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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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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仲夏对请求外援不是很有兴趣,说:“这个你跟付大队长申请去,跟我说了没用,我不管这些小事。”
我听他这口气,可真了不得,真是有点像白亚丰说的那样,把个副队长当出皇帝味来了。
48、我命里的魔星()
不过谭仲夏显然对我提出的“设计”这一观念很有兴趣,甚至做了个叫我噤声的手势,自己闷下脑袋一头扎进去开始分析。很长时间以后才抬起头,表情里面有种古怪的、不怀好意的东西。
我心里喊了一声不好,这货肯定又要把矛头戳到我身上来了,他在这个问题上死乞白赖没完没了的态度真叫人恼火,可我又不能冲他发火,一发火,反而显得心虚,更让他觉得我的背景有问题。
果然,他开始了。
他说:“嗯,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的没错,凶手肯定不止一个人,可能有三个或者四个也可能更多。团伙犯罪这种事情,没有个厉害的领导者根本不可能成功。这点我之前就想到过,但我所认为的,是个精神上的领导,邪教头目性质的,不直接参与犯罪。但听你刚才一分析,觉得你是对的,这个团伙里面的头目不仅在精神层面领导,还直接参与了每桩凶案的部署设计,甚至亲自到每个现场指挥也不一定。从这点出发,再结合我们掌握的信息,基本上就能对这个领头人做个侧写了,绝对是个冷静、细致、智商极高、组织能力极强、有一定社会地位和心理学知识的人,性别待定。”
他说“性别待定”四个字的时候,原本低垂着的目光突然滑上来认真看我一眼。
然后,不等我问什么,他自顾自又说下去:“这个人掌控着全局,有严格的执行计划和非常绝对的原则。”
我都同意。
他再次把目光滑到我脸上,语气一沉,说:“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你。”
我知道他想表达这个意思,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在当场,好一会说不出话。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大概是在运用他的经验审视我,想从我的面部表情和不自觉的细节处读出点什么来。
我脸上泛着一丝震惊和愠怒的表情,心里却在兀自冷笑,行,行,你可真行,玩我是吧。呵呵,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耍弄的人吗。跟苏墨森混了这么多这么多年,斗智斗勇斗这斗那,除了苏墨森,这世界上大概只有我玩别人的份,哪里就轮得到你来玩我!
我对抗他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语。
他不在乎我说不说话,观察完以后便自顾自继续:“我知道,你也可以反过来怀疑我。不是我自夸,我在很大程度上也符合侧写。但是没这个必要,因为这些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远在上海,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何况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踏足过乾州,不可能对乾州哪里有品行不端的人这么了解。但你就难说了,你在这里生活多年,对这城市有足够的了解,智商又高,非常注意细节,还懂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东西,再从你一个社会闲散人员能够参与重大刑案的侦破过程这点来说,你有一定的与人相处甚至支配别人的能力。我对连环凶杀案一贯的判断,凶手要么是隐藏在暗处根本不曾露过面的人,要么就是站在明处时时刻刻跟案件保持着关系的人,你符合后面这条。”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我,用温和地语气说:“哎,苏大姑娘,你怎么不吱声了。”
我用力拉扯开嘴角无声地干笑,说:“好话歹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立刻接茬,但话题却跳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问我:“你老家是哪的?”
我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回答过去:“步齐县玉枝镇龙茂村。”
又问过来:“你母亲呢。”
“生我时难产死了。”
又问过来:“你父亲呢。”
“我很小的时候,山难事故里过世了。”
再问过来:“你没有别的亲人吗?”
“有,爷爷。我是爷爷带大的。他五年前心脏病死了。”
“再没有别的亲戚了吗?舅舅、伯伯、叔叔之类的?”
“有,我小的时候,有叔叔伯伯经常会来家里,伯伯去世以后,爷爷不知道为什么跟叔叔大吵一架,就没有来往了。”
他还追着问:“你母亲这方面没有亲戚吗?”
“没。她跟我外公逃荒逃到步齐县,嫁给我爸前,外公就病死了,所以她这边就是有亲戚我也都不认识。”
到这里他才终于问完了。
然后,没有任何过度和预兆,谭仲夏又把话题给跳转回案件,问我对案件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我心里崩溃得要命,但表面不动声色,装出一脸茫茫然的表情摇头,说:“我对案子没什么大想法了,但对你这个人有很多想法。”
他问我:“什么想法?”
我声音有点尖地喊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死盯着我不放,老拿我当个嫌疑人看。”
他甩出一脸特无辜的表情说:“不是啊,实在是你这个人,太有连环凶手的气质了,又聪明又细心又博学听说还很能打,你这样的人不当凶手都可惜了你知道吗?”
