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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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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纪娘回想自己当初及笄礼时,也不曾如此繁琐,不过张家看重这些繁文缛节,她们遵从便是。

    “要想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也行,你亲我一口。”张鹤道。

    夏纪娘嗔怪道:“黑灯瞎火的,让人瞧了去,怕要误会我们了!”

    张鹤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草丛中传来的窸窣声,而那动静颇像一种爬行动物滑过的声响,登时便脊背一凉。夏纪娘留意到她的神情都凝固了,问道:“二郎怎么了?”

    “纪娘”张鹤透过灯笼的光,看见一道影子迅速闪过,都快哭了出来,“蛇、蛇!”

    夏纪娘一惊,也是寒毛都竖起来了,提着灯笼四处瞧。只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有蛇的踪迹,她抬头刚要安慰张鹤,便见她已经两眼泪汪汪。

    “”

    “纪娘,我们快回去!”张鹤道。

    “嗯。”夏纪娘刚应一声,张鹤便拉着她的手飞快地往家中跑。

    张鹤发誓,她再也不要夜晚到这些草木多的地方去了!虽然以前也遇到蛇,但那都是大白天,她一发现立刻便跑远了,而如今黑灯瞎火的,她真担心会不小心踩到蛇或是被咬。

    冲回到家中,她从杂物房中找出雄黄便撒在了门口,生怕会有蛇尾随她们回家。想了想又去把各处的门、洞都撒了一些,如此才安心些。

    张鹤刚要用手去抹眼睛,夏纪娘忙按住她的双臂,道:“还未洗手,怎能乱擦眼睛呢?”说着便拿出巾帕给她抹了抹眼睛,“二郎蚯蚓和老鼠都不怕,为何怕蛇?”

    “蛇可是会咬人的!”张鹤道,前世她将小电驴停在树下,后开着的时候,忽然一条蛇从车头伸出来,吓得她险些发生交通事故。

    回想起这件事,张鹤的心跳快得可怕。夏纪娘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嘴,见她转移了思绪,再次温柔、缠绵地亲久一些如此往复三次,张鹤的心跳已经恢复平静。

    “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夏纪娘软声道,漫漫长路,她需要了解张鹤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不,我还有事!”张鹤道。

    “二郎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夏纪娘意味深长地笑骂道。

    张鹤沉默了小会儿,转移话题道:“纪娘,不如我们将家中的屋舍彻底修葺一通,如今我们有了马,也需要马厩,还有”

    张鹤系统中的一堆动物她都还没有机会放出来,日后若是放出来,那地方自然是不够的,她不仅要扩大后院,还要扩大侧院。

    以她们如今的财力,张鹤的愿望是足以实现的,而且当初恰好足够家畜、家禽活动的侧院也的确小了,放不下各种稻草、草料。就如张鹤收了土豆、红薯后,那些薯藤都没地方搁置了。

    不过如今靠她们打理这些家畜家禽已经颇为吃力了,张鹤还要用邱三让人帮忙打造好的器具来琢磨新的农器,更多的时候还是那些雇工帮忙清理去烧火粪做肥料的。

    “二郎想如何修葺?”夏纪娘问道。

    “我脑中已有思绪,改日便与你说!”

    “为何是改日?”

    张鹤抱着夏纪娘亲道:“因为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呀!”

    “”

    张鹤种完十亩土豆,又种了十亩春大豆和定植十亩茄子,另外还种了一亩西瓜。而后拿出半竹篓开始发芽的土豆和红薯装在麻袋中,准备给张廷轩邮驿去。

    她忽然想起下个月便要春闱考试了,想必夏罗锦已经在洛阳,她便在给张廷轩的回信中,请他稍微给夏罗锦一些照应。

    将回信交给驿站后,她特别嘱咐这是太府寺少卿所要之物,不能丢失了。若驿卒一而再再而三地丢失这些作物,她便是真的没法子了。

    张廷轩给她的回信中,对她取字也有所建议,她想了想,便决定用此字了,毕竟她若不用此字,便得等张雁给她取字了。

    “大伯父为二郎取字‘清安’是何意?”夏纪娘问道。

    “因白鹤清雅、安宁,故取‘清安’为字。”张鹤道,字是名的延续或阐释,如同张廷榆当初为张雁取字,便因“鸿雁于飞”而取字“于飞”。

    张廷轩虽然还给了张鹤另外的选择,有象征高洁的君子之意的“鹤鸣”,不过张鹤并不认为自己是高洁、品德高尚的君子,便选了“清安”。

    连最后的字也定下了,张家便也开始为她准备冠礼之事。

☆、冠礼() 
正统的冠礼程序十分繁缛;不过张家并不完全依照古礼;而有所简化。本来张廷榆不在世后;该由张雁主持;可张家除了张鹤还有族长之子张鹳与另外两个家族子弟也要行冠礼,便统一交给族长来主持。

    他们三人的年纪都比张鹤小;可长得却比她要高大,且锦衣玉食下;身体都长了肥膘;本来十分儒雅的深衣穿在他们的身上便有些不伦不类了。

    张鹤头裹玄色的幅巾;一身深衣,模样看起来颇为俊雅。张鹳瞥了她一样;腹诽她长得跟小娘子似的!

