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主监国-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然,便联合御史台往圣人跟前参奏殿下,势必给京城百姓讨个公道!”
062章 漫漫修远(一)()
在漕船上生出事随后逼问到公主府里,算是早上逼宫不成的后手么?她终究是棋差一招!
两个月来,几乎难过一天安生日子,就说长孙奂那个小人从来没有好心眼。长孙姒撑着昏沉的头,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南铮的手探过来给她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问道:“怎么,头疼?”
“心累!”嗓子粗哑成了个十五六岁的郎君,雄壮浑厚,能把人吓个趔趄。
南铮垂着眼睛笑,低声地哄,“再等些时日”
这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愿意来哄自然是担心的;她开心起来,仿佛头也不疼了,想起方才踉跄的一下,仰头看他,“你方才下水救我了?”
“嗯。”
她支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稳住了才道:“那你的伤口”
南铮端了杯茶给她喂下去,面色安然,“更衣的时候换过药了。”
他说的波澜不惊,长孙姒却胡思乱想,一时间又回到他说她是他的爱妾那个场景中来,耳朵边嗡嗡的响,“我的衣服那什么是你”
南铮转过头看着她,面色平和,像是普度众生的弥勒,满面悲悯,“权宜之计,若是趁了他们的心思,殿下怕是不尽的麻烦!”
她想的和他说的显然不是一回事,就见她瞠目结舌地拎起衣服看了半晌,忽然把脸埋进了袖子里,肩头一抖一抖的。
南铮有些莫名其妙,“殿下,这是怎么了?”
长孙姒笑够了,才仰起脸来,脸颊像染了胭脂,绵绵柔柔的一片。他撇开眼去,听她略带得意的声音在耳边道:“南铮啊南铮,原来你的心思隐藏的这么深。你早说呀,我肯定会答应你的啊!”
她的眼睛里有明媚的光泽,清晨印着日头的露水,干净的叫人心慌。他心里的滋味也说不分明,极是喜欢又拼命地压抑,“仆将殿下面上覆了巾子,再请的娘子来替殿下更衣,应什么?”
就像在琵琶上揉了一曲高调,韵味无尽,突然吧嗒一声弦断了,这种沉重的失落感实在难以忍受。长孙姒收敛了笑容,摸了个软囊来离他远远地倚着;他望着她略带怅惘的背影,心底很欢喜。
这样的事向来不可强求,可如今却不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能得到这样隐约的回应,那便是再好没有!
不过如今却不是掂量这些的时候,何况眼下长公主府里还有麻烦须得解决,进一步是生是死全无定数,“殿下,可想好如何回府应对?”
她觉得跌了面子,嘟嘟囔囔地道:“你不都想好了么?我闻到你这车里的酒味了,就这么着吧。对了,滕越呢?”
“受了伤,回府去了!”
“叫我和滕越下舱的那个参军寻到了么?”
“寻到了。”他挑亮了烛心才回话:“是京兆尹府的人,得了魏京兆的令,暗中相助殿下。他以为随殿下一同下去的共两人,也不甚在意。那人和滕越交手,受了重伤趁乱划花了脸面投了水,另一具尸体着人送去了刑部。”
她点点头,摸了摸兜囊回头问他,“那块破布见着了吗?”
“随尸体一道送去给王侍郎了。”
脑袋沉甸甸地压着她提不起精神来,心口往嗓子眼还火烧火燎的疼。什么漕船翻覆,莫名的杀手,在见不着亮的舱底泡上半刻通通都给忘了,想着回府休养生息,可终归还有虎视眈眈等着要个说法的朝臣。
车驾颠倒地极快,入了北门往官道上一转,晏弗就在外头道:“殿下,阿妧娘子,烟官长使和赵郎君在前头候着了,您看”
“好。”她极为艰难地起了身,从方榻下摸了一瓶酒出来笑眯眯地对南铮道:“多谢你考虑这么周全,明天的谢礼保准你满意!”
他却叮嘱道:“今日所有的事,只管推到仆身上来。”
她斜他一眼,哼道:“包括爱妾么?”
