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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当归来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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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钦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于情而言,敏姝的安全对她来说才是更重要的,他已经差一点失去了她,他不能使她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了。若是有缘就算历尽千转百回亦会重聚,若是缘浅那就独自看着她安好罢了。
苏农见李孝钦并不答话,一脸不甘的继续说道:“殿下一直暗中打点着一切,天牢里的那些人若不是看在您的金面上,莫不说他韩约,只怕是他的父亲去了也不会这般顺畅的,这天大的颜面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李孝钦哂道:“你这是怄的哪门子气啊?”
苏农俯首道:“属下是替您鸣不平,殿下这样做好事不留名,您可要知晓伍小姐这会子已把那韩约当大恩人来待,对您怕不是仍然误会深种。”
李孝钦并不理会,只道:“不知四嫂知道了她的杀父仇人,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后会作何感想?”
苏农一时没反应过啦,片刻瞠目有如饮醍醐般的清醒,“殿下不愧是志勇双全,真真的是一石二鸟,妙哉,妙哉。”
李孝钦眼睛里闪着微妙的光华,更正道:“是一石三鸟。”
苏农又错愕不已,“殿下何解也?”
李孝钦语气悠长的说:“若沈重林的几个儿子知道他父亲惨死的真相,你道会如何呢?”
苏农才刚的不甘登即消散:“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是日天空只余最后一缕光辉,夜色像块幕布从四周慢慢合围。沈重林突然意外身亡,家里的一应大小事务均落在了长子沈长柯的肩上。此人虽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个志勇兼资的将才,沈重林生前对他亦是寄予厚望。
沈府的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四壁挂满了挽幛,逾百个花牌有序的陈列在灵堂门外的两侧。沈珺竹及几个兄弟姊妹,均身袭重孝在此守灵。一个小厮一路小跑至灵堂门口禀报道:“大爷,誉王殿下遣他的近侍苏农前来说是要送老爷一程,现在府外候着呢。”
沈重林的死本来就疑窦重重,沈长柯正愁无处着手调查,却恰时苏农前来吊唁,也好问他个来龙去脉。他心念转动着说:“有请苏将军进来。”
未几,小厮已经引着苏农来到灵堂,苏农神情悲切的跪在沈重林的灵前拜了几拜,转首歉疚的对沈长柯说:“若不是我家王爷有要事与沈大人进宫商讨,沈大人也不会遭此毒手,奈何王爷又身子不便,未能亲自前来,不过王爷有句话托苏某带给沈兄与各位兄妹,沈大人遇刺之事王爷难辞其咎,来日若有用的着我家王爷的地方,沈兄但请开口。”
这种绝渡逢舟的情义,瞬间另沈长柯心头为之一动,“请兄替我转告王爷,王爷之恩沈长柯没齿难忘。”
苏农偷偷的觑了沈长柯一眼,情知人在无助的时候感情是最脆弱的,经他这番推波助澜,沈长柯已经对他送了些防备之心,遂试探着引出话题,“沈兄,既然你我二人虽交情不甚多,但苏某人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要是哪里说的不对,沈兄莫要见怪才是。”
沈长柯假作微有愕然道:“苏兄但说无妨。”
苏农心思转动几快,但开口依然很是谨慎,“那我就直言了,沈兄有没有觉的沈大人遇刺之事蹊跷的紧呢?”
