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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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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嬷嬷忙道:“怎么敢,怎么敢,折杀老奴了。”目送着世子妃走开,便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廊下,立在帘子外头逗着鹦鹉。竖起耳朵听屋子里的话。

  细细的湘妃竹帘挡去了午后炽热的日光,微风卷着月季的清香吹入房中,满室清新。康王妃静静地听许樱哥说完,看定了她道:“你后悔答应这事了?”

  许樱哥垂着眼噘着嘴委屈地道:“非是媳妇冷情,这个忙实在不好帮。何况还牵扯到各府的女眷们,一个不小心,只怕大家都要怨我,日后还怎么来往?怕是谁也不肯信我了。”这各府交往都讲究个分寸,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可以随便牵扯上人家的。第一次不知道,那只能自认倒霉。但这信任一旦坍塌便再不容易建立起来。她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建立了这份人情网,现下却是一不小心就可能毁个七七八八。且是在被人蒙蔽的情况下。又怎能心甘情愿?

  康王妃见她全然一副小儿女情态,微微有些好笑,亲昵地拍拍她的手,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你帖子也发出去了,又是明日的事情,迫在眉睫,便是要找理由退却也没那么容易。”

  许樱哥越发委屈:“正是呢。媳妇正是进退两难。要是突然去帖子和大家说不去了,难免引起无数没根由的猜测,还要得罪王家。只怕姑姑那里也会觉得我不懂事。可要这样,真的是怕拖累了各府的女眷们,影响了彼此间的和睦。”见康王妃没有不耐烦的模样,便又道:“说来也怪媳妇,只听见大嫂和我那么一说,想也不想就应了。大包大揽的,问都没问清楚就挨着发帖子,全忘了谨慎二字,这时候正是自食恶果呢。”

  康王妃轻轻皱了皱眉毛,默了片刻才柔声安慰道:“让我们来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办才最好。”

  许樱哥左右瞧瞧看见旁边一把素纨扇,便取了慢悠悠地给康王妃打着,诚恳地道:“媳妇昨日归家,我母亲还同我说起,母妃最是聪慧能干慈祥,让我有事就问您,就和自己个儿的亲娘是一样的,您断不能害了我,媳妇就全心全意依靠您啦。”

  康王妃失笑:“你这张嘴呀。”想了一回,轻声道:“事已至此,你已是不能后退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凡事都有它的好坏两面,纵然担了些风险,但若办妥了也是好事一桩。你和小三儿,终究是要自己为人担当的……你和我说说,你都请了哪些人家的女眷?各人的性情是怎样的?若是那些跳脱活泼不太懂事的,又或是其父母家人小气的,就想法子先回绝了的好。”

  见康王妃肯帮着拿主意,许樱哥心里先就放了一多半,便自袖中取了名单给康王妃看,婆媳俩头挨着头仔细商量了一回,定了章程。许樱哥犹自撒娇道:“她们姑嫂太不仗义的,话都不说清楚,就这样弄套子给我钻。我明日要一个人孤零零在那里左支右绌,既怕王府那边的人生事,又要照顾好这边请过去的人,想到这个我就害怕担忧,只怕今夜饭都吃不下,更睡不着了。母妃帮我想法子出气。”

  康王妃点点她的鼻子,笑道:“你去同惠安说,我说的,让她明日陪着你去,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若不能陪了你去,便记得日后欠你一个人情。”

  许樱哥这才满意地起身行礼告退:“多谢母妃指点,媳妇犹如茅塞顿开。都是母妃宠的,叫媳妇全然不知风雨啦。”

  康王妃笑道:“你记得了,她们脸皮厚,你就要更厚。”

  曲嬷嬷眼瞅着许樱哥兴高采烈地离去,快手快脚地进了里屋,见康王妃撑着下颌沉思不语,便上前陪笑道:“王妃什么事这么高兴呢?还是三奶奶有法子,每次来了都能哄得您笑,老奴就巴不得她时时都在这里才好呢。”

  康王妃抬起眼来看了看她,淡淡地道:“她虽可爱。却只是小儿媳妇,不能继承家业,总有一日是要分出去单过的。都是我生的,我是想尽量一碗水端平的。有人得到绫罗,就有人得到金银。”

  曲嬷嬷吓得犹如三伏天里兜头一盆凉水,战兢兢地颤了一下,堆了满脸的褶子小心笑道:“王妃慈爱公平,这谁不知道?”