他忽然有些难堪,却还是认真地点头。
赵克承赶了车迎面而来,两车交错的功夫,长孙姒拎了裙子手脚利索地跳了过去。诚然,一头栽在车茵上辨不清方向,还是烟官和阿妧无奈地把人半拖半抱进了车里,车头一转往醴泉坊去了。
在见到面色沉郁的老臣面前,她几口喝干了坛子里的酒;醉意朦胧都是现成的,用不再得装腔作势。
阿妧见状也明白了几分,把坛子里余下的也洒在了衣裙上,两个人跌跌撞撞下了车,相互搀扶着,歪歪倒倒往府里进。
一群火急火燎的朝臣正在花厅商议如何扳倒长孙姒,闻着浓烈刺鼻的酒味,见两个娘子醉得一塌糊涂,那心情简直不可名状。
烟官唤了几个女史来搀住了,才叹道:“婢子说的诸位阁老不信,如今可是瞧见了?殿下今日入宫一趟,心里不痛快,和有匪斋的掌柜阿妧娘子遇上了,同往五间庄多喝了几杯;什么京川口,什么漕船是一概不知。只怕是诸位阁老听信了小人的传言,才误会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被捏住了短柄在旁人手里,反倒失了先招。方才义愤填膺的声势偃旗息鼓,众人面面相觑,颇有些下不来台的意味。
慕崇远见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望他这处瞟,只得起身对烟官行礼,“如此,倒是臣等有罪,听信了谗言。今日殿下身子不适,改日臣等定当负荆请罪!”
长孙姒歪在烟官身上一直嘀咕呓语,瞧他站在跟前,龇了明晃晃的牙,探着手道:“老师你怎么,在这”
慕崇远叹了一口气,俯身下拜:“臣告退!”
慕璟站在他身后笑容可掬,俯身行礼,“祭酒先行,下官须得照顾殿下!”
乌嚷嚷的人散去,花厅里终于安生下来,慕璟笼着袖子对烟官道:“给你家殿下端碗醒酒汤!”
烟官担忧地看了一眼,只得扶了阿妧先去了。
他坐在她对面,递了杯茶给她,戳了戳她胳膊,“行了,人都走干净了,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是滴酒不沾,能喝成这样,唬谁呢?”
她一坛子黄汤灌到肚子里,头脑昏沉,额角生疼,迷茫茫不知身在何处,听着声音辨了辨方向看他一眼,不经意道:“阿璟”
啪嗒一声,茶杯跌在重席上,茶水泼了他一身。心口骤疼,起身将她揽进怀里低声地哄,“怎么了,头疼得很吗?”
“嗯。”鼻音软绵,像是在撒娇。
他把她抱得紧了些,贴在心口上垂首打量,原先从没见她喝过一滴酒,今日之事凶险,当真是伤透了心,醉的不省人事?
他收敛了笑意,耐着性子劝慰道:“下回闹心就同我说,我陪着你。那个阿妧看着也是靠不住的,两个娘子独往,遇上心怀叵测的可怎么好?
“好。”她答应得很干脆,醉酒的娘子果然温和许多。
他接着哄她,“别只嘴上说好,得记在心里。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尤其是南铮那种阴气十足的郎君,什么时候诓你的都不晓得!”
她眼神虚迷,不知道看向哪处,嘴里却反驳,“南铮,他才不是,你不要诋毁他!”
他有些气闷,伸手弹了她的额头,见她皱了眉才冷笑道:“喝多了反应还这么快,我就说他不好了,平日里阴恻恻的不招人喜欢,还居心叵测。就你傻,掏心掏肺地相信他!”
“你胡说,他怎么居心叵测了?”
醉酒的人想来认死理,他提了一股气上来把她挥舞着的拳头从眼前拨开,“你不信是吧?咱们一件一件的说,就从高家的案子开始,你不觉得他奇怪吗?说起话藏着掖着,神神叨叨,好像从头至尾他什么都明白一样,那根本是他在骗你!”
