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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到5-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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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乱说,除非活腻了。
朵蕾冷汗潺潺地看着阿尔玛,她将阿尔玛推下悬崖后,刚开始的那几天,天天被噩梦惊醒,让她寝食不安,唯恐别人会知道,谁知,过了几天,她听到宫里传出他失踪的消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没人怀疑他是被人杀的,只是不见了踪影,但心里仍是有不安,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皇宫里也仍是只有他失踪的传言,她才放下了心,认为自己安全了,传言说他是失踪,那回不来也正常,不会有人知道他早已被杀了。
这种想法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愈加让她心安,最后终于完全拜托了心里阴影。
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了。
之前的恐惧排山倒海地扑向她,她吓得只差两眼一翻,昏死倒地了。
阿尔玛咯咯地笑着,像是觉得还吓得不够,跳下石椅,走到她面前,视线绕着她一圈又一圈,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像是一种同情,有像是一种可惜。
“你……你想做什么?”朵蕾被她看得汗毛直竖。
阿尔玛歪着脑袋,用手指贴着脸颊,无限同情回答道,“可怜你这身细皮嫩肉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尔玛邪恶地笑道,“我再想,我该用哪种刑罚来惩治你。”
朵蕾双腿直发抖,就快站不住了。
阿尔玛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像是想到了,大叫道,“啊,虫刑,你看怎么样?”
他竟然问她怎么样?她已经吓得尿都要洒出来了。
虫刑,即行刑者将罪犯面朝上绑到一条船上,之前强迫他们吃下足够多的蜂蜜和牛奶,以引发严重的腹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行刑者接着会在犯人的腹股沟和腋窝等部位涂上蜂蜜,然后将船推入一个发着恶臭的池塘。腹泻物和蜂蜜当然会招来虫子,它们钻进犯人的腔部去啃五脏六腑,并最终开始从肉里面繁殖。
虫刑是对人类最残忍、最疯狂的一种惩罚。
不过这种刑罚在赫梯早被阿尔缇妮斯给取消了。
朵蕾狂乱的摇头,她不要,她绝对不要死得那么惨。
阿尔玛冷哼,“你不想的话,就把幕后主使者说出来,一个字都不准漏。”
她还是摇头,这次还加上了两泓泪泉,“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是照她吩咐去做,如果不那么做她就要杀了我的未婚夫,所以……”
阿尔玛眯着眼,思忖着朵蕾所说的的真实性,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难道真如她所说的,她不过是个傀儡。
朵蕾见他不肯放过她,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腰布,大声哭叫着,“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求你放过我,求你……”她一想到会有很多虫子在她身体上爬来爬去就吓得已经不行了,要是他不肯放过自己,那……那……
吧嗒一声,她倒头昏了过去,嘴里还吐着白沫。
“阿尔玛,她吓昏过去了。”灌木丛中走出凯洛贝罗斯,身后的阿鲁乖巧地跟随着,“她说得应该是真话。”都吓成这样了,不像是装得。
“那岂不是就找不出那个冒牌货了。”阿尔玛气恼地跺了一下脚,他瞥向昏死在地的朵蕾,就算她不知情,他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这个女人虽然受人要挟,可是当时,他感觉得出,她是真的想杀他。
他可没那么容易放过想害自己的人,他不杀她,一是想从她嘴里套出那个冒牌货的线索,二是玩人远比杀人有趣得多。
他还没玩够呢。
凯洛贝罗斯明白他的心思,既然套不出线索,那就换个玩法好了。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达成了共识。
阿尔玛抓了一把未融化的雪,仍在朵蕾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朵蕾醒了过来,一见到阿尔玛还有凯洛贝洛斯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就直哆嗦。
“要我不杀你也行,我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阿尔玛又坐回石椅上,朝着朵蕾勾了勾手指,“来,过来!!”
朵蕾一听到赎罪二字,慌忙爬向他,“您说,只能不杀我,我什么都会做。”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阿尔玛赞同的点点头,“想要赎罪的话,你就想办法让你的那个公主回到希腊去,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朵蕾愕然,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阿尔玛眯了眯眼,“怎么?不想做?”
朵蕾急忙摇头,但这件事又不是她想就能做得。
“你不想做也成,那我可……”他笑得好阴冷。
吓得朵蕾赶忙点头,“我做,我做!”没什么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这还差不多!”