  康王妃叹了口气。并不言语。

  曲嬷嬷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走到康王妃身后,轻轻帮她敲击着肩头,只寻些陈年旧事来说。

  许樱哥回了随园,便拉门见山地把话说清楚了,又笑道:“咱们这样的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自己人无论如何都罢了,但其他府里的女眷却不能让人家扯进去,多惠安一个想必能把事情办得更妥当些。”

  惠安郡主倒也没推辞,却是满脸的为难:“本是我们家人的事情。全没有躲在后头的道理。但我这边的确是被人拖住了,不然你以为我好意思脱身?只能是厚着脸皮欠你人情就是了。”

  王六娘满脸的担忧。想了又想,只能给许樱哥行礼:“这份情意,我都记得了。”

  许樱哥看惠安那模样果然不似作伪,便含笑扶起王六娘来:“不必如此。只是日后若有事要我做的只管开口,我能做必不会推辞,不能做的也会尽量帮你想法子。日子长了,你便知我是个爽利性子。”

  王六娘又羞又愧。垂了眸子低声道:“都是我的不是。我当时也是这般打算的,可……”话未说完,就被惠安郡主一口截了过去:“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还有那许多事情等着要人做的。该走了。”风风火火地拉了王六娘起身离去,不忘交代许樱哥:“明日休要起晚了啊,万事小心。”

  “晓得了。”这姑嫂二人一个很觉羞愧故而有话要讲,一个生怕嫂子说出来故而匆忙来挡,许樱哥一一看在眼里,越发肯定了那个猜测。独自立在树荫下想了一回,忍不住还是摇头笑了,还未出手便先被忌,世子妃这样伶俐的心思和凌厉的手段,她果然是不及的,更不要说张仪正那个笨蛋。

  日光懒洋洋地照在御赐国公府的墙头瓦上,把四处悬挂的红色照得喜洋洋一片。但这片喜色却全不曾映入到新娘眼里,王七娘一张被脂粉敷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上死气沉沉。

  许樱哥、唐媛等人小心翼翼地围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谁都感受到了这种不协调的气氛,却无人提出要走,毕竟王氏一族非同常人。朔方节度使王俊,赤胆忠心,累立战功,声名威镇西北,累进封为冀国公。虽则其家眷基本都居住在灵州,其族人却差不多都居住在上京城中。这个家族很奇妙,只有王俊父子一枝独秀,其余族人不过都是些升斗百姓,便有几个入仕的,也不过是七八品的小官,实在无足重轻。可便是如此,却没有人敢小觑这王氏一族。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王六娘满脸急色地快步走进来,扯住许樱哥低声央求,许樱哥默了默,厚着脸皮壮着胆子领头说了个笑话,惠安郡主也跟着讲了一个,众人捧场,渐渐也就热闹起来,王七娘泥雕木塑一样的,半点反应全无。没多少时候,客人多起来,便有各色各样的人进来瞧新娘子,正是热闹之际,又有两个神色冷峻苛刻的王府女史威风八面地走了进来,当了众人的面不阴不阳地笑道:“吉时将至,因恐新娘子不熟规矩误了吉时,故而王妃使了下官过来行引导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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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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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各公侯府近年来也多有同各王府、公主府联姻的,都知道在婚礼举行之前,多半会有老成持重的嬷嬷或是女史过来教习新娘礼仪,这也算是常态了。可就没见过之前不来,到了新婚当日才当着众人派人过来的,何况还是这样的嘴脸作派。于是在场各府的女眷们看向王家人与贺王府女史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两个女史却是无所谓的,见自己张了口还无人搭理,便笑着四顾道:“怎地?主人家没在这里?”

