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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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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陈家坞的事件还有另外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枝节,否则,他真的没必要。
我正想得乱,小海突然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那个周红有问题,肯定瞒了什么重要事情没跟我们说。”
我有同感。
白亚丰说:“你们出去那会,我问她关于周长寿的事,她赌咒发誓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周长寿什么都没跟他说,病好了以后问她借钱,说越多越好。她当时身上有三千多块,留点回家的路费,剩下的都给他了,问他要银行账号,说到家以后再给他打点,可周长寿又不要,说银行走账不安全什么的,要她回家拿存折再往乾州跑一趟,取现金给他,越多越好。这回周红没有答应,她不愿老往城里跑,周长寿也没为难她,只叫她发誓不把他的情况告诉给任何人听,无论谁问都要一口咬定好些年没见过他了。周红说她当时就觉得不好,觉得他肯定干下违法犯罪的事情被通辑了,当然不敢多问多说。”
白亚丰说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周红应该没有说谎。
我也觉得周红没有说谎,对着白亚丰的警服警帽,她完全没那胆子。问题的关键不在说不说谎,而是隐瞒。她肯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情况没有说,应该是和夏东屹有关的事,跟周长寿没什么关系。她在说周长寿的情况时,我看得出她对那个远房表亲没感情,甚至憎恶他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所以既然开了口,就完全没必要再替他隐瞒什么。
正讨论着,手机响起来,是王东升,他那边基本顺利,在黑旅馆把周长寿堵个正着,现在拷在椅子上。
我哈地笑起来,很得意地朝小海瞟了一眼,跟王东升说:“老懒这会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等他到了,把周长寿交给他就行,你该怎么样怎么样,只当不知道有今天这回事。”
王东升在电话那头苦笑一声,说:“苏姑娘啊苏姑娘,你说你这个人,如花的年纪,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打打杀杀。”
我再次哈地笑起来,撒个娇卖个萌,说:“王哥你也是帅得掉渣的一枚大叔,闯娱乐圈都绰绰有余,干点什么不好,非要一天到晚跟死人打交道?”
他唉唉唉叹气,不再说废话,只叫我千万保重,万一有什么危险,赶紧的给他打电话一定不能客气。
我应下了。
441、坟墓一样的房子()
时间有点晚了,小海草草打扫一下卧室的卫生,铺好床,又打个地铺,准备睡觉。
被子褥子长久不晒都有一股怪味,小海眼睛不朝我们看,表情淡淡的,说你们能睡就睡,不能睡就去车上睡,我不介意。白亚丰笑笑,马上插科打诨,说唉哟我去,我本来想去车上睡的,你这话一说,倒不好意思了。
我不搭茬,又开始研究小海房间里这张老床的床架。我年纪一大把,老式床见得多了,各种各样的都有,但这张着实古怪,主要古怪在乍一眼看去,它不像是床。
真的有点像是棺材,无论从造型看还是从摆法看,都像。
这张木床用料扎实,雕花很少,通体漆成深朱红色,每只角的处理都圆润有度,微微有点往上翘,显出一种精致的朴拙风格,从来没见过。我踩着床沿扳着床架往上看,床顶不像一般的床那样是平的,而是像棺材一样有四边,且中间那块板微微拱起。
真的是棺材造型,越看越阴森可怖。
小海见我研究床,就走过来跟我说这张床是她爸爸亲手打造的,又告诉我哪里哪里有隐藏的机关,可以打开什么地方的空间。一边说一边演示给我们看,总共四处,床底两个暗格;床头有个隐藏的抽屉;两个挂纹帐的钩子能打开床顶侧面的一块板。她说以前不知道,都是这几年里慢慢琢磨着找出来的,可能还有没发现的地方也说不定。
我瞬间来了兴致,从包里掏出个袖珍手电开始细细找,问她机关刚打开的时候,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她说床头的抽屉里放有五百块钱,还有那张写着北排沟和陈家坞两个地址的纸条是从床底的暗格找出来的。
我仔仔细细找着,又不时再去拨弄一下已知的那几个机关,真的每一处都精致,与床架浑然一体,若非小海开给我看,我自己是一定发现不了的,完美到了艺术的境界。
再想到从前的时候,修叔叔总会给我做些精巧的玩具,比如扭一下就变形的小木头人,再比如我戴在手腕上这个可以当武器使的镯子,无所不用其极。我一点都不怀疑那只装有人类灵魂之秘的密码筒就是他的手笔。
