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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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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感:“天啊,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又胖了一圈,地沟油浇的吧?”
她还是老样子,淡淡淡淡淡淡地看我几眼,没说什么别来无恙的寒暄话,开口只问我白亚丰在哪。
我回答她:“亚丰跟付宇新他们到乡下办案去了。”
她没再说什么,自顾自走开去找水喝。
我跟在她后面,问她这几天在白亚丰家过得好不好,习不习惯,很真诚地关心她的生活。
她喝着水,不咸不淡说:“我在哪过都一样。”
我已经习惯热脸贴她冷屁股的情况了,所以完全不在意,又问她:“你这会跑出来,家里不就没人了么,老爷子怎么办?”
她喝下两杯水以后才跟我说:“保姆找好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找好的?”
她说:“两个钟头前。”
这话把我吓一跳,叫起来:“你要死了,随随便便就能决定这么大的事?随随便便就能把老爷子托付给个陌生人自己跑出来?”
她斜着脸泛我一眼,说:“我当初也是随随便便就把上一个保姆赶走的。”
我居然无言以对。
她也不打算跟我解释她这么随便的理由,而是坐在茶水间里发呆,沉默好一会以后突然抬头,看看门口,侧耳听了几秒钟,确定没人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以后才悄声问:“亚丰的爸爸,病得多重?”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对白亚丰的称呼,把姓氏去掉了,直接喊名,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在我毫无察觉的时间里进了一大步,心里不由高兴。然后才想起应该回答她的问题:“挺重的,之前问过医生,说恐怕好不起来了。”
她拧着脸,很不相信的表情。
我觉得有古怪,立刻想到可能是这几天她跟老爷子朝夕相处,发现什么了不得的情况了,赶紧挨她坐下,细细问。
可她却摇头说没发现什么。然后又反过来问我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我说:“几年前办一桩大案,追踪凶手的时候被凶手打伤的。”
她问:“那个凶手有没有抓到?”
我说:“抓是抓到了,但警察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鉴定结果是心力衰竭猝死,对外早结案了。”
我知道他会追问我老爷子当年查的到底是什么案子,所以不等她开口就自顾自往下说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家都好像不愿意谈起,是件恶性的灭门凶杀案,凶手丧心病狂杀了一家五口,连吃奶的婴儿都没有放过,白老爷子一路穷追猛查,结果却是把自己给葬送成了那样。
她听得眼神发凶,问我能不能把卷宗调出来看看。
我说:“对外那部分应该可以调到,但主要的部分好像被上面哪个部门收走了,说是因为案件涉及某个重要官员。”
小海刚刚还很凶的眼神暗了一下,说:“能看一点是一点。”
我点头说:“行,我想办法,但好像得等点时间,这几天局里上上下下都焦头烂额了。”
她沉默着不响,眼睛盯着白色地砖,姿势很凝重。
我往她肩膀上拍了一把,很严厉地问她为什么问起这些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低头静坐,好一会才抬头,却还是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老爷子出事前查办那桩大案子时,是不是有个搭档?”
我点头:“是有个搭档,这事我听说过,老爷子受伤那天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搭档也受了伤,救援人员赶到时处在昏迷中,不过他伤得不重,之后据说因为受到刺激太大,有创伤性心理障碍的情况,局里建议他休假,他却直接递了辞呈,然后把房子什么的卖掉,去别的地方生活了。”
小海一动不动地听着。
我再次追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才终于正面回答:“昨天晚上,我在老爷子房间里,亚丰在客厅里打电话,声音很响,是找什么人的事情。我看见老爷子情绪很激动,眼睛里面的光像是恐惧。后来我避开老爷子问亚丰那通电话的情况,他跟我说他觉得老爷子受伤的事情很可疑,一直想跟当时和老爷子一起出勤的搭档聊聊,问清楚具体细节,但找不到他的人。”
小海的神情太严肃,搞得我也神经紧张,心脏突然收缩一下,感觉这里面好像也大有文章。
小海说:“亚丰昨天接的那通电话是他在银行系统的一个朋友打来的,说老爷子那个搭档的银行账户确实有点不对劲,最后一次记录是四年前的八月,他往自己名下的两个户头里各存进三十万块钱,之后就再没动过,没有存进的记录,没有取出的记录,也没有另外开户的情况,总之是六十多万块钱躺在银行里躺了四年,一动不动。”
我瞪大眼睛看小海。
她说完了,没再继续说什么。
我知道她这个人,只说她看见的和听说的事情,至于分析和推理的部分似乎不关她的事。
我飞快地分析这里面的情况,越想越有问题。
91、渐渐浮出水面的原凶()
我知道老爷子虽然瘫痪,但有时候会有些情绪性的表达,基本都是眼神和手指颤抖之类的细微地方,如果小海的观察没有错,老爷子对白亚丰寻找他搭档这件事流露出恐惧,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很多事情,知道儿子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危险?或者说会把他引向危险的境地里?
