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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到5-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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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果然是孽缘。
“你不要把话岔开,告诉我,你知道埃及攻打赫梯是用的是什么样的兵器。”她要知道更多关于埃及的事情,否则,她的心不能安稳。
“你相信了?”夏尔曼心喜道,她终于肯相信他了。
“快告诉我。”她追问,急不可待,更想知道萨鲁有没有出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种兵器,可以很轻松的将铁剑斩断。”
阿尔缇妮斯一惊,手开始发抖,将铁剑斩断,在这个青铜时代……
“既然相信了,就不要去皮布罗斯,你先躲在这里。”夏尔曼知道那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将阿尔缇妮斯推入树洞,也不管她的意愿,将茂密的野草盖住她。
“夏尔曼!!”阿尔缇妮斯知道他想做什么,不得不阻止他,他现在要对付卡尔,根本是送死。
卡尔不会伤害她,这是她笃定的,但是卡尔却要她去皮布罗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再加上埃及的神秘兵器,她脑中有了答案,却不想去相信。
她的阻止让夏尔曼心暖了起来,她还是关心他的,即使他曾深深的伤害过她,让她失去了孩子。
从未对她说过,他爱她,此刻想说,却说不出口。
他憎恨懦弱的自己。
阿尔缇妮斯推开野草,就想出来。
如果任她阻止下去,恐怕两人都会被发现,利光在夏尔曼眸中一闪,手刀劈向阿尔缇妮斯的脖颈。
突然而来猛袭,瞬间让阿尔缇妮斯沉入黑暗,她的身子朝后倒去,夏尔曼搂住她,将她拥入怀里,眸色流出一种爱恋的光彩,像海浪般翻滚。
依着她的眉,画着她的眼,拂过她的鼻尖,描绘着她的唇,冰冷的唇覆盖在她娇艳的唇瓣上,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哀戚、又释然,也有着深如海洋的苦涩。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想牢牢的记住手指上这种丝滑的感受,温暖的触感,还有沾染一点她的香气。
这是前世的他,不敢做,却又最想做的,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才放下她,将她隐藏于树洞中。
该离开了,这次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他轻笑,再痛苦,也没有比失去她更痛苦。
他无所惧。
走出森林,来到海滩,他迎战那如同可以暗黑所有光亮的男人。
卡尔见到他,杀气更浓,眼中赤金色变得沉红如凝固的血,“她呢,把她交给我。”
夏尔曼冷笑,“她已经走了,因为知道了你的阴谋。”
卡尔怒不可泄,手中赤金之光,瞬间变成一把弯弓,“你该死!!”
“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强求,你错了一次了,难道还要再错一次。”夏尔曼不明白,再痛苦,会有比心爱的人痛苦,更伤心的事情吗。?
“你想起来了!!那正好,你就再死一次吧。”卡尔神情就像地狱来的勾魂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杀意浓浓。
夏尔曼看着他架上了金光如日的箭,但是箭头是黑色的,没有害怕,只想说服他,“爱她,就放了她,你这样总有一天会让她恨你,甚至想要杀你。”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不如关心一下,你会怎么死。”爱她,就放了她,多么可笑的话,爱了那么久,叫他如何放弃。
每一分,每一秒,都因为想念她,渴望她,而心碎。
“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说话的同时,夏尔曼也驾起了弓,不过是蓝色,水涛的形状,白色的浪花就是弦。
卡尔冷哼,“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射箭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夏尔曼咬着牙,扬起箭。
卡尔眸中精光一闪,拉弓,放箭。
箭疾驰而去,像闪着金光的恶魔之矢,夏尔曼没有躲,没有避,更没有放箭,他嘴角弯出一抹弧度,硬生生的被箭穿透了胸膛,他站得笔直,没有倒下。
卡尔嘲讽道,“你连怎么射箭都忘记了吗?”他像是个胜利者,走近他。
夏尔曼眸光一动,等得就是这个时候,白浪的箭即刻飞驰离弓,就像跃出海面的浪波,挥洒着雪白的水珠,风一般的速度,朝卡尔直逼而去。
卡尔没想到他是故意中箭,好让自己松下警惕,一时不查,只来得及躲过半寸,虽然避免了要害被击中,但肩膀被穿透,海水的盐分,让伤口疼得抽动,神经也跟着痉挛。
夏尔曼虚晃着脚步,再也拿不住弓了,海蓝色弓像是退潮的海水,呼啸而去。
真可惜,本来想为她除去他的。
金色的箭没入他的胸口,他猛咳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卡尔平复下伤痛,利目直刺入夏尔曼的心头,这个动作像是带有魔力似的,夏尔曼惨叫一声,吐出更多的血。
他的心象是被撕裂了,剥离了,血肉模糊。
“你前世就是这么死的,重温旧事的感觉如何?”卡尔的肩膀鲜血直流,但丝毫不在意,夏尔曼的痛苦,让他兴奋地颤抖。
夏尔曼倒在地上,苦楚让他的惨白的脸发青。
是的,前世他也是这么死的,当年的他是海王波塞冬最疼爱的儿子奥列文,从小就体弱多病,连医疗之神卡拉博如都束手无策,知道自己无药可医,他变得沉默,不爱与人相处,孤僻得就像深海里的礁石,没有一丝人气,然而在一次天神届狩猎日里,他遇到了心中的阳光。
月亮女神阿尔缇妮斯那因为胜利而喜悦的笑容,那健康清灵的笑声,牢牢攫获了他的心,他爱上了她。
