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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臣-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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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好像一夜未睡的李茂,李清照心生灵感,脑海中冒出了一曲浪淘沙。
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画楼重上与谁同?记得玉钗斜拨火,宝篆成空。
回首汴京城,雨润烟浓,一江秋浪醉醒中,留得罗襟前日泪,弹与征鸿。
李茂听着李清照轻声吟唱,转首看着身穿小衣披着披风的李清照,浪淘沙中的意境他有些恍惚,但心里冒出的却是论语中,日月逝矣,岁不我与这句话。
时不我待,只争朝夕,他有什么资格懈怠?往大了说是为了家国天下,往小了说是为了独善其身,不管大小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李茂走到李清照身前,抬手紧了紧披风,“快到秋天了,早上凉的很,怎么起这么早?”
李清照脸色微红,声音很低道:“这几天来了月事,腹痛睡的不好,想喝些姜茶,路过书房才发现老爷好像一夜没有休息。”
李茂抱起李清照,转身走到椅子坐下,双手环着,掌心温热按在李清照的小腹上轻轻揉按。
先成亲后恋爱的好处突显出来,李清照对李茂亲热的举动没有丝毫反抗和不适,只是脸色更红了。
“这些天冷落了你,清照不要埋怨我才好,经略州府千头万绪,不得不事必躬亲,刚刚还有些疲乏懈怠,清照的浪淘沙让我警醒了不少,光阴易逝,时不我待啊!”
李清照很喜欢和李茂聊天谈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但老爷已经做的很好了,年未及冠便主政一方,天下又有几个如老爷这样的英才呢?被人知道,会被嫉妒的。”
李茂笑了笑,“我也不想啊!可是后面被一群狼狗撵着,不快不行呀!三年一个台阶,五年一个跨越,是我能接受的最低底限,这天下,不是清照看到的那么太平盛世,不快些,没准会成为丧家之犬呢!”
“老爷的心事太重了,想的长远没错,但脚踏实地才能走的更远,根基不牢好高骛远,反而欲速则不达。”
李茂紧了紧李清照的腰身,“这里又没别人,就别一口一个老爷,相公,凌云什么都行,叫老爷,把我都叫老了。”
“相公。”李清照转首仰头回望李茂,声音愈发轻柔道:“不要太累了,相公是家里的主心骨擎天柱,熬夜伤身,我们会心疼的。”
李茂看着面色泛红宛若桃花娇艳的李清照,心中生出一丝旖念,慢慢的低下头。
李清照双眼蓦地瞪大,但没有躲避,四片纯相碰,二人的身体都颤了颤。
李茂的索取炽烈,李清照的回应生涩,但是这一吻,无疑让二人的感情有了升华,直到李清照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才下意识的推开李茂,窒息感瞬息消失,心却悬了起来,讷讷道:“相公我不是”
温柔的捏了捏李清照有点婴儿肥的脸颊,“清照想的太多了,发乎情止乎礼,在清照没到二十岁前,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李清照感受到李茂浓浓的关切,爱惜,嘴角微翘霞飞双颊,用蚊子般的声音答应下来。
还没等二人继续温存,书房的门被推开,打着呵欠的潘小妹走进来,看到抱在一起的李茂和李清照,嘴巴微张摇手不迭,“我走错屋了没有啊!”
看着有点发懵的潘小妹,李茂二人同时发笑,李清照也及时从李茂怀里站起来,“没走错,这里是书房。”
潘小妹呼了口气,噘嘴道:“难得早起用功,还打扰了哥哥嫂嫂”
似乎是和潘小妹约好了,郑家姐妹,迎儿先后来到书房,李茂见小妹等人如此用功,心怀大慰,顾不得疲累亲自给小妹等人上了一课,随着他事务繁忙,这样的场景以及很久没有上演了。
早饭的时候难得内眷齐聚,以梁国夫人潘大娘为首,仿佛众星捧月簇拥着李茂,然后就是潘大娘的唠叨。
家里是热闹了,但人丁不旺一直是她的心病,偌大的家业没有继承人,视李茂为己出的潘大娘不着急上火才怪。
别人家像李茂这般年纪,膝下早有儿女欢闹了呢!
