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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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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菁菁一看见他,便离开陈乔斌往那边奔过去,拉住于天光的手,再回过身来看这边。
黎绪说那时候,他跟于天光之间大概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风把他身上的中药味吹送过来时,她又开始怀疑他服用的那些中药是否真的与案件无关,而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于天光冲她笑了一下。
她说她发誓,于天光真的冲她笑了,虽然转瞬即使,她也捕捉到了,只是没来得及弄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抹笑,想表达的又是什么样的意思。因为她看见那抹笑的时候太震惊太意外太骇然,简直像被闪电劈中一般当场怔住,根本反应不过来。
于天光是多么排斥警察的一个人,他排斥所有的外来者,对谁都不说半个多余的字更别说露笑脸了。
可刚刚他确实冲黎绪笑了一笑。
她吓坏了。
黎绪说后来她躺在床上细细回味时,觉得于天光当时笑得挺温和,应该是没有恶意的那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于天光牵着于菁菁的手走掉,黎绪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右手的虎口处缠着白色纱布。
他原本试图把伤口隐藏进袖子里,但于菁菁是小孩子,她顾不上很多,冲过去就牵住了他那只受伤的手,所以藏都无处藏,暴露在了黎绪眼底。
他的右手受伤了。
怎么伤的?
黎绪猛地想起陈乔斌家院墙上的那些碎玻璃。
农村里面很多房子都有一些简单的防盗措施,比如在院子的墙上铺碎玻璃或者尖铁丝什么的,防止小偷翻墙。陈乔斌家的院墙上就有,所以现在黎绪所能够想象到的,就是某个晚上,于天光爬墙进入陈乔斌家的时候,手被碎玻璃割伤出血,所以,他的血才会滴在于伟留下的烟头上。
黎绪渐渐对老苗在陈乔斌家捡到烟头之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了一点大概的猜测,应该是于伟先翻墙进入陈乔斌家的院子并躲在他卧室窗户外面偷窥什么,大概是等于伟走掉以后,于天光才翻墙进去,也一样在卧室外偷窥,他翻墙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血便滴在之前于伟烟头上。
这是唯一符合逻辑的猜测。
然后,问题又来了,他们各自的目的是什么?
黎绪看看就在眼前的陈乔斌,又看看正慢慢走远的于天光,心想这些人可真滑稽,各怀鬼胎,又都装作若无其事,只把警察当白痴耍。
陈乔斌跟他们简单打个招呼就转身往自己家方向走,黎绪刚才因为他在场所以没法问于天光话,现在他走了,自然是要追上去问的,可还没拔腿,猛听见身后有人喊常队长,喊得声嘶力竭十万火急,回转身一看,居然是个黎绪从来没见过的警察,不由愣住。
连常坤都呆了,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一边拼命喊他一边狂奔而来的年轻警察是谁,非常时期非常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来?
陌生的年轻警察跑到他们面前停下脚步后,弯下腰,双手扶膝不停地喘气,可见这一路,是拼出了全部的力气在奔跑。不等气喘匀,抬起一只手指着村口的方向,艰难地说:“出事了。”
然后就轮到黎绪他们拼出全部的力气往村口跑了。
当时她脑子里面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有谁死了,而且这次,死的恐怕不是村民。
千幸万幸没有谁死,但实际情况也相当糟糕,因为驻守村口的警察在运送物资的车上发现了两根长头发,就是之前出现在数个命案现场的那种。乌黑乌黑的两根,在座椅底下的地毯上。
警察都知道头发与死亡事件之间的必然联系,所以当场全都慌了,乱作一团。这几个负责运送物资的警察都年轻,没有经历过大场面,也不知道陈家坞命案的具体细节,看见头发就杯弓蛇影吓得乱喊乱窜,村口两个值岗的警察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们集合回来,命令他们不能做任何动作,不能拿手擦汗不能用手触碰身体特别是脸部,于是他们一个一个就跟雕塑似的站在那里等待消毒,有个女警察满脸泪水又不敢擦,死死闭着嘴唇生怕毒素随着眼泪滑进嘴里。
值岗警察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敢擦一下,头发出现了,谁也说不准问题出在哪里,没人敢轻举妄动,搞得不好又是一条人命。
楼明江得到消息后赶到村口给所有人都做了血清测试,没有任何毒化反应。然后就是大规模的临时消毒。不管怎么样,刚刚送上来的这车物资都不能再要了,如果有头发就有毒的话,谁知道毒素会在哪个地方。
这辆车每天上上下下开,有时候何志秦也坐它来回,防范得非常严密,平常根本不会让陈家坞的村民靠近,黎绪想不通死了,到底什么人能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对它动起手脚来?