为了能吸引她的注意,知道她喜欢射箭,他决定学箭,而且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终于,她的目光注视到了一直默默无闻的他。
他总是用比谁的箭法好,来诱惑她,只要他赢了,她就得嫁给他,可惜每次都是平手,他失望之余,更加勤奋练箭。
当他觉得有一定把握能赢的时候,她却告诉他,她爱上了别人。
震惊,苦楚,嫉妒,悲伤曾一度让他病发,甚至想去死,可是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总是愉快的表情,喜欢她在阳光下追逐猎物,喜欢她……
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落泪,舍不得……
所以,他选择祝福,尽管这会让他一辈子痛苦。
然而,太阳神却要剥夺她的一切。
他获悉阴谋后,和太阳神据理力争,却被重创,无法阻止之下,只好不顾病体飞奔到海边,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那样的他是不该使用神力的,但是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顾,神力的运用,让他本已严重的内伤,更加恶化,他一病不起。
因为没有任何外伤,所有人都以为是心痛所致。
最大打击并不是在于此,而是月亮女神的自缢,才让他伤心过度致死。
讽刺的是,在他死前,天神界为了不让世人知道月亮女神和魔神暴风雨神相爱的事情,决定隐瞒真相,用他来混淆视听,捏造事实。
如后世传说的那样,月亮女神是因为和他相爱,被太阳神嫉妒,设计让月亮女神射死了他,继而导致这份爱情的破灭。之后,月亮女神悲痛欲绝,央求宙斯将他的灵魂升入天空,并以猎户星作为他死后的象征,而她终生未嫁,永生相伴。
多美妙的谎言,他无从拒绝,就算不是真的,是假的,他也心甘情愿。
后世的人只会知道,她爱的是他。
这就够了,足够了。
但在死前,他还是许下了心愿,倘若再遇到她,他便不在爱了,因为爱情太痛苦,他怕有一天也会像太阳神那样因为嫉妒而毁了她,他给自己下了一道封印,倘若在遇到她,即使爱,也要杀了她。
这也是他的私心,一种报复吧。
可惜,他还是没能杀她,即使在遇上她的时候,已经预感到,他会为了她而死。
讽刺啊……
躺在地上,仰望那天际的猎户星座,连接的光华已不在,星子的闪光骤减,越来越暗,一如他即将消失的生命。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像是哭泣的眼泪,为他而哭泣,哀伤于他心底这个剪不断的哀梦,终究这不过是一场梦,她从来爱得都不是他。
想起,在埃勃拉皇宫花园的里偶遇,她惊诧的表情。
想起,在埃勃拉议事殿里,她的睿智风华。
想起,在埃勃拉的北城,她滚落在地时,眼中的惊惧和痛楚……
过往如烟,最后痛的那个永远是他。
记忆的残片,飘逝的片断,她的美好,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切都在深烙在他的心底,抹不去,擦不尽,他连控制心的权利都没有。
一眨眼,一回首,再见到她时,命运依旧注定。
心中的哀伤,伴随着伤口撕裂的痛楚,渐渐从知觉上消失。
她可会记得他……
对了,她一直都想知道孩子下落,可他却没有告诉她。
没有告诉是对的,这样,她才会记得他……
记得他……
呵呵……
静静闭上眼睛,雨洒落在他带着满足的笑容上,清澈的水滑过他的面容,他已没有了声息,有的只是那抹久久不散的笑容……
满足地,安详地,无怨地……
海浪将他的身体卷走,沉入海底,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猎户星座代表渴望爱情,又在爱情中绝望
一生一世的绝恋……
短暂得如刹那烟华,随海浪隐去……
于是,亚述王夏尔曼·阿达德尼拉里一世驾崩。
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二 三王一后篇 取代
阿尔缇妮斯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张开眼睛的刹那,她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异感,猛地起身,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印入眼帘的是一座奢华的殿宇,面积很大,按照现代说话足有百来平方,看构造应该是座寝殿,她所躺的床榻足可让六人平躺还显宽裕,桂木所制,镶着金边,每一条花纹都雕琢的很精细,莲花,飞鸟,还有蛇和老鹰,栩栩如生,再看四周,土黄色的墙壁打磨得十分光滑,用油彩绘画出鲜艳的壁画,左边放着一个箱子,纯金所制,上面红蓝白三色,描绘着人形,刻画出战争的场面,一隅是高脚的桌箱,四脚皆为狮形,抽屉的把手是颗鲜红色的玛瑙,桌面摆着一只用盛开的莲花雕塑作为手柄的黄金酒杯,杯身则画着绿色的两只鸟。
她眨巴了一下眼镜,接着秀眉一蹙,这殿堂主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脖颈上传来一股酸疼,让她想起了夏尔曼劈晕了她。
难道……
她慌张的起身,走到窗口轻舞的纱幔前,阳光即使有了的它阻隔,也难掩灼热,这样的气温,绝不是在哈图沙什,心咯噔咯噔的直跳,深吸一口气,她刷的一声拉开纱幔。
瞬间,殿外的情景让她吸进的暖空气变得凉入心肺,扯住纱幔手也抖了起来,
阳光很热,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冰冷,眼前有着华丽的金色砖石、精细的金色装饰,建筑由粗大而华丽的圆柱为主支撑体,圆柱上刻画着精美壁画,环绕四周的是青葱的植物,黄金色的金盏花,银白色的合欢,翠绿硕大的棕榈叶,互相衬托,显出一股奢华又复古的韵味,廊殿的地砖由于阳光的照射,宛如金砖般的闪耀,穿过它,便是栽植了大片粉色的莲花池,碧波荡漾下,粼粼的波光像是一条条金线,勾勒着巴掌大的粉莲,摇曳生姿,万千的华美,池中还有几个少女,统一的装束,白色的束胸长裙,披散的黑发,赤着脚,嬉笑地菜摘着多多莲花,再往更远的看,她隐约看到了像是金字塔状的建筑物。
不安更浓。
她下意识拉回纱幔,再扯开,还是依旧的景色。
原以为她是被夏尔曼劈晕后,被掳到了亚述,但是眼前的的景象充分的说明了,这里不是亚述,那夏尔曼呢?