这是合情合理的推测。
另外,关于那个四年多前辞职的搭档,从银行方面的说法来推想,他应该是出事了,或者死了,一直没被人发现。或者被人囚禁了,行动不自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这也是桩谜一样的案子啊,为什么我在局里进出这么久,跟相关人物接触地这么深,却从来没听谁提过?我所知道的那部分,也是主动问了,他们才告诉我的,而且含含糊糊,只有个大概。
这件旧案,无论出于情还是出于理,都得碰一碰。
碰不得也得碰。
不让碰也得碰。
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高压线是人类不能碰的。
我站起身,招呼小海往外走,说等“上帝之手”案件一解决,就想办法查查老爷子的事情看。
她垂着眼睛走路,低声说:“恐怕很难。”
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我问过亚丰,亚丰跟我说那案子当年是上面派人下来办的,很多细节连刘毅民他们都不知道,他费了很多劲,可是到现在连完整的卷宗都还没有看见。”
我听着,想起刘毅民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因为案件牵扯到政府要员,所以当年尽可能低调地结了案。
我猜,一定没这么简单。
走到三楼,看见胡海莲站在专案室门口往这边看,一瞧见我立马招手:“唉呀唉呀正找你呢,你看你跟个游魂似的漂来荡去一个不注意就溜没影了。”
我加快步子走过去,问她:“你怎么没跟付宇新去现场?”
她说:“懒副队长都去了,还要我去干嘛?”
说着话,已经在专案室里了,桌子上多了几份材料。
胡海莲说:“真是古了个怪的。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跟梁宝市那边联系,希望他们能配合调查把我们要的几桩案子的原始卷宗发过来,死活都不肯,找各种借口推阻,今天不知道哪个筋突然搭对了,连着把‘油画案’和‘桥桩案’的相关材料都传真了过来,挺齐全的。”
我心里有数,但没说话。
胡海莲说:“我刚才草草翻了一遍,不觉得能有多大帮助。”
我拿起“油画案”的材料翻,一页,两页,三页,第四页上出现了成冬林的名字,温港连锁酒店项目部经理,“油画案”发后两个月走在街上被受害人女儿指认为凶手,但他的鞋子码数与留在命案现场的脚印不符,又没有别的旁证,没有作案动机什么的,就给放了。
有一张成冬林的半身照,因为是传真过来的,质量很差,模糊不堪,只能看出大概的五官轮廓,不丑不帅,没有明显特征,是那种扔到人堆里瞬间被淹没的相貌。
案情基本上清楚了,这个叫成冬林的男人,是个变态杀人狂,因为聪明而顺利把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年,犯下那么多起凶残命案却一直未被警方察觉。
这也难怪,他犯案的频率虽然不低但也不算太高,而且每桩案子的地点、凶器和方式都不同,受害人之间也无任何关联,警方没有当成连环案办也在情理之中。
但终究没有完美的犯罪,有人查到了成冬林并且确认下证据,然后从他犯下的案件中选择合适的受害人家属,组织起一个复仇联盟,对他进行审判和处以死刑。
大致的案情就是这样。
但有两点情况不明。
第一,凶手到底是怎样做到把随机选择来的人渣“变”成成冬林的。
第二,真正的成冬林现在在哪里?
既然“上帝之手”案件是复仇,那成冬林本人才最该死的那个,到目前为止几桩复制案的死者都不是他,估计会在最后一桩复仇案里,作为压轴和终结,如果能在最后一桩命案发生前找到他就好了,虽然十恶不赦,但目前情况看,他活着比死了有用处。
胡海莲看我对着张黑白照片发好一会愣,便知道这人有问题,马上将他的资料看了一遍,然后问我:“这人是梁宝市那些案件的真正凶手是吗?那边警方因证据不符将他放了是错的,对吗?”
