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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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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哦,什么正经事都不用做,不会闲得长毛吗?”
我说:“不会啊,你看我身体好像闲得发慌,可我脑子里忙得很呢,要想这要想那。”
她说:“那你倒是跟我讲讲,你今天闲下来的时光,都想了些什么。”
我叫她容我想想。
我想想我今天闲下来的时光都想了些什么。
呵呵,这个问题真是有点把我难倒了。
今天一整天我真没怎么去想平常想的那些事,异类啦,基因啦,违反规律的逆生长啦,不正常的长寿啦,无法解释的疾病啦什么什么的,都没有想到。连同这几天发生的三桩命案,都没怎么去想。
感觉这一整天,好安静,有那么点诗里写的味道,多么美好的一天,我在花园里干活,蜂鸟停在忍冬花的上面,这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这是一首诗,外国人写的。那年在杭州念大学,隔壁班有个男孩子追求我,站在宿舍楼底下弹着吉他念它。那天阳光很好,微风很暖,他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衫和深色牛仔裤,特别英俊干净的男孩子,可惜,我却不喜欢他。
这么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我没爱过谁,我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机会,还是没有爱的能力。有一次我问白亚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说哪天,你睡觉前想着的那个人,一觉睡醒后他还在你的脑子里面,你就是爱着他了。我听着,觉得特别诡异,心想像白亚丰这样一个毛毛糙糙甚至可以算是猥琐的男人,居然也会懂爱情。
我问小海有没有谈过恋爱。
她冷冷地,可以说是残酷地笑了一声,没搭腔。
我不知死活又追问下去,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她又冷冷地、残酷地笑了一声。
我觉得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准备换个话题,她却突然开口,声腔里透着恨意,一字一顿答:“有过,死了。”
我不敢再问了,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这时候我以为小海所谓的“死了”只是气话恨话,大约就是从前青梅竹马的男孩子后来喜欢上了别人所以说在她心里面已经死了。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小海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带隐喻不拐弯抹角耍心眼,她说死了,就真的是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去了天父的国。
然后彼此都沉默下去,好几分钟都没人讲话,却也不尴尬,仿佛这已经是我们习以为常的。
我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又泡了两杯茶,回来时小海还是以刚才的姿势仰面坐在沙发里,快要入定一般。
我把茶递给她,问她在想什么。
她定定地说:“我在想乡下那几间破房子,我要是不回去,那些亲戚肯定要抢我的房子。”
我问:“你家房子很值钱吗?”
她说:“值个屁钱,破得要命。”
我就有点想不通:“既然不值钱,你那些亲戚为什么还惦记着抢?”
她说:“他们惦记的是地皮,有地皮就能造新房子。”
我糊糊涂涂点头:“哦,真复杂。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彻底不惦记吗?
她冷冷地说:“除非世界毁灭大家死光。”
我想了想,说:“再不值钱也有个价的吧,这样,你得空回去一趟,问个价,我替你出钱把房子买下来不就得了,大家坐定了签字画押,钱货两清,以后谁也不碍谁的事。”
她突然不响了。
好半天,她才一脸严肃地开口:“我就说你是个败家精。”
33、不请自来的客人()
我看小海那么一本正经骂我败家,忍不住就笑起来,跟她说:“千万别心疼钱,反正也都不是我的钱,我爷爷不回来还好,他一回来,都得拿回去,到时候我就是想给你花也不能够。”
她突然像弹簧样把身体弹直,挺凶地瞪着我:“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怎么还有爷爷?有爷爷就不能叫孤儿!”
我简单把我的身世情况和她说了一遍,从小没有爸妈,爷爷几年前莫名其妙失踪了。
说完以后我耸耸肩摊摊手苦笑,说:“这种情况和孤儿有什么区别。”
小海听完我的话,表情软下去,很认真地问我苏墨森失踪多久了。
我说:“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然后在心里算了算,补充说:“哦,还差着几个月才满五年,他离开家的时候是七月底。”
她问:“有没有找过?”
我抿了抿嘴,点头:“有,但很少,就是去他以前带我去过的几个地方找了找,找不见就算了,我跟他关系没那么亲,他不回来我日子过得挺好,他回来我反而会惨。”
她不说话了,大概是不能理解我对亲情这种冷漠的、甚至带有仇恨情绪的态度。
我笑着朝她甩甩手:“算了算了,不提他,提他心情就不好。”
可她却不肯罢休,还问。
她问我:“你有让警察帮忙找过吗?”
