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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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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得寸进尺了一下:“那——我说完该说的以后,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发生在江城的“人皮x案”还有四年前陈家坞的连环命案?”
他立刻摇头:“这不能。你说的两件案子都很大很复杂,牵涉太多,我没权力和你细说也不愿意你了解太多。”
真没想到走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是吃了个闭门羹,看来要了解这两起案子的内情,要么得在这几个人身上多下几倍的功夫,要么就得另外再找别的途径,不知道代芙蓉会不会答应帮我这个忙。
我思考半分钟,点头表示接受他们的建议。
然后我把乾州市“上帝之手”连环案和梁宝市九桩原版案件的情况详细说给他们听,包括凶手是成冬林,关键人物是黄福康这两点,也都说了,基本可以说是无所隐瞒。
主要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隐瞒,因为我说的这些肯定是他们想知道的,事后他们跑到乾州一插手案件,都得明白。所以这种时候不完全坦荡,只会给自己以后的路设障碍。
我甚至猜测,其实他们已经对那些案件了如指掌了,安排今天这场会面不过是拉我入局的第一步,也想趁此对我有进一步的了解。因此事无巨细和盘道出,免得给他们留下个不干脆的坏印象。
不过,从三个人的表情和轻微的肢体动作上看,他们对案情并不了解,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我不由觉得奇怪,心想乾州市鉴证科的科长王东升不是你们的人吗?难不成他什么都没跟你们汇报?然后想起那天和王东升说起这些时,他特别强调的一句话。
他说他只听从命令,并且只负责本职工作以内的事,别的一概不过问。
恐怕他真是这样做的,因为没接到命令,所以哪怕在验尸的时候发现有异常情况,他也没有汇报到何志秦这里。
这个情况倒是挺滑稽,好像有什么复杂的隐情在里面。
何志秦着重询问了乾州“桥桩案”老张头发疯前后的状况,问我是不是能够确定当天进派出所救助的真的是老张头本人。
我翻着眼皮子说:“废话,家人亲自认的尸,dna鉴定也都做过,想错都没地方错去。”
确定这点以后,楼明江跟何志秦互看一眼,然后两个人的目光一齐望向吴沙。
我也跟他们一起望向吴沙。
吴沙的目光一接触到我,像触电样颤了下,立刻转移开。
接下来就是心理医生吴沙的主场了。
他问了我很多问题,问得很细腻。包括老张头平常是怎么样一个人,说哪里的方言,会不会说普通话,普通话有没有口音,有什么小癖好或者小习惯或者口头禅之类的,有没有去过梁宝市,等等等等。
我按照调查报告上的资料,一一回答。
然后他又问老张头跑到派出所求助那天说话是用方言还是普通话,有没有口音,有没有特别的习惯,声音有没有变化,等等等等。
他一边问我问题,一边在偷偷打量我。
我感觉他的神经处在一种特别紧崩的状态中,而且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犹疑不定。
118、死而复生()
我不知道吴沙那种紧崩和稍微带点恐惧的精神状态到底从何而来,但是已经听出他问的所有这些关于老张头的问题到底想确认什么了。
我挥手打断他,明明白白将从乡镇派出所那个当时直接跟老张头打交道的姓邓的警察那里听来的全部细节都讲给吴沙听,包括老张头根本不识字,但他“变”成的那个人不但识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说普通话,很明显的外地口音;声称自己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还有个儿子叫什么住哪里在什么单位工作,所有这些信息事后都核实过,半点差错都没有。
说完以后得出结论:“所以,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不是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的毛病,而是被一个叫成冬林的人附身了。成冬林即梁宝市九桩命案的凶手,年前被人骗到到乾州,之后马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吴沙两只手搁在腿上,左手用力捏着右手,脸色很不好看,目光几次往何志秦那边瞟,底气不足而且欲言又止,很局促。
我说:“乍一听上去,老张头的情况好像符合解离症症状,但据我了解,解离症患者确实会在意识中分裂出一重或者多重人格,其外在的肢体动作、口音以及生活习惯也会因人格不同而有相应的区别,但那些人格应该都是虚构的、凭空产生的,完全没有真实性。这点跟老张头的情况不同,老张头体内那重人格所属的身份千真万确存在。”
吴沙的目光又往何志秦那边看,何志秦却不看他,只兀自思索着什么,很专注的样子。
我盯着吴沙看,等他开口。
可他还是往何志秦那边看,仿佛没有他的命令不敢说话,发现何志秦不理会他以后,便转移目光去看楼明江,楼明江倒是理他,却只限于接住他的目光,并不表达。
就这么看来看去过了好一会,他才咳嗽两声,终于开口说话。
他说:“按你的描述,那个老张头确实不属于解离症,但和我们之前接触过的案例也不一样。”
我问他不一样在哪里。
这回吴沙终于没再去看何志秦跟楼明江的脸色,而是认真地看着我并且很快就回答,仿佛不马上说完就再也鼓不起勇气说了似的。
他说:“我们接触到的案例不止一个,但情况跟你所描述的这个不一样。我们的案例,他们体内多出来的那重人格——或者按你说的,‘变’成的那个人——并不像乾州的案例一样,真实存在分毫不差。”
我奇了一下怪:“如果‘变’出来的那个人并不像成冬林一样真实存在,不就应该考虑解离症或者别的精神类疾病吗?”
