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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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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马车上的陈招娣被吓了一跳,眼眶一红,又要哭。
“娘,你再给我两块钱吧,人几个辛辛苦苦把我送来,总要给点辛苦钱。”
陈招娣这么一提醒,宋恩礼才注意到刚才送她来的那几人还等在原先那棵大树下,估计是冻的,正在那儿直跺脚。
“你他娘”王秀英气噎,直接扭头走了。
陈招娣只能无措的看向萧建军,“我答应了人给两块钱”
“好家伙!两块钱!我说人咋人撇下农活不干这么热心肠把你送回来,陈招娣儿,就是萧家有钱也不能让你这么造啊,萧老二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也才挣三毛钱,还得吃还得喝,你可倒好,张张嘴皮子就把人小十天的工分给干出去了,你这比抢还他娘的省事儿啊!”有社员看不下去。
陈招娣很是无辜的抹眼泪,“我这也不是没法子,不给钱谁能腾出功夫来送我。”
第二百一十八章引贼入室()
众人皆无语。
问题是你本来就好好儿的,干啥要人送,还非得四个大男人把你抬回来
“那啥,你大嫂到底打你哪儿了?”宋恩礼问陈招娣。
陈招娣说起被欺负的事儿,哭得更伤心,却一个劲道:“这也不能怪我大嫂,是我早饭吃多了害得我大侄子没吃饱,要是我能稍微给争口气像大嫂老三媳妇似的给娘家多带点钱粮回去,他们的日子也就不会过得这么紧巴巴的了。”
“”得,又是萧家的错。
问题是大嫂和三嫂她们也没往娘家拿东西啊,倒是三嫂她娘时不时还能给三嫂塞俩私房钱。
陈招娣不回答宋恩礼的问题,大树底下坐着的那四个汉子搭腔道:“能打哪儿啊,给了俩大嘴巴子嘞,你看她那脸。”
“摔地上了?”宋恩礼又问。
“没呢,哪能有机会摔地上,挨了俩大嘴巴子肚子就痛得不行,这要是摔地上她肚里那娃还能在嘛。”
那人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陈招娣急赤白脸,“我儿子咋能不在!”
宋恩礼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敢情陈招娣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去一趟医院呢
“二哥,我先把自行车推回去。”给不给的,反正都是二哥的事,他那儿还有两块钱,陈招娣不给他花干净了估计也不能消停。
再说天儿也冷,她傻了才会一直站路上挨冻。
宋恩礼走,陈招娣便一路跟着她回家。
萧建军叫都叫不住。
“红旗,你脑袋上的伤咋样了?”
宋恩礼稀奇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却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气出内伤,“我觉得你的伤如果能慢点儿好就好了,这样老舅家过意不去说不定还能再给送篮鸡蛋来。”
“陈招娣,求你别来气我了,真的。”再听这个傻子说一句她都怀疑自己能当场暴毙。
还她娘的当是转性了,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陈招娣不解,一只手捧着肚子一只手扶着墙紧跟着她不放,顺带着就跟进萧家院子。
萧和平听到宋恩礼的脚步声,赶紧开门出来,见到她身后的陈招娣,笑脸立马板得阴沉。
陈招娣看到他害怕,没等他开口已经溜进自己那屋。
“算了,别管她,说来这也是二哥的家事,二哥自己会处理,再不济还有娘呢。”宋恩礼把萧和平劝回屋。
其实她觉得陈招娣估计还想借这个机会回来,毕竟娘家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已经差不多十月中旬,仅这几天功夫天儿已经正经冷起来,今年雪来得晚,有经验的老庄稼把式都在感慨来年的收成怕是又要遭殃。
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这雪都不下了,还哪儿来的丰年。
“去县城那段路真冷,那四面八方的冷风灌的,差点没把我手冻掉。”宋恩礼一进门就往萧和平怀里钻。
