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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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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尾只是听,没有插半句嘴,黎绪倒是跟我分析了很多,特别是在何志秦的问题上,但分析来分析去,既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也不能证明他不是,绕在死局里。
晚上十点半,护士来给老爷子查体温,打上吊针,叫我们离开,别影响病人休息。于是留小海陪着,我和黎绪走到外面。黎绪自己也还是个病人,脑袋上的伤没好利索。我把她送回她病房,嘱咐她第二天还是要替我看着点小海,她太沉静,肚里憋着股劲,如果不赶紧把凶手找出来,指不定她会把劲往谁身上撒,万一闹出乱子,没法收拾。
小海是那种要么就安安静静要么就惊天动地的人,可不能让她捅出什么谁都没法兜的祸来。
我不能没保护好白亚丰,又把小海折进去。
绝不能。
出了医院,我给刘毅民打电话,要他把白亚丰手机和家里座机还有办公桌上座机最近两个月里所有的通讯记录包括微信、qq等工具最近的联系页面都调出来打印一份给我。
他回复说计算机部门正在加班加点弄,大概还要等一个钟头才能全部好,问我要不要到局里等。我想也不想就否了,这个时候去局里看他们忙,真的比死都难受。
我随便走进一间西餐厅吃了点东西,又趴在桌上睡了一会,直到凌晨两点才接到刘毅民电话,问明我的地址,飞快把我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除掉刚才说的那些,另外还有白亚丰的工作笔记以及一些私人遗物。
刘毅民觉得亚丰这件案子跟几年前白老爷子那件案子有瓜葛,担心弄到最后又被“上面”不明不白就搁置起来不查,所以今天在现场的时候偷摸着带出了些东西,交给我去查。
他已经被形势逼得除了我,谁也不肯相信了,连王东升他都不信,鉴证方面的事务他亲自监督进行,报告也一再检查,生怕有人搞鬼作乱。
刘毅民眼睛血红,说话间牙齿里都透着恨,临走前还是那句话,查到凶手先不要急着报警。
但沉默几秒钟后,他又多嘱咐一句:“也不要先有什么过火的动作,具体看局里的情况,他们要还跟从前一样搁置处理,那咱就自己办。只要证据确凿,你把人交给我处理,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的朝代,还没法讲道理了!”
刘毅民这句话是哽着说的,车窗摇上时,我看见他脸上的眼泪像滚珠样啪嗒啪嗒往下落。车子往前开出百来米,突然又靠边停下。我能想象他趴在方向盘上哭的样子,不敢过去劝,怕一劝,自己也跟着哭,一哭,心里的劲就松,脑子就会乱。
我不能乱,局面越乱,我越得稳住,否则,没法扳过来。
我想给老懒打个电话,但害怕听见他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所以还是把手机放下,开车回家。
刚把车停进院子,手机响了,是常坤。我接起来,用肩膀夹着手机听,然后一手拎着刘毅民交给我的那袋资料,一手从包里掏家门钥匙,拿到钥匙后下车往门廊下走,没忘回头注意下院子里的动静,月光清朗,一览无余,看过便转把钥匙插进锁眼里。
常坤在电话里问我白亚丰的案子,是不是怀疑何志秦。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他说:“别的情况我不敢说,因为我也调查过他的背景,经济上好像有些不清不楚的问题。但杀害白亚丰的凶手肯定不是他。我从乾州回来以后马上查了他的行踪,案发时间他人在江城市公安局城东分局主持会议,里里外外有上百号人可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还有监控录象。”
我哑然,说不出话。
这么一来,等于彻底洗清何志秦的嫌疑,除非他买凶杀人,否则亚丰的案子就真跟他没关系了。
我走进客厅,打开灯,反锁上门,把材料和包放下,蜷腿坐进沙发,心里断定买凶杀人的情况不可能,首先如果是陌生人,白亚丰不可能放进家里去。其次还因为这段时间白老爷子的病情时好时坏,大家都认为他得在医院住到病逝为止了,压根不会想到因为过生日的缘故,亚丰把他接回了家。如果是买凶杀人,就不会考虑到这点,那杀手发现主卧室里有人,不了解情况,放心起见肯定会灭老爷子的口。
推算起来,还是只能从亚丰的熟人里找,但又得排除何志秦,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有分身术。
我跟常坤道了谢,挂掉电话就把袋子里的材料摊到茶几上开始研究,有部分东西是刘毅明瞒着别人从亚丰家里偷出来给我的,包括一个通讯录、一个工作笔记本、一个塞满了票据的大信封。
我把信封里的东西全倒在茶几上,一张一张翻看,都是收据、发票、超市或者别的什么店用热敏机打印的购物小票,买什么的票据都有,茶叶、文具、生活用品、手机、保健品等等等等,从时间上看也跨度很大,有今年的,有去年的甚至还有前年的,有些购物小票退了颜色,亚锋还用签字笔认认真真一笔一划把购物内容和金额都补上去,我了解他那人,根本不是这么细致周到的性格,有好几次我看见他买过东西以后把小票都扔掉,怎么这里又集了好几百张,真是莫名其妙。
正想着,手突然停住了。
因为这几百张票据里,有苹果手机的发票,上面的时间,是去年他生日前一天。
是去年我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再仔细看其它那些,一张张一件件一样样,全部都是我买给他和他爸爸的东西,还有请他们吃饭和出门游玩的票据。
我胸口大恸,几乎晕厥。
512、我背后有人()
信封里的这些票据,都是我为白亚丰花掉的钱。
