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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春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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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七八分钟,陆斌放下剧本,说:“好了。”
他抬起头,才发现围了一大群工作人员,全剧组都跑过来了,都来看热闹的,他都被吓了一下,心想,那小朋友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等会儿可别被吓得忘词,然后问:“谁演董仲舒?”
谢沂春微愕地说:“我说的是我们对演啊。”
换成陆斌懵了,
谢沂春皱了皱眉,好心地说:“你没背董仲舒的台词啊?那我来演董仲舒好了。”
剧本里的董仲舒是个老夫子,年纪不轻,谢沂春问化妆师姐姐要了一片白胡子,有模有样地往脸上贴。
化妆师姐姐笑了:“你贴倒了。”
谢沂春嘿嘿笑,把胡子贴正回来。
冯导和
正式演戏一样喊了“a”。
开始演了。
所有人安静下来。
陆斌坐在高台上,摆了个姿势,还真有帝王的架势。他身上就随便套了下戏服。
谢沂春走进殿中,他走路的姿势又有调整,明明只是细微的调整,比如背部的弯曲,伸脖子的角度,走路的步伐,只看背影,仿佛真的像个中年儒生。
陆斌的汉武帝问:“那董公有何高见?”
正如个锐意进取的帝王。
谢沂春开口,他的声音变了,变得低沉,可又听不太出刻意变声的痕迹,仿佛他生来说话就像个中年人:“春秋时,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是以大一统也。而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之言,各不相同,道统且不统一,其他何能也?”
陆斌被他这变声给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出戏,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冯长龄看到,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想到谢沂春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他哪学的?
陆斌盯着谢沂春,“先生的意思是?”
“琴瑟不协,如何奏乐,须将那些不和谐的折下;处理政事亦需如此,破旧立新,方能治理。与其大费周章重新张设琴弦,不如直接改弦更张,否则,虽有良工,亦难治也。即文化道统必须先统一。”
这一大段拗口的半文言并不好背,有人拿着剧本对谢沂春背的台词,一个字都没背错,他可不仅仅是背,语气,声调,节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要不是实在生得太嫩,都要让人产生他更适合演这个角色的错觉了。
陆斌又一次怔住了,谢沂春说完后,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被牵着念出台词:“先生所说的道统是?”
谢沂春跪在下,抬头望着台上之人,目光坚定专注,又透露出几丝狂热:“便是孔圣人之儒术。”
陆斌陆斌被他那么看着,突然语塞,忘词了。
本来还应该换过来演一遍,但陆斌自己都觉得是自取其辱,怕更没面子。有眼睛的都看出来谁演的很好了,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三句话,台词没有发挥的余地,其他地方也没表现好,他自己也很不满意。
他大二就开始拍戏,现在毕业三年了,不说演技特别好,怎么可能连个十六岁没学过演戏的小孩都比不过。
陆斌说:“你是不是提前背过剧本?”
谢沂春否认:“没有,剧本不你挑的吗?”
陆斌怀疑说:“太巧了吧,你让我挑剧本,我当然从桌上拿,桌上都是你背过的剧本吧?”
谢沂春说:“那是汉武帝二十几岁的剧本,我又演不到那里我没提前背过。”
陆斌要接着反驳,有人加入了他们的辩论。
“是我放在桌上的。”江秣说。
江秣就是成年汉武帝的扮演者:“小谢前天刚来,昨天为了帮你补场,刚拿到的剧本。”
江秣是老前辈了,影帝视帝都有,地位摆在那,他一开口,陆斌可不敢再回嘴了。
谢沂春说:“你要还不服气,那我们演前边的戏,挑你背过的,随便你挑,我就背了第一本的戏,后面还没背。”
陆斌心虚,别说一本了,他就还没背剧本,他准备进了组再背的:“算了算了,算你赢了。”
冯长龄:“你这话就说的没意思了。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我也不想把话讲的太透。你是个有才能的演员,别自己糟蹋了,以后该用心点了。你还是快回去吧,都是导演,我觉得那边蒋导对你这样一心二用也不会开心的,这下正好你可以专心那边的戏。祝你能够有个好表现吧。”
陆斌脸色难看至极,嘴唇嚅嗫,没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谢沂春隔天发现,大家对他更热情了,本来他就是个活泼的性格,见谁都给笑脸,就算是打扫的阿婆他也会帮忙扶扫帚,不会瞧不起人家,敬业可爱,讨人喜欢。
最重要的是,他拍戏特别快,其实冯导对他要求不低,但是他每场戏最多拍三条,大家都省事儿。他外婆也会来事儿,隔几天就买点蛋糕啊饮料啊请全剧组所有人吃喝,吃人嘴软,大家自然对小谢少爷更温柔了。
第53章 圣诞节番外()
此为防盗章;订阅比60%;防盗时间72小时“真孝顺。”
“越长越帅了。”
其中有一位叫做陈牧;殿堂级的音乐人,是外婆的得意门生;像她的半个儿子;他的制作室谢沂春想去的话;可以随便逛的。去年初中毕业的暑假,谢沂春因为好奇制作唱片还跑去玩了两三个星期。他每回都是这样;对什么感兴趣了就废寝忘食研究,因着聪明学什么都快;又都不求甚解。所以外婆和洛寒都说他三分钟热度,不值得信任。
陈牧叔叔算是他的音乐老师;还撺掇着他要给他签公司出唱片;谢沂春志气高;牛逼哄哄说要自己作词作曲。
许多音乐人成名曲都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写的,或者说有些曲子只有十七八岁时写得出来;后来学得多了反倒磨灭了当年的灵气。
陈牧问谢沂春:“小花啊,你的歌都写得怎么样了?”