“你又诓我!”她不耐烦,一把把他推开栽到了榻上。
“我怎么诓你了,你自己想想。”他往她跟前挪了挪,把她的手从方榻下捞出来,“先不说旁的,那个滕越对他礼敬有加,可经他手里的人呢,都死了!全安,刺客,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南铮更过分,直接处死了守城的参军,朝臣有多少折子都被你压下去了,你是不是傻?”
“你傻!”
慕璟瞪她一眼,“你能不能听重点?咱们再说些近的,舍利塔的异象,禁军守卫的那么森严,若不是他有意放水,旁人能在圣人身边琢磨些事出来栽到你头上?还有关仲为,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你觉得蹊跷,怎么就不怀疑到南铮身上?”
“还有这个李声,你去秋日宴可是南铮陪着的,这回倒好,连死了四个。非但如此,九月二十你身边随了那么些人,结果呢?”
他抬手碰碰她的脸,“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都在场?再说今儿,你去哪儿了我一清二楚,是不是也和他说了?闹成如今这幅模样,这位娘子,你可长点心吧!”
长孙姒脸埋在方榻里,伸长了胳膊不见动静。烟官从外头端了碗汤进来,埋怨道:“驸马,殿下都醉成这样了,您还在这叨叨,她听得进去吗?”
“成,我呀,还不乐意说了呢!”他起身掸掸袖子,“你好好看着她,叫她多歇会。”
赵克承领了慕璟三转两转出府去了,烟官阖了门才回过头对慢条斯理喝热汤的长孙姒道:“殿下,人走远了!”
063章 漫漫修远(二)()
“走远了好,省的絮絮叨叨的烦人,”长孙姒用过了药汤,扶着脑袋倚在凭几上养神。
烟官叹一口气,“看来慕中书这是铁了心和要南统领过不去,主意都打到殿下这里来了,也不知道是慕祭酒的意思还是苏尚书的意思?”
“你这么一说,他倒是挺可怜的。”她笑眯眯地低头看她裙摆上的虞美人,“两处都讨不着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全都得罪光了。”
烟官给她递来杯清水,笑道:“殿下何必管他呢,今日凶险何必去管不相干的人?”
“我问你个事。”长孙姒瞧了瞧紧阖的门窗,低声道:“慕璟这两日都守在替我的那个娘子跟前么,他如何发现不是我的?还有,那娘子平日里可曾对他说过些什么?”
烟官想了想才道:“他每日约莫巳时入府,用过午膳再回;晚上申末进府,只坐一个多时辰说说话便回府去了。那娘子同他说话,即便婢子不在一旁,窗下也都有伶俐的女史听着,全是些家长里短的趣事。”
她眨巴着眼睛戏谑道:“哦,还回忆了同殿下往日秉烛夜游的时光,深情的很;还曾说若是上天垂青,叫殿下再等些时日,必不相负,可最后全白费了不是?”
长孙姒哀哀地叹了一口气,这群看热闹的傻孩子只当慕璟待她情深似海,殊不知这些事情里,总有那么一两件露出诸多马脚来。
如此一来,被糊弄得次数多了难免不生疑。这不,才走了三天就被人拆穿了。
她有些无奈,“后来呢?”
“就昨儿个晚上,驸马突然不来了,只派人递了话来说是好生气恼。”
烟官讪讪笑了笑,“一开始婢子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今日听说宫里出了事,慕中书见着了公主才恍然大悟。”
“赵克承那没收着什么信?”
她点点头,“收着了,据说昨日下了朝,狄如靖和苏尚书同车回府,可没过半个时辰却沉着脸拂袖而去,郭太傅则同御史台几位中丞在府中把臂共饮;晚些时候狄如靖家两位小郎又连着去了杨中书和徐侍中府上,回途时又拜访了慕祭酒。”
长孙姒冷笑一声人倒是齐全,“这几位老不休的今儿一早齐聚宫中,若不是有人帮衬着换了茶,我早被毒死了!”