楼明江上车查看了一下发现头发的位置,然后下车,从付宇新手里把头发接过来仔细看了两眼,神情突然古怪起来,立刻又折返回车子里面去检查,退出来的时候神色挺茫然的。
黎绪观察到楼明江的反应,凑近他身边问他发现什么了,他恍恍然点头又摇头,说:“这两根头发跟其它那些有点不一样。”
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说:“这两根里面,有一根没有发囊,不是完整的头发,是生生折断在那里的。之前命案现场的头发全都是完整的,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再问他说这明什么。
楼明江摇头,表示完全没有头绪。
其他人都忙得要命,没有注意到这点。平常运送物资的三个警察吓得不轻都开不了车,常坤安排守村的小刘开车把他们送下山,但想想又不放心只让一个警察值岗,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常坤扭眼一看,发现刚才跑进村去喊他的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警察还在,便问他是哪个分部的,答说是支岐镇派出所的,正好在附近执行完任务。问他执行什么任务,答说前面有两个村的村民在水库还有溪的上游炸鱼,他接到投诉后过来处理,已经处理完了。
常坤想了想又看了看,没别的办法,就让他暂时顶一会岗,等局里再派人过来接手。他很激动地答应下,还连声说谢谢。看他脸上那种突然被委以重任的庄重神情,黎绪不由苦笑,心想这世界上的天真,大抵都是无知无畏。
这时,楼明江随口说了句:“那些村民也真够笨的,炸鱼干什么,动静大还没多少收获,不如放把药,没声没响,要多少鱼没有。”
他当时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332、于伟突然崩溃()
小警察听见楼明江的话,憨憨地笑了一下,跟他说:“你说的是,如果放药的话,只要没人举报,我们根本不能知道。但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情,回回都非要用雷管炸,说下药没效果。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一年到头为这事不知道要跑多少趟。”
当时关于村民炸鱼还是药鱼的对话,真的是很简单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很闲散的随口说说,黎绪和付宇新恐怕包括楼明江都半点没往心里去,所以后来真相慢慢浮现出来时,他们会那般唏嘘,觉得所有事情,甚至包括破案这种事情,老天都会有他的安排,只可惜我们并不是每一次好机会都能抓住,实在没有聪明到那样的地步。
大家回到办事处后商量来商量去,觉得物资车上那两根头发,不可能是哪个村民特意放到车上去的,因为他们没机会这么做。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我们中间的哪个人夹带上去遗落在那里自己没发现。这样推测下来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凶手已经对我们中的哪个人下过手了,但我们的消毒工作做得非常仔细彻底,所以没有出事,也基本上可以不用担心,即使凶手真把毒下在什么地方,也早该消失掉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黎绪说那天接下去的时间里大概所有人都在想关于死亡的事情,万一自己中招了,要怎么面对,有没有什么后事需要交待之类的。
她说也就是因为发生了那天的事,老苗突然觉得死亡真的可能随时降临,所以偷偷地把后事托付给了局里的老朋友,盘花店,办营业执照,搞装修。他还立了遗嘱,如果他殉职,遗嘱由退休的石老局长,也就是石玲的父亲来监督律师执行。
黎绪说老苗做的这些事,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直到一切结束,她下山回到家里以后,律师来找她,把老苗的遗嘱执行到位,花店属于她和黎淑贞。
那天在物资车上发现的两根头发在所有人心里都种下了雷,常坤为了尽快驱散大家心头的阴影,赶紧要丁平去把于天光叫来问话,问他关于烟头上血迹的事情。
常坤认为有事情做有案情分析,大家就不会胡思乱想东怕西怕,这种时候分散点注意力很有必要。
于天光当时没在家,丁平满村子找了好一会才在村外面的菜园子里找到,他挑水浇菜,看着一点问题都没有,细想却是不得了的,因为在这么诡异又恐怖的气氛里,他活得实在太淡定太镇静了,生死都成问题了,他居然还有闲心挑水浇菜。
对于他的血流在陈乔斌家窗外的烟蒂上这件事,他是这样解释的:那天晚上经过陈乔斌家外面时看见有个人影翻墙进院,便也跟着翻上墙头,趴在上面想看看前面鬼鬼祟祟的人想做什么,结果那人只是蹲在墙跟底下,隔一会抬起身子往窗户里面看一眼,前后大概半个钟头的样子,就从另外一边翻墙走了,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他想看看是不是陈乔斌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就爬下墙走过去看看。手就是在往下爬的时候划伤的,他当时脱下外套尽可能包严实,但漏下一两滴来也很正常。
常坤问他有没有看见陈乔斌在做什么。
他说:“有,陈乔斌开着床头的台灯半躺在床上看书。他的窗帘拉着,中间有条缝没拉严实,所以看见了。”
常坤问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警察。
他说:“我没有看清楚前面翻墙进去那个黑影子是谁,反正他也没做什么坏事,报告给警察有点小题大做。况且,那个人可能就是警察也不一定,所以就觉得没有报告的必要。”
前前后后都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好像真是那么回事情似的,常坤和老苗他们商量了一会,再回头来看看我的反应,觉得确实没什么可问了之后,不得不让他回去,因为他显然不愿意在这里多呆,态度很差,语气也不好听,目光阴沉沉的很不耐烦。
于天光猜测那个翻墙进陈乔斌家的鬼鬼祟祟的黑影可能是警察,虽然猜错了,但他完全有理由这样猜,因为警察确实每天晚上在村里巡逻,觉得有必要还会翻墙入院,这样做不合规矩,所以一直以来都执行得非常隐秘,应该不可能会有村民发现警察在半夜私闯民宅进行偷窥监视这种事情,连石玲都未必知道,常坤为了保护她,很多决策跟行动都不让她参与,黎绪也是在和付宇新的一次对话中无意听他说起才知道原来还有这项秘密行动。
可为什么于天光会从这方面进行推测?无意中发现过吗?还是警察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中?