  这可算是目中无人了!场中女眷面色各有精彩,都知道安六本非是贺王妃亲子,生母早逝且母家卑微无闻。从前安六在一众王府子弟中虽算是出彩的,却是恶名居多,但凡是有点底气的人家都不肯把女儿嫁他的。可如今他不但凭着军功封了爵位,颇得贺王看重,在圣上面前也有体面,御赐了这王氏嫡女为妻,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在贺王世子犯了疯病,被下令幽禁的时候,贺王妃来这么一出,明摆着是不怀好意的,也可以看出这贺王府中嫡庶之争已经上了个层面。

  王六娘不是个善于做这方面工作的人,只顾在那里死死按住王七娘的肩膀,生怕她会发作起来。其他人则便是想出头也没那个立场,幸亏有个打扮得富丽堂皇的中年妇人快步从外头走进来,笑着迎了上去:“两位女史辛苦了,请这边喝茶。”

  那两个女史中为首的一个吊着眼角倨傲地道:“这位夫人眼生,敢问是哪个府里的?”

  那妇人面上便有些尴尬,王七娘猛地抬起头来,圆睁双目满脸羞愤之色,王六娘又气又没法子。许樱哥忙上前握了那妇人的手同那两个女史笑道:“这是王二将军的夫人,也就是新娘子的亲婶娘,特意从灵州赶回来操持婚礼的。二夫人久居灵州,是以两位女史不识。”

  王家父子常年驻守灵州。没有酒囊饭袋,老的被称为王老将军,儿子辈则被众人亲昵地按着排行称为某将军,再下面的孙子辈便是王某小将军。许樱哥这样一说,谁都晓得这妇人也是位诰命,应该得到尊重。那两个女史便都笑了:“怪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二夫人莫怪。”

  大好的日子,除非是成心不想嫁女了,否则谁想闹腾?王二夫人忍气吞声地道:“因着家中婆母身体欠妥,这孩子的母亲要侍奉跟前,父亲则是不能轻离职守。只好让我操持着,之前不知两位女史到来,不曾远迎。是失礼了。两位这边请罢。”

  她姿态做得低,那两个女史对视一眼,也就随她往隔壁去奉茶说话。屋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唐媛扯了许樱哥到一旁轻声道:“怎么一回事?”

  许樱哥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根由:“……进退两难,我也是后悔得要不得,这全身的筋都绷着呢,酸得要不得。你们若是怪我。我也没得话说,左右都是我的错。”

  唐媛默了默,道:“尴尬是真尴尬。但你也不容易。也罢,谁还没个难的时候?看她今日这模样,只怕进了王府日子也不会好过。若是再没几个客人跟着热闹。怕要被人说道一辈子。你放心,我和玉玉替你看着她们,有事儿的时候让她们躲远些也就是了。”

  许樱哥心中感激,用力握了握唐媛的手,唐媛明白她的意思,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上前拥了阮珠娘等人说笑去了。众人都精得猴儿似的,谁也不去问那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只管说些走马打球,挑花绣朵,谁的裙子好看,谁的手又最巧的闲话,倒也粉饰了几分太平。

  许樱哥早前说得口干,才坐下喝了杯茶,就见王六娘过来紧张地道:“樱哥,我二婶娘同这些人不熟,本家长辈们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请你过去陪着说说话罢。”

  许樱哥暗想自己虽然出自康王府,却只是个新婚不久的年轻媳妇,分量不够的,可也推辞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过去。谁想还未到门前,就听里头王二夫人隐含怒气,却极力压制的声音:“想我王氏,也算是一方望族,断做不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我倒是要问问两位女史,不知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许樱哥唬了一跳,这门便不敢进去了,急急地转身要往后头走,却被王六娘给生生堵在后头。二人皆不敢言,也不好进去,只得立在门前再听,便又听一女史哂笑道:“二夫人莫要着急么,这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闲话,当不得真的。王妃不过就是有这样一问,您说七娘是嫡女,那便是嫡女。”

  隔壁的笑声一阵响似一阵,这边王六娘一张脸苍白如雪,眼睛黑幽幽的如同两团黑火,许樱哥看她的模样不对劲,忙使劲掐了她一下,低声询问道:“六娘……?”

