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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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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聪明,就算在对付老张头的过程中出了岔子被他逃脱一回导致后面诸多混乱,他也一定能够找到补救的办法。
我催白亚丰赶紧把查车牌的具体情况说来听听。
他却起劲了,跟我卖起关子来,刺辣辣地喊:“你们一个个的,都指挥人有瘾是吧?不知道我是个肉体凡胎也会累也会饿也会渴啊?就是见不得我喘会气喝口水坐着偷会懒是吧?!”
他这么一吼,我突然就不想听他废话了,冷眼刮他,一盆冷话泼过去:“那辆商务车的车牌查到也是白查,凶手都聪明得快成精了,不可能拿用自己身份登记的车子出来行凶杀人,所以车子不是偷的就是租的,而且如果是租的肯定还是用假证件租的,再而且,他们现在绝对知道车牌暴露了。我敢保证,最多两天,你们的人就能在什么地方找到被他们丢弃的空车。”
他刚喝进喉咙的一口水,全喷在了地上,差点没当场呛死过去,抬起一张瞠目结舌的脸。
呵呵,里里外外颠进颠出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忙出点成果来,被我三句两句话给轻描淡写抹杀光,不喷才怪。
他赤着眼睛朝我吼:“唉哟我去,我要死要活全都白忙,那你倒是给我指点下迷津行不行?!”
我拉伸嘴角呵呵两声讪笑,说:“以你的理解能力,就算我解释得了,你也理解不了。”
他抱住脑袋嗷嗷乱叫:“唉哟我去,唉哟我去,妮儿,我觉得吧,认识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认识你之后,靠,整个世界全他妈黑了,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啊妮儿。现在连小海那样的都敢看不起我了你知道吗?”
小海站在我身后原本只是听,压根没打算发言,突然听见白亚丰点到她的名字,就冷着脸张了嘴很不客气地戳过来一句:“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压根就没看见过你。”
白亚丰不敢顶嘴,瞪着双苦逼的眼睛看我,终于不混闹了,把他之前查的情况讲给我听。
确实有目击者看到了车牌号,但没记全,所以这会交通部那边正根据已知条件进行筛选。
老张头被银色商务车带走的情况有好几个人看到,基本上都说是老张头故意碰瓷,但有两个人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老张头碰瓷的套路他们都知道,都是选速度合适并且看上去上点档次的车擦着边往上扑,然后呼天抢地骂骂咧咧招一大堆人围观,再开始跟车主谈判,谈不拢的话就拉扯着去派出所解决。但三天前晚上,他既没闹也没骂,而是被车里的人拉上了车,然后那辆银色商务车飞快地调头开走,这不是老张头平常的套路,但当时谁都没多注意,直到警察问上门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所以,那天晚上老张头并不是碰瓷,而是被人劫走了。除了“上帝之手”和复仇联盟里的其他人,甚至没人知道那个其实并不是老张头,而是从梁宝市来的成冬林。
我们说着话,回到三楼专案室。
老懒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付宇新坐在里面发呆,脸色简直荒败,忧心冲冲的样子。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我,立刻努力转换回平常的表情,有点疲惫和苦涩,可以解读成为案子止步不前操碎心,也可以解读成别的意思。
我渐渐的对他不那么信任了,但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如果单凭老懒对他的态度就导致我对他产生怀疑,似乎挺不公平。
突然一下厌烦起这样你探我我防你的把戏来,觉得好没意思,不如开门见山直来直试试,反正不问白不问,问了说不定不白问,我是横竖不吃亏,看他们愿意怎么理解了。
想到这里我就真的问了,反正我对付宇新神色底下隐藏的东西一无所知,干脆豁出去问,爱怎么问怎么问,无所顾忌。
我直直问他:“类似三天前老张头跑进镇派出所里面发神经、声称自己姓成的情况,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碰到过?”
付宇新的眼皮跳了一下。
这是一种无法自控的痉挛,可能与我的问题无关,只是凑巧跳了一下。也可能是他的潜意识对我的问题产生抵触,以身体的某种细微变化来提醒大脑保持警觉。
庄静说过,人类的大脑很神奇,它有非常非常多的功能,包括判定危险和发出信号,可惜,我们对大脑的潜能开发太少太少,而且,基本上都会忽略它在我们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的信号,比如,眼皮痉挛。过去的老人们常说哪个眼跳主财哪个眼跳主灾,是通过长期的经验积累得出的结论,不是迷信,更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很快,付宇新沉着冷静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说:“有,遇到过。以前经办的一桩谋杀案,有类似的情况,突然声称自己不是自己,而是某省某市某某地方的某某某,说得有鼻子有眼非常真,我们怀疑他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请了专家鉴定,确认是‘解离症’,即通俗意义上讲的精神分裂,就是一个人体内,有两重或者两重以上的人格。”
这个我当然听说过,而且曾认真跟庄静探讨过,但未必符合今天的情况。不对,不是“未必”,是一定不符合。
于是我继续问他:“你讲的那个‘解离症’,患者体内分裂出来的那一重或者多重人格的身份,是病人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有存在的?”
