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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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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懒说到“飞马峰”和“长生瀑”时,抬起头来定定望着我。
我当然知道他这一眼看过来是什么意思,我箱子里那些资料中有些关于“飞马峰”和“长生瀑”的传说,是清朝早年间流传下来的,说什么“飞马峰下长生瀑,跌破阎王生死簿。”言下之意好像是说只要找到飞马峰下的长生瀑,就可以长生不死。具体怎么个长生不死法没有具体说,反正关键是地点。传说那瀑布出现的次数极少,有明确记录的只有两次,一次在清乾隆年间,一次在袁世凯当总统时期,之所以也被人叫作“彩虹瀑布”是因为那道瀑布出现的时候,总会有彩虹相伴,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神化了。
老懒眉眼间有一抹凄恻,声音突然轻了,说:“我没记错的话,上世纪三十年代,长生瀑布曾出现过一次。”
我愕然,神情发怔。
276、镜象的签名()
老懒十分笃定地说上世纪三十年代,曾出现过一次长生瀑布。
我查来的资料里并没有这样的记录,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确定的,所以和黎绪一起怔怔地等他往下说。
老懒深吸口气,左手指住那幅画里黑洞样的湖,右手指住这幅画里飞马峰下被夏东屹画成了血红色的瀑布,说:“我从大屠杀里逃出来那年大约是1937、1938或1939年的样子,因为昏迷了些时候,意识一直不太清晰,又很长时间都在深山人家里生活,具体年份月份确实糊涂,但可以肯定是那几年间的事。我记得特别清楚的是当时把我和黄福康几个人从河里捞起来的猎户人家说看见彩虹瀑布不多久之后,河水突然暴涨,冲下许多尸体,远远看见好像还有人活着,所以大家协力下水救。”
原来他是那时听说的。
老懒说:“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长生瀑布不是自然形成的普通瀑布,而是一个泄水口。”
他说着这些话时,两只手还各指在两幅画上,左手是湖,右手是瀑布,我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是说,所谓的“长生瀑”根本不是瀑布,而是幽河谷里那个彩虹湖的出水口,是危机关头的逃生通道。他们当年跳进的那个湖底部有暗门,打开以后等水流光就能沿着湖底下的通道离开那个不知道被什么封闭住的山谷,可惜那时情况不好,持武器的屠杀者紧追其后,他们等不及湖水放空就往下跳了,导致死伤无数。
如果老懒获救之后的记忆没错的话,这真的是唯一的可能性。
而且,传说也就能解释通了。
可惜老懒不记得那个地方在哪了,南方还是北方,东部还是西部,半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当地的村民以狩猎和务农为生,说一种很难听懂的方言,服饰多用粗布简单剪载,别的都没什么印象了。
老懒还从我箱子里的材料中找出了些他认为极其相关的线索,都是关于长生不死的。除了长生瀑布以外,民间和古籍还有别的关于这方面的传说和记载,比如“阴城”、“地心墓”、“不老泉”之类的,老懒认为这些说的可能都是他从前生活过的那个地方,也就是说,那个地方的历史由来以久,可能比我们能够猜测的极限都还要久。
因为那里研究的是人类的终极梦想,所以一代一代都有人梦想能够找到。
材料里还有一段不知道从哪里摘录来的文字,是讲飞马峰的,文言文,简单翻译过来是说飞马峰附近有八个石人,用一种叫“天算”的古代演算方式指明了飞马峰的方向。
黎绪没有参与我们的讨论,自顾自还在那里研究夏东屹的画,一幅幅一寸寸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研究过去。
我这边停下来喘口气的功夫,便又凑到她那边去跟她一起看了会,并把我们之前看出来的那个奇怪难辨的艺术签名一一指给黎绪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每张画上面都有个隐藏得很深的签名,但看那笔划,既不像是“夏东屹”,也不像是“东山”,鬼知道他签的是什么玩意。
经我这么一提醒,黎绪就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签名上去了,拿笔在草稿纸上照着描,描完一幅看看不像又重新再描一幅,认真的像个依瓢画葫芦的小孩子。
我去上了个卫生间,又下楼洗了一盘水果,前后折腾十几二十分钟,回书房时,黎绪还在使劲描那个签名,有点猛钻牛角尖的样子,把老懒都带动了,他已经扔掉这边的资料过去跟黎绪一起研究签名。
我站在他们对面,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冷眼看着那些描在草稿纸上的签名,她已经描得很像了,并且,越来越像。
那些像扭成一团的蚯蚓样的线条突然之间在我眼里呈现出了它们隐含的意思。
最后一口苹果来不及嚼碎就使劲咽了下去,差点噎着,我喝口水,急急地问老懒刚才他从那个秘密山谷逃出来是哪年的事情。
他说:“1937、1938或者1939到1940年间吧,具体哪年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候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事情,时间什么的最没用,没人高兴记。”
我盯着黎绪描下来的签名,定定地说:“是1937年。”
他惊奇地问我怎么这么确定。
我四下里看看,没找到需要的东西,于是冲出房间跑下楼,在一楼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一面长方形的小镜子,奔回书房,搁在描着签名的草稿纸前面,让他们仔细看。
他们一看,就彻底明白了。
是镜象原理。
夏东屹把画里的签名作了镜象处理。
那是个因镜象处理而反过来的花样签名,但不是夏东屹的名字,也不是他的艺名,而是一组数字,具体地说,应该是个年份。
1937。
这个数字,前面的调查中已经出现过一次了。代文静曾把这组数字隐藏在别的很多数字之间记录在他那个笔记本里。
我想起老懒上次去监狱调查来的情况,当年的狱警说夏东屹的记忆力非常奇怪,经常忘事,但又会突然间想起来什么的。
也就是说,夏东屹可能是担心自己忘记,所以趁着想起来的时候,将从前发生过的事情用画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从这个层面上讲,夏东屹所有的画都是画给他自己看的,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糟糕的记性割断自己的过往,是个很私人的行为。
但为什么有人会要花大价钱买这些画?