多聪明啊,这姑娘,光看我表情就能看到事情的本质。我想起之前小海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天底下的蠢各有各的蠢法,聪明人却差不多都往一条路上聪明。当时她说这话是针对老懒,旨在提醒我注意他的关注点。现在看来,真是搁谁身上都合适。
胡海莲走了,去跟梁宝市警方联系,希望得到更多关于成冬林的信息。我估计没什么大用处,那边调查过成冬林又把人给放了,现在突然由这边的警察提出他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摆明了质疑他们的办案能力,能好好配合才怪。所以我还是安心等代芙蓉的消息比较靠谱。
下午三点,去乡镇的所有人都回来了,我收到王东升的短信,说“桥桩案”受害者的尸体已经在解剖台上,于是二话不说先赶到那边去。
我对尸体没兴趣,对他怎么死的或者死前死后身体上的创伤都不感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是站在解剖台旁边时空气里面若有若无的一丝银贝梗味道。
果然有银贝梗的味道。
果然是从尸体上来的。
我小小心心地凑近了闻,越凑越近,直差不多快凑到尸体脸上时,才终于确认那味道是从死者鼻子中散发出来的,那个点味道最集中,不飘散,应该是里面塞了银贝梗的花或者叶或者茎,又或者是花液。
一想到尸体鼻子里可能有银贝梗的花液,我打个寒战,手臂上冒起一片鸡皮疙瘩,赶紧后退一步。
身边的人不明所以,看见我后退,本能也跟着退,莫名其妙看着我。
我走到外间摘掉手套脱掉蓝色防护衣,小声跟王东升说:“解剖时注意尸体的鼻腔,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注意做好防护措施,以免有毒或者有别的什么伤害性。”
王东升面色凝重地看着我,想问,但终究没问,只点了点头。
回专案室时,他们正在研究便签纸。三天前,自称姓成的老张头在镇派出所办公室的台历便签上写下儿子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希望警察帮忙联系,可惜没被重视,还给撕下团成团扔了,之后又用过几页,所以炭粉实验涂出一片混乱得要命的痕迹,号码是无从辨认了,但“成”字依稀可见,姓氏后面还有一个字,是成冬林儿子的名字。我和老懒头碰头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研究了好半天,才勉强认为是“成健”。
我把之前他们走后,姓邓的警察又想起来告诉我的情况还有梁宝市那边传来的卷宗以及对成冬林的猜想,都一一讲给他们听。
付宇新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一种接近死人的灰白色。
我从他们回来以后就一直在观察,发现付宇新常常处在游离状态,有几次回过神来发现我在盯着他看,很是猝不及防,笑得特不自然。而老懒却表现出一种近乎亢奋的紧张,虽然很努力压制,但偶尔几个瞬间,还是禁不住从细微的表情里淌出来。
嗯,这两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
是不是同一个秘密我不知道,但我猜,一定都是特别大特别惊人特别震憾一说出来就能吓死人的那种秘密。
大家各怀心思沉默着。
胡海莲沮丧着表情回来了,把捏在手里的成冬林的材料摔在桌子上,骂骂咧咧说梁宝市的警察都是狗屎,一点都不肯配合。然后跟付宇新商量,干脆她往梁宝市跑一趟算了。
付宇新想也不想就给她否了,说:“这种时候,能不去别处借人手过来就算不错了,还要往外调?”
胡海莲更沮丧了。
我感觉到付宇新的血液里有某种阴戾的气流在淌,冰冷的、咝咝冒着气,不一定危险,但绝对骇人听闻,恐怕惊天动地。
我突然想起,跟他认识这么久,其实我对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不光是我,恐怕局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他不了解。
只知道他以前在江城市刑警总队任过副队长,破掉一起大案立功后升到乾州来当了这里的正队长。
别的方面真的一无所知。
而老懒,又歪在椅子里睡着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两条腿分得老老开,直直地伸着。
老懒也一样,除了他是从上海调过来的以外,别的,我们都不了解。
好像大家都有点来路不明啊。
包括我自己。
再仔细深究起来,小海的来路,也不对劲。她本人好像没太大问题,但她爸爸有问题啊。
一群人当中有一个两个来路不明也就罢了,偏偏好几个,这就很不对劲了。
我挨个打量在场这几个人,心里突然冒出个模糊的念头: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件,把我们这些来路有问题的人,吸引到了一起。
这念头把我浅浅地吓了一跳。
92、付宇新在回避什么()
我觉得我再在这里呆下去好像挺没意思的,便走到外面透透气,正碰上保洁员骆阿姨在拖地板,赶紧贴着墙避让,离她有些近。她拖到我脚边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又继续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恍惚觉得她停顿的那几秒钟似乎意味深长,难免又想起那天,她站在我车子旁边看车前盖上的血迹,突然凶狠瞪过来的那一眼。
看着她一下一下认真拖着地板的背影,心想这也是个看不懂的人物,可惜没多余精力去解她这个谜。
何况我有个原则,就是于我无害也无关的人,管他们有多少秘密,都不去瞎好奇。
在一楼大厅看见白亚丰,他坐在接警室里发呆。这人活得很没存在感,我老是把他忘掉,现在就有点想不起之前他到底去哪调查的了。走过去问他,他有气无力抬头白我一眼:“我能去哪?镇派出所翻垃圾桶!找目击证人!去交通部查车牌号码!”
听这话的意思,是有目击证人看见“上帝之手”那辆银色商务车的车牌号码了。
有人目击到“上帝之手”那辆银色商务车的车牌号码真是个劲爆消息,虽然我心里也清楚很有可能是个废消息,“上帝之手”那般聪明,就算在对付老张头的过程中出了岔子被他逃脱一回导致后面诸多混乱,他也一定能够找到补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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