吴沙摇头:“起先我们也从这方面考虑,但症状不符,具体情况十分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总之,寄生行为发生——哦,就是你说的‘变’,或者说‘附身’的情况——这个行为发生以后,病人体内就会存在两个人的人格——也许用‘灵魂’来说更确切——体内存在两个灵魂,入侵的那个灵魂无一例外会渐渐侵吞掉原有的灵魂,最后彻底占据宿主哦,就是原来那个人的身体。”
我听着,脸上是很认真的表情,心里却十分十分想笑。
这个人,这个叫吴沙的心理医生,怎么说呢。这么些年,我虽然一直处在被苏墨森控制的状态下,但见过的世面也并不很少,再加上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有些人真的是不想了解都不可能。
比如现在正跟我说着话的男人,我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说不上有多少可靠,但至少他没有跟我说谎,而且,他希望能够告诉我更多的情况只是有太多不得己的束缚。
我想,将来如果还有机会和他打交道,除非迫不得己,否则他一定不会对我说谎,一定会尽量帮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好人。他现在那些紧张和恐惧的情绪,是旁边两个人带给他的,不是我。
他眼里那点奇怪的怜悯,倒是针对我产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在意我,是那种小心的、需要刻意伪装的在意。
可惜我感觉不出他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搞得非常古怪。当着另外几个人的面,又没办法直接问。
不管怎么样,吴沙刚才说的那些话里漏出的两个词我肯定记住了,一个是“寄生”,另外一个是“宿主”。
这两个词在生物学里很常见,几乎没什么可重视的。但是搁在人类学里就新鲜了。
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组织的专用语,用生物学界的“寄生”现象来指代我所说的“鬼附身”现象。
沉默几秒钟后,吴沙跟我简单讲了他们手里的“寄生”案例,一个陌生的灵魂侵入并最终霸占某人的身体使这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老张头变成了成冬林。
但他们遇到的情况又跟老张头的有所不同。
他说啊说啊说了好一会才终于说到他们手中的案例跟我描述的案例有重大区别的地方。
他们遇到的情况,入侵并最终霸占案例身体的那个灵魂,不是现代人,而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代人。
两千多年前的古人!
他的意思是说,有一批死于两千多年前的古人的灵魂用非常特殊的方法保存了下来,并且通过他们生前做好的布置,顺利附到活着的现代人体内,然后成功霸占宿主的身体。
简单点说就是,一批死了两千多年的人,借用今人的身体,复活了。
也就是之前代芙蓉说的“鬼附身”的意思。
吴沙很认真但并不怎么笃定地说:“起先大家都觉得这种事情很荒诞,但在对‘寄生’案例做过一定的研究同时查找史料和古籍之后发现历史上确实存在过那样一个部落,发生过他们记忆中的事情。”
我很努力地消化这些信息,在他停顿下来以后问他:“你是说,人类已经实现了死而复生的梦想?”
他摆摆手:“不不一定。我们也考虑过这个情况,但总觉得不可能。不是技术上的不可能,而是怎么说呢,很复杂。况且,我们现在还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寄生的灵魂真的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
我听不懂这什么意思,古人和今人很难区别吗?要真是两千多年前的人借别人的身体复活过来,应该到处都是破绽吧?首先语言和行为就不同,其次他们肯定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世界无所适从。就像电视电影里面看到的穿越,谁一穿越就能完全融入当时的社会?
