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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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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轮不到他蹚这个雷,偏偏就在他的调令快要下来的节骨眼上出事。
300、程莉莉的手冷得像冰()
黎绪和石玲讲着电话,身边突然出了点意外小插曲,程莉莉说落地窗外面有人偷窥,抄起个花瓶就奔过去,黎绪不得不挂掉电话也去看看,结果什么人也没有,她觉得程莉莉可能是今天在陈家坞受了刺激,人变得有点神经质,所以当时没多想。
但是紧接着,玄关处那里传来手机铃声,是程莉莉的手机,她从卫生间喊黎绪帮她接一下,说在风衣口袋里。
黎绪走过去把程莉莉的手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来,没来得及接起,铃声就停了,她拿着手机往客厅走,刚迈一步,突然感觉不对劲,刷地一个回转身,直直盯住衣架上那件浅紫色风衣。
程莉莉今天就是穿这件衣服上山的。
黎绪呆了一会之后取下风衣,翻开领子,看见后领子里面商标处嵌着一根头发。
对,就是一根头发,长、笔直、乌黑发亮的一根头发,绝对不是程莉莉自己的,她的头发染成酒红色,而且是卷的。
黎绪怎么看都觉得诡异,觉得那玩意正散发着来路不明的危险气息,这是对事件的敏感,疯狂的直觉,一看就不对劲,所以没敢直接伸手把头发拿下来,而是回客厅抽了张餐巾纸,用纸包着取下来。
真的是很长很长的一根头发,起码长到腰里,黎绪捏着一端细细看时,感觉后背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她很少在现实生活里见到把头发养这么长的女人,但是几分钟之前,她是真的见过有一头这么长头发的女鬼。
就是村民口中所说和照片上拍到的那只女鬼。
黎绪算是个胆大的,但那一刻,也有点被吓到了。
她怕程莉莉害怕或者担心什么,所以背着她又强忍住恶心把那根头发包好放进自己的包里,决定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然后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到客厅里重新再把程莉莉拍回来的那些照片看一遍,看得更仔细,更用心,因为心里隐隐觉得可能忽略掉什么了。她像古董专家研究古董那样,一寸一毫地看过去,从焦距中心的人和物,到焦距外面不起眼的一些东西,尽量什么都不放过。
第二张尸体特写照片上有什么东西,在毛衣领口处,死者紧箍脖子的手掌下面,有什么东西,乍一看根本看不见,细看也看不清楚,所以黎绪点击鼠标把它局部放大,五倍放大、十倍放大、十五倍放大,可惜越放越糊涂,放到十五倍以后几乎无从分辨了。
黎绪颓丧地歪倒进沙发里,想着如果这种事情能用猜测的话大概就能好办得多。
她猜测照片上尸体手掌下面、毛衣领口里面粘附着的似有若无的一道细长的黑色,很可能跟她刚才从程莉莉披风领子里面取出来的东西,是一样的。
一根黑色头发。
她越发没敢跟程莉莉提起,只在心里暗暗决定无论如何要对此采取点什么行动。
然后黎绪把程莉莉写好了准备抢今天晚上头条结果却被上司压下的那篇报道翻出来看了一遍,不得不说,写得相当到位,五千多字,洋洋洒洒,描写了陈家坞的地貌、村民生存状况、死亡连续发生之后留守村民的心理状态、村民们对死因的猜测和看法、几桩死亡事件的详细描写,包括今天这桩。
程莉莉原本打算给稿子配尸体侧面那张照片,因为现场照片有冲击力,而只有一个侧面又不会引起读者不适。可报社的领导不等她把说话就把叫她死了这份心。程莉莉当场跟他大吵起来,说民众有权力知道真相。上司赵清明就冷笑,问她什么是真相。他说你那稿子里有真相吗?等有真相了,我再让你发不迟,只要有真相,随便你怎么发!
程莉莉说她差点气吐血。
可黎绪第一次觉得赵清明的决定是对的,他的话确实叫人无言以对,因为就目前的状况看,别说真相了,连事件本身都还很模糊。
除非是瘟疫,否则,陈家坞的情况,还是暂时对民众隐瞒比较好。
黎绪那时候就已经隐隐有点觉得,陈家坞的事如果能调查明白,真相一定很吓人。
但她到底没能料到,那一查,就如此久,查了四年都还没摸到眉目,而且,事件居然如此庞大,在方方面面都有牵涉。
四年前在程莉莉家听她咒骂报社领导的时候,黎绪表面看着老练厉害,其实还天真得很,甚至有点幼稚。
之后,程莉莉的豪华别墅里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是人影,又是可视电话里的鬼影,又是手机里传出的机械笑声,这些跟命案无关,都是程莉莉的老公沈生民搞的鬼,黎绪就没有详细讲述了,叫我们有兴趣的话,回头自己看她那份笔记。
四年前,黎绪只在偶尔的时候感觉到程莉莉有事瞒着她,但完全没想到她和沈生民的夫妻关系已经破裂得厉害开始闹离婚了,程莉莉坚决要把房子和车子留下,但沈生民咽不下喉咙里的一口气,再加上公司里需要周转资金,非得把别墅卖掉自己也能捞点现金。两个人闹得僵持不下,沈生民就开始动歪脑筋,偷摸找人在房子里装了好几个窃听器,又买通了物业处的两名员工协助,装神弄鬼折腾了一个晚上,就是想吓住程莉莉,让她觉得这房子闹鬼再也住不得了,好卖掉套现。
讲到这里,黎绪点上根烟咬在嘴里。在评论起沈生民做出的那些事情时,眼底尽是鄙薄之色。她说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能幼稚到愚蠢的地步。程莉莉胆子再小再小好了,还能被鬼给牵着鼻子走?她就不晓得报警了?警察往家里走一趟,你还能不漏陷?真是滑稽死了!
