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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臣-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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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几遍心下震惊不已,他记得李无生好像才十岁吧?这确定不是别人捉刀代笔?若果真是李无生所写,陈东觉得这位世子殿下还真是一位天才能人。
燕青挑来帘子进来,朝陈东点点头走到李茂身前,“王爷,前面又发现了女直人的斥候,这次十人为一队,不过距离又拉开了。”
李茂沉思片刻,“斥候营还有不少机动力量吧?让他们带上家什跟住了,能不能找到白达旦部,希望就在这些女直斥候身上。”
燕青点头称是,“王爷,如果发生冲突怎么办?毕竟女直人没动手,但我军斥候逼近,可能出现突发的状况。”
“不要怕动手,以自己的性命为先,真打了起来,那就下死手。”李茂对信安军的斥候宝贝的很,那都是百战老兵,死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
燕青见李茂说的斩钉截铁,心里顿时有谱了,“那我亲自去吧!让花荣陪我去。”
信安军拔营继续向西,斥候营的侦查范围已经达到五十里方圆,今年草原无雪,吃水成了大问题,为此李茂不得不下了解除禁酒令的军纪,用低度数的白酒解渴加御寒。
几万骑兵带着辎重,在草原上行军的速度快不起来,如果不是找到几个草原流浪落单的契丹人做向导,这一路会更辛苦。
杜壆拿着随时都会补充的地图打马来到李茂身旁,“王爷,做向导的那几个契丹人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往年这里是白达旦部游牧的必经之路,就在前面三十里,还有一条地下暗河,是难得的水源,左右却没有发现牲畜的粪便,说明白达旦部今年没过来。”
李茂用手压住地图,看着几处标记,皱着眉头道:“契丹部落以游牧为主,冬天又储存不了多少草料,很难挨过这个冬天,看来白达旦部是出事了。”
和中原大地的农民对土地有着特殊情结一样,草原牧民对水草有着刻板的追逐规律,本该迁徙放牧的时候不见踪影,那说明遭遇了事关生死的重大变故。
杜壆也是这么判断的,“草原太大了,我们这五万大军放在这里,就跟海中一滴水差不多,想找到白达旦部的将军床古尔,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李茂点点头,“那就再让斥候加大搜寻的范围,注意女直斥候的活动范围,我有些预感,白达旦部就在二百里方圆之内。”
女直人肯定不会做无用功,而白达旦部是和契丹人极为亲近的部落。
记得历史上耶律大石狼狈向西求存的时候,就得到过白达旦部将军床古尔的资助,对这样的草原部落,女直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杜壆深以为然,白达旦部是辽国西京道比较大的部落,人口十五六万,披甲执弓的精壮两三万,这对女直人来说不光是报仇雪恨,也是一块肥肉,绝没有放过白达旦部的道理。
李茂的直觉和杜壆的判断还是很准的,前方的燕青和花荣很快传回了消息,找到了白达旦部的将军帐。
草原没有城池,将军帐或者可汗帐,王帐就是一个大部落的核心所在。
等信安军抵达白达旦部将军帐的时候,看到的是杀戮后仿佛人间地狱的惨像,到处都是尸体,而且多为老弱,粗略估算不下三四万人。
吴用嘴角微微抽搐,他自认心狠手辣,但这种屠戮残忍的手段,实在太惨烈,有干天和。
燕青脸色阴沉道:“王爷,白达旦部应该是被女直人击溃了,大概就在两天前,被视为累赘的老弱全死在了这里,余下的妇孺青壮应该被女直人掳走做奴隶去了。”
花荣递给李茂几支箭镞,证明了燕青的推断,“王爷,女直人的骑兵应该在两万以上,否则不会这么快击溃白达旦部,如果现在追赶的话,一天左右能追上。”
女直人带着俘虏和奴隶走不快,而且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但相隔一天时间,信安军追的肯定十分辛苦。
若是接战的话,女直人以逸待劳就抵消了信安军在兵力上的优势。
“先缓一缓,虽然是冬天,可这些尸体不能暴尸荒野,让工兵营和卫生营妥善处理,斥候营判断准确的方向,一旦确定了女直骑兵的动向立即回报。”
李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斥候营的斥候飞马来报,在信安军主力的左翼,发现了女直骑兵的踪迹,兵力在一万五千人左右,正在缓缓逼近。
燕青对斥候营的安排烂熟于心,听到女直骑兵从左翼出现,险些骂娘道:“该死的,左翼的斥候干什么吃的?现在才发现?左翼,那肯定是大同府完颜娄室的骑兵。”
击溃了白达旦部的女直骑兵不可能带着俘虏杀一个回马枪,又从信安军左翼出现,只有大同府和云内州方向的完颜娄室所部有可能。
杜壆和吴用等人也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若是巧合还好,如果不是巧合,女直人这是布置了一个口袋埋伏,等着信安军的主力往套里钻呢!