吴沙再看何志秦一眼,扭过脸来对我说:“情况就是这么复杂。那个入侵的灵魂并不是驱逐宿主原有的灵魂,而是‘吞食’,一旦整个行为顺利完成,入侵灵魂会拥有原有灵魂的全部后天性的、学理性的认知,而消蚀掉其情感和记忆的部分。这很复杂,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
他为难地搓着手说:“拿我举例子吧。如果‘寄生’行为发生在我身上,有个两千多年前死去的人的灵魂,借助生物技术手段进入我的身体,最开始时,他的灵魂和我的灵魂会在同个躯体内共存,白天是我,晚上是他。就像电影大话西游里面的青霞和紫霞那样。恐怖的是我从来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对方却拥有我全部的认识和记忆。”
他怕我一时接受不了,顿了一顿,才又继续:“也就是说,两个灵魂的博弈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按我们的观察,最快三天,最慢三到四年,我身体里面另外那个人就会把我全部吞掉,他吸收了我全部的认知和生活及工作能力,但灭蚀掉我绝大部分的情感和记忆。这样,即使是一个复活的古人,也能毫无违和地在他原本不熟悉的新时代里生活。”
我咽了口唾沫,有点怀疑这个吴沙是不是疯了。
他不介意我表情里的不信任,接着往下说:“‘寄生’行为一完成,真正意义上那个‘我’就等于是完全消失了。但因为我的身体还活着,所以我的身份也就还活着,那个两个多年前的古人占据我的身体同时顶替了我的身份,如果表演得好而且周围的人没有太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我感觉我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反正整个人有点懵。他说的这个情况对比乾州老张头的情况,完全两码事,但里面关于灵魂的转移却又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或者共通之处。
吴沙理解我的感受,自嘲地笑笑,说:“我们刚开始时,坚决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但同样的案例不止一个,他们各项身体肌能的测定也都异于常人,而且他们会在特定的事情上表现出完全的一致性,所以不得不相信。”
我问他“特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他朝我摇摇头,没回答。
我心下就明白肯定是非常重要、涉及核心了,所以不用去看何志秦和楼明江两个人的眼色,他也知道不能告诉我。
119、乌获藤的毒()
而且我好像也明白楼明江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想从我嘴里知道乾州那边连环案里关于“鬼附身”这一块内容的详细状况了。
因为他们手里有类似的案例,却怎么都研究不出整个“寄生”行为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所以碰到另外哪里也发生差不多的情况,势必要纳到一起来考虑并且研究。
我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这种感觉太微弱了,无从把握,稍一晃眼就消失不见,我也就没太在意。眼下有太多人太多事需要我全神贯注去对付了,哪里还分得出心思。
楼明江站起身往我们茶杯里续水,又拎着水壶去隔壁给小海续水。他回来以后我问他小海在做什么。他回答说在看报纸。我听了想笑,想她什么时候也冒充起文化人看起报纸来了。
但一转念,心里猛觉悲凉。
我们现在在江城,那个叫陈家坞的村子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她寻找失踪十五年的父亲唯一的线索就是两个地名,一个在乾州,一个就在江城。她肯定是希望能从当地的报纸里寻找关于陈家坞的新闻报道或者别的什么,哪怕只言片语。
一个人,但凡只要是血肉之躯,不管内心究竟多强大,控制力有多狠,终归逃不脱一个“情”字,亲情、爱情、友情,随便哪样都能在一个平时硬如钢铁冷若冰霜的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陈家坞三个字对有些人来说只是一个地名,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大概是个噩梦,但是对小海来说,是一条温暖的线索,引向一个父女团圆的美好梦想。
了解陈家坞内情的人就在眼前,偏偏全都三缄其口不肯说。
常听人说,人生在世,总会遇上些叫人恼火的事,这话真没错。
我喝着茶,慢慢在心里把吴沙说的那些话整理一遍,开始明白“鬼附身”这件事情的意义所在,挺吓人的,但在情理之中。我没急着和他们讨论,而是循序渐进地诱导吴沙说更多话。
我问他:“按你们的案例和我遇到的案例来讲,是不是可以说,人类不但已经证实了灵魂的存在,而且还通过生物技术手段实现了保存、提取、复制和转移等多项技术?”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斟酌了一会才开口:“对。虽然在常规医院和科学的范围内,连灵魂存在这点都还不能完美证实,但我们所接触的案例,以及一些周边事件,只能用你刚才说的来解释。”
再问他:“是什么人实现的?这些技术都掌握在哪个部门的人手里?”
他很茫然地摇头:“不知道,很混乱。我们很努力地想找出实现这些的人或办法,却一直没有太大进展。也试过从别的方向寻找突破,但到目前为止,虽然不能说一无所获,但总体来讲还只了解到九牛一毛。”
我问他“从别的方向寻找突破”是指什么方向。
他说:“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医理药理书籍方面寻找相关的记载、借助资深考古学家的帮助研究古时墓穴中的各种讲究和保存尸体的方法、人体各项潜能的测定和开发等等等等方面都有涉及。自古以来,无论中外,灵魂工程和生命科学都是人类生生不息研究的课题,而且相互关联。所以我们就想,既然灵魂不灭已经成为现实,那长生不”
很长时间没有吭声的何志秦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很凶,吴沙瞬间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目光惶恐,不敢朝那边看。
我笑笑,看着何志秦把吴沙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既然灵魂不灭已经成为现实,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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