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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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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净,一丝思想斗阵都没做。
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个小嗝,用脸蹭噌用手摸摸,扶苏咧着嘴嘿嘿笑。心中感慨美人就是不一样,胸脯软软的特舒服,不像某个人硬邦邦咯得慌。
瞧瞧,都是抱孩子,人家美人娘抱得自己多舒服,哪像某人险些折了他的小嫩腰。不知道出生一个多月的孩子不能老抱就着就别抱,抱了还不抱得舒服点,叫人鄙视。
吸吸鼻子闻着美人娘的身上的香气扶苏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幻想晚上他们母子俩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还是睡在一个被窝里。
做着绮丽美梦的扶苏早已没有心情去纠结自己名字问题,心情也好转起来。
他想开了,不就是叫‘扶苏’,没什么大不了。他一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绝不会傻了吧唧的愚孝,自己又不缺心眼,大不了以后多拉拢一下叫赵高和李斯的人。
转念想到自家的老子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扶苏变得挺开心,因为没有再比这更牛X的事了,以后他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儿子不哭不绝食了,嬴政和姬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认为儿子刚刚一定是因突然换了环境不适才会哭闹。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把孩子交给姬婉后嬴政便匆匆离去处理政务。
姬婉把扶苏放平,自己侧躺在床榻上逗儿子玩。
美人娘温暖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美人娘甜美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盘绕,此时扶苏犹如置身仙境,做着自己牵着美人娘的手在鸟语花香的田野里嬉戏的美梦。
沉浸在自己的‘春梦’里,扶苏这一天过得是幸福到晕乎,小手一直摸着姬婉的胸不放,直到晚上被耳边的‘噪音’和手空的失落感扰醒。
上辈子虽然是处男,但不意味着他扶苏不知道何谓男女之事。当他瞧清楚那粗喘和娇吟的男女后,扶苏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马上长出牙齿咬走这个胆敢用手摸用嘴舔他美人娘的禽兽,这是赤 裸裸的宣战!
自那天起扶苏每日趴在姬婉胸前捍卫自己的‘领土权’,不允人跨雷池一步,否则他就嚎叫,而此行为也仅针对嬴政一人。只要这人进屋扶苏直接把头转到一边无视,只要这人靠近自己和他的美人娘扶苏便开始嗷嗷的叫唤。
明显的差别待遇和排挤在持续了一个月还不见缓和,伟大的秦王陛下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大有由明君朝暴君转型的趋势。
没有什么事情能令自己无缘无故被宝贝儿子讨厌更让嬴政烦躁的。
……
听完嬴政述说的经过,王贲低头深思了半刻,严肃的说道:“大王子这举止怎么瞧都像是嫉妒情敌啊!臣果然没有瞧错,此子将来非池中之物,很对我的胃口。”话是这么说,但王贲心里也犯嘀咕,你说那么大点的小屁孩连爹妈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夫妻间的‘事情’。
坐在对面正在喝茶看奏简的蒙恬听了王贲的话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王贲!”气得大叫。“大王子连‘百晬’都没到!”(百晬:婴儿过百日)
“我知道。”摆出与自己刚毅面孔不符的坏笑,探过身前的案桌王贲道:“蒙恬你别告诉我当日大王子挂着鼻血晕在弟妹怀里时你没想歪。”
被人戳中,脸皮薄的蒙恬红了脸瞪过去一眼,切齿道:“那是巧合,不要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样?”
“你自己清楚。”
“蒙恬你就是个假正经,瞧瞧你把你蒙家风气带成什么样,毅儿都十七了还没近过女色。还有你那儿子鸿儿,才五岁整天就跟个小老头似得就知道背兵法毫无乐趣。”王贲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不想和王贲逞口舌之争,不过拿过新奏简的蒙恬边看边道:“起码我家鸿儿不像你家离儿那么令人头痛。”其实打心底说蒙恬对儿子过于老成不和自己亲近也还是有些不得劲。
唉,想想家里天天在外疯的泼猴儿子,身经百战的王贲头疼的摇头。“他母亲死得早,我与父亲又常年在外征战,家中无能管他的长辈这才令这泼猴闹得无法无天。”转过头看着上座同样为儿子苦闷的君王,王贲说:“请大王早日一统六国,让臣有时间管教儿子。”
“寡人尽量!”嬴政很不高兴的说道。明明叫这二人帮自己分析问题,他们倒好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卷上看完的竹简,蒙恬抬起头问道:“再过几日大王子就要‘过百晬’了吧?”