黎绪跟我们说,陈家坞案件结束以后她还见过沈生民一次,他又结婚了,娶了个长相很一般的女人,日子过得倒着实平和幸福。他们聊起程莉莉,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沈生民跟她说在最后陪伴莉莉的日子里,他突然一点都不恨了,什么都不怨了,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只要她能好,房子车子公司还有存款,什么都给她,她不想离的话,不离婚也行,他能跟她好好过日子。他说着说着手就开始颤,黎绪便相信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相信他曾是真心爱过,觉得程莉莉九泉有知也该欣慰。
那天晚上黎绪住在程莉莉家,睡在同一张床上,翻身时无意中碰到程莉莉的手,吓了一大跳。
因为程莉莉的手冷得像冰。
四月份的天气,还开着中央空调盖着蚕丝被,可程莉莉的两只手却冷得跟冰块一样。
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程莉莉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冷得像冰,甚至黎绪迂回着问她,她也没觉出哪里不对劲,还说黎绪神经过敏莫名其妙。
如果说前面那些都只是铺垫的话,这里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因为那双手冷得实在太不寻常了。
第二天早晨黎绪很早就起床,将程莉莉从陈家坞拍回来的照片打个包一并全部发到自己邮箱里,然后留了张字条给她,叮嘱她千万别再去陈家坞,又提醒她时刻注意身边的人和事,必要时报警。做完这些以后她才打车去了公安局,在二楼走廊里碰见老苗,一直坠坠不安的心情终于平静些下来。
黎绪讲到老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连目光都发滞,手里握着她那只铜色zippo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啪的一下关灭。又啪的一下打着,再啪的一下关灭。
空气里都是悲伤的味道。
老苗是老刑警,曾还差点成为黎绪的继父。离那时也不算太遥远的事,黎绪她们住的那个小区里面有个阿姨喜欢给人做媒,硬是安排老苗跟黎淑贞相了次亲,双方接触几次,感觉都还不错,很有继续往前走的希望。可是,老苗是警察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住,他本来是想办好提前退休再跟黎淑贞说明,可黎淑贞不是吃素的,早暗中打听老苗各方面情况了,一发现他是刑警就咬牙切齿跟他断绝来往,一点余地都不留。
但黎淑贞到底没能斩断自己女儿脑子里那根叛逆的神经,黎绪不但经常跟警察混在一起办案,还跟常坤谈了一场恋爱,之后,又始终跟老苗保持着接近父女的亲情。黎淑贞斩了这里又斩不断那里,几次气得要自杀,黎绪后来也疯了,一看见黎淑贞拿起刀要自杀就往外跑,一跑就是好几天,压根不管黎淑贞死活,这样反倒把黎淑贞拿住了。她的自杀就是死给女儿看的,女儿都不看,她还死什么死,所以后来这一阵,两个人虽然冷战,实际上安稳得多了,不吵不闹,也谁都不搭理谁,耳根比较清静,也相对比较自由。
黎绪在老苗办公室里坐了没多大一会,常坤就急匆匆来了,石玲紧紧跟在他后面。
这是自分手之手,黎绪第一次看见常坤。
301、头发()
常坤当时看着黎绪的目光里面百感交集,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但黎绪完全视而不见,就跟见到个有些日子没见的普通朋友一样,没什么表情,连笑容都没给一个。
黎绪说她是心肠冷硬的人,对她来说,分手就是分手了,没那么些欲语还休欲言又止,她不是那种牵来绊去的娘们性格。
她这决绝,反倒衬得常坤有点娘们,儿女情常斩不断理还断的。
在我眼里,常坤真是深情用错了人,爱谁不好,偏要爱这么个破娘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时黎绪提出要看陈家坞的材料,常坤想都不想就否掉,态度很坚决。黎绪料到他会这样,所以表情都不动一下,转而跟他们讲了昨天晚上在程莉莉家发生的事,从看她拍回来的照片到后来闹的那一系列乱事都讲了,然后问他们能不能安排个把人密切注意或者说保护下程莉莉,她说她觉得不对劲,觉得程莉莉可能会有什么危险,但又不确定危险会从哪里来。
黎绪说这些话时都看着老苗,说完还温柔地笑了一笑,补充说:“当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愿是我多想了。”
然而常坤接下来的一句话使她大吃一惊。
常坤说他们已经安排两个警员替换掉物业公司的保安对程莉莉实行二十四小时关注了。
黎绪越发觉得不对,问他为什么这么安排。
常坤定定地、沉默地看着她,不回答。
黎绪搁下茶杯站起身严厉直视他的目光,再问为什么。
他有些回避地说:“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统一安排。”
黎绪是何等样聪明的人物,马上想到了原因,问是不是死亡事件不局限于陈家坞的村民,而是所有到过陈家坞的人都有可能会死。
常坤犹豫再三才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便猛的又想起程莉莉那双手,寒彻入骨的温度,还有她衣领上发现的那根长得叫人心里发怵的头发,前后事情几下一联系,感觉就越来越糟,心想,事情真是要不好。