烟官也沉了脸色,双手合什念了句佛,“可见是殿下福气盛!宫里捂得紧,府里却传开了,都道殿下宅心仁厚。您何不趁机给他们个下马威,也好叫他们瞧瞧厉害!”
她笑笑,没再言语,叫她推开门望一眼焚着香的檐廊,羽林卫今早撤离了公主府,如今府中清静,心思倒松快了几分。
烟官招呼几个女史来收拾了茶具,又道:“您别瞧着这会子安稳,到了明日和瑞公主府的几个婆子准得又来。哼,和宫中点卯似的,守时的很!”
长孙姒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捏着手里新进的千眼菩提摸索几下,“她也闹不了几日了,徐筠后日就得回京。他是个好面子的,娘子成日在别家吵,他脸上也不好看,准得把这些婆子打发了,夫妻俩又得折腾十天半月的。那时候长孙绾光顾着和他闹去了,不会惦记我的!”
她这才释然了,“殿下说的是!”
说到长孙绾闹,她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府门西侧廊檐下西番莲那间屋子里的梅瓶,你让人收拾了么?里头有件女史的衣裙,可曾看见?”
“梅瓶,衣裙?”烟官有些茫然,掂量了两下也没弄明白,“梅瓶婢子让人换成了竹报平安的,还是婢子亲自看着人把里外都洗刷干净入了库房,里头没见着衣裙啊?”
长孙姒抬眼看她,“我换下衣裙搁在了梅瓶里,你什么时候去换的?”
“您离府当日,不是每月二十六都要把府里的摆件换上一遍?”她着急起来,“您坐着,婢子去问问!”
长孙姒扯住她,“别忙的,这个时辰去早来不及了。当日我要离府,除了你,嬷嬷,还有谁知道?”
她不知所措,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这当中出了什么问题,“没谁,婢子连赵克承都没说。二十五当晚您对婢子和嬷嬷说了,第二日嬷嬷就备了衣衫给您换上,又把包袱放在瓶子后头。后来,那群婆子走了,婢子没见着您,就想着事成了也没管旁的。坏了坏了,殿下”
这府里的院落几重,藏着的心思数不完,长孙姒笑了笑,“不急,都过去三天了,他们若真的想置我于死地,这一日遇上两回如何能有惊无险?话说回来,倒是解了我心中一惑。”
烟官缩成一团,讪讪地叩首道:“如今多事,却出了这样的岔子,殿下,您责罚婢子吧!”
长孙姒戳了戳她的额角,笑眯眯地道:“责罚,哪有这么轻便?打明儿起,把府里头掌管衣食用度的全都换干净,新来的身家来历摸清楚;那些换下来的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等过了这段时日再各自散了。至于下次什么时辰换人,你自己拿捏好。”
“是。”
她心里头还惦记着河南府转运使的案子,问道:“王进维今日派人来了么?”
“递了名帖,赶巧您不在。方才婢子派人送了信,怕是这个时辰也就要到了!”
说着话,外头守着的女史禀报,刑部王侍郎有要事求见。
涵山馆是长孙姒的书房,王进维每回来都能有不重样的表情,这次不同于高家的时的慌张,手里捧着一沓旧书又惊又喜。
见着她也顾不上行礼,把书卷搁在长案上摊开,指着一处道:“殿下,河南道这桩灭门案,臣发觉有异!”
“哦,怎么说?”
她把剩下的铺陈开细看,王进维道:“您瞧,凶手杀人后,在墙壁上用血所书非冤屈,非快意,写的却是史书中所记载前朝太子弘的一段轶事。前朝咸安三年,天下大旱,太子弘临幸边陲守军,有感于粮仓中唯余榆皮草籽垂然涕下,便将府中存粮尽数送出。”
他抬头又道:“殿下,李声那只失踪的牛脬可是军中之物,装上榆皮草籽不就正好印证了这段往事。李声之死,是否与河南道这桩灭门案有关?”
长孙姒掂量了半晌问道:“我记得,涉案的这位山南道转运使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