沈长柯又何尝不这般认为,虽然心里对苏农仍有一层防备,可是他他此言心里仍是一惊。面上还是沉静的看不到任何波澜,这样沉稳的心思让韩约也颇为佩服。
沉长林似是无意的脱口询问,私下里却不放过苏农任何细微的变化。“苏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苏农知道面对沈长柯这样心中沟壑不浅的人,他稍有不甚就会前功尽弃,是以假做一时失口状,“哦,不不,苏某只是认为,沈大人在朝为官数十载,一直与人十分好相与,若不是无意中得罪了谁人,又怎会……”
沈长柯精光一转,直言道:“望乞苏兄明示。”
苏农循循道:“明示不敢当,只是此事因我家王爷而起,苏某不免多留意些,蒙沈兄不弃,那我就说将来与沈兄听。我听说沈大人是被利剑刺重要害的,且现场并无打斗的痕迹,以沈大人的身手就算对手武功再卓绝不凡,也不至于使沈大人无还手的余地啊。”他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留下时间与空间给沈长柯思考。
沈长柯心念运转着,“苏兄的意思是此人与家父相熟,才至使疏于防备…”
苏农眼看沈长柯已经走进了他为之铺好的路径里,心底略松一口气,微微点头道:“沈兄以为如何呢?”
沈长柯情绪被调动的已经略显激动,“请苏兄继续说下去。”
苏农偷觑了他一眼,“以沈兄所知素与沈大人相熟,又身手不凡的人大约都有哪些呢?沈兄应好生理出来些,既与沈大人相知定不是俗辈,自然随身携带的宝剑也是罕物,沈大人身上的伤口就是铁证抵赖不了,沈兄留意比对自不难查出真凶,也好为沈大人报仇,如此我家王爷心里也稍稍好受些。”
第46章 恨意已种()
经他如此点拨,沈长柯心里已澄若明镜,他撩衣屈膝跪到苏农面前,“请苏兄代沈某谢谢王爷的恩德,待长柯服过孝期定进宫亲自至王爷面前拜首。”
苏农忙伸手携沈长柯起来,委婉道:“沈兄不必见外,此事因我家王爷而起,为之尽些绵薄之力本是应当。既然王爷的话苏某已带到,我就不久留了。”说着抱拳揖手转身离去。
沈长柯心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父亲刚刚过世,自己羽翼又尚未丰满,恰逢李孝钦伸出橄榄枝,他岂有不接之理,故将苏农送至大门外,态度亲密意欲拉笼。
待沈长柯回至院中,其妹沈珺竹已在院中等候,她本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她情知苏农此次前来绝不是吊问拉拢这么单纯。他适才所言虽非点名道姓,却是句句有意所指,李孝钦与自己的夫婿貌合心离由来已久,若说他想借此乘间投隙离间两家关系也未为不可。
几个弟妹均在灵堂内守候,说话多有不便,她有意提醒兄长莫要误入旁人的圈套,至使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依依开口道:“大哥对于此人前来不知作何感想?妹想听得一二。”
沈长柯知她在此等候定然有话要说,他看了一眼沈珺竹,乌黑的眼眸恍惚如现下的夜色,让人望不到边际,他不答反问道:“珺竹,于你而言是夫妻情义重还是父母兄妹情义重呢?”
沈珺竹立刻跪在大哥的面前,“大哥误会我了,我怎敢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兄妹之间一奶同胞之谊,再说父亲惨死这样的深仇大恨,我若忘记怎配为人。我只是怕大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
沈长柯负手踱了两步,看着虚无缥缈的夜空中斜斜的挂着一弯上弦月,心情复杂颇为复杂,“我若没有看错,父亲应是惨死在子午鸳鸯剑下。此剑出自西域乃是上等的草钢,经过千锤百炼磨制而成。十年前随玉颜公主一同进京,玉颜公主与四王素来厚密,遂将此剑赠予他,目今正是曲良汉随身配带之物,此剑倘或是落在他人手中我则做会多番思量,可以他的身手和与父亲的相识深浅来断你认为还会有二人可选么?”沈长柯顿了顿又道:“百足之虫虽死不僵,父亲虽然不在了,可沈氏一门还有我们几个兄弟在,他苏农前来一则是替他家主人开脱,二则是我们仍有利用价值不过是想趁机拉拢罢了,我又岂会不知。”
沈珺竹听完沈长柯条条框框的分析,心里好似有钝器重击,疼的她只能按着胸口,直觉四周恍惚难辨,眼泪肆意汹涌,她跌坐在地上抽泣的快要说不出来话,“是我引狼入室害死了父亲,是我毁了咱们沈家。”说着她就抬手掌掴自己。
沈长柯一把钳住她的手,眼神中是无法掩饰的晦涩与痛楚:“珺竹这不是你的错,你心里的苦,大哥明白,只是…父亲的大仇未报,怕还需委屈你些。”
沈珺竹泪眼朦胧的痴望着她大哥,“大哥是要我做些什么?”