李茂最怕的就是潘大娘的“紧箍咒”,还好饭没吃完,仆从通报知府孙虎来访,可算把他从潘大娘魔性的念叨中拯救出来。
孙虎一见李茂就开始诉苦,他暗地里参劾了李茂一本,但面对李茂整出的乱摊子,只能求李茂这个始作俑者给个解决之道。
“李相公,禁军和厢军大多是招募而来,前时皆被相公开革除了军籍,此刻形同流民,一旦生变麻烦不小。”
李茂整顿军务,孙虎没有插手的权力,但把几千禁军厢军棒打开革,岂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由军务变成了民生难题,上面打板子不会找李茂这个经略制置使,背锅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他不着急才怪。
第二九三章邬梨()
主政一方有三怕,天灾,人祸,佝偻腰,孙虎觉得自己占全了后两者。
几天时间治下平添数千流民,头上还多了个经略使压着他弯腰。
功劳没他的份儿,出了错第一个被问责贬斥的就是他,谁让他是知府呢!
李茂皱了皱眉头,孙虎之言也不算夸张,被开革出军籍的有两千人左右。
这两千人还拖家带口,数千人没有了生活着落,铤而走险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也不怪孙虎异常紧张。
想让人别胡思乱想,就得给人找点事情做。
李茂思量片刻说道:“眼看着就要入秋,需要给骑兵的坐骑储存草料,将那些人全都打发了去割马草吧!”
孙虎嘴角抽了抽,以工代赈的办法谁不知道?
可是让数千人有饭吃,哪怕一天一餐,耗费的钱粮也不是小数目,这笔钱谁出?
知府衙门能腾挪出银钱,他还会来找李茂?
“这笔银钱本官来出,而且只要是割来的草料,都可以兑换银钱,具体的章程让孙定和李固安排。”
李茂看出了孙虎的甩锅小伎俩,但是没往心里去,一来是没必要因此和孙虎闹僵,二来信安军非常缺草料。
眼下手里的战马就不少,日后陆续还会从西北有马匹运来,建个大型草料场势在必行。
如此还能搞活一下信安军的经济,用后世的话说,提高了就业率,有赚钱的门路,谁吃饱了没事儿干揭竿而起造反起义?
孙虎愣了愣,他以为李茂会推诿了事,没想到李茂竟然自掏腰包解决流民的生计。
这位李茂李相公,真有钱啊!
李茂送走孙虎,有点迫切希望曾孝序快点来赴任,他可以无视孙虎,但不能无视知府这个官职。
只有从上到下把孙虎架空,他才算彻底的掌控信安军。
李茂的想法不错,摆正了自己信安军父母官的位置,但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他给出了生计门路,有些懒散惯了的滚刀肉兵痞子却不想吃割马草那份苦。
邱大斑是信安军原禁军硕果仅存的几个都头之一,因为脸上有一块青紫色胎记,已经被人忘了叫什么,邱大斑的绰号倒是叫的响亮。
被打了二十军棍,邱大斑将养七八天才敢下地走动。
面对哭哭啼啼叨咕生活无着的浑家,邱大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之后心生一股邪火。
以前做都头的时候,不但每月都有粮饷,还能吃二十几个人的空饷,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出门在外倍有脸面。
现在呢?都头的职位没了,家里还有十几口人要养活,以前交好的朋友听闻他被一撸到底,都躲着没来探望。
巨大的心理落差令他愈发痛恨李茂,是这个新来的经略使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样,恨不得一刀把李茂剁了喂狗。
打了浑家出气,邱大斑拄着拐出门买酒喝,迎面恰好遇到一位和他同样一瘸一拐的人,正是另一位都头马连涛。
“早就想来看看哥哥,只是今天才下得床,哥哥的伤不要紧吧?”
