开稀松的头发,隐约能瞧着塌陷的一处小洞,因为封在棺材里时间太久,皮肉胀起反倒能看得更为清楚。
她扭过脸来,低声道:“全明后脑处同样的位置可也有一个针眼呐,蒋会给自己来了一针,这位置也差不离!你说,若不是一件事,真的有这么凑巧么?”
事实证明,这大半年来所有的巧合几乎带着一种执着的必然。就在两个人商量要不要把这具尸体的肚腹打开时,慕璟蹲在门前早已怨声载道,若再不把棺材阖上真要晕厥了,别说剖尸。
看着屋里被他惊动的父子,长孙姒气得把从尸体嘴里取出来的银片往他身上扔,他躲得快,当啷一声简直吓的他魂不附体。南铮阖上了棺材,这才道:“不是毒。”
她一面取下手上的布套,一面道:“嗯,应当就是你说的,失血过多。可惜,咱们都不会验尸,他家人又不来领,不能坏哎,这是什么?”她把卷了半截的布套凑到灯笼下,上头沾着一小块纸片,“哟,还是彩画,哪来的?”
“那位官爷身上的。”
年轻的郎君闻声也没抬头,蹲在门口接着呼噜呼噜地吃,抽空面无表情地搭话,“抬来的时候卷在头发里,死人的东西到底都是阴物,沾不得阳气。小娘子,你还是快些给它放回去,物归原主的好!”
长孙姒正琢磨这是哪里的残片,听完他说,莫名地就想留下了,“只有这一张么?”
那郎君有些不耐烦,“有三四张沾在中衣上,某清理的时候,抬来的人见着又给拿走了,这张是在头发里,谁也没看见。”
第153章 意外之证(二)()
“这画上,画的是什么?”慕璟在那张指头大的纸片上什么也没瞧出来,往灯笼跟前凑了凑,兴致勃勃地看着安心吃饭的少年郎君。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避开慕璟的热络,把碗里最后点粥倒进嘴里甩了甩筷子,“谁知道是什么,仙人,道士?看着衣衫挺华丽,不是俗物。当然这画也不是俗物,某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能画出这幅画的挺不一般。”
至于不一般在哪里他觉得无法言喻,看着面前一众人无比好奇的目光,越发奇怪,“哎,你们不都是渝王府的门客么,想知道就去问,反正抬尸体来的都是王府的人,收东西的也是他们。前些日子七夫人还特意派人来看过尸体,不过没有你们今天看的这么细致,就问问可有什么人来认尸,尸体有什么变化!”
长孙姒看了一眼南铮手里的碎纸片,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散开,真难为这郎君吃的坦然,问道:“有什么变化吗?”
那郎君向她望来,有些嘲弄,“能有什么变化,就是普通的尸体胀大到你看的那样呗,再过些日,还会有些脏腑掉出来。”
他没有见到意料中女郎害怕的模样,有些偃旗息鼓的意味,嘟囔道:“搁这么些日子都没人来,九成九是个孤魂,还留着作甚?回去禀告夫人一声,叫他早早入土吧!”
里头的老者闻声也冷笑道:“某这小郎说的在理,甭管有没有主,最后都是一把土,哪有那么些讲究?不过是阳间人自寻烦恼,尸骨还乡?都是大晋的地界儿,哪里不是家!”
长孙姒笑,这老爷子着实有趣,她垂着眼睛不经意道:“老丈这话说的甚是,”她指了指那盛放尸体的棺材,“不过这人身上处处都是伤口,活生生流血而死,到底有怨气,只怕回了家乡才能安生下来。”
“那也是他活该,”老者冷哼了一声,“为官不仁,为个乐伎招来杀身之祸,抛家弃子的可算丢尽了脸面,流血而死也怨不着旁人。到底是七夫人心善,救治了许久,最后还让人给他清理干净,换了身体面的衣衫。”
清理干净?方才看到头顶的针孔,本应有的针难道是清理时被取下了?她有些不解,又问道:“抬来之后就放进棺材里没有动过?”
那老丈点头,“棺材也是王府叫人采买的,抬来的时候某看了一眼,认了认长相,免得他们家人来了对不上。早知道就不看了,一身的伤,血淋淋的,晦气!”
“血淋淋的,伤口没有愈合?”
年轻的那个摇头说没有,“大概是老天开眼,惩罚这等样的败类,身上的刀口一道道新鲜着呢,就是还有些血块粘在伤口上,也是难为王府里的人伺候他。”
她思量片刻,追问一句,“他是什么时候抬来的?”
父子二人互看了一眼,年长的那个道稍后,从木柜里翻出一个破旧的册子凑到烛光下翻找了半晌,才寻到日子,“正月十一申时,苏恩盛,通议大夫,京兆府人,年五十有九。到今儿差不离两个月了,对,就是他!”
传言是从年前开始的,也就是说苏恩盛在渝王府养了将近半月,最后流血而死。身上的伤口迟迟不愈合,是渝王府里的郎中又摸了把刀子去割他了么?
她不动声色道:“哦,那这么说来,这位苏通议身上的伤口是挺深的。”
“哪里深?”那个年轻的郎君嗤之以鼻,“也不过几处刀口,就算见了骨也能养回来,何况都是皮肉伤,是他自己身子骨不好,一路担惊受怕的,遇到安稳地方反倒不成了。”
她转身看南铮,他点头,对那老者道:“苏通议随身的物件可还在?”
“在。”
“能否给我们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