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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有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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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灼理完发,她真的有点无法适应。她『摸』了『摸』后脑,感觉像是别人的脑袋,照了一下镜子,她的身高在同龄大多男生中,相差无几,穿着校服的自己背影估计就是个男的吧!
果然,在一两个月后的一天,居然有个男同学误以为自己是男的,跟进了女厕?以至于,后来的时光,两个人一旦有接触就互相很尴尬,那个人,可不就是王免的兄弟么?
剪头发以来,真的很少有人“『骚』扰”她了呢。可能,在这个青春『骚』动期,只有典型的异『性』特征才能引起那些荷尔蒙爆棚的青春少年的注意,可是,为什么她这样,王免还是注意到她了呢?可能,是她与普通异『性』不同,剪了短发?可能是因为,她后来被班主任以“临危受命”的方式将她安『插』在那群学渣聚集地,从来跟这些人没有任何联系的她,因此有了联系?还是,她就坐在他的前座,“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没有办法想象,难道他以为她是个男的,他其实是个gay?
所以,初始,她对他真的是讨厌又同情。可他终究与沈敖有些不同,他不会伤害她,这是她可以肯定的,可当他俯身将她围困在墙角,两唇之间只有将近一毫米距离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唇真的像沈敖的那把刀啊,『逼』地她无处可退,可又始终不同,不似刀刃的冷硬,威胁着她的手背,那张唇是绵软的,直直地凌迟着她的心,可终究还是和那把刀一样没有落下,可终究一样留下了痕迹,一个在手上,一个在心上……
她真讨厌他那张嘴啊,真的什么都敢说。她也能用“变态”和“恶心”来回馈她,他真的是很变态啊……
“你再说我恶心或变态,我就当做你就是希望我这么对你的『性』/暗示……”这句话真的像是一个紧箍咒,每当她想回击他那些出格言语时,脑海里总会浮现这句话,让她在哑口无言的同时,还有些小小的悸动,她想到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右耳带着耳钉,左侧颈部有个怪异形状的纹身,头发黄黄的,他真的是一个坏男人吗?好像不是,他在努力学习啊,成绩也在慢慢的变好。在她剪完成短发之后,她才发现他的混血身份,还有那金黄的头发,是天生的。他没有和任何异『性』/交流,也收到过不少情书,可是他那撩拨人心的技巧,是从何处学来的?听说外国人15岁左右就有了『性』/生活,而且也只是把这件事当做娱乐,更别提那时他都18岁了……他?有过吗?
在跟他有过一次触目惊心的接触后,她深知他对『性』的热衷。她亲眼看到他那么痛苦忍耐,又那么直接地居然用她的手帮他解决……这种感觉,令她,既好奇,又恐惧。原本以为,那已经是最亲密的接触了,谁知道,那一天他居然突然尾随,来到她在校门口租住的公寓,不巧被爷爷撞见,王免还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还知道了有崇晟这个人。
等爷爷走后,他就开始不对劲了,原以为是错觉,可他后刻要做的事验证了她的猜想:他想和她发生关系。她拒绝了,他们就差那最后一步。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她才15岁多一点啊,她真的不想成为第二个袁黎唯(她的妈妈),现在太早了,还有外婆告诫她要慎重对待的话……
“缅……你还需要多久接受我?就算我考了再高的分数又怎样,我只在意你,不然你给我打个分,如果是60分我就谢天谢地,如果你0分,那我就再多努力努力……”
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了,他们此后再也没有交集。
第9章 【番外 ①】学生时代--王缅VS沈敖()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王缅从同桌那里拿过英语课本,将眼前的数学课本换下。
英语课,是她的噩梦。
“有些人啊,你不要去理他,越理他越来劲……”
这话是上任英语老师在最后一堂课上说的,也是那位老师头一次说的无关课堂的话,好似对着全班同学,实则看着王缅,目光如同利刃,冰凉刺骨。那句话仿佛是一个投掷海底的巨型石块,噗通一声沉入心底,尔后重归风平浪静。
该老师上课向来一丝不苟,教案内容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仿佛编排过无数遍,无任何拖沓或出错的部分,特别是在上课环境无比“恶劣”的情况下,王缅对她的教学内容甚至心理素质都钦佩万分……然而,那句话仿佛是给她冠上了罪名……错在于她。