对话到这里,常坤就想安排人送黎绪回去,黎绪有底气,嘴上就不强求,只慢慢慢慢从包里取出昨天晚上在程莉莉风衣领口发现的那根头发,再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递给常坤看。她把动作放得如此缓慢,是想看清楚常坤脸上的表情变化,想从中分析出,头发与命案是否有关。
现场情况不仅给出了她明确的答案,还是个最糟的答案。
常坤和老苗还有石玲一看清楚那根头发,全都在霎那间惊慌失措,脸色变得惨白,石玲还用力捂住了嘴免得尖叫出声。常坤像发了疯一样朝黎绪吼:“你也到陈家坞去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黎绪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问他,现在能不能让她看陈家坞的材料了。常坤跟老苗又吼了几声,黎绪半点不为所动,只等最后答复。他们拗不过她,面面相觑之后,叹口气,带她去另外一栋办公楼。上楼梯的时候,老苗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衣袖,问她头发到底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她压着声音实话实说,在程莉莉的风衣领口上发现的。说完看着前面常坤的背影笑了笑,尽里很慌张,觉得程莉莉会出事。
同时她觉得,自己也可能会出事。
她这是在利用常坤他们对自己的深切关心硬生生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真是贱透了。
四年多以后的现在,黎绪坐在我家里把四年前的事情从头给我们讲来时,撇着嘴直骂自己贱,说如果时光能倒回去的话,管陈家坞死多少人,她都不会往里面掺和。
可我知道,就算时间能无数次往回倒,她也都会掺和进去,因为有太多复杂关系了,她曾经的恋人、待她如父的老苗、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同事全都掺和在里面,更何况,还有她的亲生父亲。所以,唯一能够让她摆脱这件事情的办法大概就是死亡,可偏偏她历尽劫难都活了下来。
人的命运,真是奇怪。
黎绪说那天常坤和老苗领她走上三楼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回真的是摊上大案重案了。楼道里面来来往往的警察都脚步匆忙混乱,看见常坤就跟他汇报和请示,内容涉及尸检、药检、请求援助、监控等等等等方面。局里还腾出了偌大一间会议室做专案室用,这面墙上挂了陈家坞村民居住房屋分布平面图,那面墙上贴满陈家坞村民的照片,会议桌上横七竖八一片狼籍都是材料,案件报告、验尸报告和笔录什么的,和现在我家的书房差不多乱。
常坤叫石玲把黎绪手里的头发拿到鉴证科去,那个温顺乖巧的女孩听话地照做,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头发,放进鉴证科专用的塑胶袋,凄怨地看着黎绪的眼睛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表情里写满担忧。
黎绪就说了是从程莉莉那里拿来的,风衣后领的标签处,程莉莉自己应该还不知道。
石玲咬住嘴唇扭过脸去看常坤,常坤眼里一片荒芜,是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的荒芜。
然后常坤从桌上乱摊的资料里面找出几份来递给黎绪,说:“陈家坞几起命案里确实出现头发,跟你拿来那根差不多,又长又黑。这些是头发的材料,检测报告、照片。你先自己看一眼。”
检测报告密密麻麻都是专业术语还混合着繁杂的英文,根本看不懂,所以撩了两眼就扔下了,照片倒是直观得很,她拉过把椅子坐下,一张一张仔仔细细观察过去。
七张照片是三具不同的尸体,每张都是局布特写,都能看到画面里一根或者两根清晰到几乎触手可及的黑色头发。也就是说,起码在三场死亡事件中都出现了这根意义不明的黑色头发,其中一具尸体就是昨天中午死亡的于成林。黎绪问另外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常坤回答说一个是十天前,另外一个是六天前。并且告知说头发是百分之百的真人头发,只是情况有些古怪,所以送了样本到省城去化验,要七天以后才能出结果。
黎绪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在每具尸体身上、或者旁边的什么地方,都应该有这么一根头发,作为标记一类的意思。”
常坤点头:“想过,也仔细找过,但有些命案现场确实没有。之前镇派出所没有太重视,而且陈家坞太远,村民又根本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几乎所有的现场都糟破坏,有几次尸体都被搬运过不止一两次,就算有头发也可能在移动中弄丢了。昨天我们都在山上,现场都差点不能保护,有的村民想帮忙,有的村民太紧张,造成很多混乱。但这也不能怪他们,事情发生实在太突然。”
然后他又想赶黎绪回去,既然黎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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