    待冠礼结束后;张鹳让另外俩人将张鹤围住,他笑问:“清安兄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去更衣,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鹤警惕地瞥了他们一眼;那两名家族子弟也附和道:“是呀,反正冠礼也结束了;待会儿还得更衣去见尊长;不如我们一同去。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也可帮你解决!”

    “你们是什么东西?!”张鹤心中极为恼火,且不说她是女子,若真是男子跟着这三人去更衣,也不知道会被如何羞辱。

    张鹳上次伙同其父兄为难她,但是在人前好歹也人模人样;可此时便暴露了他的真面目,她便想不明白张家为何会有这样猥琐之人。

    张鹳受不得张鹤冷嘲热讽,声调都高了不少:“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认识刺史、参军,便能在张家耀武扬威了吗?说到底你跟你庶母一样,她在你爹死后不甘寂寞与田仆通…奸,而你处事却与外人联合、给外人好处!还叫‘清安’,你也配?!”

    “我不是东西,那你们认为你们是东西吗?”

    “自然是!”张鹳道。

    “哦?那你们是什么东西?”

    张鹳听她这么问,忽然觉得似乎把问题又绕了回来,他羞恼道:“等会儿便得去见尊长了,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乖乖跟我们进去更衣,要么待会儿让你没脸去见尊长!”

    “你真当我好欺负了?”张鹤冷声问。

    “看来你是选择第二条路了!”张鹳冷笑,便叫上另外两人动手。

    张鹤丝毫不惧,似乎还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张鹳的后方揖礼:“三叔父。”

    三人一惊,猛地回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铁青着脸色的张廷观。张廷观的脸色之所以不好,除了张家的子弟依旧不把张鹤当一回事外,还因他们的行径实在是过分!

    他来此本想先来提点张鹤待会见尊长时莫要认错了人,却没想到看见这三人对张鹤言语上的羞辱。

    张鹳对张廷观虽不害怕,毕竟还有他爹顶着,可就怕张廷观将此事闹大,让他爹也不好处理。

    张廷观对张鹤招了招手,道:“鹤儿与我来。”

    张鹤不紧不慢地走到张廷观的跟前,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张鹤,当年他同样的庶子身份也不曾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只因他有一个好的父兄。可张鹤却没有,这也导致了张家的其他子弟敢随意欺负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今日便要为张鹤正名!

    到了众人齐聚的堂中,柳氏向南而坐,张鹤的叔父兄坐在东边,女眷则在西面。他们看见张廷观与张鹤进来,却不见另外三人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鹳儿他们呢?”张从在问道。

    张廷观冷哼了一下,对张鹤道:“鹤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张鹤便如实地将刚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虽然少不了自己主观意识上添加一些讯息,但总体而言都是事实。

    张从在还未听完,便喝止了她,道:“这不可能,白鹳读过圣贤书,怎会做这样的事?!”

    恰巧张鹳等人也匆忙赶了过来,他们见张廷观往这方向而来,便知大事不妙,连忙赶过来辩解。张从在便问他:“白鹳,你们方才可出言羞辱清安?”

    张鹳等人自是辩解没有,不过比起他们的自辩,张廷观亲眼所见更为确实,并无人替他们开解。张从在还待说什么,张廷观便问张鹳道:“他说鹤儿不配取字‘清安’,这字是大哥所取,你认为不配?”

    张鹳心中一鼓,他怎么不知张廷轩为张鹤取字了?

    “你说她与刺史、参军相识也算不得什么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张廷观又问。

    张鹳抬头看着张从在,希望他能制止张廷观。张从在刚要开口,柳氏便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以刘氏之事,污蔑鹤儿吃里扒外。”

    柳氏脸色大变,对着张从在冷声道:“你身为一族之长,便是如此教子的吗?!”

    不少族人指责道:“此三子如此无礼,枉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呀!”

    张从在沉着脸,朝张鹳三人呵斥道:“还不跪下!”

