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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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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跟上殷三郎的脚步,根本顾不上轮椅,楼明江喂喂叫了两声,看我走得跟只兔子样欢实,干脆就把轮椅扔了,大步追上来。
我们跟随殷三郎出了这个厅又出了刚才那个厅,经过一段走道,穿过一个圆型厅,选了一个门出去,有辆电瓶观光车等在那里,殷三郎坐到驾驶位,等我们坐稳,飞快地开了出去。
这地方所有东西都很先进,连这看上去挺普通的电瓶车,在速度上也是未来式的,快得有点不能忍受,走道两边玻璃后面的人和物刷刷刷掠过,全都变成了抽象的画面,我不得不紧紧抓住扶手才能在转弯的时候避免掉下去,某个瞬间我看见一张苍白扭曲的女人的脸贴在玻璃上,嘴里吐出腥红的舌头,跟个鬼似的十分吓人。
速度太快,转弯又太多,有点类似晕船的感觉,胃里隐隐翻腾,只好赶紧把目光移到前面,不再去看旁边。
于是我就突然看见了殷三郎裸露的右胳膊离手肘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个镰刀形状的青色纹身。
不对,不是纹身,应该是隐纹。
我太吃惊了。
殷三郎手臂上的镰刀,除了位置,其它无论颜色还是形状,都跟小海脖子里那个一模一样。
连大小都一样。
我仔细再看几眼,认真把脑子里的信息捋一遍,慢慢开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不是巧合,而是早在好几代前就确定下的身份认证标志。
这个镰刀是用隐纹技术代代相传的身份标识。
558、一环扣一环()
殷修两家世代联姻,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脉相承的宗族,所以用来认证血脉骨肉的隐纹图形一样,只在位置上做了区别,隐纹在脖子里的是修家后人,在胳膊上的是殷家后人。
我突然感觉心脏跳得厉害,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天在电脑黑客彭亮家查资料,他卷起袖管爬到梯子上去搬箱子的时候,胳膊上露出一块青色的东西,当时随便瞥了一眼,只当是个弯月形状的胎记或者纹身,压根没有多想。
我悄悄地伸出手,伸到殷三郎胳膊旁边,挡住上面一部分,只露出个弯月的形状。
果然和之前在彭亮身上看见的几乎一致。
这么说,那个神经质、有被迫害妄想症、帮我查了很多重要资料的电脑黑客彭亮,也是殷家人!
我惊讶极了,盯着殷三郎后脑勺的目光都有点发懵。
我仔细地想,认真地想,调动所有脑细胞发了疯样头脑风暴,想梳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想明白了,虽然吃惊,虽然意外,却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真的在情理之中。
我认识彭亮是因为庄静在中间安排牵线,只是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绕了个弯子从白亚丰那边再绕到我这里。庄静是姚克臣的太太。姚克臣和夏东屹是同盟关系。夏东屹和殷家又是同盟关系。所以庄静给我介绍的帮手是殷家人没什么可奇怪。
奇怪的是,那时候我居然没有半点怀疑,愣把事情想得表面化了,哪怕其间的确有几次觉得彭亮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也完全没把他和殷家人联系到一起去想。
彭亮所谓的什么“被迫害妄想症”肯定也是假的,跟夏东屹装记忆混乱一个道理,都是布局需要。他借黎绪半夜暗杀他这件事发作,把自己弄到精神病院里面去,这样,常坤在需要顶尖黑客协助的时候,才能从别的黑客口中听说最最厉害的那个黑客被送进精神病院了,纯粹就是为了方便常坤找他。
常坤找到他以后又找几个专家给他做一系列心理鉴定,其中就有庄静,庄静作为犯罪心理学家中的权威,给他出具了一份不影响工作的鉴定书,他就被常坤带去帮忙了,做完交给他的任务以后,立刻脱身逃开,还借用别人的id在网上发布自己死在车祸里的消息,这是因为他知道常坤需要帮忙,也希望自己能够帮他的忙并且真的办到了,但他作为江南殷家的人又不愿意跟警察太多牵涉,所以帮完常坤的忙以后立刻离开还假装死亡来躲避后续麻烦。
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他家里窗帘上那些铃,也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用来提防有人趁他睡着入侵他的房子。
那些铃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而且,我也知道彭亮为什么要特地给我准备那些能够触发出我幼年记忆的铃了。
我从前给庄静发消息,说我想找个催眠师试着唤醒我失去的记忆。庄静知道我的记忆是被姚克臣封起来的,随便瞎唤可能会使我的意识发生不可逆转的崩溃伤害,而且,她还知道姚克臣用什么做了封锁和唤醒我记忆的触发点,她告诉了彭亮,彭亮就做好准备,我去拉窗帘导致铃声大作引发记忆碎片,我以这个为疑惑去咨询心理专家,被告知说除非用那种特定的铃声做触发点来诱导记忆,否则绝对不行,避免了我做糊里糊涂找催眠师唤醒记忆的蠢事。