虽然来去的路上她一直戴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毛线手套还有帽子围巾。
萧和平心疼的把她的手往怀里揣,“刚走的时候就说了叫你多穿点,你非不要,我去给你生炉子。”
“这才十月呢。”虽说路上大部分社员这两天都已经陆续穿上旧棉衣,不过宋恩礼按照几十年后人的思想,四季就该穿同四季相对应的衣裳,初秋薄外套,深秋加厚点,冬天再厚点。
哪有还没到冬天就穿棉衣的。
再说她身上穿的也不少,又是保暖内衣又是毛衣,就是外套只罩了那套绿色的灯芯绒。
这么些衣裳在家当然是够,去外边骑车吹一路冷风那可就不一样了。
想到保暖内衣,她到衣柜里翻了翻,从空间拿出两套黑色的男士秋衣秋裤,“萧和平,你试试这个大小。”
虽然供销社和百货公司里都有卖卫生衣和棉毛裤,不过一般人为了省钱省布票都不会去买来穿,冬天里头要么穿春夏的薄衣裳要么不穿,更不可能特地扯布做这不能外穿的玩意儿,她之前在衣柜里翻到过一套簇新的卫生衣和棉毛裤,看大小应该是萧和平的,估计是王秀英做给他买的,就是一直没穿。
反正怪不好看的,萧和平不穿也在情理之中。
“这又是”
“我从沪市买的!”宋恩礼把衣服给他砸炕上,“赶紧试试,大小合适我就拿去洗,回头烘干就能穿。”
萧和平这才接过去,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宋恩礼就坐在火炉旁开始扒拉里头已经微微发红的炭火,“拿个红薯土豆啥的烤着吃吧,鱼虾也行,有小鸽子就更好。”
萧和平把胳膊递给她,“给。”
“嗷呜。”宋恩礼照着就是狠狠一口,萧和平居然也不绷紧点皮肉,就任由她咬,一个深深的牙印。
“傻了你,干啥不躲着。”
“就你能有多大点劲儿。”换萧和平欺负她,轻轻在她脸上一掐,一道明显的红痕。
“萧和平你敢打我!”宋恩礼举起火钳朝他威胁的张合了两下,“碳烤小叽叽!”
萧和平三两下套上秋衣秋裤,被她撵得满炕乱窜。
“媳妇媳妇,不玩了,回头该累着了。”他把宋恩礼压下,脑袋在她颈窝里蹭,“烤了我的,你用啥?”
“你管我,不行我去买俩男唔”
萧和平狠狠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反了你了!”
“娘!娘你别走!”屋外突然传来四丫的哭嚎声,把小两口浓情蜜意中的小两口着实给吓了一跳。
“要疯。”宋恩礼撑在萧和平身上坐起来,掀开草帘子趴在窗户纸上那小洞眼里往出看。
陈招娣手上拎着个大包袱好像要走,四丫正死死的抱着她的腿,母女俩在院子里上演生死别离。
她记得上回王秀英已经把陈招娣的东西全扔出去叫她带走了,家里根本没有她的东西。
那么她这一大包袱
宋恩礼眉心一跳,“坏菜,大嫂早上是不是说帮二哥把新棉裤做好了?”
陈招娣走后,萧家仨女人分工,王秀英给萧建军做棉衣,周娟做棉裤,丁俊兰做棉鞋。
“嗯。”
“太过分了!”宋恩礼跳下炕想要出去阻止,却被萧和平抱回去,“鞋都不穿,打算冻死?娘说了,女人不能冻着,特别是我媳妇这种娇滴滴的。”
“烦死了你,那你给我穿。”宋恩礼把脚睬他那地儿揉
等两人磨磨唧唧穿好鞋,陈招娣早已经拿着萧建军的新棉裤上娘家讨好她娘去了,只留下四丫一人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完蛋,这回是我引贼入室了。”
“怪得了你?就算不跟着你她也得回来一趟,不然两手空空她还想进娘家那门儿?”萧和平把她揽回屋。
萧家人越不搭理陈招娣,陈招娣就越觉得她娘家人对她好,打她骂她都是为了她,毕竟在她怀着娃被萧家赶出门的时候是娘家不嫌弃收留了她,就冲着这点,她觉得不管自己给娘家做啥都是应该的,不管往娘家拿回啥都嫌不够,她只恨不得把萧家能搬的东西全搬回娘家,好报答他们的恩情。
王秀英从地里回来听说这事,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就当家里遭了贼吧,往后你们出门记得把值钱的东西锁好,腿长她身上咱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
白做一回苦力的周娟骂骂咧咧许久,“娘,我看还是给老二重新找个媳妇吧,这么好些黄花大闺女呢,要她个破人干啥,怀个娃跟她娘的怀了哪吒似的,怕是生下来就能飞。”
说到激动,差点忘了萧建军也在屋里,她尴尬的笑笑。
“这不是正找着呢嘛。”王秀英没理会萧建军。
第二百一十九章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宋恩礼坐在边上没吭声,心里头还是一样的想法:要是萧建军肯娶新媳妇,她出礼金!