我再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重复骂:“有病,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居然还能很无辜地说:“不是啊,我说的那些都是夸你呢你听不出来?”
我一头撞在墙上。
我对着墙壁甩甩手,说:“如果我真的是凶手,那你现在就可以哪凉快哪呆着去了,因为既然我这么聪明,就绝对不会给你抓住我的机会。”
说着,我扭转脸,露出个挑衅性的微笑给他,神情带着狡黠和阴损,不冷不热又丢过去一句:“我要是凶手,你永远抓不住我,就算抓住了,也绝对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定我的罪。”
他收起脸上所有表情,静静地望着我。
但是很快,他又说了一些他怀疑我的原因,譬如我对血腥场面的接受能力实在过于强大,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反应又过于敏捷之类的。
我听着听着,感觉三叉神经更痛了,再这么听下去,估计要死在他手里,于是做出个快要忧愁死了的表情,默默地站起身,默默地往外走,丢给他一个默默的背影,不想理他了。
他赖在椅子里不动,只是扯着脖子喊:“喂,喂,你去哪?”
我没好气地说:“回家。”
他说:“啊?不跟我讨论案情了?”
我停下脚步,回转身,阴阴地看他,说:“再听你鬼扯下去,我就要被你成功洗脑,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变态杀手了。”
他说:“嗯?你生气了?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要生气可就不好玩了。人家都说你苏大姑娘肚量特别大,随便什么玩笑都能开,你可不能区别对待,我好赖也算是你的半个领导,对吧。”
我耐着性子跟他闲磨牙,说:“我不生气,但我需要出去透口气。”
他说:“你这会去哪里我不管,但你不能把案子扔掉不管,你已经知道得太多,退不出去了。”
我觉得我的脑子真的快要炸开了。
他一定、一定、一定就是我命里的魔星。
一定是的。
我只好走回里面,两手撑住桌面垂头站着,继续研究。
桌子上铺满卷宗材料,照片、文字报告等等,这样那样横七竖八躺在眼皮子底下,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某种隐秘而强大的气场,就在这些案子里,在这些材料里,在这些这些照片里。
有时候灵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赶紧抓住马上就会没掉,所以不走了,也不扯皮了,马上进入状态开始摆照片,七刀案、火烧案、砸头案、开膛案。不会错的,我的论断不会错的,这是复仇。
绝对是复仇。
从前的时候,一定发生过类似的案子,而且是连环的。现在的这些,都是复制性的复仇。
也就是说,有个智商高到爆表的人,将一起未侦破的连环命案中的受害者遗族组织了起来,然后就像刚才我跟谭仲夏说的那样,找了些品行不端的人渣败类作替代品,进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复仇。
很有可能,原版案件的凶手就在复制案件的受害人中。
再很有可能,类似的案件还会发生。因为如果原版案件的凶手不是被警察而是被民间力量查到的话,他犯的案子应该不止四件。
还会有案件发生,会的,肯定会的。我发了疯似的铺排照片,试图排出一个正常顺序的升级过程,而且似乎并不难。
只要查清楚那起原版连环案的细节,就能打开现在这起连环案的突破口,也就会有明确的调查方向,所以,要调整思路了。
我十分确信,但凡能犯下连环凶杀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确切地说,是一种从他们灵魂里面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阴戾的、带着挑衅性的东西。反社会型人格偏多,完全不怕被抓甚至期待着被抓,无惧自己的生死,而杀人对他们来说,有时候近乎一种表演,非常需要观众。
我相信原版连环案的凶手,就是这么个人,所以拼命想从卷宗资料里找出所有能找出的线索。
可就在马上有眉目的时候,被谭仲夏打断了。
他看我激动得乱找乱翻,就扑过来跟我一起翻,问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手里的动作很急,语速也急,说:“好像是发现点什么,但暂时不想跟你说。”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老是要跟我唱反调,每次都驳得我头疼,我懒得跟你说,等我分析得更透彻一点,找出个能让你心服口服来的证据以后,再说。”
他“哦”了一声,好像很接受我这种不恭的态度。
49、棋逢两个对手()
谭仲夏沉着地站在我身边仔细看我手里的动作,想弄清楚我到底在摆布什么顺序。他弄得我有点走神,脑子里冒出些无聊的念头,所谓棋逢对手,听着好像是件人生畅意的事,可惜有时候,真的未必是好事情。
比如,突然棋逢两个对手。