他直视我的眼睛回答:“幻想出来的。”
我粲然一笑,缓缓摇头:“老张头身上发生的事情,用你说的‘解离症’,解释不了。因为他莫名其妙变出来的那重人格,那个叫成冬林的人,确有其人,而且,跟我们的案子有直接关系。”
他慢慢地摇头,说:“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信老张头遇害前自称的人就是梁宝市曾涉嫌原版‘油画案’的那个人。”
他说这话的声音很低,目光移到了别处,明显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在铁证如山之前,再死力挣扎一会。
于是我猛地明白过来,他真正想要回避的,就是这起连环案里面最诡异的那部分。
也就是关于把这个人,“变成”了那个人的这一部分。
他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不愿意让别人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离奇到诡异的事情。
为什么?
如果他自己真的不相信,完全可以大声说出来并且斥责,没有谁会觉得那样的反应有问题。相反,他现在的反应却大有问题,不是相信,也不是不信,而是尽可能回避。
他能回避到什么时候呢?
事情迟早会变明朗的。
胡海莲再次走回来,比之前更沮丧更愤怒,抱怨说梁宝市那边的人官腔打打推三阻四油盐不进,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就是不合作,拿不到成冬林的资料,除非派两个人过去调查。
说到这里,胡海莲大概想起付宇新之前否决她这个提议时难看的脸色,所以不说了,默默地找个位置坐下。
我的手机突然响,是短信铃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那样不合时宜甚至有点荒谬。
打开一看,是代芙蓉发来的,曾涉嫌原版“油画案”那个叫成冬林的男人的照片、工作单位、单位所在的地址、家庭住址、儿子的名字和工作单位以及手机号码和家庭婚姻状况等等材料。
一系列信息之后又注明说,成冬林于去年十一月底因业务出差到乾州市,至今未归。
成冬林的儿子名叫成健,二十八岁,在梁宝市工商所上班,跟父亲关系非常恶劣,工作独立以后便搬出去单过,据说平常没有往来,两年前结了婚,生有一个女儿。
代芙蓉的动作可真够快的。我想,美国fbi要是知道中国有这么号神人却可怜巴巴地混迹在记者行当中,肯定哭跪。
93、一个叫李琴的女人()
我操作手机把刚刚收到的这条短信转发给付宇新和胡海莲他们。
他们各自看完以后怔怔地抬着眼睛看我。
我没有隐瞒,说:“代芙蓉已经在梁宝市了,那边警方之所以这么快就痛痛快快把‘油画案’和‘桥桩案’的原始卷宗传过来应该就是因为代芙蓉的动作迫得他们有压力。而关于成冬林的这部分,是他亲自查来的。”
说完这些以后,我又补充说:“代芙蓉做这些是出于他自愿,没有跟我提任何附带条件,我也跟他说得很明白,我没有权力将任何案件信息透露给他作新闻报道用,他接受这点。”
胡海莲看了付宇新一眼,拔腿往外走,去核实短信中信息的真实性。
半个小时后回来汇报,说:“成冬林本人的手机关机,打不通,温港连锁酒店有限公司总部确认成冬林是他们项目部的业务主管,目前正在我们乾州市出差,最后一次跟公司联系是三天前发的电子邮件,报告考查的近况。他这次考察的对接单位是乾州市桓大农业有限公司,负责接待的人叫李琴,是桓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成冬林此次考察过程中的衣食住行都由对接公司安排,不住酒店。对方把那个叫李琴的女人的手机号码给我了。”
她说着,把手头的记事本递过来给我们看,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体记录下了最重要的几点信息:桓大农业有限公司、李琴,以及李琴的手机号码。
胡海莲说:“这个号码也是关机状态,打不通。”
我瞥一眼本子上的内容,瞬间认出了那个号码。
胡海莲查来的这个叫李琴的女人的手机号码在这起连环命案的另外一个地方出现过。
就是最早那桩“七刀案”,受害者郁敏是梁宝市人,不知道被谁哄骗着跑到了乾州来。从移动公司打印来的她的手机通话单里,就有这个号码,应该是在她遇害前两个月左右,出现过三次。之后就没有了,综合火车站的录象和前后境况以及现在成冬林的调查报告分析,两个人都可能是被那个叫李琴的女人骗到乾州来的,她起先用这个号码跟他们联系,熟悉以后哄骗对方买个新号或干脆自己买一个没有登记的号码送给对方使用,这样警察在调查各方面情况时会增加无数倍困难并且没法精准。
我基本已经能够预见梁宝市即将到来的混乱,往后会不会有且不说,至少眼前已经发生的六桩命案,他们那边都有基本一致的原版案件,其中两桩已经尘埃落定,另外四桩还都是悬案。
悬案也就罢了,尘埃落定的那两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冤案,代芙蓉在里面一搅和,不翻天才怪。
但这些我都不关心。
除了原版“油画案”案的现场,那几间油漆厂仓库,梁宝市那边别的情况我都不关心。
代芙蓉在油漆仓库的墙角发现用来调节特殊生态环境的落英草就意味着旁边或者地底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特殊药草的培植室。
我很关心这点。