朵蕾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了,你回去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的那个什么公主还不走,哼哼~~~”
朵蕾心惊地等着他的后话。
阿尔玛看向凯洛贝罗斯,后者接话道,“你放心,我比阿尔玛心善多了,如果三天后你没有达成这个任务,你就别怪我再让你长一身的疹子。”
朵蕾听到疹子,猛然想到之前的过敏,“原来是……”
凯洛贝罗斯笑道,“是啊,就是我干得,怕了吧,我还有更厉害的,要是你完不成,不仅是疹子,我还会让你全身长满脓疮,这还不只,脓疮还会流血水,奇痒无比,你就会抓、抓、死命的抓……连皮都会被抓破,身上就会挂满了血痕,还有要是在上面撒点芥末什么的,嘿嘿~~~”凯洛贝罗斯的手指舞动着,像个小恶魔似的恐吓道。
朵蕾浑身打颤。
“你明白了吧。”
她拼命点头,就差把脖子给点折了。
“好了,你可以滚,不,走了。”阿尔玛说道。
朵蕾吓得腿还是软得,只好连滚带爬的离开。
等她走后,阿尔玛和凯洛贝罗斯捧着肚子大笑。
“你们两个用得着把人吓成这样吗?”辛·哈西里图斯说道,他一直躲在灌木丛里,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感兴趣,是他们硬拖着他来的。
“这算是便宜她了。”阿尔玛理所当然地说道。
“无聊!!”有这种时间间,他宁愿花在学习上。
“你才无聊呢,成天死气沉沉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凯洛贝罗斯嘟哝道,冷不丁蹦出个兄弟来,让他到现在都还不习惯,但兄弟始终是兄弟,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相处才对。
辛在心底冷笑,一出生就享尽荣宠的他们,怎么会明白他的想法。他那个无用的母亲已经死了,拖她的福,他终于离开了阿芙琳娜神殿,虽然他皇子的身份被承认了,但他不可能和他们站在同等的起跑线上,他们的母亲是皇妃,凯洛贝罗斯是皇太子,将来继承帝位得绝不可能会是他,他不甘心就这样永远屈居人下,他要靠自己的手创出新的天地。
但……他暗地里偷偷地看着这两兄弟,他们虽然成天顽皮捣蛋,但能力不容小觑,有很多事情放在心里就可以,表现出来可就不妥了。
他心里在想什么,阿尔玛和凯洛贝罗斯不是不知道,母后就是怕他误入歧途才要他们好好照顾他,顺便建立一下兄弟情谊,毕竟是兄弟,还是用友爱的感情来慢慢纠正他吧。
阿尔玛和凯洛贝罗斯笑了笑,双双勾上他的肩膀,“兄弟,来,一起走。”
辛很不习惯这种亲密,但被他们架住,动弹不得。
“不要害羞,我们是兄弟。”阿尔玛说。
“没错,不过事先声明,我是哥哥!”凯洛贝罗斯说,虽然辛比他们大,算是他们两人的哥哥,可是他的存在一直都没有承认,现在承认了,可皇室的族谱上只能将他列为三皇子。
谁大谁小,和野心、欲望什么的都没关系,只不过是小孩子好胜的心理罢了,因为被叫哥哥,会很爽。
将来的事,将来考虑,小孩子是不需要想那么多,谁愿意做皇帝,谁去做好了,双胞胎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路上,侍女和侍卫们都惊讶的看着他们三兄弟,才不过几天,感情就这么好,这在皇族之中可是少有的。
阿尔缇妮斯为了能让辛能被人承认和尊重,便让辛和阿尔玛、凯洛贝罗斯一样住在皇太子的寝殿,受一样的教育,无论是吃得,喝得,用得,也是同样的,没有任何偏袒,并让尤娜贴身照顾他。
辛本来也因该和阿尔玛和凯洛贝罗斯一样睡在一起,但他习惯一个人了,很是不习惯,所以阿尔缇妮斯让人在皇太子寝殿里辟出一间房间,作为他的卧室。
尤娜则住在外殿的仆人间,以便随时照应。
端着热呼呼的羊奶,尤娜走近房间,发现辛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星星,像是在沉思什么。
“殿下,喝杯羊奶,就歇息吧。”她将羊奶端给他。
辛应了一声,接过羊奶,真是新鲜,和神殿时比起来,可真是好太多了。
“殿下,您怎么了?”尤娜见他出神的盯着羊奶,忍不住问道。
辛摇头,将羊奶喝尽。
“殿下,现在好了,您可以在皇宫里生活,皇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看来对您都很好。”起先她还有些怕两位皇子对辛皇子的出现不满,不过好像是多虑了。
辛走到床边,“对我来说,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都不重要。”最后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殿下……”尤娜担心他这样的性子会出事,因为被忽略太久的关系,他的心也逐渐阴暗起来,只希望现在的生活能改变他。
尤娜在床沿边坐下,像在神殿时一样,轻哄他入睡。
“尤娜,母亲一个人会不会寂寞。”他突然问。
尤娜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厌恶自己的母亲,不过是一种发泄,如果不那样做,,他的心会因为不平衡而更扭曲。
“不会的,亚莉殿下只要殿下您能过得开心,就会开心,她会一直看着您,怎么会寂寞呢?”
辛背过身,闷闷的发出一句,“是吗?”
“殿下,别想了,睡吧……”
辛闭上眼,不再去想已经过去的事,他现在要想得是将来。
属于他的将来……
*
月上西影,淡淡地拂洒着洁白光泽,泼墨似的黑夜中,星子斗亮,宛如一颗颗镶嵌在黑丝绒上的珍珠,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萨鲁坐在案几前,政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有睡意,想唤梅诺送酒过来,却又打消了念头。
她今天什么时候会来?