李茂看了看天色,断定女直骑兵逼近只是一个姿态,铁定不会给信安军以逸待劳的机会,“今夜不怕女直骑兵袭营,小乙,加派得力人手,继续搜寻击溃了白达旦部的女直骑兵,确保我军不会腹背受敌。”
第八四三章 重甲骑兵先登营()
燕青领命去安排经验丰富的斥候和老实的向导,后来又觉得不保险,索性请命亲自向北搜寻。
燕青带着二百多斥候一夜未归,左翼逼近的女直骑兵已经出现在清晨的朝阳下。
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的观望女直骑兵的队列,如果让信安军上下给出比较一致的形容,那就是三个字,野蛮人。
这不是贬义词,而是实事求是,女直人在白山黑水间过的差不多是茹毛饮血的生活,浑身上下透露着野蛮气息,他们的衣甲虽然换了,但骨子里散发出的蛮荒之感扑面而来。
李茂没有研究过女直文字,对于这个时候的女直人有没有自己的文字也不是很清楚,他只需要知道,女直人的强悍骑兵是信安军最大的威胁就行了。
信安军和女直骑兵在桃山对峙过,当时的情况是都没有信心吃掉对方,信安军更是底气不足,以虚张声势的恫吓为主。
可是看女直人今天的状态,这一仗很有可能开打,李茂略微颔首,信安军骑兵也拉开了阵列准备随时冲锋。
女直骑兵的队形也缓慢变阵,形成了最有利于冲杀的锋刃形状,领军主将正是完颜娄室这位女直第一悍将。
此情此景不必打马叫阵,双方心照不宣,或许在李茂率领信安军深入白达旦部的时候,女直人就准备好了对策,对信安军的意图非常明晰,为了保住大同府云内州等地,女直人没有退路。
鼓角之声从两军后阵同时响起,信安军这边喊着整齐的口号,汉家儿郎,盖世无双,女直人那边更直接,只用一声声吼叫壮着声势。
完颜娄室穿着崭新的甲胄,手里提着兵器在女直军阵前兜了一圈,似乎是属于他特有的鼓舞士气的方式。
信安军的重甲骑兵先锋大将是丹增,耳朵听到号角声一变,眼睛看到中军打出的旗语,丹增虎吼一声率领本部人马当先冲锋。
马速渐渐提升,弓弩摆出抛射角度,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概直冲女直骑兵中军。
距离女直骑兵中军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信安军后方响起轰隆隆的声响,硝烟弥漫中,火器营的火炮打出了一轮齐射。
炮弹越过丹增的人马,轰进女直骑兵的本阵,实心弹落地后弹跳着,发挥出最大的杀伤效果。
完颜娄室有些意外信安军火器的犀利,但不知道是他不知畏惧还是完全不懂,没有让女直骑兵后退半步,反而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
这样短的时间内,信安军火器营打出了两轮炮击,轰杀了三四百女直骑兵,但随着丹增的铁甲整齐和女直骑兵越来越近,怕伤到自己人只能放弃武器上的优势。
咻咻之声不绝于耳,信安军的神臂弩再次借助射程的优势抢先射击,又射落了几百女直人,女直骑兵的弓弩随后也进行了回击,而后双方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丹增手里的马刀起落的速度飞快,他不去管身侧有没有敌人,作为沙场宿将,他的经验非常丰富,知道在战场上怎么才能取得胜利,保住性命。
以往,信安军的铁甲重骑是当头炮,杀手锏,每当信安军的铁甲重骑冲锋,意味着胜利就在眼前,因为没有敌人可以阻挡铁甲重骑的冲杀。