最初认识他的时候,我的动机很不纯,就是想跟他搞好关系,做成朋友,然后借他的身份打入警察内部,再借公安的系统查我自己想查的事。我这人,一直被苏墨森圈养,不知道怎样和人打交道,想着花钱总不会错,所以可着劲给他们买东西,他起先很过意不去,不让买,有两次还生气。后来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越来越真诚以后,他有时还会跟我生气,特别是买贵的东西,但也不那么刻意非要算清楚了,不过他每次都把收据和发票收好,说等将来,他升职加薪,或者突发横财,一定一笔笔都还给我,还总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一定不食言。
我从来没把他这些话当真过。
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这几年里他收集的发票和收据,会突然一下子,成百上千张一起,堆在我面前。
眼泪又刷地往下掉,怎么忍都忍不住,哭得跟个小屁孩样,精神一下一下恍惚,仿佛他就在眼前。
我想起正月里那天,我去局里,他以为严副队长走了,他能升官,有点得意过头,在走廊里嚷嚷,说等他升职加薪请我吃饭还给我把以前那些账都报了,什么什么的。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真的没办法接受。
我捂着脸哭了一会,觉得头有点晕,以为是今天发生这么多事闹得焦头烂额导致的,所以没太在意,然后又突然觉得空气里好像有股臭味,猛嗅几下,果然有臭味,像什么东西在腐烂。正想起身找找这股臭味的来源,抬头猛一眼看见电视屏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电视关着,黑色的液晶屏像镜子,照出客厅里家具的影子。
还有我的人影。
还有我背后的一个人影。
我背后有人!
我本能地想跳起来返身攻击,但没能成功。
我头晕、全身无力,还没站直就整个瘫在了地上。
倒下的时候,我的胳膊从茶几上划了一下,把刚刚搁在上面的手机划到了地上,正好落在脚边,我用最后的一点意识,和残存的一点力气,悄悄把手机踢到沙发底下去。
我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睛,然后听见自己的眼泪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居然很温柔,带着难堪的绝望。
这些年里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个天杀的老王八蛋回来了。
苏墨森回来了。
我丢失意识之前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苏墨森那张不老不死不会笑没温度的脸,脸上戴着吸入式防毒面罩,看上去像只丑陋的外星怪物,眼神冰冷,好像有杀意。
又跟从前一样,他在家里焚烧了马惊草,释放出的麻醉气体无色无味,防不胜防,半点反击都不可能。
他俯下身体查看我的状况。
我慢慢失去意识然后陷入昏迷。
完了。
我好像只昏迷了一天,又好像昏迷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梦里弥漫墨汁样浓黑的雾,几乎窒息死掉。
终于挣脱漆黑无边的梦境醒来时,我脑子沉得厉害,眼睛酸疼,迷糊了好一会才能聚焦视线看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粗糙的水泥墙皮,天花板上挂着盏瓦数很低光线昏黄落满灰尘的老式电灯,好像是在哪栋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老破房子里,再看看墙砖的式样,感觉这屋子的年龄好像还要更早些。
我的身体还处在麻醉的状态,只有脖子以上能动,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这浴缸旧得不行,缸壁上斑斑驳驳不知道沾染了些什么奇怪的颜色。
关键是我赤身裸体着。
我现在心里惊奇的,并不是失踪五年多的苏墨森突然回来这件事,而是为什么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这么多年,我居然没有杀死他,居然连尝试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怂到家了。
只要这次我还能翻过身来,我保证,半句废话都不跟他讲,直接一刀捅他去西天。
恨得心都抽搐了。
可惜现在我动不了,除了脑子还算清醒,脖子能稍微动动以外,身体别的部分就好像不存在似的,根本不受控制。我知道这是马惊草的效果,那东西是最狠最容易利用的天然麻醉药物,遇热产生的气体能麻醉整个人包括大脑,导致长时间的昏迷,而遇水的话,又能只对接触到的部分产生麻醉。苏墨森在浴缸里灌满水,又在水里放入马惊草,这样一来,既控制了我的行动,又能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以便回答他的问题,比如两次经期的间隔、有无和人发生过性关系、有没有发生过对什么东西过敏的情况,等等等等。
这么些年,几乎每年都有一两次,他用马惊草把我放倒,然后剥光我的衣服问我各种隐私极了的问题,研究我的全部,就好像我不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具躺在解剖台上会说话的尸体一样,或者是一只能说话的小白鼠,唯一的用处就是回馈实验效果。我真的想不明白自己从前怎么就能那么懦弱,怎么能够一次次一年年把这种屈辱忍受下来。
无论如何,再也不忍了。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爷爷,我却一年年还对他抱有一丝亲情幻想,真是滑了天下的大稽!