因为那个培植室很可能跟苏墨森和陈伯伯他们有关系,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一定有间接关系。
当然,那得等代芙蓉去调查,我隔着距离凭空帮不上忙,所以眼下只关心成冬林现在在哪,“上帝之手”的复仇联盟对他做了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变”出那么多跟原版成冬林毫无联系的“成冬林们”的。
胡海莲看着付宇新,等他作下一步指示。
付宇新沉着脸想了好一会,突然看我一眼,然后问胡海莲有没有联系上成冬林的儿子。
胡海莲点头:“电话是打通了,也确认他叫成健,在梁宝市工商所工作,但他不愿谈及他的父亲,语气非常恼怒,两次把电话挂断。”
付宇新深吸口气,嘱咐胡海莲继续跟进这条线索,调查成冬林的脾气、品性、嗜好、习惯和人缘什么的,调查他涉及梁宝市那几桩原版案件的可能性多大,等等等等。
他嘱咐完以后,又扭头看我一眼,目光立刻移开,有一种类似心虚的情绪在里头,把我弄得很糊涂。
付宇新站起身准备出去,我从刚才那阵糊涂里回过神来,赶紧喊住他,问他能不能从成冬林的手机号码定位到他现在的准确位置。
他摇头,说:“如果他的手机正在跟我们通话,且时间够长的话,也许能通过定位接受信号的信号塔来找出位置,但现在他的手机关机中,没办法进行定位。”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出去了,胡海莲也紧跟着出去。偌大一间专案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得有点慌张。
我走到外面,看见小海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玩手机里的游戏,于是心里又塌实起来。
我在想,为什么付宇新没有布置在乾州市境内寻找成冬林的工作。
说到底还是想回避吧。
可是半个小时以后我在楼下碰到白亚丰,他手里拿着一叠印有成冬林半身照的寻人启事正准备出去往各街道和社区派发粘贴。问过才知道是老懒安排的。他说老懒在这之前已经把成冬林的照片和资料传到了每个分局和乡镇派出所,要求无论死的活的,都要把这人找到。
原来他刚才消失不见是干这事去了,速度够快的,看着不惊不乍,实则雷厉风行。
对老懒的好感突然增加了一层,虽然他来路不明而且似乎别有所图,但至少在这起连环案里,他不那么鬼祟,也不试图掩饰什么。所以我止了步,又折回楼上去找他,想跟他随便聊聊。
老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在他自己办公室里,蜷在沙发里睡着了,我倚着墙看了一会,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好。可刚转身想走,听见里面一声咳嗽,又一声咳嗽,接着是衣服和真皮沙发之间的摩擦声,他醒了,正睁着眼睛看我,神情呆滞。
我冲他笑笑,犹豫着走进去,搬把椅子坐到他身边,再笑一笑,用轻快得近乎俏皮的语气说:“嗨,起来,我们聊聊。”
他躺着不肯起,歪着嘴问我:“想聊什么?”
我把身体往前倾了倾,胳膊肘搁在腿上用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笑,说:“我们来聊聊人生和理想吧。”
他半眯起眼睛打量我,大概是在忖度我这突如而来的温柔里面是不是有陷阱,好几秒钟以后才不屑地笑笑,懒洋洋地开口:“人生和理想?行,聊聊吧。我的人生是个悲剧,一天到晚睡不醒地睡。我的理想是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找个山青水秀的村子,生两三个孩子,养四五六条狗,清清爽爽一辈子。你呢?你的人生和理想是怎么回事?”
我从他认真的语气里听出些悲伤的滋味,不由诧异,觉得应该安慰,又无从说起,只好呆呆地看着。他的瞳仁是深灰色的,有种迷漓的美感,但目光却死气沉沉。
终于还是聊不下去。
我心想,回家算了,在这看谁都挺闹心。
但老懒突然坐起身,瞪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没追着我要关于人生和理想的答案,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问我:“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我哼一声,轻描淡写说:“早觉得了,哪哪哪都不对劲,你不对劲,付大队长不对劲,案子不对劲,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劲的。”
他摇摇头,很严肃地说:“不是这个,是案子发生的时间不对劲。前面几桩案子比较密集,间隔不超过半个月,但是‘油画案’和‘桥桩案’之间,却隔了一个多月。”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说,在“油画案”和“桥桩案”中间,应该还有一桩案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发现,或者说被发现了,但还没有被纳进“上帝之手”连环案里来。
我倒真没想到这点,经他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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