想到此,他苦笑,每过一天,渴望见她的欲望就深一分,明明知道见了不过是徒增痛苦,他还是甘之如饴。
不要去想,也不准去想,他焦躁地在案几边来回踱步,最后决定去睡觉。
躺在床榻上,他下意识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些东西,微弱的烛光让他手里的发丝闪着莹亮的光泽,只是几根,是她每次来时掉在被褥上的,自发现第一根开始,他就下意识的收集起来,等懊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也舍不得扔。
他无声的叹息,为自己的痴恋感到悲哀。
闭上眼,他强迫自己入睡。、
殿外的梅诺等了半天,发现今晚皇帝陛下怎么这么安静,偷偷打开个门缝,发现他已经睡下了,心里安心了很多,因为皇妃殿下吩咐他要是陛下要酒喝,就往酒里掺羊奶,他哪有这个胆子,幸好今天陛下没有喝酒的意思,算是逃过一劫了。
正想着,他突然觉得尿急,忙不迭的奔去解决。
梅诺刚离开,一个人影借着月光走近议事殿,发现无人开守,便打开议事殿的大门走了进去,殿内的烛光十分微弱,人影好半晌才适应过来。
人影的出现,惊动了萨鲁,是她来了吗?今天她提早了,一定是梅诺告诉她,他睡下了,所以她才早来了。
忍不住的雀跃鼓动着心脏,怦怦直跳,他微张开眼睛,看到殿门阴暗处的轮廓,那身影是他极为熟悉的,心跳得更为激烈。
人影似乎发现了他,却站着不动,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萨鲁疑惑地想,她怎么了?
人影--塞琳娜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站在那里看着床榻上的男人,激动和兴奋缓和了她的紧张,今晚朵蕾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拼命的劝说她回希腊去,她被吵得不得安宁,便从寝殿出来,想走一走,偶然听到侍女们说他最近一直都睡在议事殿,又听到她们谈到他不知什么原因冷落了皇妃,她便再也按耐住想见他的心,偷偷地来了,那次神殿见过后,她就一直渴望能再见他,尽管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那,只知道,当他躺在她怀里时的那份悸动,令她梦回牵绕。
现在他就在眼前,她却不敢上前,就怕自己是在做梦。
他看起来睡得很沉,这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拼命告诉自己,他不会发现的,只要一下就好,让她触碰他,感受他的温暖后,她就走。
于是,鼓起勇气,她走出黑暗。
萨鲁看眯着眼看她走来,原本渴望欣喜的眸色,在看清来人时骤然变色,猛地张开眼睛。
塞琳娜被他吓了一跳,他竟然醒了!?
当他的视线触及塞琳娜绝美的面容时,所有的喜悦都从他身体里抽离,一丝不剩。
萨鲁冰冷的眸子狠戾地射向她,暴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他的模样恐怖极了,极其冰冷,让塞琳娜一下子慌了起来。
“滚出去!!”她没有令他震撼的紫眸,也没有令他随时都可以安然入睡的香气,更没有他朝思暮想的渴望抚摸的银发。
一切都不是他所渴望,只会让他暴戾。
从他眼里,她真切的感受到一种厌恶,为什么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如此冷酷无情,仿佛她是地上的泥土,不屑到了极点。
她是那么爱他,从那日清晨在玫瑰花丛里被他错认而拥抱后,奇异的悸动,莫名的情愫,一点一滴的入侵她的心灵,最后渗入了骨髓,
她无法抑制地爱上了他,这份爱情来得很突然,甚至有点莫名其妙,但……当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如烈焰般的热情,那是连生命都可以燃烧殆尽的感情,在那样的怀里,她充分地感受到了一种被深深被爱着的震撼。
这种感觉即使隔了那么久,依然让她心颤。
她渴望他的这种爱。
然而,为什么?他连认识她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全盘否定了她。
这不公平!!
她心里有股恼意涌起,理智逐渐崩离破碎,猛地,她扑了上去,吻住他的唇。
这让萨鲁措手不及,被她刚碰触到唇瞬间,他就狠狠将她推开,五官扭曲着,绿色的眸子像是看到了最不可饶恕的人,阴沉得发黑。
这是第二次,塞琳娜被她推倒在地,这一把他推得十分用力,她发髻都散了,波浪般的金发凌乱地披散开来,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兽毯,她才不致于摔疼。
萨鲁的双眸里凝聚起一股阴森的暴戾,“你该死!!”
即使被推倒在地,塞琳娜也没有任何惊慌,抬手抚着自己的唇,她吻了他,唇齿相碰的感觉感觉虽然只有一瞬间,却澎湃起她身上所有的细胞。
她在心里呐喊,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感觉,只有他,唯一的存在。
萨鲁伸出手,就想掐死她,那狰狞如同一头狼枭的绿眸里,对她的厌恶似乎到了一种极致,让塞琳娜一阵发怵。
可是女人面对爱情时的勇气,也很巨大,她强硬的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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