但是今天,信安军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女直骑兵或许甲胄不如信安军骑兵,可是战斗力和意志力比信安军只高不低,丹增的铁甲重骑没有第一时间凿穿女直骑兵本阵,就意味着陷入苦战。
丹增很久没有这种一脚陷入泥沼的感觉了,他的刀下斩落了十几个女直骑兵,身后的袍泽也用马刀或者长枪相互配合,但马速不可避免的降低,因为女直骑兵真的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李茂面无表情的用望远镜观看着战场,看到丹增攻势受挫,他的声音冷冽道:“韩世忠,上先登营。”
如果说丹增所部是信安军每战必用的重锤,那么韩世忠带出来的先登营则是信安军最锋利的刀刃。
信安军的号角和旗语一变,对这些代表着什么非常熟悉的信安军马上做出了反应,以韩世忠为首的八千骑兵立即投入战场,单单在指挥效率上,信安军比女直骑兵高出一筹,反应更快。
和丹增的铁甲重骑相比,韩世忠麾下以先登营为主的多是轻骑兵,身上的甲胄和马甲薄的多,多以皮甲和棉甲为主,让韩世忠率领的这支骑兵速度非常快,几乎在丹增攻势受阻的同时,这支八千人的轻骑兵就从侧翼掀开了女直骑兵的阵脚。
完颜娄室没想到信安军的反应如此快速,看到侧翼有些乱的己军,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但却没有再次下令变阵,他相信自己麾下的族人,相信他们的悍勇和坚韧,会让所有敌人颤栗,契丹人在颤栗中臣服,宋人也依旧会是这样的下场。
韩世忠最擅长进攻,而且比勇猛的丹增更有谋略,当他意识到女直骑兵的单兵素质远超自己麾下的轻骑兵之后,马上选择了游击袭扰战术,同时传令向中军打出旗语。
李茂和杜壆,吴用都看到了韩世忠所部的旗语,杜壆皱眉道:“韩总管让全军压上?旗手没有弄错吧?”
吴用也觉得不妥,眼前这支女直骑兵过万,但屠戮了白达旦部的女直骑兵绝不是眼前这一支,如果这是女直人的埋伏,全军现在压上去,怕是要被包饺子。
“丹增也打出了旗语。”刘敏晃了晃手里的望远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倒是先比杜壆和吴用想到了韩世忠和丹增的意图,“王爷,速战速决,不管这是不是女直人的埋伏,先胜了这一阵再说。”
李茂下意识的看了看信安军右侧,太阳还没有升起多高,草原之上的风还不大,没有尘土飞扬遮挡,用望远镜可以看出很远的距离,一马平川不见另外一支女直骑兵的踪影。
脑海中很快算出这样的距离能给信安军多少时间,李茂放下望远镜,说出的声音有些发颤道:“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击溃完颜娄室,全军冲锋,吹号。”
第八四四章 不能败()
除去保护火器营等特殊兵营的一万骑兵,信安军投入战场的兵力达到了三万八千人左右。
以如此优势兵力,重甲骑兵和轻骑兵轮番冲击,女直骑兵的阵脚终于压不住了。
丹增,韩世忠面前的压力越来越小,鲜血飞溅迷蒙了双眼,当韩世忠擦掉血迹时眼前再无一个女直骑兵,身后涌现的是穿凿了女直军阵的信安军。
“打旗语,吹号,集结反冲再杀回去。”韩世忠果断了下达了杀个回马枪的命令。
女直骑兵被信安军穿凿分割成为两部分,可是因为地理的原因,分割包围以多胜少不太现实。
完颜娄室肩膀上的甲胄开裂,隐隐有血迹渗出,他好像没有受到女直骑兵被分割的影响,眼神甚是冰冷的看着正面中军的信安铁骑。
在完颜娄室身后是五千余女直骑兵,他们被冲乱的阵脚很快稳住,集结完毕后不用完颜娄室下令,一声声嘶吼中直面冲撞丹增的重甲骑兵,战斗力比信安铁骑只强不弱。