那天从梅城回来,我再去找彭亮,发现人去屋空以后,马上到物业公司查监控录象,录象里面的彭亮淡定坦然,完全没有一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的畏缩和紧张。当时我只注意他是否被人掳劫或挟迫,忽略了他本身的状态。
想来那天他因为自己的戏已经演完,没必要再装,所以轻轻松松离开了,当时的步态甚至可算意气风发。
他们一直在帮我。
所有的事情,一环扣一环,一个人跟一个人,都是夏东屹和殷家可能还有别人一起谋划好的。
他们在步步为营和“上面”对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按照他们的原计划,到这一步,我和黎绪还有小海等人的使命应该已经全部完成,应该被送到安全的地方避难去了。
但我们却从他们的安排里跳了出来。
我们正在摆脱所有的控制,夏家也好,殷家也好,或者“上面”也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有什么样的不得己,都别想再把我们当棋子用了。
我们已经脱轨了,往后的路再难再险,也都只能靠自己走了。
想想有点好笑的,我挣脱他们操控最初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被他们当颗棋子样挪来挪去,不甘心已经查到这步了却要全盘放弃,不甘心临到紧要关头却做缩头乌龟。
这世界上人人都有不甘心,偏我们几个的不甘心,要提着脑袋去招架,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死。
车子终于停下,殷三郎下车,很绅士地伸手把我扶下车,然后阴冷冷地请楼明江留在车上等。
殷三郎表情虽然阴冷,说出的话倒是很客气:“楼教授,给他们兄妹一点私人空间总是应该的吧。”
楼明江眼睛里闪过一刹那失措,征询意见样望向我。
我便微微地笑,重复殷三郎的话,叫他在车上等着就行。
楼明江不高兴地说:“抱歉,我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得请示一下。”
殷三郎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往前面的墙走去,他不紧不慢地跟上来和我并排走着。
没走几步,楼明江突然大喊一声,然后跳下电瓶车追过来,飞快地往我手里塞了把袖珍手枪,重重地朝我点点头,意思是要我保重,万一发生什么对我不利的情况,就开枪保命。
我心里笑他瞎操心,又觉得有点感动,很无意地想象四年多前他跟黎绪之间的合作,彼此间也有种英雄式的惺惺相惜。
殷三郎继续带我往前走,走到墙边,伸手往墙上一按,指纹触发机关,门就开了,特梦幻。
我跟殷三郎走进去,然后回头朝楼明江挥挥手,门又渐渐合上了,我看见他焦灼不安地在走道里来回踱步。
门完全合上那一刹,我在心里认定,不管楼明江到底站在什么立场,至少对我和黎绪肯定没有恶意。
这是殷三郎的家,很大一套房子,各色家电家具齐备,有个扫地机器人正在工作,只是整体色调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银色和白色,冷冰冰的金属墙,跟太平间似的,一点人味都没有。
他带着我穿过客厅走到一堵墙边,用指纹按墙,刷开门,里面是卧室,很大的床,没有窗户,没有开顶灯,只有角落里一盏台灯散发着微亮的光。
床上白色的被子拱起,有人睡在里面。
我感觉我的心脏快要停了。
殷三郎走进去俯身看看,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便走回我身边,将门关上,又带我回客厅,说:“苏醒睡着了,等他醒。”
然后他指指沙发请我坐,自己走到吧台边去倒饮料,我看见他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忌又从冰箱里拿出冰块。
我把楼明江刚才塞给我的枪放在茶几中央,这是个态度,表示我对他绝对信任,用不着这玩意。
他拿着两杯酒过来,一人一杯,面对面坐好,他对茶几中央的枪完全视而不见,只盯着我脖子里的项链。
这项链原本应该挂在他太太脖子里的,我也很有心想还给他,但现在不是时候。我进来时戴着的首饰突然跑到他手里,“上面”查起来只会给所有人都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得由我戴出去。
我觉得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所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把之前我和夏东屹的对话,关于“上面”对金诀王墓的终极阴谋,以及殷家的打算,准备用爆破的方式解决问题,等等等等全都一五一十告诉他,让他和太太以及其他自己人想办法提早做撤逃的准备。
殷三郎安静地听我说完以后立刻摇头否决:“不能爆破。”
我来的路上有想过他会反对爆破,但没想到会反对得这么快这么坚决,所以有点愣。
他放下酒杯点了根雪茄,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摇头:“不能爆破。我和我的团队做过十八次爆破模拟,无一例外都会造成无法形容的恐怖灾难。狮心岭九座峰,每座峰里面都是石窟,都有机关,都有人为开凿的蓄水设施,整个系统精密无比,能扛得住一般的自然变化,但如果发生超过负荷的动静,连着损坏几处相连的机关节点,就会导致九座山平地倒塌,到时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各种灾难齐发,周边三座城起码毁掉一大半,甚至可能全毁。”