我真的很想知道修叔叔有没有运用他所擅长的事情留下些关于“娏”机构的重要信息,就像夏东屹用画来记录往事那样,我觉得修叔叔可能也会有类似的行为。
当然,我也知道,即使真的有,也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现,随随便便就能破解的。
就像夏东屹那些画,我们看了这么久都没能看出多少正经名堂。
可惜我对机关这种事真的不在行,累出满头大汗也没找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小海因为早就研究得不要研究了,所以没有兴趣,而白亚丰大概觉得我趴在地上撅着个腚研究床板的行为十分荒唐可笑,哈哈大笑过一通以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找了半天,累得直喘,一点收获都没有,只能放弃,到厨房里去拿只碗,放水龙头底下冲几下,接满满一碗自来水,端着走到院子里,站在院子中央,仰起脖子像梁山好汉喝酒那么大口大口喝进肚里。
月亮很大,一片明朗夜色,美得有点恍恍然不真实,我的两只湿漉漉的手在月光里泛出银色的光来,像电影里的精灵一样。怕白亚丰看见会吓到,赶紧退回到堂屋里。
我的皮肤遇水以后在月光下会泛出银色的微光,特别不能理解。我调查过很多很多资料,只有一条信息似乎跟我的情况有关,就是几年前美国有个冲浪运动员遭遇海难死了,尸体冲上岸以后就在月光下发出银色微光,引了很多方面的专家对遗体进行解剖和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某种生活在深海里的发光水母的毒素引起的。
以前我不懂,但综合后来调查的各种线索考虑,我有理由怀疑,苏墨森是不是采用了那种深海水母的毒素在我身体里做了什么狗血的实验,才导致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发光现象。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找不到苏墨森的人,这些事大概很难有确切答案。以前我总希望他死在外面永远别再回来,现在真有点含糊,偶尔的时候会希望他还活着,希望他能把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讲清楚,还有他在我身上做的孽,以及我以后会不会爆发出奇怪又恐怖的病症这些,我都想知道。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即使苏墨森回来,也不可能会遂我的心愿把全部我想知道的都告诉给我听。
周围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几声夜鸟的叫声以外,没别的声音,完全捕捉不到小海和白亚丰的踪迹,不知道他们哪里去了。我看看院子,再看看堂屋里的摆设,有种突然掉进坟墓里的感觉,脑子里闪过点什么可怕的画面,慌得不行。正想打电话,院子外面的小路上远远传来脚步声,凝神静听是他们两个。
原来他们两个一起沿着河堤找何首乌去了,白亚丰年纪轻轻已经有不少白头发,听老人讲经常用何首乌的根泡水洗能洗好,小海就带他去河堤上找,出门的时候看我找机关找得那么起劲,就没跟我打招呼。这会两个人有说有笑回来,稍微有点收获,得意洋洋把找到的何首乌根提起来给我看。
这时老懒打电话来,说事情办妥了,周长寿已经绑到家里,捆得跟个粽子样扔在洗衣房,前后没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使用警察的身份,周长寿之前落脚那间黑旅馆的老板以为是黑社会追债,没敢多过问。
我捏着拳头笑了笑,轻声嘱咐他定时给水给饭,保证他不死掉,也要保证他逃不掉。
然后看看时间很晚了,白亚丰明天得一早起床去办公差,所以没再继续瞎折腾,赶紧睡觉。
白亚丰睡地铺,我和小海睡床。
这床真的像棺材,睡在床上,有种寿终正寝的感觉。
然后渐渐的,夜越深,周围越静,就越觉得这整座房子像坟墓。这种感觉太强烈,我睁着眼睛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念头,想啊想啊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想起关于金诀王的那些传说里,曾有一个情节,说秦始皇长子扶苏在北方时,有天郊猎,遇到一支因遭人唾弃、被人驱赶、所以只能四处流浪的部落,交谈相处之下发现他们有惊人的手艺,便收编进了自己的队伍。那支部落之所以遭人驱逐是因为他们以墓为家以棺为床,活得像鬼,太不吉利,人们认定和他们打交道会有灭顶之灾所以到处驱逐。
传说那支部落的人擅长各种机关消息,而这种本事最大的用处就是防御性建筑和阴宅。
传说那只部落,叫“修蔑族”。
我全身汗毛炸立,脊背发凉,无意识就长长长长吸了口气,有些惊惧的意味在里面。
传说再一次和现实接轨,而且接得如此近、如此触手可及、如此理所当然!