沈长柯将妹妹搂入怀中,眉头凝成了一团双目紧闭着,他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对沈珺竹不禁残忍且非常艰巨,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珺竹,事已至此,若想父亲瞑目,权宜之计还得隐忍,直到搜集到扳倒他的证据…”说到这里他狠狠的咬着齿关哽哽作响。
沈珺竹的眼泪簌簌落下,“我明白大哥,待丧期已过我就回到王府内,我们兄妹誓要齐力报仇雪恨。”
沈长柯闻言既宽慰又心疼,他只能抚摸着沈珺竹瑟缩的肩头不住的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这样的话他像是在安慰妹妹也像是再安慰自己。
灰蒙蒙的天空,太阳躲在层层的云里欲露还羞,淡淡的阳光射向地面,只余一地清冷。
自那日与父母见过面后,虽是在牢里精神面貌也算还好,她的心情自然有些云开雾散。拱辰街的两旁摆满了摊子,街上的行人华盖云集,好一个人寿年丰的热闹景象。
敏姝一个人独自穿行其中,看着这里的热闹喧嚣,她恍惚似被隔离在外冷眼旁观,本来想出来散心。
原来心是空的不论走到了哪里都是孤独的,漫无目的的走过长街,忽的一抬头看见窦绍枫从一个小酒肆里出来,她本欲避开,可眼下看来人家好像也看见了她,如果任性而为难免失了礼数,让人说了去。
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莫不成以后见了人都这样躲着?自己有没做什么心亏的事,她独自凝思,于是乎她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澹然的笑挂在脸上,既不失风度又娇俏美丽,“窦将军今次好生得闲啊。”
窦绍枫本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有一绝对说不出二来,他咳了一声看了看手里刚沽的酒,“这不是殿下一连几日都在宫中疗伤么,他一停下来,我们这些打下手的也就得些空了。”
敏姝以为早已不在乎他了,可是听到他受伤心里还是猛的一阵揪疼,她垂目掩饰自己的异样,“王爷…如何收的伤?”
窦绍枫看着她刻意掩饰的神情,自不必再多说一句,只是心里叹道:“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也算是造物不仁了。”他迟疑着开口,“数日前小姐被人劫持,若不是咱们殿下孤身前去营救,怕彼时受伤的就是小姐你了。”
她用牙齿咬着手背,似乎只有使肉体更疼痛些才能缓解心里的疼痛,抖着嗓子极力自持的问,“前次是…王爷救了我?那他现在可大安了?”
