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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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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点着头,心想苏墨森这些年里换过好几个名字,郑胤如这个名字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代芙蓉说:“我爸临终前给我的那个地址,是你爷爷上班的地方,很普通的一个单位,你可能也听过,就是百安制药,我从各个方面对它做过调查,手续上和程序流程上都没有问题。我怀疑郑胤如利用制药厂的原料和器材等便利进行自己的研究,只要有足够硬的后台这点肯定不成问题,而且绝对保密,制药厂的普通工人发现不了什么。”
百安制药?
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问代芙蓉有没有设想过他所谓的那个“足够硬的后台”指的是什么单位或者什么级别或者机构。
他摇头说:“想过,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接过小海递过来的牛奶低下头慢慢喝着,心里突然想起今天白亚丰查的那个有户主却没有任何登记信息的车牌,他说可能是辆隶属于特殊级别保密机构的车,这样的机构有国防局国安局之类,还有某些普通单位下面特设的某个保密部门。
那辆车是常坤在用,也就是说常坤现在就属于一个非常特殊的部门,再也就是说,常坤他所领导的陈家坞连环案专案组以及他们大家所在的那个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就是那个特殊部门。
再结合现在获得的信息,我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常坤所在的部门跟苏墨森的后台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太乱太复杂,我想不出来。
这时,代芙蓉又开口了。
他说:“我怀疑,五年前被我叔叔杀死的廖世贵,就是‘廖家恶性凶杀案’里的男主人,我怀疑他有可能是郑胤如的后台背景。”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嘴巴无意识地张了张:“什么?”
他说:“我查到的信息非常少,但那个廖世贵应该有军方背景,可能是上校级别的。”
军方背景?我只听说因为“廖家恶性凶杀案”里涉及到敏感政治人物和政治事件所以整个案件全都移交上面处理,包括卷宗和尸体也由上面派来的人全部接走。
这些是刘毅民跟我说的,我现在回想起来,他每次说到“上面”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很重,而且眼神犀利。
如果说那桩案子的受害人是军队的人物,又跟苏墨森他们的反人类基因实验扯上关系,那尽量向公众隐瞒案件真相和细节就合情合理了,反正凶手代文静也找到了,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案子终归顺利了结,没有引起太大的社会反响和置疑。
我问了代芙蓉“廖家恶性凶杀案”发生的具体日期和时间,算了算,是苏墨森失踪半年后的事情。
廖世贵可能是支撑苏墨森他们进行基因研究的后台,五年前,苏墨森在一次有计划的出远门以后再也没有回来,那之后过了半年,廖世贵一家被代芙蓉的叔叔代文静所杀,这两件事情之间有逻辑关系吗?
我感觉脑子里面一团浆糊,神经都要绷乱了。代芙蓉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得多想得多,看上去一副马上就要累死过去的样子。于是我甩甩手说:“得了得了得了,暂时先到这里吧。”
抬头看一眼钟,居然已经下午三点,再走到阳台上看看外面,雨还在泼天泼地发疯样地下,眼际白茫茫一片雨帘根本看不见别的什么,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的景象。这套房子做的是简单装修,没有用玻璃把阳台包进来,风裹着雨乱袭,大半个阳台都是湿的。
我给白亚丰打了个电话,问案情进展。他大概又连着加班没睡觉,累得连惯常接我电话就喊的那句“唉哟我去”都忘了,有气无力把最新情况说了一遍,下水道里那具被勒死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初步验尸结果死亡时间是二十到二十二天之前,尸体身上有几处死后造成的挫伤和撞击伤,女性,23岁,目前身份不明,除弃尸地点和梁宝市那桩“枯井案”不同以外,别的都差不多,现在他的工作是查明死者身份。
另外,他告诉我胡海莲回来了,从黑龙江一家医院里拿到了杨文烁的血液样本,现在实验室正在做最后的鉴定结果,都认为基本不会有悬念。别的没有什么大进展,杨文烁还是下落不明,长途汽车站、火车站、机场还有各个出城的高速路口都设了关卡,一直没见到人。
正说着话,白茫茫雨雾里突然有什么亮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就炸响了个惊雷,吓得我啊一声尖叫,手机一甩本能地捂耳朵然后后退结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是从很小时起就有的毛病,怕闪电,怕打雷。
我有时会在人前逞强,说除了我的爷爷,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能让我感觉害怕的。
其实不是。
其实我怕很多东西,怕漆黑潮湿的环境,怕无色无味无从防备的麻醉烟雾,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这些朋友。
还怕闪电,怕打雷,这是从小就怕的,后来虽说随着年龄增长好了很多,但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还是怕得要命,亮光和声音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伴随着这些,总会出现幻觉。
我总是在打雷闪电的时候出现幻觉,也就是俗称的见鬼。
我总在电闪雷鸣之间看见鬼影,黑衣黑裙长发披面像午夜凶铃又像山村老尸那么一个,头发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凄惨惨地看着我。
刚才那一瞬,鬼影就悬空在雨帘里。
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上的,跟心理医生庄静来往较密切的那阵子我擦边问过为什么,她说可能是小时候记忆成型之前的真实画面或者想象画面在潜意识里烙下的影子。
代芙蓉和小海听到动静都奔过来扶我,代芙蓉动作快,我就整个人歪在了他的怀里,他把我扶到沙发里坐下,小海看我两眼,转身走到栏杆边往下看,我的手机刚才一甩,华丽丽就掉下去了,估计已经粉骨碎身,挺冤的,她下楼帮我去捡。
小海刚出去,她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不用猜也知道是白亚丰打的。代芙蓉拿过来给我,我接起来喂了一声,那边气急败坏:“唉哟我去,好端端突然挂断掉再打过来就关机你这是要吓死谁啊你!”