金诀王的传说,十之八九都是真的,而修叔叔,就是那支被人驱逐后来被扶苏收编的“修蔑族”的后人。
真奇怪,当初听说“修蔑族”三个字的时候,怎么就没第一时间把他们跟修叔叔联系到一起。
想来大概是我潜意识里希望那些传说都不是真的吧。
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太阳从窗户照到墙上,明晃晃一片亮。我们起床,随便往肚子里塞点面包薯片当早饭以后,小海叫我留在家里等,她去镇上办点事,还要去趟酒爷家,然后就和白亚丰一块出门去了。
我留在家里无事可做,就又开始研究那张床上的机关,以为能从已知的几处机关发现什么规律,从而找到新的机关,结果白费心机,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于是转而研究别的家具,还是一无所获,但就是不肯死心,觉得像修叔叔那样手艺和智商又背负绝世身份秘密的人,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给女儿留下,真这样的话简直不可原谅。
小海回来的时候,我正蹲在八仙桌下面研究桌面板的背面以及边边角角,因为蹲得时间久了,有点头晕眼花,加上太入神,所以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她两条胖腿突然出现,闹得我挺尴尬,想赶紧退出来,结果太着急,砰的撞了一头,更尴尬。
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抬头看小海,想笑着给自己的丑态找个台阶下,却被她的样子吓坏了。
她笔直笔直地站在门槛边,脸色死白,眼睛里有泪,右手里攥着个旧旧的老式竹制土烟杆,悲愤得喘不过气来。
我吓得不行,也不管自己满头满脸都是灰尘和蛛网,飞快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确认没受伤,至少从体态上看不像跟人打过架的样子,才稍微放下点心来,把她扶到八仙桌旁的椅子里坐下,又给她倒杯水,然后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442、烟杆和银鱼()
小海就那么直挺挺坐着,一双汪满泪水的眼睛看着空气中某个虚无的地方,整个人像是死掉一半,魂不见了。
我着急地又抚她的胸又拍她的背还试图强行往她嘴里灌水,半点用都没有,她真的跟丢了魂一样,没反应。
我喉咙一紧,哭腔就出来了,连连喊她名字,又拍她的背。
有一下拍得太重,她终于有反应了,狠狠呛出几声,眼睛闭上,眼泪刷地淌下。
我凄凉地看着,悄悄舒出口气,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是活着的。
然后我才猛地发现她攥着烟杆的手有点不对劲,好像手里除了烟杆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于是就去掰她的手指头。她虽然捏得紧,但架不住我力气大,一掰两掰就掰开了,手心里有一团捏皱的纸,还有
还有一条银鱼。
一条银鱼
小海手里的东西,是刚刚那趟她去酒爷家打听她爸从前的事的时候,酒爷交给她的。
就像之前小海猜测过的那样,她妈重病去世前因为她年幼,所以把几样重要物件托付给酒爷,嘱托他等孩子长大以后交给她。
原本托给酒爷保管的,共有四样东西:一封信、一枝老烟杆、一条银鱼,银鱼用红色绳子拴在烟杆上,还有一只青铜古鼎——就是她之前在白亚丰从夏东屹家拍来那张照片上指出来的地母鼎。
小海今天去酒爷家郑重问起父亲的事,酒爷就按她母亲临终的嘱托,把东西交给了她。
但是只剩了三样。
因为酒爷在经济最困难的年代里,其实也就是小海妈去世的第二年,就把地母鼎卖掉了,用那笔钱度过了全家的难关,因为太惭愧,所以十几年里尽可能给小海提供帮助,照顾她的生活,支付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替她找工作等等。但是酒爷的家人不知道有卖地母鼎这一节故事,对酒爷出钱照顾一个遭村里大多数人讨厌的孩子的行为特别不理解,嘀嘀咕咕很多年,因为他是长辈,家里的晚辈不能说他什么,只能咬牙切齿恨小海,横竖看她不顺眼,不管哪里碰见都要说几句刺耳的话给她听,还编造些不实的话联合村里别的人一起排挤她。总而言之小海在村里处境如此艰难跟这件事也有莫大的关系。
真是一场冤枉极了的委屈。
之前从北京潘家园打听回来的消息,青铜地母鼎里面藏的可是长生不死药!三只为一套,一套即无价!
而这支烟杆,小海说是她爸的随身物件,走到哪里都带着,从不离身。她甚至想起来,她爸最后离家那个白天,好像还坐在院子里细细把烟杆擦过一遍,她就坐在旁边托着脑袋看,挂在烟杆上的银鱼一晃一晃很好看。这个场景之前是忘记了,看见烟杆,恍惚又想了起来。酒爷刚刚告诉她说烟杆是她爸失踪半年多之后随信一起寄回来给她妈妈的。
那封信是给写小海妈妈的,之前应该保管得不错,但这一路被小海攥得一团皱。铺平整看,只有寥寥八行字,大致意思是说他在老家还有妻子和儿子,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以后都不会再回花桥镇,很对不住,但也没办法,请她带着孩子另外再嫁。
落款是修常安。
日期是他离家后的一个半月。
信封上的邮戳是乾州市。
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全部仔细看完以后,心里一阵惊惶又一阵大恸,只觉真实情况恐怕是所有预想里最糟糕的那种。
因为这信的笔迹,根本不是修叔叔的。
小海可能是一下接受信息太多,遭受打击太大,没注意到笔迹的问题,但我太清楚修叔叔的笔迹了,绝对是一手好字,苍劲有力,落笔有神,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字体。但这封信的字迹有很大可能是出自女人之手,虽然做过些掩饰性的改变,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
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缓缓再把这个情况告诉小海。我一时想不到究竟什么样的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要冒充小海的爸给妻子写这样一封绝决的离别信,但心里很明白,绝对不会是好的原因。
只会是糟糕透顶的原因。
我搂着小海的肩膀陪她坐了好几个钟头,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坐着,直到太阳下山,直到天色黑透,直到白亚丰轻松快乐的脚步声在院外的小路上响起,直到他兴高采烈推院门推不进,骂了一句唉哟我去然后一脚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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