眼睛不时的看向远处的金字塔建筑物,这么明显,这么刺眼,这么有标志性。
这里是……闭上眼,她的呼吸凌乱不堪。
上帝,她竟然在埃及!她震惊的差点把纱幔扯下来。
怎么会,她明明应该是在地中海的,记忆像涨潮的水涌入大脑,夏尔曼曾说过的话,月夜下卡尔狰狞无比的面容,还有让赫梯惨败的神秘兵器,就算再不愿意去相信,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苦涩,搅弄着她的心脏,就连吞咽唾沫也苦得难以下咽。
卡尔……这个名字念出的时候,像是有千斤重,把她的心压困得每一跳,都是痛的。
阿尔缇妮斯紫色眸子黯淡得没有光泽,像即将干涸了的湖水,一点一滴流失水源,最后变得死寂。
好长一段时间,她就这么呆立在原地,纤弱肩膀轻颤出一份失落,阳光照射在她身上,也融化不了她冻结的心。
倏地,她抬起头,眸色从黯淡便为清明,绽放出一抹精锐。
现在不是哀叹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
想罢,她回身,决定先找到卡尔。
一个侍女从殿外走了进来,她和莲花池畔的少女们一样的装束,齐肩的黑发,黑色的眼睛用墨绿色眼线勾勒,显得大而妩媚,皮肤虽然黝黑,但十分健美,白色的束胸长裙包裹着曼妙的躯体,她怀里抱着一束粉莲,当看到阿尔缇妮斯的时候,很明显的一愣,然后实现在床榻和她之间来回乱窜。
“王妃,您醒了?”侍女大呼了一声。
王妃!?阿尔缇妮斯心里又是一记咯噔,她在叫谁?
是王妃,而不是皇妃!
侍女将莲花放在桌面上,赶紧来到她身前下跪,“王妃,我不是故意要出去的,我只是想去采些莲花来装饰寝殿。”
王妃!?又是王妃?
阿尔缇妮斯脸色瞬间转青,拉住侍女的手臂,“你叫我什么?”
侍女愣愣道,“王妃啊!”
“谁让你叫我王妃的。”阿尔缇缇妮的口气很差,把侍女吓得脸色都白了。
“是陛下,陛下让我怎么称呼您的。”侍女抖声回答。
阿尔缇妮斯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但侍女口里的陛下,让她的脸色凛冽了起来。
陛下?埃及法老?
怎么会?卡尔把她送给埃及法老了?
“卡尔在哪里?”她已经懒得去思考了,只想找到卡尔。
侍女脸色一白,大呼道,“王妃,陛下的名讳是不可以直呼的。这可是死罪。”
阿尔缇妮斯颤了又颤,卡尔是埃及法老?
不可能,绝对不能!
“我要找卡尔,不是你们的法老。”阿尔缇妮斯觉得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
侍女也被她弄得一头雾水,“你说得就是陛下阿。”
“不是你们的陛下,是卡尔。”
“是陛下!”
阿尔缇妮斯瞪着侍女,她在唬弄自己吗?
卡尔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变成埃及法老,当下就认为这个侍女脑子一定有问题,决定不再理她,自己出去找。
她一迈步,侍女就跟了上来扯住她,“王妃,您不能出去。”
“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你们的王妃。”她是萨鲁的妻子,是赫梯的皇妃,没兴趣做埃及的王妃。
侍女见她非要出去,想到陛下说过的话,情急之下跪在地上抱住阿尔缇妮斯前行的小腿。
“你干什么?”阿尔缇妮斯被她抱住,抽不开脚,脚不自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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