我努力扭脸往左看,看清楚这是间狭长的、陈旧甚至可以说是败破不堪的房间,有一个木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扇木门,门紧关着,上面有一片小小的脏玻璃,感觉有点像是里面麻疯病人的病房,也有点像什么地方的单人宿舍,完全陌生,没有印象,是个我从来没到过的地方。
我闻见空气里有浓烈的红鸠草的香味,一种从药草里面提炼出药素配合别的东西制成的消毒剂,效果特别好,燃点特别低,挥发很厉害。很早以前有一年苏墨森带我住在广东乡下一户农家,那家的主人是苏墨森的朋友,有次做农活时受伤,久治不愈,苏墨森就弄了很多红鸠草制消毒剂放在房间里,避免空气里的气菌对伤口造成二次感染,我在那次知道这东西的效果有多强。
除了消毒以外,红鸠草还有杀虫的功效,大概是这个房间空气潮湿闭塞,空气质量差,容易滋生各种虫类和细菌,但有很重要的用处,比如要给我动手术之类的,必须绝对无菌操作,所以苏墨森才冒险用那东西消毒。要知道,红鸠草消毒剂的燃点比酒精还低,就现在空气里的浓度,稍微冒点火星,就能窜起大把的火。
他可真够行的,也不怕擦枪走火把我烧死。
再用力扭脸往右看,赫然入目是离自己大约两米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只浴缸。
那只浴缸周围缠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我眨了两下眼睛,真真切切看清楚是七虎藤。
就是出现在四年多前陈家坞那个故事里的,缠绕在地底墓葬黑色石棺周围的那种藤。
那只浴缸里面还开出一朵白色的、巨大的、曾在陈家坞地底墓葬以及小荒山老破屋的地下室里出现过的、承载着灵魂转移使命的往生花。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那个叫林奇亮的教授,他为了得到一朵往生花,死在了陈家坞的地底墓葬里,我当时看笔记的时候就疑惑,他真的是为了让自己的灵魂生生不息能够死而复生才冒那么大的险吗?他真的是上了戴明明的当吗?我觉得以他老奸巨滑的程度,应该不会,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一朵往生花呢?
也不知道是马惊草的药力太强把我的感觉神经都麻醉掉了,连吓一跳或吃一惊这样的情绪都没有。或者还是之前在家里彻底晕倒前最后一眼看见苏墨森带着防毒面罩的脸时,潜意识里就做好了各种意外的准备,所以对现在的一切都很能接受,除了心里对苏墨森有越来越深的恨以外,对身处的环境已及周边的一切倒既不觉得好也不觉得糟,很坦然。
不过我挺好奇那口浴缸里躺着的尸体会是谁。
有七虎藤和往生花,必然会有一具活死尸。
肯定不是成年人的尸体,因为浴缸长度不够,如果是像我一样的成年人躺在里面,势必会把脖子和头露到外面,既然没有,就说明个头很小,应该是孩子的尸体。
我不害怕尸体。
我只害怕那尸体是女的。
然后我害怕那口浴缸周围那些沙沙作响伺机而动的七虎藤蔓,如果浴缸里的尸体真的是女性,如果我离她再近一点,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我会被藤蔓拖进去吞没,那具尸体的灵魂会通过往生花植入进我的身体,两个灵魂会共存一阵,然后我就会渐渐消失。
就像石玲那样。
我的灵魂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有一道灵感突然在脑子里窜过,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很重要的情况,但抓不住,溜过去了,恐惧渐渐占领我的全身。
513、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想到我的身体会被别人霸占,我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身体里面的恐惧神经全部乍醒,害怕得几乎无法呼吸,感觉心脏都停跳了。
好一会,我的脑袋是空白的。
认真定下心思考分析以后,我发现我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消失、会死去,我更怕的是那个灵魂除霸占我的身体以外还将霸占我全部的生活。
因为从石玲和付宇新两个活生生的例子看,寄生人就是这样做的,他们最后会驱逐掉身体里面原来的灵魂,但是保留下他们全部的记忆和意识,包括知识、能力和对社会的认知等等等等。
所以,如果今天我在这里被那口浴缸里的灵魂寄生,她就完全可以冒着我的名字和身份在这个社会里游刃有余生活下去,一点差错都不会有。
她会冒充我成为小海和黎绪他们的朋友,然后不知道会把她们的命运引向哪里。
她会冒充我和老懒来往,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如果她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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