我张嘴想回答,又觉这事情实在太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所以还是先化繁为简比较好,摇头说:“没有,不想找,不想他回来。”
她的眼神很利害,死死地盯我,盯得我我心里发虚,觉得她肯定看出我在撒谎。可这会再改口,未免又有点打脸,所以干脆随它去了,想着等熟悉了,彼此都十分信任以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我的情况一五一十都告诉她。
我当然没让警察帮忙找苏墨森,这样做就等于给自己挖坟,但我私自用他们的系统查过,查到的结果是苏墨森已经死亡,死亡时间是他失踪前的一个月,死于心脏病猝发,一应手续都齐全,甚至还有丧葬信息。
也就是说,苏墨森最后那次离开家前,给自己办好了身份上的“终结”,那些伪造的信息除了知道他底细的人,谁也挑不出手续上的问题。苏墨森做事很严谨,多少年来都小心翼翼,尽可能杜绝程序和手续上的破绽,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办到的,但我清楚伪造证件和身份之类的对他来说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因为这些年里我们搬过很多次家换过好几次身份。
小海低头沉思半分钟,突然抬起脸然后把身体往我这边倾,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问:“如果让警察帮忙找的话,是不是就肯定能找回来了?”
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修小海关心的不是苏墨森,她关心的是“失踪”两个字。
她想让警察帮她找她失踪的爸爸。
发现小海的心思以后,我猛就觉得付宇新这次下乡办案在抗洪抢险中掉下河被她救起这件事情好像不那么单纯了,至少不是无意的。肯定因为镇派出所的警察不受理她的报案或者不认真办理,她着急,突然有市里的警察来,就跟在左右随时寻找可以接近和请求帮助的机会,然后也真的被她抓住了机会。
要知道,跳进滚滚洪水里面救人可不是一般人敢逞的英雄,小海肯定是宁死也要给自己找到明确的、可以往前走的路。
她拼尽全力也要找到明确的答案,为什么生她养她的父亲会在十多年前突然离开再也不回。
对我来说,这正好是个可以仔细向她打听修叔叔失踪细节的时机。
可我刚要开口,门铃突然大响。
这么寂静的夜里,又正是情绪紧张的时候,突然炸响门铃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我看见小海的目光闪了一下,身体本能地作出一个防御姿态,显得很神经质。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紧张过头了,立刻放缓下来然后起身走到外面去开门。
我听见院里传进好几个人的声音,首先是付宇新,然后是白亚丰。从脚步上判断应该还有第三个人,但是没有开口说话。再仔细听,那么轻那么稳那么几乎听不出来的脚步声在我认识的警察里除了谭仲夏再没别人了。
三个人走进门来,付宇新和白亚丰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饮料和食物,唯一空着手的是谭仲夏。
我笑着起身迎,伸手要从付宇新手里接东西,他却不给,朝楼梯那边呶呶嘴巴:“走,上你书房去,听亚丰说你的书房比我们局里专案室的规格都要高,一直没机会见,今天特地来参观参观。”
我听着这话,心里惊叫了一声,好险,幸亏之前就把我自己调查的那些材料全都收进箱子里了,不然这会真没法解释。
我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在调查些听上去子虚乌有又怪力乱神的东西,又引得他们猜想我接近他们是为了利用他们。我承认最初接近白亚丰的确有利用他的成份,但这里好几年过去,我们之间的交情早就深得跟亲人一般,绝不希望有人翻旧账。
还有一点让我不得不介意的是,我跟付宇新认识这么久,他从来也没对我家的书房产生过什么兴趣,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招呼都不打就跑过来参观。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他自己心血来潮,还是有人起哄架秧子?
想着,我忍不住就扭转脸去看谭仲夏。他正打量我家的客厅,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没注意到我的眼神。
我引领他们往楼上走,故意装出讪讪地笑,说:“哟,搞了半天,原来是跑我这儿来加班的。”
付宇新说:“加班是其一,来看看小海才是正经,怎么样,你们处得好不好?她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回头越过付宇新的肩膀往下面看,小海正在细心地锁门。
我轻轻地笑,说:“她在这里很好。”
进了书房,打开灯,把他们买来的东西拆出来,摆了大半张桌子,都是好吃的,酱肘子、卤牛肉、白斩鸡、鸭头我又笑,说:“要死,你们这是上我这来加班的,还是来郊游的?”
付宇新发现小海没跟上来,便下去喊,发现她在准备泡茶,赶紧拦:“买了很多饮料来,不用泡茶。”
于是小海跟他一起往楼上来。
我竖起耳朵听他们在楼道里面说话,付宇新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钱够不够花,缺不缺什么。小海都说好。然后告诉他说她要留下来。付宇新呆了一下,脚步都停了,问她怎么突然就这样决定了。
小海说:“这里有吃有穿,日子比乡下好。”
这回答让付宇新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白亚丰不等人齐,抓起一条鸡腿往嘴里塞,糊糊涂涂嘟嚷:“一整天,没怎么吃,中午刚扒两口,就给撤了,饿到现在,神仙都扛不住。”
他叨叨叨叨说着话,小海他们正好进来。他看了她一眼,凑到我耳朵边悄声说:“喂,你能让那胖子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吗?我看得眼晕。实在太土了。昨天我以为她土到那份上,已经算极致,没成想在你这里搁了一天,衣服裤子吧,换得还行,可一加上那条围裙,比昨天更土!”