“嗯。”由于满月时扶苏正在昏迷中所以没怎么庆祝,嬴政决定这回过百晬一定要大办,也借此向其他诸国显示秦国的财力。让他们知道秦国一个王子的‘百晬’要比他们君王的寿宴还要隆重。“你们两人也准备一下。”
嬴政的话让王贲和蒙恬困惑,大王子百晬他们俩准备什么。
瞧下面两人一脸迷茫嬴政懒得开口,打算去哄哄儿子。谁知刚站起身就见赵高连滚带爬的跌进屋内。“这是做什么!”嬴政厉声道。
忙爬起身跪好,赵高磕头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嬴政一甩衣袖,“行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瞪眼过去。
“是……是……大王子……殿……下,他……他……”被君王气势一吓,赵高更加慌张。“婉夫人遣人……遣人……说大王……子他……”
一听是儿子的事嬴政顿时紧张起来,冲下来提起赵高吼道:“说,苏儿怎么了!”这时王贲和蒙恬也都站起身。
“婉夫人遣人说大王子今早不但会翻身……刚刚还……想要坐起来了!”这次赵高终于把话说全。
儿子没到三个月就会翻身嬴政大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嬴政的儿子不是普通人!“摆驾!摆驾!”急冲冲出门去看儿子翻身。
朝王贲和蒙恬一拜,赵高扶着头顶的帽子慌忙追上去。
待守在外面的众人走干净后王贲面朝着门口忽然正色道:“‘他’要来秦了。”
蒙恬眼中闪过苦楚,“我知道。”低声回道。
“他那人一个筋不知转弯,这次赴秦必定凶多吉少。如今的六国都住挡不住大秦的兵马,他以为自己是谁,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螳臂当车。你们的事情大王知道,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主上难做。”
闭上眼睛蒙恬仿佛已经预知到最后的结果,无话可言。
“你……有机会好好劝劝他,大王因欣赏他的才华而一再放他生路,但他若……你我都知大王的为人。”大王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挡他统一天下的人。
拍拍蒙恬的肩膀王贲摇头离去,独留一脸苦笑的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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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垂青扶苏,不但出生于新年第一天的钟声下,连百日那天都是全年里最佳的吉日。不用另挑日子,嬴政把扶苏的百晬和命名礼在同一天举行。
在当时的社会里,起名是一个很复杂的礼仪,特别是在皇族。孩子在出生三个月之后的某个吉日,父亲要握着孩子的右手,另一手托着孩子的下巴,严肃地为孩子取名。
普通氏族一般由女师把孩子的名字遍告族中的妇女,接着又孩子父亲把名字告诉官吏,遍告族中男子并逐级上报,记入文书,皇族子嗣则还要记入宗庙,以此承认身份确定是否拥有继承权。
在大家族里只有嫡子需由父亲亲自命名,其他一众庶子皆由宗室负责。扶苏不是嫡子却是长子和帝王最喜欢的儿子。因此当嬴政亲自挂上纯金打制的长命锁和手脚链接过孩子真是宣布命名时,秦国所有官员跪拜在地。
他们知道上面被君王抱在怀里的孩子不再仅仅是普通的‘备用’王子,而拥有和嫡子同样继承权的王子。如果秦国以后没有嫡出王子,那这扶苏就坐实了储君的位子。哪怕是后面有了王后所出的嫡子,扶苏王子也同样有继承大统的资格0。
因为不是和王后所生,所以从现在开始扶苏便是这宫中地位仅次于君王,平于王后,高于后妃朝臣的人,只跪君王,对王后行礼,受后妃朝臣跪拜。
在外人面前绝不能丢脸,知道今天为自己举办的宴席意义非凡,虽还没原谅挖他墙角的某人,但扶苏非常配合的完成所有步骤。即便是自己的腰快被抱断了,也是不哭不闹不发脾气,全程笑嘻嘻的摸着怀里的金锁。
丝毫没因文武百官和各国来使面‘炙热’的目光吓到,中途他还抽空朝恶毒视线太强烈实在无法忽视的方向竖起中指回瞪过去。
看着儿子的名字被写入皇室宗谱,嬴政十分开心,接着当众宣布王子扶苏认王贲和蒙恬为干亲,拜为义父,这引得大殿里一片惊讶吱声。
看表面这是帝王对王、蒙两家的恩宠,往深瞧那便是嬴政正为儿子固军权。朝堂两大众臣名将认同一人为义子,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更何况这两人都是手握大秦重兵的人,这相当于是把军权交给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掌管。
行完干亲礼嬴政把孩子递给姬婉,命她赶紧抱连打哈气要翻脸的儿子回去睡觉。
大殿内载歌载舞,坐在一旁的王贲扫了一眼宴席上的众宾客,瞧见蒙恬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而魏国的使臣里也少了一人。和同僚相互敬了几杯酒,王贲便也趁机离席走到幽暗僻静的花园深处,任突然出现的人在背后搂着自己。
“阿勉……阿勉……”来人从背后紧紧搂着王贲,嘴里唤着王贲的乳名,手也越收越紧。
“龙阳……”王贲转过身抱住跟前人狠狠吻住。
“阿勉。”被唤作龙阳的人抬起头,其样貌丝毫不逊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子燕丹。相反他妩媚的面容中带着煞气,手指上也布满练剑磨出的茧子,整个人没有一丝柔弱。
“时机已经成熟,我马上就可以帮你讨回在魏国所受的一切耻辱。”王贲眼露凶光发誓道。
他的龙阳不是被世人嘲讽以色侍人的佞臣。
第八章、家家有本难念经
整整一年未见,相拥在一起的龙阳和王贲顿时激情如火,直接在花丛下恩爱起来。
如对珍宝一般轻轻怜抚着已被情 欲蒙了双眼的龙阳,王贲心中却恨不得把那魏王挫骨扬灰。