  王六娘回过眼来看着她轻声道:“这上京城中,藏污纳垢!”言罢举起手来使劲去敲房门,不等里头的人应,便推门大步走了进去,怒道:“这样的闲话,便是听也不该听!怎地竟然敢问?休要说我七妹冰清玉洁,便说这桩亲事是御赐的,圣上觉着她好,她便任谁也配得上!”

  那两个女史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年纪轻些的那个垂了眼不语,年纪稍微大些的却吊了眼角笑道:“敢问这又是谁?府上的生面孔可真多。长辈这里说着话,怎地说闯便闯了?”

  这回便是王二夫人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刁奴放肆!这是欺负我王氏门中无人么?”

  到底是将门妇人,王二夫人早前隐忍,此刻这一拍一吼却是威势十足,震得连隔壁的说笑声瞬间便熄灭了。就有人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回事?”许樱哥忙跑回去灭火:“没事,没事,笑闹呢。快上茶,上果子,好像吉时要到了也,看看新娘子的妆还需不需要补的?”

  不过安静了须臾功夫,就听隔壁又是一阵响动,众人正在惊疑间,便听外间锣鼓喧天地响了起来,有人从外往里奔:“迎亲的来啦!迎亲的来啦!”

  许樱哥刚才那声“吉时要到了”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真真切切的算来,还差得少说近大半个时辰左右,于是呆了呆,道:“莫不是弄错了?”房中众人却是没什么数的,已为人妇的纷纷拥着往外去,笑道:“看新郎子去!”

  人才出了门,就见那两个王府女史走出来板着脸大声道:“吉时还未到呢!接什么亲?”不等主家吩咐便叮嘱随从人员:“去前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王二夫人也是恼怒得很,大声吩咐得力的婆子:“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人才派出去没多久,就听前头闹将起来,一个年轻媳妇白了脸跑进来道:“前头闹起来了!”

  王二夫人又气又急,顿足道:“怎会闹起来?”那年轻媳妇道:“新郎子要结亲,二老爷他们说吉时未到,不祥,不许进门,新郎子带着一群人执意要进门……”

  话未说完,就听里面一阵惊呼,王七娘从里头冲出来,一边走一边将头上的珠翠簪钗拔下来摔在地上,最后将身上的红色嫁衣朝那两个面目可憎的王府女史摔了过去,大声道:“我不嫁了!谁爱嫁谁嫁!”

  那两个王府女史齐齐变了脸色道:“王七娘子慎言!这御赐的姻缘怎能说不嫁便不嫁?这天家的威严岂是随意能亵渎的?”

  “住口!”王六娘噙着眼泪自地上拾起嫁衣,上前给王七娘披上,抚着她的发顶喃喃地道:“七娘,七娘,我可怜的七娘……”后面的话却是心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姐妹俩抱头痛哭。王二夫人也是红了眼圈,却别无他法,只好使人再往前头去探,自己去拉了王七娘苦苦相劝,王七娘却是疯了似的挥舞着手臂去推打王二夫人和王七娘等人,大声嚷道:“都别管我,等我死了就干净了!”

  许樱哥等人看得心中恻然,便默默地弯腰去拾王七娘扔在地上的珠玉簪钗。才将簪钗拾起,便又听得脚步声疾响,接着有女子惊呼之声和男子的咆哮声,撞击声传来。许樱哥愣了愣,忙招呼唐媛等人:“赶紧进屋里去!”

  唐媛和武玉玉只呆了片刻就赶紧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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