买画的人到底想从画里找到什么?
我们三人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得出的比较有可能的结论是:飞马峰的位置。
那些不惜代价买画的人,是想从夏东屹的画里,找出飞马峰的位置,然后去找长生不死的方法。
又讨论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统一出个大概的轮廓,认为老懒以前生活的那个地方,湖对面森林里面石门后面的城存在的历史极其长远,很可能就是传说中金诀王的子嗣们安置下的进行长生实验的地点,直到大屠杀发生之前,他们都一代代一年年遗世独立存在于大山的深处,里面肯定有无数人体实验的数据、笔记和成败记录,也许长生不死和灵魂转移的实现过程也记录在城里的某个地方,有人探得这个秘密,像秦始皇一样不惜千金万金想找到那里,他们发现夏东屹画里隐藏的内容,认为他把飞马峰所在位置的线索也藏在画里了,所以发了疯样购买他的作品。
夏东屹肯定不愿意这个巨大的秘密暴露出去,但当时他入狱,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出狱以后想把画收回来肯定不可能了,于是想做些补救措施,比如找出到底是谁对他的画有那么大的兴趣,所以他又画了一幅新的,也是出狱以后唯一的一幅,利用杨文烁的能力,将这幅画抛出去当诱饵,又把陆瑶琳家当成保险箱。
最后这幅画尺寸比以前那些小许多的原因是:夏东屹想看看花高价买画的那些人,到底是注重形式,还是注重风格,亦或是注重画里的内容。因为他画了飞马峰和长生瀑,只有看得懂内容的人才能一眼定出真伪。反过来就是说,能一定辨出真伪的人,一定是真正了解内情的人。
之前查到的线索,杨文烁把画当诱饵抛出后,吸引很多人来做鉴定,其中有有某个大买家派过来的人,别人都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人就开出了合适的价格,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他到底是凭什么辨别真伪的。
原来凭的是飞马峰和长生瀑。
回到之前我考虑过的那个关于真迹和赝品的问题,从那几个买家只肯买真迹这点上看,他们要的线索或者信息不是直接可以从内容里读出来的,否则只要像我们一样研究印刷品就可以了。他们费尽心思、不惜代价买真迹的原因肯定因为最重要的部分是藏在画里——比如用紫外线照才能看到的记号,或者剥除浮层颜色才能看见之类的,也可能是需要加热才能显示的东西。
总之,要真的最后破解画的玄机,还是需要真迹才行。
可惜我们手里没有真迹,而且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买,想在这上头有突破,真的有心无力。
得完结论以后我们又回头再捋了一遍,觉得可能细节方面还有待完善,但总体方向不会错。
总算是往前迈了一步。
黎绪累坏了,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呼哧瞎喘,两眼空茫地看着墙壁,嘴里念叨着骂出两句脏话。
我抛个苹果给她,她接住,几口吞进肚里,然后叉着两条腿仰着脸朝天花板翻白眼。
我给老懒也抛了个苹果过去,他很帅气地接住,朝我霎了霎眼睛,笑得很调皮。
然后,黎绪突然轻声哼唱起她经常哼的那首会带来奇异宁静的歌来,一句一句,像平缓的河水慢慢在房间里淌过。
真的很好听。
我想起我以前有次在教堂门口听见过这歌,听得沉浸在里面差点一脚踏进门槛从此追随上帝。
277、阴城()
黎绪伸手从桌子上拿烟和打火机,我就走到阳台上去透气,门一打开,外面滚滚热浪疯了样扑进来,黎绪刚点着的火差点被吹灭,恨声骂:“操,瞬间清蒸猪头了,不嫌热啊?赶紧把门给我关上!”
我丢个白眼给她,说:“你也是个生里死里过来的人了,怎么还冷不得热不得的,这么娇气!”