一个对手就在身边,正睁着两只死人样的眼睛观察,想从我的言语举动里面挖出什么他想要的信息。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我身上哪一点引起他如此巨大的好奇心,非要处处针对我处处怀疑我不可。
如果不尽快找个办法或者抓住点把柄把他制衡住,我以后估计会有很大的麻烦,首先我的身份信息是经不起深查的,其次我这个人本身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另外一个对手,就在这铺满桌子的照片里了。这个复仇联盟的首领,这只像机器一样冷静、精密、不出差错的“上帝之手”。
代芙蓉把这些命案的凶手称为“上帝之手”,其实,确切地说,不是案件的凶手,而是所有这些案件的总设计师,才是真正的“上帝之手”。
我需要再多一个命案现场。
我想,只要再多一个命案现场,让我及时赶到,我就一定能感觉出一点正确的气息。
再多一个命案现场。
一个就好。
我会找到这只隐藏在众人之后的“上帝之手”的。
我咬了咬嘴,捶捶桌子,不想管了,重新往外走。这回谭仲夏没有喊也没有追,他起身站到刚才我站过的那个位置,仔细看桌子上我摆出来的照片,想从里面看出我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其实什么都没发现。
我只是更加确信之前关于复仇的判断,至于为什么凶手非得特特地地跑到梁宝市去把郁敏骗到乾州来杀害而不是在乾州随机找一个人渣杀害这点,我想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得再对郁敏的背景资料做个起底调查,实在不行的话,就找那个叫代芙蓉的记者帮忙,他以前对郁敏涉入的那桩偷贩婴儿案件做过详细的追踪报道,应该对她的情况非常了解,问问她,除了偷贩婴儿那桩案件以外,郁敏还有没有牵涉进别的案子过,比如凶杀案。
如果说郁敏是个逃脱法网的连环凶手,那么,眼下我们这起连环案的凶手不辞劳苦将她从梁宝市骗到乾州来杀害这点就能解释通了,既然她是凶手,那不管她是哪里人,就都得死。
眼下连环案的主谋一定是乾州人,或者是在乾州生活了很多年的人。除非冲动之下难以控制,否则,人总是愿意选择自己熟悉的环境作案,特别是像这样周密的凶杀案。
我咬着嘴唇匆匆忙忙下楼,一直站在走廊尽头靠着窗户玩游戏的小海立刻跟来。我感觉她身上好像安装了雷达,只要我移动,她根本不用眼睛看,马上就能跟上。
和谁都没打招呼,我直接到停车场把车开了出去,开出好几条大马路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气轰轰地靠边停车然后拿出手机给刘毅民打电话,问他这两天是不是有谁查过我的什么资料。
刘毅民被我问愣住,然后答不出。
听他吱吱唔唔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别扭劲我就知道猜得没错。于是加重语气追问过去,问他:“老刘,你实话跟我讲,谭仲夏到底查了我些什么?”
他说:“没什么,就是进户籍系统查了查你的家庭情况。”
我又问:“别的呢,别的没有了吗?”
他再次欲言又止。
我再三追问下,他才回答说:“还有医疗系统。”
我心里打了个大咯噔,心想完了,肯定给他找出破绽了。但仔细一想,又踏实下去。医院的患者信息都是保密的,除非他们有相关针对性的文件,否则不可能给查。刘毅民说的医疗系统指的肯定是能公开的部分,那是很少的信息,查不到我任何资料都正常。
我再问刘毅民:“还有没有别的?”
他有点为难地回答:“谭仲夏还有意无意跟局里同事打听你平常的生活。”
我哼了一声。
刘毅民有点急,忙替自己辩解,说:“同意他查你的户口是想让他对你放心,你也知道,你不是警察,也不从事相关性的工作,每天接触局里的重要信息,他刚调来,对你不放心也正常,他想查我们就让他去查了,查完好放心,以后大家好合作对吧。”
我故意气轰轰地说:“你去跟谭副队长讲,查我没关系,我刚来的时候,你们也查过,我不怕查。有什么想问的,也直管问,我保管有问有答。就是别暗地里瞎怀疑然后使阴招放冷箭!”
然后啪地把电话挂了。
我了解刘毅民的性格,他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好人,回头肯定会找谭仲夏好好聊,会替我说很多好话,请他对我放心。在我找到制住谭仲夏的办法前,只能让刘毅民先替我缓一阵,免得那懒货找个什么理由把我跟警察彻底隔开或者闹出点别的麻烦来。
我费多大劲才能站稳现在的脚跟,才能利用常在局里走动这点得到诸多便利,可不想因为来了个谭仲夏,就前功尽弃。
我更不希望他对我刨根究底然后发现我其实是冒名顶替别人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海歪着脑袋在看我。
我咬咬嘴唇开车,跟她说:“谭仲夏好像怀疑我是杀人凶手,明里暗里不停在查我试探我,烦人。”
小海突然问:“你以前没见过他吗?”
我呆了一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赶紧松开刚刚踩下去的油门,认真地问她什么意思。
她说:“我是问,以前,在他调到这里来当副队长之前,你有没有在别的什么地方跟他打过交道?”
我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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