而且他叙述这一切的时候,如此从容,对答如流。
黎绪越想越觉得可疑。
于天光离开办事处十几分钟以后,一直站在角落里没有作声的石玲突然开口了。
她说:“刚才问话的二十五分钟里,大部分时候,于天光的眼睛都直视常坤的眼睛,但是断断续续有八次,他飞快地转移目光去看黎绪,其他人他则一眼都没有看过。”
这话一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一下聚集在了黎绪身上。黎绪其实也注意到这个情况了,并且比他们更震惊更不解,因为刚才整个问话的过程中她一句话没有说一个问题没有问,存在感非常薄弱,为什么于天光偏偏要分出精力去注意她?
而且还是八次。
八次!
再而且,他对别人没有半点兴趣,只对黎绪有特别关注,更加重了这里面好像有什么猫腻在。
黎绪突然见丁平目光不善,赶紧举手做个投降的姿态,摇头说:“你别那样看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丁平把脸撇开了,没说什么。
黎绪叙述到这里,我猛地想起丁平跟我说的话,他说他信不过黎绪,也信不过付宇新。
原来那货从四年前还在侦破陈家坞连环命案的时候就信不过了,并不如他所言是破案以后横生出来的枝节。所以,估计丁平连我都是信不过的,谁让我跟黎绪走这么近,她在谁也不肯见的情况下还肯见我,甚至往来密切,丁平必定连我也要一起怀疑并提防的。
不管怎么样,当时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凶手,形势越来越紧迫,有种再不破案就要死光光了的恐慌感。
常坤他们找于天光来问话的时候,付宇新并没在场,他在楼上大堂里面看于伟的资料,想弄明白凶手为什么会对他下手,因为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于伟那人除了有点卑躬屈膝和在看见黎绪与石玲两个漂亮女人时目光稍微有点猥琐外,别的好像真没有什么坏毛病。
研究来研究去,结合陈乔斌卧室窗户底下的烟头,再结合他身上出现的是b类死亡的症状,付宇新猛地想到,他潜入陈乔斌家,会不会是想偷窃。
b类死亡的原则是贪婪,如果于伟盗取他人财物,就很符合条件。但是夜入陈乔斌家,就算他有偷的心,也因为陈乔斌夜深未睡而没有得手。所以,很有可能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偷过别人家并且得手了。凶手针对他的盗窃行为给他判了b类死刑,这就符合模式了。
付宇新下楼把这些分析跟大家一说,便立刻准备打电话给何志秦,务必要让他再加紧对于伟的询问,尽可能问清他偷过谁家,有没有被人发现,或者在他偷窃的过程中有没发现谁的行为比较怪异或者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之类的,哪怕他能说出一星半点,对破案都可能是一个大的台阶。
常坤刚伸出手去想拿电话听筒,电话却先他一步猛地响了起来,把他吓得手都缩了缩,然后露出无奈的、自嘲的一抹笑,把电话接起来。
是何志秦打来的。
他说于伟的情绪非常糟糕,接近崩溃的样子,好像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肯定没救了,正在大哭大闹。
常坤他们都吃了一惊,因为警察并没有把不明原因死亡的三种不同情况仔细公布出来,局里又开过会决定暂时向于伟隐瞒他的真实情况,并且,于伟是个头脑非常简单的人,不至于聪明到会去分析死亡症状,他一直都以为如果被鬼盯上的话就会像于成林和于巧巧那样当场猝死。所以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才会使他突然察觉到自己死期将至。
要么是他不小心听见了医护人员或者专家们的谈话,要么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了他!
要从情绪崩溃的人嘴里套出点什么恐怕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黎绪心里恼火又着急,夺过听筒叫何志秦想办法先把于伟的情绪安抚下来,然后再慢慢地、小心地问他问题,尽可能多问点出来。
何志秦叹了口气,表达出很无奈但是又明白自己不得不按黎绪说的去做的一点悲凉情绪。
333、他说付宇新不太像好人()
付宇新盯着于伟这条线索使劲时,老苗收集完了关于陈家坞家禽家畜死亡情况的材料,来源主要是村里剩余村民的口述和已经搬出村到镇上及城里居住的十多位村民的口述,说法基本都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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