她说:“滚,老娘没你那好命,不怕冷不怕热不怕疼还不用死,整个就是妖精。”
我很不爱听这话,好像这种事情是我愿意要似的,好像我不怕我的身体哪天暴发出潘多拉官能异变综合症似的。
黎绪也体会到了,有点后悔,所以把目光移到虚空的地方,换了个话题,问我这房子是谁的。我说从手续上看,是我爷爷的。她又问是买的还是造的。我说以前听修叔叔他们说起过,是苏墨森找工人来造的,他亲自监的工。她再问我多少年了。我说不知道,反正我来乾州的时候这房子已经伫在这儿了。
一来一往像闲聊,也没什么好往深里追究的,黎绪问了会就不问了,默默点烟。我说喂,空调开着你就不要抽了行不行,辣眼睛。她当没听见,自顾自抽起来,又接着哼刚才没哼完那首歌,表情有点古怪,眼睛里有种奇异的宁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懒还低着头在看画看资料,好半天,突然长叹出口气,说他白在幽河谷里住了那许多年,却对彩虹湖对面森林深处黑石门后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实在很遗憾。
这时黎绪嘴里的歌声突然停止。
她还是刚才那幅姿态,脖子搁在椅背上,仰面朝天,一下一下眨巴着睫毛看天花板,很顽世的姿态,神情却很正经。
她说:“我知道一点。”
我和老懒都惊呆了,定定地看着她,等她往下说。
她却不着急,从刚才断掉的地方接上,耐耐心心把整首歌哼完,然后站起身走到门边的柜子那里打开她自己的大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对折着的纸,走回原位小心翼翼把纸平翻开,放到桌子上。
是张用电脑软件处理过、放大过然后打印出来的老照片。
是一张很老很老很老很老的老照片。
照片上有十多个人,发型和穿着完全不是当下社会的,青衫长袍,有几个还梳着清朝时的大辫子,可能拍的时候清晰度就不是很高,加上年头太久,再好的修复技术也很难恢复到一模一样,有几个地方稍微褪色和走形了,所以仔细看了好多遍才大概认出里面有苏墨森、修叔叔、陈伯伯、林涯和黄福康,很明显,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和所有露出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都还没有疤。
刚才在老懒讲述往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为什么苏墨森和修叔叔他们身上这里那里都有伤疤了,特别是林涯,一条疤斜穿整张脸,整个破了相,还有夏东屹,额头上也有一条,他用刘海遮着。那些疤都是大屠杀造成的,他们在极其危险的境地里非常侥幸地幸存下来。
老懒也一个一个都认了出来,除了我认识的那几个外,另外还有好几个他曾见过,都是从森林里出来的人。
那些“魔鬼”,或者也叫“无常”。
照片上最重要的,是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女人。
那是这张照片里唯一的女人。
那是我。
目光一触及照片上那个女人,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透心彻肺的冷。
那是我啊。
黎绪认真地看着我说:“你也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你也是那场大屠杀的幸存者。”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说不了话,做不了动作,甚至连目光都无法从照片中那个女人的脸上移开。
不过,其实我理解错了。
照片里那个女人并不是我,她只是像我,或者说我像她。
黎绪说:“我起先也以为这就是你,但根据后来的调查以及一系列情况来分析,照片上的人应该是你母亲才对。”
这张照片是绑架黎绪母亲的那些人放在指定地点然后发手机短信通知她去取的,要求她找照片上的人,能找到几个找几个,找到以后马上短信通知他们详细地址。
他们陆续给了她一些线索。
她依照线索去花桥镇找修常安,可是他已经失踪好几年;而后去梁宝市找黄福康,可惜被杀了;郑胤如——也就是苏墨森,在认识我之前她只知道他是郑胤如——郑胤如的行踪她是从陈家坞那边一路查来的,黎绪查到他的药厂和住处,却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人。这三个人的消息她都第一时间通知给绑匪,但
但后来又找到一个,她没有通知绑匪。
因为不忍心。
就是照片上最后一排右数第三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面色忧戚,两眼木木地盯着镜头,一点神彩都没有,像具行尸走肉。
黎绪说这个人也和老懒一样是从那个飞马峰的山谷里出来的人,改名换姓叫李伟,在江西一个偏僻的农村里务农,黎绪运用她在研究中心的权限从各种渠道的数据库里用面部识别软件查找匹配,就找到了李伟,他因为被迫参与村与村之间的夺水群架,照片和指纹等信息录进了当地公安局的数据库,正好被黎绪匹配到。
换句话说就是挺倒霉的。
黎绪查到李伟所在的位置以后,立刻坐飞机又换大巴又换三轮折腾着赶到那里,白天先在村里打听明白了,晚上摸准窗户,翻进去就把人捆住,话说得很明白,要么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么把他交给那些正在到处找他的人。
那时,黎绪自己完全不明白绑匪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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