马连涛长着一张长长的马脸,还有两颗大门牙,冷眼一看真的有点像马成了精一样。
邱大斑寒着的心有点热乎,和同命相连的马连涛没什么可遮掩的。
“算是捡了一条命,姓李的太狠了,那么多多年的兄弟,全成了他的刀下鬼,到了阎王爷那一定要狠狠的告姓李的一状。”
马连涛应和着邱大斑的话,请邱大斑去了街口的小店吃酒,言语中表达着对李茂的不满。
“哥哥,那个姓李的不光心狠手辣,还是个大大的贪官,昨天我亲眼看到有辆车进了经略府,车上堆积的都是铜钱,其中还有六七个小箱子,一个小箱子掉下来摔破,里面都是手指粗的金条”
“早就知道那厮不是个好鸟,年纪不大捞钱的本事挺大,那是我们死去兄弟的饷银吧?都进了他的腰包,也不怕撑死。”邱大斑恨声说道。
马连涛成功的激起了邱大斑对李茂的愤慨对银钱的贪心,话锋一转道:“哥哥,割马草我们做不来,再这样下去家里人就要饿死了,不如去经略府做一票,拿了那些金银远走高飞岂不逍遥?”
邱大斑吓了一跳,他恨李茂不假,发发牢骚也是真的。
但让他做贼匪劫掠经略府,他自问还想留着吃饭的家伙呢!
马连涛见邱大斑迟疑,继续蛊惑道:“哥哥,不止我们两个人动手,还有其他被李茂欺压的兄弟,到时候得了金银大伙一分,鬼知道是谁动的手,被开革军籍的几千人,总不能都抓来问罪杀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那天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李茂带着数千禁军铁骑赴任,还有番兵和西夏人,摆明了吃定信安军的禁军和厢军,否则他能轻易斩杀了几位大人?”
邱大斑一想到李茂身边的禁军铁骑,还有模样和宋人不同的番兵,心脏不禁抽了抽。
“哥哥,行军打仗我们也不是没练过,李茂那厮身边的禁军铁骑的确厉害,但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李茂总不能让禁军骑兵常驻城内吧?经略府也驻扎不了多少兵马。
而且此事不止有我们,另外还有人想对付李茂那厮,我们不过是摇旗呐喊跟着捞点好处而已。”
邱大斑哦了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是指挥使的那位弟弟?”
马连涛连连点头,“没错,邬大人的弟弟刚刚知道大人的死讯,昨天就派人来联络我们几个,这样发财的门路,我不敢忘了哥哥,已经在那人面前拍了胸脯保证,哥哥莫要让我失信于人啊!”
“邬梨好好的威胜州首富不做了?给邬大人报仇?”
邱大斑不是没脑子的人,邬大人被杀事出有因,如果说他们是吸兵血的蚊子,那邬大人就是吸兵血的蚂蟥,死有余辜。
马连涛嘿嘿笑道:“哥哥还用老黄历看人呢?邬梨现在可不是威胜州的首富,已经落草为寇做了山大王,手底下有六七百悍匪,出其不意拿下经略府斩杀李茂,易如反掌也。”
第二九四章威胜州悍匪()
信安军民政和军务有条不紊的推进,当地最大的新闻便是新生的发财门路。
李茂急于在秋冬之前囤积草料,发布告示无论是之前开革出军籍的军汉,还是信安军下辖的百姓,皆可割马草换取钱粮,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顿时让经济不怎么活跃的信安军沸腾了。
每天都能看到大车小辆往返在界河草地和信安镇之间,另有无数手提肩担跑单帮的人,草料源源不断的送进刚刚修建好的大型草料场内。
送来的是草,拿到手的却是可以养家糊口的钱粮,在平民百姓中,颁布这个命令的李茂无疑成了好官,倍受称颂。
与之对应的是经略府的财政捉襟见肘,草料不值钱,可积少成多,另外还需购买战马的加料,短短半月银钱便花费了近两万贯,再次让李茂感叹军用物资的贵,打仗打的是后勤钱粮,这话一点不假。
武大郎刚刚接收一批五百匹战马,其中三百匹在大名府出售,但是赚取的利润还填补不了购买草料“饲料”的缺额。
看到李茂又从账上支取了一大笔银钱,武大郎的脸都绿了,“大郎,老百姓都知道官不修衙,到你这可好,还自掏腰包修长城了,这银钱摆明了打水漂啊!”