然而完颜娄室和其麾下的骑兵再善战,面对数倍于己的信安军骑兵,战斗力又不差多少的情况下,起初还能抗衡一二。
但随着信安军第二次穿凿了女直骑兵本阵,将完颜娄室麾下分成三部分各自为战,信安军骑兵的合击战术立即突显出灵活有效的战力,很快就消灭了一支近两千人的女直骑兵,当然信安军自身的损失也超过了八百骑。
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战场右侧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个黑点,这些黑点又连成一线,正在迅速逼近战场。
吴用和杜壆对视一眼,二人刚才极力劝阻李茂不可带兵身先士卒冲杀,就防着这次遭遇战是一个圈套陷阱,没想到真被他们料对了。
李茂面无表情的用望远镜瞭望着右侧出现的骑兵,嘴里说道:“传令给段五,后勤辎重厢车围成阵地,下马结阵御敌,火器营自由炮击。”
刘敏亲自去安排结阵防御,草原上马速很快,右侧出现的敌人只要两刻钟就会杀到,两刻钟之内信安军能不能击溃完颜娄室,是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点。
段五和凌振配合默契,又有刘敏统筹安排,辎重营的厢车首尾相连,变成了一个可以阻碍骑兵冲击类似拒马的障碍物。
在厢车后面则是骑兵下马组成的长枪兵方阵,再后面就是信安军火器营,此时已经调转炮口对准了右侧的敌人。
吴用的脸色很难看,右侧的女直骑兵最少也有三万骑,女直金人总共才有多少兵力?这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吗?
看来女直人除了完颜阿古打之外,还有几个不亚于完颜阿古打的雄才伟略之辈。
李茂放下望远镜,“来的应该是完颜晟和完颜斜也,看来他们对我们很重视啊!拿出现有的家底也要消灭我们,完颜晟不错,是个难缠但有意思的对手。”
杜壆攥紧手里的丈八蛇矛,李茂身边的猛将如鲁达,韩世忠等人都投入到了击溃完颜娄室的左侧战场,右侧唯有他亲自出战,李茂万万不可冒险。
这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厮杀,左侧战场上的战斗几近白热化,鲁达,韩世忠,董平,关胜等信安军猛将率领虎狼之师连环不歇的进攻。
在不计伤亡的代价下,一次又一次的穿凿着完颜娄室的女直骑兵本阵。
完颜娄室已经看到了不远处出现的女直骑兵,那是大金皇帝完颜晟和大元帅完颜斜也亲自率领的女直精锐,说是女直金国的所有家底儿也不夸张。
“还是晚了一步啊!”完颜娄室身后还骑在马上能战的女直骑兵,已经不到三千。
另一侧被分割包围的完颜阇母麾下还有两千骑左右,这一战竟然损失了近万骑,完颜娄室的心抽搐着,脸上充满了痛惜的神情。
信安军的战损和女直骑兵差不多是一比一,损失最大的是丹增的重甲骑兵,几乎被打残了。
鲁达等人麾下部曲也减员三四成,反倒是韩世忠所部损失最少,还有六千人左右。
双方都折损近万,彻底杀红了眼睛,胜利的天平也在向信安军倾斜,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就算是兑子也会把完颜娄室所部击溃歼灭。
鲁达手里的镔铁棍被鲜血染红,口中气喘吁吁,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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