我说:“没事,刚突然打雷,吓了一跳。”
他说:“唉哟我去,你多大个人了还怕打雷啊有病吧。”
我被他说得灰头土脸,语气也就不好听了,朝他骂:“滚,忙你丫的去,我没事!”
他吓了跳,嚅嗫着说:“唉哟我去,胆子小,脾气倒是大。”
然后挂了。
代芙蓉给我倒了杯热水,我捧着捂手,呆呆看外面茫茫大雨,不喝,满腹心事。
他小心翼翼问我怎么了。
我笑笑,扭脸看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他相貌这般清秀,五官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可惜太忧郁,把生命的光都给遮住了。他的忧郁仿佛与生惧来,也仿佛是因为心事过重,我分辨不清,不怎么看得懂,总之,他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多想一下似乎也有点阴气森森。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有没有特别害怕的事情。
他默默地点头说:“有。”
我问他是什么,他却避开我的目光不回答。我也不追问,笑着跟他说:“我害怕很多事情,怕打雷;怕苏墨森突然回来;怕有天醒来发现现在的生活只是一场梦,其实我根本没有这么多好朋友。唉,挺没用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大概想好好抱我一下。可这时门响,小海回来了,他犹豫着缩回去,挪到旁边坐好。
手机彻底废了,我把卡取出来,找个小铁捶,把剩下的部分全部捶成粉然后才扔进垃圾桶里。代芙蓉看得仔细,问我这样做是不是为了防止有人把残片拿去做技术修复。我特惊讶地看着他说不是啊,我只是闲得无聊随便发泄发泄。他怔怔地看我两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个小孩,有一种奇异而美好的天真在里头。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我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像暮色苍苍的老人对待自己的子孙。
184、律师的身份没有破绽()
这场疯狂的大雨下到晚上八点才终于停止,第二天起床时天阴沉沉的,仿佛随时还要再下的样子。我们抓紧时间起床洗洗漱漱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先出门买东西,买了个新的智能手机又买了两个备用的一次性手机,小海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张身份证来办了个新号码,说以防万一的时候用。然后买了台笔记本电脑,配好随身路由器,想想又再买台小型复印机。
使劲刷卡。
我们把买来的东西一骨脑儿搬上车后飞快往回开,开到半路,代芙蓉突然要我拐弯往环东路去。
他说:“往我家走一趟,要是没问题的话,回去把‘廖家恶性凶杀案’的卷宗复本和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都拿出来。”
这当然好,所以狂飚而去,可开到代芙蓉住的小区附近,只观察半分钟的时间,虽然情况不是太清楚,但能感觉到明显的糟糕气息,强大而阴戾,我相信我的直觉,特别是在这种有前车之鉴的境况里。所以没敢往小区里面开,甚至连刹车都没敢踩,而是慢慢加着速度目不斜视往前去。
前面岔路口左边停着一辆黑色路虎,斜对面还有一辆。
马上又要下雨了,我可不想在雨里跟人打架。
我这辈子都不想跟开黑色路虎的人打架。
一路踩油门往黎绪的避难处去,刚进家门,外面哗的一阵瓢泼大雨。
我背靠着门拍着胸口哈哈大笑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我一边笑一边溜眼去看代芙蓉,他没笑,有点失魂的样子,显然还在想那些埋伏在他家附近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闹不清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上次在公安局门口放过他了,为什么还要在他家附近打埋伏?难道就是因为不想当我的面抓他,看我的面子先放他一马回头换个地方再抓?没道理嘛。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给我这个人情我也不知道跟谁笑嘛。
想不通,就不想了。
之后,我把代芙蓉手里那个笔记本上的内容一页一页复印下来装订好,弄了两份,一份我拿好,一份给小海保管,原件还给代芙蓉。我想,既然代文静死后警察还把代芙蓉闹得鸡飞狗跳问他是不是从代文静那里拿到过什么东西,那么就算他们要的不是这个笔记本,也肯定有关系,也许代文静把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记在里面了。
一通忙乱后重新坐下,代芙蓉问我苏墨森失踪前后的详细情况,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过。
我把能想起来的都跟他说了。苏墨森不是无缘无故失踪的,他是准备好了出远门,而且不是一个人,还联系了好几个人,带着钱和换洗衣物并且留下类似遗言之类的话。半年以后他没回来,他的律师找到我把他名下的房产地产存款基金什么的都转到了我名下,诸如此类的。
他听完以后闷头思考,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着我:“按你的说法,苏墨森一向不信任人,既然他能把全部财产交给律师,我想那个律师跟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你查过吗?”