武大郎口中的长城不是后世的那种长城,而是信安军下辖的几处战略要地,李茂打算都修成棱堡样式,水泥的雏形已经被他鼓捣出来,迫切的想要弄出这个时代的混凝土建筑。
李茂答非所问道:“哥哥,我让你买的石料运来了吗?”大规模制作水泥不现实,但是通过煅烧石灰石,粘土,弄出比较原始的水泥,这样制备的建筑材料,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那倒是没花几个银钱,已经运来数百车,在校场外堆积成小山了。”武大郎把账本递给李茂,没好气儿道:“大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大郎现在经略一州,怎么没捞到钱反而倒贴许多,哪有这样做官的,传扬出去会被笑掉大牙啊!”
“哥哥辛苦了,放心吧!也就这段时间手里紧巴些,我保证过不了多久,一定给哥哥几百两黄金,哥哥那边的作坊不要停,实在周转不开,我再想想办法。”
李茂从西夏回来的时候,手里的银钱还有近二十万贯,除去送礼行贿,剩下的全砸在了信安军的基建上。
至于养兵的钱粮,朝廷还没下发,皆由他先行垫付,而且由于他杀了信安军原禁军指挥使数人,厢军指挥使数人,虞候都头十几二十个,酷吏之名在京城流传,御史言官大肆攻击。
若不是有蔡京和童贯强力压制帮衬,李茂这个经略使怕是屁股没坐热就得滚蛋。
李茂,孙定,乔山,李固等人来到了堆放石灰石的料场,亲自鉴定过石料可以煅烧成水泥,李茂心怀大慰,信安军治下的百姓又多了一条生计,而经略府的那本账上自然是花钱如流水,让武大郎直叹掉进了无底洞。
忙碌一天回到经略府,热水还没喝上一口,燕青一阵风似的跑到李茂面前,脸色阴沉不定道:“大郎,有人要害你。”
李茂对情报的重视远超这个时代的人的理解,在进驻信安军后就着手建立情报网,这方面暂时交给浪子燕青打理,毕竟消息的来源大多是酒肆青楼,燕青也算才尽其用。
“是那几个被开革军籍的滚刀肉吗?”李茂听燕青说过这件事,但没有放在心上,他自己的武艺在王进的悉心教导下勇猛精进,如今已经能和林冲斗个近百回合不分胜负,箭术也得到鲁达的教授,不敢说百步穿杨,起码十中七八,个人的武力值,早已非往昔可比,面对三五十个泼皮兵痞子,十几个回合就能全部打杀了事。
燕青摇摇头,“大郎切不可掉以轻心,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我也没打探明白,还是把那人找来让他自己说吧!”
李茂的书房内,邱大斑双膝跪倒,磕头如捣蒜,“相公,我虽然恨您,但得知有人要阴害相公,岂能坐视不理”
邱大斑成了告密者,只能说此人太现实,重利益,得知了马连涛等人的惊天谋划,权衡利弊一转眼就把“队友”给卖了个干干净净,目的无非是想换一份前程,保障。
邱大斑说的有鼻子有眼,燕青那边也得知信安镇这两天多了些生面孔,由不得燕青不重视,恰好邱大斑主动告密出首马连涛和邬梨,这才火急火燎的来禀报李茂。
六七百悍匪,为首者是前任信安禁军指挥使邬大人的弟弟邬梨,起初还神色淡定的李茂,在想起邬梨是何许人也后,双眼瞪大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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