不知何时,不知何因,那个“神经病患者”盯上了他,英语课就像是他的“自由活动时间”,各种恶劣的花样层出不穷,时不时往后座瞄一瞄,翻翻她的书,动动她的笔。
为了防止学生的小动作,班规规定课桌上不允许堆放课本,不然她早就“砌”起了累累高墙。
她理?她没理?她不理?什么态度都改变不了她前座的“始作俑者”——沈敖,更何况这种小动作无关痛痒,她不喜欢与人发生正面冲突,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在她看来,她实在是低调的很,唯一高调的,就是她的成绩,长年位列全年级第一。
这个初高中混合办学的名校实验班具备鲜明“政治特『色』”,前排为优等生,为保证教学成果;后排为差等生,以增强学校的“生存能力”,是将月亮和六便士完美结合平衡的典范。她前座的这尊“大佛”,是班上倒数第几名的学渣,生生越过了“一班两制”楚河汉界,侵入了学霸的领地,预计后台十分强硬,“惹火上身”不是明智之举。
“有些人啊,你不要去理他,越理他越来劲……”这句话在她脑海里浮浮沉沉。
那时,他在她课桌前侧面用小刀掏窟窿,据她计算,他掏了两节半英语课,那声音活活像一只可恶的老鼠啃着桌角。英语老师说那句话的之时,他已经停了下来,好好学生王缅被老师突如其来的指责给惊到,直到课桌冒起了烟,她才缓过来——他居然往她的课桌里面放火?她终于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这是她所做的讨厌一个人最“粗暴”的表现……他居然笑得很开心……索『性』火势不大,没有烧到课本,从此她的书本就寄放在同桌那里……好像除了忍耐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连老师都觉得是她的错呢,王缅自嘲,还有一个星期,可以换座位。
方才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尤天禧已提前告知,原来的英语老师怀孕足月已回家待产,让同学们给新来的女老师一点“面子”,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上课铃声响起,教室出奇安静,少有的教师变动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了趣味,同学们纷纷翘首以盼,预知新老师为何方神圣。
不一会儿,新老师穿着白『色』的及膝短袖裙走了进来,站在讲台前,长发飘飘,十分年轻,与一中历任老师的“艰苦朴素”格格不入。
“stand up!”班长发声。
“good morning,teacher……”同学们站了起来,有气无力,有的还打着哈欠。
“good morning,students!”新老师笑着说,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sit down,please!”
接下来,王缅的被虐生活继续。
沈敖已经放弃了投放火种,他将空白的卷子卷成沟槽状,一边对准那个小洞,另一边倒着矿泉水,美其名曰“救火”,她无动于衷,此时的恶作剧已撼动不了她半分。
新老师全然不知这个班级的深刻“内涵”,还未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世哲学,她闯入了“结界”,试图唤醒那一排排沉睡的恶魔们,让他们好好听讲。待到恶魔苏醒,她回到讲台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边讲课边板书,后排的妖魔鬼怪“活”了过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有恃无恐,有违常态。
“你们是在说我的裙子吧?”新老师停止了讲课,“我今天起床感觉这个温度有点尴尬,但是快到夏天了,所以看到柜子里的裙子就穿上了……”王缅抬头,这个才20多岁的年轻老师,五官还算端正,嘿嘿笑着,面部已有些僵硬。
“二四八,『乱』穿衣”是本市的一句俗语,意指二月四月八月,天气变幻莫测,一月内甚至一天内可能有四个季节变换,如今这个气候,穿什么都实属正常,王缅看了看自己的长袖校服和窗外的阴雨天空,今天有点冷,穿夏天的裙子实在有些牵强,更何况,那条裙子,白得有些……透明……
这个耿直的女老师招惹了一群谜一样的青春期躁动症的牛鬼蛇神后,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越瞄越黑,讲台下更加有恃无恐。
“看见没有……是红『色』的内裤……”
“红『色』的胸罩……还是蕾丝的……”
……
“你们说她穿成这样是不是想勾引我们啊?还特地跑过来叫醒我们,生怕我们没看见?”
“有道理!”
“……我看她走路的姿势……倒是像个处/女”
“哦?”
……
“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我有,我有……”
……
“我看她那样子八成是想被/『操』了!”