晚饭后,怕冻着他媳妇的萧和平早早抱了柴火回屋准备烧火炕。
其实下午生了火炉子后屋里就不冷了,因为那厚厚一圈草帘子将暖气全都拦在里边,所以宋恩礼不同意,再者萧和平这人身上烫的很,跟他睡一块儿每天晚上她都能热出一身汗,有时候受不了还会故意躲开他的怀抱,生火炕等同于找虐。
萧和平向来拗不过她,只能把柴火堆到火炉旁,拿了钓竿出去。
萧建军的棉裤被陈招娣拿走,王秀英只得重新再拿布和棉花给他做,免不得又是一通臭骂,周娟喜滋滋的抱着新材料回屋,心里开始盘算这两次余下的布头能做个啥,本来她以为只能给自己缝个小背心啥的,不过现在看看拼起来挺大一块,搞不好能给她男人做条裤衩。
“红旗。”丁俊兰轻轻敲门。
宋恩礼趿着鞋子跑去打开,“三嫂,咋了?”
“这个给你。”丁俊兰递过去一双新棉鞋,纳着厚厚的千层底,鞋面还用暗线绣了图案,跟上回王秀英帮她补的衣裳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可真好看。”
“这里冬天冷,皮鞋和布鞋都没法子过冬,这个鞋我特地跟人要了轮胎皮加进鞋底里,防水又保暖,夹层用的也是你给的新棉花,你穿穿看,看大小合适不。”
一双鞋,一针一线都是心意。
“三嫂你先进来坐,我试试。”宋恩礼把人迎进屋,用火炉上烧着的热水给人冲了一杯红糖水。
“你们这屋里可真暖和。”丁俊兰羡慕不已。
当时编草帘子时宋恩礼这屋的材料就比他们讲究,手工也细,再加上里头烧了火炉,所以一进屋这暖度差就很明显了。
宋恩礼欢喜的把新鞋往脚上套,“萧和平下午刚烧的火炉子呢,三嫂你也回屋生一个去,我看这气温说降就降,搞不好哪天晚上就下雪了。
丁俊兰只是应了声,却并没有打算真的回屋生炉子。
除了口粮,柴火也是农村人生活中最必不可缺的东西之一,大人们一般白天都忙着下地挣工分根本没时间上山砍菜,所以能拾柴的重担就都落在家里的孩子身上,但孩子毕竟是孩子,能背回来的柴火有限,因此一般人家都是省了又省,冬天也是等冷得受不了了才生火炕。
萧和平疼媳妇,王秀英又疼这小两口,她可不敢。
宋恩礼穿好鞋,踩着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圈,“舒服舒服,大小正好,三嫂你可真能干。”
“你喜欢就好。”丁俊兰被她夸得脸红。
没一会儿萧和平回来,端进来一条杀得干干净净的大鱼,还有不少河虾螃蟹和几个红薯土豆。
“萧和平你真的钓鱼去了!”刚才萧和平走的时候宋恩礼没看见,还以为他干啥去了。
萧和平把红薯土豆排在火炉旁煨着,并用一头削尖的新鲜树枝给她把鱼串上搁火上慢慢翻烤,“媳妇想吃,当然得去。”
本来就因为陈招娣的事没吃好晚饭,烤鱼的香味一出来宋恩礼便开始吞口水,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要跟萧和平一起享用。
美酒美食,满屋子的香气。
而此时此刻徐家的柴房里却是寒风肆虐,摇摇欲坠。
刘翠芳在徐家柴房里整整躲了三天,这三天徐书记每天都会把灶间的柴火堆得满满当当,所以忙着干农活的徐书记媳妇压根不知道自家柴房的茅草堆里藏着个小娘们,每天晚上会在她睡死过去的时候跟她男人翻云覆雨。
虽然不能给刘翠芳提供好点的住所,不过在吃的上面徐书记是真没亏了她,顿顿挺大一个二面馍,有时候里头还能夹点鸡蛋。