谢沂春很有自信地说:“还在写呢;写好了你给我看看。”
外婆笑了:“胡闹。”
做完手术观察了几天没多大事,谢沂春就带外婆回家去了;还和外婆邀功自己会做饭洗衣服了,外婆结结实实夸了他一通。
他犹豫了好几天;在放学后;找了个空;和洛寒道了谢:“我外婆说让我谢谢你。”
提到老人家,洛寒的态度没那么生硬,但也否认了自己的功劳:“和我没关系,是我爷爷刚好发现了。”
谢沂春是真的怕外婆出事,这要是发现得晚了,简直不堪设想如果外婆没了,他会怎样呢?
谢沂春看洛寒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小心翼翼地说:“你上次说我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我最近都学会做饭了,还会自己洗衣服了都两个多月了,你还在生气吗?”
洛寒望着谢沂春,眼神复杂难辨,谢沂春看不懂他的情绪,但绝不是没有感情的。他垂下眼睫,像是陷入在另一个世界,轻声说:“果然你外婆还在的话你就不会”
谢沂春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寒再抬起来头,眼底的光芒已经藏了起来,“你外婆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好好孝顺她,多听你外婆的话,不要做惹她生气的事了。”
洛寒觉得自己果然是做对了,就应该这样,把他外婆还给他,自己则应该远离他。
可是这样一来,毛毛怎么办他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毛毛吗?毛毛是他亲手一点点养大的啊。
谢小花小朋友突然明白自从洛寒出院以后给他的违和感是哪来的了——洛寒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他的行事作风,整个人的气质和气场,举手投足之间,都变成了大人,像是长辈。
看他的眼神和说话的态度都是居高临下的,照理来说,谢沂春是很讨厌别人这样的,可这是洛寒,他不讨厌还觉得喜欢。不是洛寒身上有他喜欢的样子,而是洛寒什么样就是那他就喜欢什么样
。
今天洛寒和他说了两句话,谢沂春还是很开心的,他现在坐在教室最后的角落里,但还是能看到坐在教室中间那排第三桌的洛寒。能看到一个侧脸,洛寒的鼻子很高,但是有个驼峰,算命的说他命途不顺将来会有个大劫,过不去的话,会有性命之虞,洛寒说那是封建迷信。
谢沂春是信一半,外婆信这些,小书房里专门设有供奉菩萨的神龛。外婆说世间因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假如真有那样的劫难,他愿意替洛寒去承受。
一整节数学课,他都在夹在书本里的白纸上偷偷画洛寒的脸。
他画了两节课,觉得自己画得特别好,刚下课,美滋滋的在欣赏呢。
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哇!谢小花你不好好上课在画什么?在画哪个女生吗?”
谢沂春还没反应过来,画就被抢走了,那个男生哈哈大笑,举着他的画:“你们看!他画洛寒欸!”
“哪里哪里?”
“画得还挺好的呀。”
谢沂春惊慌害怕,仿佛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爱恋被突然宣之于众,供人嘲笑,他耳根都红透了。其实同班同学并不会想那么多,洛寒和谢沂春以前是那般要好的朋友,倒是没什么人真往那方面想。
谢沂春交往过那么多女孩子,要肌肉有肌肉,要身高有身高,从不会娘炮兮兮的,谁能觉得他是基佬啊!
太难堪了。
最难堪的是洛寒也在看这边。
谢沂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洛寒发现自己喜欢他,洛寒肯定会觉得他恶心的,那他还不如去死。幸好洛寒还什么都不知道。
洛寒只看了他一眼,他心尖就开始发抖,伸手去抢那张画,跟着哈哈笑,胡乱说:“我还没画完呢!你让我画完了再!”
画又回到谢沂春手里,纸有点揉皱了,还撕开了一条缝,裂到了洛寒的脸颊旁边,谢沂春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跟着这条裂缝一起裂开了。
但他脸上是在笑着的,同学都围过来,谢沂春拿起铅笔“唰唰”在洛寒英俊的脸上画上希特勒式的小胡子,然后形容夸张地说:“好啦,完成啦,这幅画就叫洛西斯!”
同学哄堂大笑:“画得好,画得好,世界名画,应该裱起来挂在门口。”
谢沂春也跟着大家笑,忍不住去看自己的画,心里心疼,他这次画得这么好看的
有好事者从谢沂春手里把画又拿走,送到洛寒的桌上:“洛寒,你看!谢沂春把你画得真美!”