我也想到过这点,所以和白亚丰他们混熟以后马上利用他们的系统调查过王德森律师的背景,还查到了他念书的大学和中学,在校网里找到他的毕业照,各方面资料都没问题,不像我,经不起查。
但即使这样,我也仍旧怀疑得很,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他的身份会完全没有破绽。
不过说实话,在王德森律师的问题上,我也有所保留,正因为考虑到他和苏墨森的关系可能不一般,才没敢太用力去查他。我一直都隐隐怀疑苏墨森很可能因为出了什么重大事件躲起来了,王德森是他与外界联络的人,如果我查他查得太狠,一下把苏墨森惹恼,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我自己,苏墨森是多少样凶狠绝辣的人,能不惹他,千万不能惹。
我把这些情况和顾虑都说给代芙蓉听,他点头表示理解,但眼睛里面原有的一点光突然暗了下去,于是我恍然明白,他的愿望和我相反,他是希望苏墨森能够出现,因为据他父亲的遗言,苏墨森应该知道很多他想知道的事情,之前见过一次,什么都没告诉,这次他可能觉得,有我这个孙女帮忙说几句好话,也许他能告诉点什么。我心想这孩子实在太天真,压根不相信苏墨森真的是魔鬼,跟他打交道只会倒霉不会捞到任何好处。
静默几秒钟,我跟代芙蓉说,那个叫王德森的律师在给我办完财产转移的事项以后,就辞职消失了。
他默默点头,不再问律师的事,而是回头又问我苏墨森离家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我说:“联系了好几个不知道哪方面的人物,买了很多野外生存用具,好像还有炸药。”
代芙蓉拧着眉毛思考。
我想起上次何志秦关注的重点,又想起代芙蓉曾和一帮盗墓份子打过半年交道,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点,就补充告诉他说:“我爷爷出门前,曾在电话里提到一个叫‘殷三郎’的人。”
代芙蓉的眼神刷一下亮起来,灼灼燃起火焰。
我问他:“你认识这个‘殷三郎’?”
他飞快点头又摇头:“听说过,没见过,很多人说,殷三郎只是传说,根本不存在。”
我说:“不对,存在,而且,五年前苏墨森参与的那场行动,那个叫殷三郎的,应该也参与了。”
代芙蓉重重咽了口唾沫,他大得有点畸形的喉结上下滑动,看上去像是要脱落下来似的。
沉默了一会,他才郑重其事告诉我们说:“殷三郎是人世间最厉害的盗墓高手,传说天底下没有他进不去的墓,没有他破不了的机关。”
上次何志秦说起过江南殷家的背景,所以这点,真没什么好意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海的表情突然动了一下,眼神厉厉的。
但代芙蓉接下去的话,就让我有点意外了。
他说:“传说殷三郎是游走在阴阳两界的人,传说他长生不死。”
盗墓高手、野外生存工具、炸药、有去无回诸多关键词联结起来,有件事情,似乎很明朗了。
苏墨森五年前的那趟行动,是盗墓。
这玩笑,有点大吧?苏墨森不缺钱啊,他有的是钱,他就是那种穷得只剩下钱的人吧,好好的,盗哪门子墓去?
除非是为了其它东西。
真是要死了,这世界,无奇不有,无所不包,我身边的人,也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难搞清楚。
我原本想让代芙蓉找他那些盗墓贼朋友帮着打听打听这票事情,但一想他如今自身难保,就算了,回头找别的办法查吧。
然后我们又头碰头开始研究代文静留下那个笔记本里的内容,从第一页第一行第一个字开始研究,发挥各个方面的想象力,试图破解那些简单的字、词、数字和名字之类的东西的意义,可是没用,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十多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团乱麻,所有的搜索引擎也都查找不出我们认为有用的信息。
看到后来我几乎绝望,怀疑起代文静的精神状态来,他会不会发疯了,所以写下来的东西鬼都看不懂。
我还怀疑百度、google、搜狗什么的也全都疯了,怎么这么大个网,愣是找不到点我想要的资料,以前可从来没觉得它们这么不靠谱过。
我一气,就有点抓狂,恨不得把电脑给砸了。代芙蓉半哄半挪着把我弄到一边,自己开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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