白亚丰这个人干什么都没分寸,音量也从来把握不好,这些话,一字不落全灌在小海耳朵里。我真怕她动起大怒来一巴掌把他呼出去,好在她是个清水的性子,只淡漠地看了白亚丰一眼,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不高兴来,好像跟她没关系似的。
小海站到我旁边来,白亚丰朝她笑笑,表示其实他是很友好的。可小海不理他。白亚丰有点受伤,但不死心,递了包薯片和一听啤酒过来给她。她接了,也吃了,只是一眼都不看他,闹得他很没意思,朝我嘟嘟嘴,有点怨气。我瞪他一眼,又踩他一脚,自己惹出来的,怪谁!
他们这趟来,是因为“七刀案”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就是按我指出的方向查到的。她其实有案底,可惜前些年指纹系统和网络都不完善,所以一时没能从内部档案里查到。
那个死者名叫郁敏,28岁,原籍沈阳,十七岁就离开老家到了梁宝市,一直从事卖淫等犯罪行为,五年前曾因偷、卖婴儿被捕,因为主犯把罪行都一肩扛下,加上律师厉害,她只判了个从犯罪,关了没多久就放出来了。但实际情况好像很复杂,当时很多声音都说郁敏才是那个拐卖婴儿团体的主谋,有个记者还在网上发表过他对整件案子的分析和看法,条理清晰地认定警察抓错了人,但那贴子没挂几个钟头就被删掉,记者也遭到不明人士袭击。
付宇新跟我说,因报导郁敏拐卖婴儿事件遭到袭击的那个记者就是这阵子在乾州市上窜下跳恨不能搅得天翻地覆把警察弄得很头疼的代芙蓉。
另外,他们还带来了“开膛案”的一些调查资料。
34、不明原因的三天时间()
付宇新把材料从牛皮纸档案袋里抽出来摊开,偌大一张桌子,半边堆了吃的喝的,半边堆着血淋淋的命案资料,周围这些人,包括小海,全都心理强大到了变态的地步,一边看着血肉模糊的尸体照片,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腿和鸭脖,场面相当和谐,和谐到居然没人觉出其实这样是很有问题的。
哦,不能说完全没有人觉察。
谭仲夏觉察到了,所以几次冷眼看小海。
之前在“开膛案”的命案现场,他也这样冷眼看我,估计在心里将我当成了个不正常的人。现在这样看小海,大概也正在心里认定她不正常。
我却不觉得有问题。
想修叔叔跟苏墨森之间有很深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和睦,也类如兄弟。既然苏墨森会教我练武,教我各种追踪和反追踪的技能以及一些紧急状况下的应急处理,那小海从她爸爸那里学到这些也正常。只能说明我们的父辈和祖父辈在教育后代方面非常一致,所以我们在应对各种特殊情况时表现得一样或者相近都很正常。
当然,谭仲夏肯定没办法理解这种正常,他这会心里大概纠结得长草了,怎么尽碰上些不正常的人啊。
付宇新告诉我说三桩案子已经正式定性为连环案,从这个方向调查,但暂不能对外公开。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
我朝她点头:“我懂,又不是第一次了。”
然后他又望向小海,嘱咐她关于命案的任何情况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小海嗯了一声,并且往后退了一步,大概以为付宇新不愿意她多介入,她就做出个不想介入的姿态来,特别懂事。
从案件本身看,共同点似乎非常明显了。首先,死者都是劣迹斑斑的人渣败类;其次,受害人死时都有被捆绑,嘴里塞过抹布、袜子之类以防止其叫喊的填充物品;然后,受害人都死得极其惨烈,死前所受的折磨可以说生不如死;还有,每个现场都找到跟凶手有关的线索,但是追查起来却似乎毫无用处,比如凶器、脚印、大衣什么的。
我一边看一边把新拿来的材料按我的方式钉到左边的墙上去,问付宇新还有没有什么共同点。他正要答,手机响,做了个等等的手势,走到阳台上讲电话去了。
谭仲夏接过我的问题,递来几份验尸报告说:“死者的胃都是空的,起码两天以上没有进食,但没有严重缺水的现象,“七刀案”受害人的具体失踪时间没人说得清楚,但“开膛案”和“火烧案”两个受害人的失踪时间很明确,都是被杀前三天失踪的。”
也就是说,凶手把目标人物掳走后囚禁三天才杀死。
那失踪的这三天里,他们被困在什么地方?经历了些什么?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除非是变态,享受这种囚禁和虐杀的过程,或者其它绝对必要的原因,否则凶手是不会这样做的,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将受害人困得越久,风险就会越高,杀人成本也会增高。
我一直立足于仇杀的视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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