“洛西斯!洛西斯!洛西斯!”
谢沂春心里是战战兢兢的,怕洛寒生气,洛寒倒是没生气,他像是个看着小孩子打闹的大人,有一点烦,但又包容下来,叹了口气,拨开挡在桌子前的同学:“下节课要讲练习题,我得去办公室拿作业本。让一下。”
第五十七章()
此为防盗章;订阅比60%;防盗时间72小时外婆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儿子看妈妈天经地义,不经常有这个人那个人去探班,别人可以去你儿子不可以?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那孩子我这两天真的很忙;他那么调皮;我就怕他捣乱”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那么大了那还会捣乱?”
安可却说:“他不是明天要中考了?要不在家补补课吧;他成绩也不好”
外婆听到这话;真的恼火了:“他去年就中考了;现在在一中读书,你这都不记得了?而且花花叛逆期都过了,他现在别提多听话了,期末考试考了年段第七呢。”
安可沉默;说:“他又不和我说”
外婆反问他:“你哪次接他电话了?接了和他说了几句话,关心过他吗?”
安可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们定好酒店房间”
谢沂春的妈妈安可以前也是个女明星;少女时,她自恃有张继承自父母的漂亮脸蛋;又能跳会唱,想要当女明星;那时候内陆娱乐产业并不发达,她带着存款;独自跑去港台发展。
她孤身一个女孩子确实很不容易;又没什么后台;靠妈妈给一个移居香港的旧识写了封信和礼物拿到了最开始的小角色。因为是混血儿,她肤白如雪,腰细身长,开始可以仗着美貌,慢慢蹉跎到二十六岁,还是个小明星,媒体嘲她是北姑,她因为不是港台人,一直只演配角。
然后然后她就嫁人了,嫁了她的第一任丈夫,生了谢沂春,离婚,又出来工作。三十三岁认识了第二任丈夫,冯长龄。
年纪大了以后,她看着屏幕上自己拍戏时的近镜头,就算是擦了粉外加打柔光也遮不住她年华已逝的事实。那颗曾经孤高的心早就被磨平了,索性收心,把重心转向家庭,她这把年纪也不可能红了,于是跟着丈夫做幕后。
这却是个好时机,那时候内地的娱乐事业百废待兴、冉冉上升,谁能想到过了十几年,就翻天覆地了?
她现在确实是个大忙人,手上一把资源,比以前当小明星的时候风光,谁见了她都得尊称一声安姐的。
这不前些日子新戏刚开机,忙得焦头烂额的,本来就很烦了,她实在没心情哄那个便宜儿子。于是把事情甩给了助理小王,让助理订酒店和接待。
小王去接了谢沂春和他外婆,把人安置在酒店。先休息,洗个澡,吃个饭,再说带他们去剧组探班。
谢沂春嘴上没说想见妈妈,但是打扮得都比平时精心,他记得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他缠着要妈妈抱自己,妈妈厌恶地说:“你长得真丑。”
别的都记不清了,那句话记得格外清楚,就算后来好多夸他长得帅长得好看,就算他长大以后知道妈妈那么说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和谢浚特别像,他还是觉得很难过。
这次妈妈也没有来。
外婆问来接他们的小助理:“安可人呢?”
助理小王陪笑说:“安姐实在太忙了,实在实在走不开,让我来接你们。”
谢沂春抱了抱外婆的肩膀:“那也没办法嘛外婆我们先去酒店吧,坐了那么久车我很累了,我们休息下吧。”
又对助理小王笑了下:“行李挺多的,你拿不过来吧,我帮你一起拿行李。”
到酒店安顿下来以后都是晚上了,那么晚了,他更不好意思去打搅妈妈,和外婆道了晚安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漱,穿戴好,和外婆吃了早饭以后,助理小王就来接他们了。
到了剧组。
人很多,像是一只只勤劳的蜜蜂,穿梭来去,各做各的,条理清晰。
谢沂春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小王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给他们沏了一壶茶,让他们先等一下。要见到妈妈,他有点紧张,不知不觉半壶水下去了,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人来,外婆想打电话问问,被谢沂春劝住了:“妈妈本来就很忙了,我们等一会儿吧。”
谢沂春水喝得太多,想上厕所,他担心离开的时候妈妈找过来,可又憋不住,忍了会儿,还是去厕所了。
出去以后他找了个路过的叔叔问路,厕所还挺远的,绕来绕去地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地方,解决以后出来,谢沂春对着这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院子走廊就茫然了,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周围又没有人。
还是先到处走走,谢沂春准备先找到个人再问问,大概走了五十多米,他见着一个人影,如获救星般的迎过去,还没开口,对方就问:“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
但是见谢沂春长得这般漂亮,觉得他不像是偷跑进来的粉丝之类的,似乎
还有点让人觉得眼熟。
谢沂春说:“我是来找我”
他想说是来找妈妈的,不敢说出口,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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