……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新老师终于受不了了,突然走出教室。王缅皱了皱眉,这群流氓,简直不要太过分。
全班同学齐嗖嗖往外瞄着,有人好奇,有人担忧,有人幸灾,有人乐祸。只见新老师站在走廊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返回教室继续上课。兴许后面的那群捣蛋鬼觉得没意思了,或者是睡着了,接下来很安静。
叮铃铃——
终于下课了,王缅收拾书本,同桌打着哈欠,谁知懒腰伸到一半,差点被一个吼声给吓闪了。
“今天起哄的,都给我滚出来!”尤天喜的吼声从后门处传来。他拿着一个巨大的木圆规和书本,手有白『色』粉末,应该是刚代完一个班级的数学课。
这群人渣还有点人『性』,敢作敢当,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向尤天禧,“天禧式”怒骂随之传来。
“你们啊……”他拿着手中的圆规指着这群让他无可奈何的“爹”们,打也打不得,骂也不能太难听,“别人是一个刚毕业的女老师……让你们给点面子别人,给点面子别人,脸皮好歹还没厚成死猪,至少怕一下开水烫吧……”
话还没说完,有人噗呲一笑。
“笑什么笑……我看你们的脸皮简直有八丈厚,坦克都轧不过去!”尤天喜骂人向来画风惊奇,三分威严,七分笑料,终究那群鬼神对他有些畏惧,生怕那张破嘴又骂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段子,让自己成为笑柄颜面扫地。
王缅看了看前面脸皮有“八丈厚”的某人,眼不见心不烦。走廊间,那些渣们正在接受“教育”,也有些不怕殃及池鱼的围观群众在窃窃私语。此时教室里,零零散散,个别渣在座位旁打闹,还有个别渣在那样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中依然纹丝不动,趴在相对比较矮小的桌面上呼呼大睡,杀马特式长发盖住了脸……渣们没多久就踏着上课铃声走了进来,王缅略瞟了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低级动物一眼,准备上课。
四周没有什么不同,可又在悄然改变,某种平衡似乎将要被打破。
打火机和刀具,是热与血的暴力象征,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必备。
沈敖,借助这两个工具,破坏力不断扩大。
“有些人啊,你不要去理他,越理他越来劲……”这句话,又在她脑海浮现。如此可笑,荒谬。
其实,他有几天没有作恶了。可是就在刚才,他点着那只打火机,不停在她眼前晃着,越来越近,直至距离到毫米,她闻到了『毛』发烧焦的糊臭味,他迅速关掉打火机,王缅『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刘海被烧掉一截……今天晚上就要换座位了,他也没有持续作恶的趋势,她忍。
座位调整名单公布,王缅终于放下心来,立马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这个被挖掉一个坑的桌子,将伴随到她高中毕业。
整个教室都是摞动桌椅的声音,好不热闹,王缅正准备搬起桌子,直到一把小刀的锋刃抵住了她的手背。
那把小刀的主人,就是沈敖。原以为他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他一直用力按着刀柄,只要王缅的手摞动一分,锋利的刀刃立即饮血。
场面一直僵持着,周围都是忙碌的嘈杂声,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隅降至冰点的气氛。
王缅很生气,此时的她,俨然成了一个待解救的人质,而能解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其实她确信,沈敖不会划下去,但是这种憋屈的状态,她是再也不想持续一秒。
有那么一刻,她有一种鱼死网破的冲动,就让他按着那把刀吧,她要狠狠地抽出被挟持的手背,哪怕利刃剜肉,鲜血淋漓,她要看到他龟裂的表情,在她负隅抵抗下忏悔,震惊她的宁死不屈,再也不敢撼动她半分。
她仿佛看到了那只被小巧却锋利的刀刃划伤的手,伤口整齐划一,创口并不大,可是掰开创口,直见血肉,伤至筋骨……
可后一刻,她预见了莽撞后的疼痛,自己的遍体鳞伤和对方的全身而退,如此,实在得不偿失。就算他震惊了,又能表明什么,她受到的伤害和受伤后造成的一系列不良影响没有办法逆转,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她一动不动,唯有瞪着他,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已经被大卸八块。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沈敖松开刀刃。雪白的手背留下了一条十分清晰的凹痕,一颗颗细小的血珠子涌了出来,她还是受伤了,所幸没有痛感。
她终于搬离了那个恐怖分子,阿弥陀佛。
——
换了座位,换了英语老师,英语课,还是她的噩梦。
因为,她是多么烦躁。
新老师的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举动让王缅感知到了她的愚蠢,一直做着没有油盐的抗争,不断走到教室后面,将睡觉的同学推醒,推醒,再推醒,如此往复。被吵醒的同学们可不会闲着,王缅总能感觉到从教室后扔过来的粉笔头,她回头,却发现不了是谁,可能这是真人版的“踢猫效应”。
英语老师的奇怪发音,截然不同的讲课方式,不懂迂回的处世之风……似乎处处昭示着她的不专业,让王缅的强迫症频临爆发,对英语课的厌恶程度也到达顶点。
下课了。
大课间,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体育委员拿着一张表在那里念着,好像是即将到来的运动会参赛科目和名单。
“100米,王缅!”
……
“1500米,王缅!”
……
“铅球,王缅!”
……
“800米,王缅!”
……
体育弱到爆表的王缅抬起头颅,似乎被这种无厘头的安排给惊讶到无语。
体育委员已被包围,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运动会,她突破重围,走了进去,试图确认不是在开玩笑。
一张a4纸,左右两个表格分别为男子女子的比赛科目和姓名。她匆匆扫了一眼,原来本班还有男生跟她的读音相同——王免,他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了?她看到了女子比赛表格,铅球和800米果然是她的名字,她瞅了眼前这个黑瘦的体育委员一眼,与他的接触次数几乎为0,她是哪里得罪他了吗,这么整她?
“罗松,你这不是在逗我吧?”王缅看着他,指了指表格上自己的那两个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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