我听得骇然,问他是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他点头。
我沉默下去,说不出话,想象了一下各种灾难齐发、生灵涂炭的画面,背上就一片冷汗。
隔了好一会,我缓过神,稳下情绪回归正题,问他破解墓门密码的工作进行到哪步了。
559、密码在记忆里()
殷三郎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还差一点,但也不远了。现在采取的是强制性破解,也就是在线索提示的基础上随意组合数字进行验证,虽然庞杂,但计算机的能力可以应付,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果然。
他说:“我之前做过很多阻挠破解进度的事情,露了不少破绽,现在被沈建庆盯得很紧,要不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替代我的工作,沈建庆早一枪把我打死了。”
我为他的处境表示难过,问他我可以帮什么忙。
他把身体往后仰,叹出很沉一口气,说:“你能独善其身活着从这鬼地方走出去,就是帮了所有人大忙,谢天谢地谢你全家了。我和我太太现在的情况只够自保,最多捎带照顾你哥哥,要是再想救你,恐怕整条船都得沉。别怨我说话太难听,你们兄妹两个,如果只能救一个,我们肯定救你哥哥,顾不得你。”
我很无奈地笑,点头:“我也希望你们救他,不用管我,我活得够久了,该换他好好活了。”
他隔着雪茄烟雾定定望着我:“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出去?我不认为他们会放你走,你真叫自寻死路。”
我把密码筒的事说给他听,我是以密码筒为筹码进到这里来见他们的,他们等着我见完想见的人以后帮他们把那东西打开,并且说好打开以后,要送我出去的。
殷三郎蹙着眉毛,看上去像是对我办的这件事有意见,但又摆出一副“事已至此不提也罢”的神情,淡淡地说:“这跟你出不出得去没什么关系,你打不开密码筒,他们理所当然关你。你打开了,他们可以蛮不讲理关你。横竖你都是出不去的。”
我说:“我知道,我还有筹码在外面。”
然后我把打开金诀王主墓室三把钥匙的情况告诉给他听,我说我知道其中一把在哪里,可以拿这件事做离开这里的筹码,只要到了外面,就能夺回一定主动权,到时再见机行事,总能想出个一了百了的办法。
殷三郎听到这里,脸上浮现不屑的神情:“你应该知道我们做事,从来都是一步一个坑稳扎稳打往前的,从来没有‘见机行事’这种说法,你这么没谱,会送命的。送自己的命也就罢了,求你别殃及旁人。”
他的态度让我很不爽,于是我再开口说话时,语气也就没之前那么好了,带着点傲气和不屑:“我考虑过可能会送命,但是相比躲起来什么都不做,提心吊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送命好像也不是太可怕,何况这条命未必这么简单就能送掉,算命书上说,我这面相,也是血里有风,注定不太平的。”
他深吸口气,用力打量我。
我一无所惧接住他那两道阴寒的目光。
殷三郎用雪白的牙齿咬雪茄,盯着我看几秒钟,垂下脸去喝一口酒,说:“我不是担心你把自己的命送掉,是担心你鲁莽行事连累别人送命,不是我喜欢说难听话,你连累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这话真重,压得我突然喘不过气,我想他说的,一定是从前的事,我忘记掉的那些年里发生的事。
比如苏墨森亲生孙女的死,好像多多少少跟我有点关系,从苏墨森说的话里大概能推断大屠杀逃生途中事态紧急,在两个只能顾一个的情况下,他顾我而忽略了孙女,导致那女孩没能存活。
这也是种连累,只是我不记得了。
忘记掉的可以不去在意,但我想到之前在北排沟地牢,他们去救我,真的差点送命,老懒的伤到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再仔细一想,说到底除了苏墨森的错以外,那件事还是夏东屹的错,是他把密码筒给我,然后把密码筒在我身上的消息到处散播出去,引得苏墨森来抓我。
我多少无辜!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殷三郎纠缠,总而言之,要我逃出去躲起来什么都不干是不可能的,因为不会甘心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忙。
我会去找死门密码。
我把刚刚和庄静碰面的情况以及她嘱咐我的话说给殷三郎听,他听着听着突然就把身体坐直了,脸色变硬,带着点急迫,叫我把庄静的原话重复一遍。我重复了,她千真万确是叫我去一趟龟背崖陈家的老宅子,死门密码在我记忆里,只有去那里才能想起来。
特地跟他强调,只有我才行。
所以,别想把我踢出局。
殷三郎把雪茄放下,喝了一大口酒,架起腿,左手屈起,右手手肘搁在左手手腕上,用右手撑着鼻梁,盯着虚无空气中的某一点开始思索。
殷三郎在思索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把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见过的人和查到的线索又梳理了一遍,将重点放在和庄静有关的部分,一切都很明晰,死门密码在我那被姚克臣封存起来的很久以前的记忆里,而龟背崖陈家的老宅子里,有那种能触发我记忆的铃铛,它们会把我意识深处从前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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