这天晚上同样趁着媳妇睡了后,徐书记悄悄潜到柴房又想抱着刘翠芳做那事儿,刘翠芳半推半就间忍不住再次问他,“公爹,你到底啥时候把我送走啊,我这每天呆的提心吊胆的,生怕我们大队的人找上门来,他们如果找到我,一定会打死我的,到时候我还咋伺候公爹。”
“小騒货,你急个啥。”徐书记喘着粗氣用力頂了几下,“你这事儿吧我打听过了,已经闹上你们公社贺炳坤那东西点的头,刚报的县城,民兵现在正在马路牙子上设卡,过往的甭管货车马车都得停下来检查,那可是从我们公社出去的必经之路,准保叫他们堵到,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走不了。”
刘翠芳一听急了,把徐书记絞得差点当场没交代,“这可咋办!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这儿来的,再说我老躲你们家也不是个事儿,万一你媳妇哪天不小心进来撞见,她非得把我送回大队去不可,到时候公爹你可就毁了,毕竟我在你家待了这么久,人肯定以为咱俩是一伙儿的。”
徐书记嘿嘿的笑。
刘翠芳这话的意思他不是听不出来,一条绳上的蚂蚱呗,只是好不容易遇上个弄得可心的娘们儿他不愿意就这么把人送走,这一送走以后可再也弄不上了,他白费这么些功夫犯不上。
而且其实青山大队那边的情况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严重,民兵们是在找刘翠芳,社员们也在到处打听,但公社并没有出面,更没有在马路牙子上设卡,他只是吓唬刘翠芳,让她不敢到处乱跑。
“怕啥,甭管他红旗公社整得多热闹,这儿可是向阳公社是我的地盘!今儿下午我给你找了个住所,待会儿我就领你过去,暂时你先在那儿避避风头,吃的用的我每天给你送,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再想法子把你弄别地儿去。”
虽然不是很情愿,不过总算不用继续缩在这不知啥时候就能倒塌的柴房里,又有的吃又不用再被那么些男人折腾,刘翠芳也只能点头,“那公爹咱可说好了,等风声一过你就把我送走,到时候你再想个把勇民接出来,我还跟他过。”
“咋,跟老子弄了还想跟儿子弄?”
一办事儿就说这些恶心话,刘翠芳忍着反胃,巧笑着顺着他爱听的说,“还想你俩一块儿弄我嘞。”
“騒货,老子就知道你是个騒货。”徐书记幻想着那一幕,发了疯一样的在她身上折腾。
其实也就七八分钟的事儿。
完了后两人都没收拾,褲子一提,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摸进山里去。
这整片向阳公社的地方原先都属于一个大地主,建国后地主被斗倒这些地才重新归为国有,地主家的大宅子就在他们公社西山的一处空地上,沿湖而建,地主全家死于非命后社员们私底下都传说这地方不干净,没人敢上这儿来,这儿也变得越来越荒凉,杂草都有一人高,也逐渐变成了山。
“你放心大胆的在这儿住,这地方绝对没人来。”徐书记点亮带来的煤油灯,推开大宅的门,一股尘土扑面而来。
思来想去,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养女人的地方,没人来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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