大概是感受到王贲释放的杀气,龙阳伸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头。“阿勉我没事,这几年魏王年岁大了床上事也力不从心,没有再……”
“所以他找别人……”王贲激动的打断龙阳,可看见怀中人突然脸色一变血色尽退,后面的话连忙忍下没有出口。“龙阳我……”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王大将军因爱人面无血色的把自己推开而慌了神儿。
捡起散落的衣服龙阳默默穿好,至始至终也没抬头瞧王贲一眼。他知道秦国定有细作潜伏于魏国,可他没想到这细作都连魏国国主的寝宫也能安插进去,还连这种私隐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男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行’,越有脸面越在意。魏王此时已属高龄,床上之事已经无法着力,特别是近几年。
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后殿魏王对龙阳的宠爱都做到极致,无人能比。自把龙阳接进宫中起魏王就再未临幸过妃子,夜夜守在龙阳身边。只是近几年年岁已高的魏王有心无力却也舍不得龙阳的身子,于是每隔几晚魏王便让几个被毒哑的阉人给龙阳灌下药,然后在他面前表演‘火辣’的戏码,借此满足自己。
龙阳不是无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国知名的剑术高手,和王贲师出一处。如果不是因为魏王用一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龙阳绝不会进宫成为被人唾弃的佞臣。杀魏王对龙阳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更可以轻易脱身,然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家族。
宫外人人以为他龙阳君在宫中得大王宠爱过得锦衣玉食,可又有谁知他龙阳只是一令人亵玩的玩物。每次事后他都要反复刷洗自己的身体,那被一群阉人触碰全身的感觉令他想要把胃吐空。
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还是他最不愿意的人知道,龙阳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空白。
“龙阳!龙阳!”慌张穿上衣服王贲拉扯住龙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我……我真的……”
垂下头,没有挣脱,龙阳任王贲拉着自己。
“咳咳……”
一个不说话,一个急得不知说什么,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时,突然一个除两人外的咳嗽声响起,打破僵局。
龙阳和王贲因第三人的出现身子同时一僵,不知这人到底听见看见了多少,又是什么事后出现,为何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
双双转身,看清来人,龙阳整个人呆在原地,而王贲在看清来人后忙跪拜在地。
看着不远处一站一跪的两人嬴政从暗处走出来,上前道:“寡人是否扰了二位的雅兴。”
张了张嘴,龙阳红了脸把头转到一边,偷偷用脚踢了王贲一下让他想办法。
“臣……”
“行了,行了,寡人只是路过,看见前处有人‘说话’因此才等了一下,哪知这话讲得……”目光扫过因自己的话而窘迫的两人,嬴政得意的笑起来,也伸手拉起王贲。
神情羞窘的变了变,王贲自作冷静的说道:“大王这是要去何处,臣陪您……”
“寡人去看儿子你也要去吗?”
“这……大王子也是臣的义子。”王贲咬牙道。
“爱卿这话在理,只是这天……”嬴政抬起头看着兄空,然后对王贲笑道:“时间已晚,爱卿出现在寡人夫人的住处……”
“臣知罪!”再次跪下,王贲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祖宗尽快请走。
“哦,那爱卿说说你这是知的是什么罪?”嬴政得到机会马上不依不饶,谁让王贲平日做人失败以致积怨太深。
“臣……臣……”
“秦王陛下请不要再为难王将军,是龙阳……”撩起衣摆刚要跪,龙阳却未想到面前的男人会伸手扶住自己。“陛下您……”
这是嬴政第一次见到名传诸国的龙阳君,他仔细的把人瞧了又瞧心中做出一番评价。原是打算抄近路去婉院瞧儿子,哪知尽在这里有了意外发现。领军有武,治国有才,这样一个‘全臣’在魏国还真是屈才。不过也幸亏魏国上下有眼无珠,能把‘利剑’做‘玩物’,不然这龙阳君定是大秦灭魏时的巨大障碍。
打量完龙阳,嬴政收回手笑道:“师兄所想之日已经不远,大秦铁骑终将踏平魏国皇城,还望师兄能到时助同门一臂之力。”说完看了一眼王贲,摆了下手后便自行离去,身后无宫人侍卫相随。
待人走远龙阳这才清醒过来,没想到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这‘师兄’是何意?“阿勉,秦王这是什么意思?”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王贲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衣服上的尘土。“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为何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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