窦绍枫怕她过于担心,故做轻松的说:“哦,请小姐放心,现下已无大碍。”
敏姝此时却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记得他前次受伤,她还能时时陪伴在侧,生活琐事,起居照料虽一应由宫人来做,可是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心里也安心的多,这次他为自己受伤,她却只能远远的听别人说起,连看他一眼都不能够,多时觉的心里五味杂陈,谦仄,无助,焦急,也许更多的还是心疼罢…
第47章 唯你倾心()
晚间,一方明月中庭,满天的星子也显得黯然失色,枝叶微动清风飒然,韩约伫立在敏姝门外,英挺的轩眉微蹙着,神情索然的望着漆黑的屋内,想来她已是睡下了。内心的矛盾与挣扎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挖空心思的哄她开心,她却从未真的开心过,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可到头来自己紧握的也不过是空气罢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自白天时候敏姝见着窦绍枫,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本以为早早的躺下能一觉醒来忘掉所有的烦心事,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还是会不住的胡思乱想,关于李孝钦好的,坏的在脑海里一帧一帧的如画轴般清晰展开。
在自己心里的伤口快要痊愈的时候,在每当想起他不会痛的无法呼吸的时候,在自己决定快要放弃的时候,老天爷竟如此不垂爱她,偏偏又让她听到这些事情,每次不自主的想起他时,她都会告诉自己不可以,然后拼命去想他的坏,以为自己内心城墙早已固若金汤,可谁知原来这样不堪一击,瞬间轰然坍塌。
今晚的月光如水银般无孔不入,倾了一地淡淡的光华。李孝钦坐在庭院里,指腹不住的摩挲那枚珊瑚耳坠。
心里明知她现在很好,还是会不住的挂念她,不舍得将她放下心头,李孝钦抬头望着天边的一轮皓月,朦朦胧胧的像笼了一层薄纱,二人虽隔着重重的宫墙,最起码还能天涯共此时。生于帝王家,自己拥有着旁人不能企及的富贵权势,却也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不能自已。
一直以来男人之间的权力游戏都是他所追逐的。等他醒悟过来想要珍惜时,却发现她如掌中沙越是努力攥紧越是无法拥有。
是他亲手将敏姝送到了别人的手中,他又怪的了谁?当初以为放她走是为了她好,只要她安全了自己也就放心了,她现在是安全了,他还是放心不下,明知她已经不需要自己,他还是想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的理智,只要看她一眼,亲眼看见她安好从此我才真正的放心。
这个想头在他心底不知已酝酿多久,现在早已经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不停的冒泡翻腾。辗转反侧了一夜,清晨天际甫亮,李孝钦躺在床上,透过窗棂朝外望了一眼便要起身洗漱。
一身月白长袍,脚登青缎朝靴病后初愈的他更加显得长身玉立,清俊无匹。刚出宫门口迎面走来了前来送事物薄的苏农,苏农先是一怔,脱口问道:“殿下大病初愈,不好好将养着,何故要这么早出门?”
李孝钦不以为意道:“自然是出去散散闷。”
苏农紧接着说:“属下陪同殿下可好,若是让芫妃娘娘知道了,责怪下来属下兜不住啊。”
李孝钦白了他一眼:“怎么什么事你都要跟着去。”
苏农跟随李孝钦身边已有数年,早已是半个朋友的身份,他并不意李孝钦的讥讽,解释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殿下您好么?”
李孝钦盯着苏农说:“我要去韩太傅府上。”
苏农登时眸光一亮,附掌道:“殿下您终于想明白了?”
李孝钦并未接过话茬,只道:“别忘了交代给你的事情。”
苏农说:“殿下您只管放心去,剩下的事属下决计办妥。”
一大清早的出门,街道两旁的铺子都刚刚张罗着开门,来往的行人亦不甚多,偶尔有一丝炊烟混合着清粥淡香的气息钻入鼻端。
不多时李孝钦已至太傅府,守门的两个小厮见着李孝钦忙紧走了两步迎了上去,打着千儿道:“王爷快里边请。”
李孝钦微微颔首举步往里走,小厮一壁往里迎,一壁谦然道:“王爷可真不凑巧,我家老爷这会子还未下早朝呢,今日少爷又当值,要不您先在花厅宽坐可好?”小厮偷偷的打量着李孝钦,见他并不答话,又道:“奴才心想殿下这个时候应该还未用过膳食罢?奴才这就要厨房备来。”
李孝钦四处似是无意的打量着,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随即又道:“你先退下罢,本王四处看看,若有事招呼你便了。”
小厮一连迭的应下,面上殷勤的笑着,心里却自思自忖道:“素闻誉王爷性情孤傲,不知他此次突然来访到底是何意,我又不通他素日嗜好,万一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岂不更糟?我还是早早的退下通知管家免惹是非的好。”
李孝钦支开韩府的随从,信步四处游看,感受着敏姝生活着的地方,每一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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