    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他们对张鹤的记忆尚且在分家之时,当时众多叔伯齐聚一堂,他们都是站在张雁的一边为张雁说话的。可如今变成了他与张鹤,他是族长之子,却无人为他说话,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确实是宁可将清河稻给外人种,也不给自家人种呀!”张鹳辩解,这些事在当初可是引起了张家人的热议的!

    张从在气急败坏:“住嘴!”

    张从在恨不得封住张鹳的嘴,也怪他平日里对张鹳缺少管教,以至于让他如此口无遮拦!他心急,张鹳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形?张鹤与刺史、参军相识之事本只是少数人知道,如今被他说出来,张家哪里还有人会再把张鹤当成软柿子?

    而刘氏之事,柳氏当年明令禁止张家再提此事,他们也只是在背后说而已,绝不会当着柳氏的面说,可在这样的场面他们当众说出来想羞辱张鹤,又何尝不是在羞辱死去的张廷榆?

    至于说张鹤吃里扒外,眼下张鹤的稻谷在抚州的官吏眼中都是升官发财的宝物,她已经成了刺史眼前的红人,他们还拿此事来说事,若是传到刺史的耳中,便不知要如何看待他们张家了。

    甚至是张鹤取字之事,也已经表明,张廷轩已经承认这么个侄儿的存在了。张鹤又岂是他们能随意侮辱的了?

    更何况柳氏让人栽种的土豆便是张鹤提供的。土豆是什么,抚州的权贵几乎都知道,张家也想靠着土豆来获利,若是惹得柳氏不悦,他们便别想知道如何栽培土豆。即便栽种之法传了出来,可没有土豆种,他们也种不出。

    张家的族人当年之所以将张鹤当成软柿子,便是她给不了他们任何好处,而如今,他们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宝,又岂会再去得罪她?

    “你们还想让清安跟你们去更衣时做什么?哼,简直是有辱斯文!”有族人朝着张鹳冷哼。

    “在这样的日子里,竟敢如此放肆,我看需要严惩!”

    此言一出,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张从在无法,他若还想保住族长之位,便只能秉公处置。他道:“便以家法处置,来人,请家法!”

    张鹳三人白了脸色,待族人将家法请来时,便开始认错求饶。

    张雁忽然开口道:“我来执行家法!”

    张从在心想张雁必不会对张鹳那么狠心,刚要答应,便听见张廷观道:“还是我来!”

    交给张廷观,那张鹳是无论如何都得吃一番苦头的了。张从在最后道:“还是我来,养不教,父之过,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一下他!”

    虽然有人担心他徇私,可张从在也担心别人这么看他,于是在执行家法时,特别用力,打得张鹳哭爹喊娘。张从在觉得他这么没骨气,更加丢脸,打得便更加大力。

    张鹤对张从在如何教子并不感兴趣,待他打完了张鹳,又逼迫张鹳向她赔罪后,她对张廷观行礼表示了感谢。

    张从在见张鹤没有揪着此事不放,便赶紧将此事掀过去,让他们按规矩开始向尊长行礼。不过张鹳三人被打得站都站不稳了,实际上能好好地完成冠礼的,也就张鹤一人而已。

    “纪娘,你可不知那三人可真是斯文败类!”张鹤虽然解气了,可对于张鹳的行径依旧觉得恶心。

    夏纪娘也是一阵后怕,若当时张廷观没有出现,他们三人真要将张鹤扒光了!只是一顿打也太便宜他们了,可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们也奈何不得张鹳了。

    张鹤道:“我要在家供奉爹和祖父、祖母,日后祭祖便不回了!”

    夏纪娘知道这是张鹤的气话,毕竟清河村离张家庄十分相近,远在洛阳的张廷轩无法回家祭祖,可偶尔也会派自己的儿子回来祭祖。若张鹤真不回来祭祖,那边无异于不孝,不管她日后做多少善事,只要落得不孝之名,她便一直都会是一个罪人。

    “二郎莫要再气了,与他们生气,只会气坏自己。”夏纪娘劝慰道。

    张鹤的气消得也快,不过她也是很记仇的,诸如张秉、张鹳这样的人,她日后是绝不会再与他们交好的!

    晚上吃过了晚食,张鹤与夏纪娘便到张家庄走一走,经过其中一座宅邸门前时,便听见里面传出妇人的哭嚎声来,还隐约地听见了婴孩的哭声。

    俩人好奇地立在一旁看,便见一个仆役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从宅邸内快步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一个妇人想追上来,却被一个中年男人给拦住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了啊,你怎么忍心将她送走?!”妇人哭着质问中年男人。

    “一个赔钱货,养不起!”中年男人冷声道。

    “我的孩子啊”

    仆役将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倒是隐约能听见中年男人吩咐婢女将妇人拉回屋内去的声音。

    夏纪娘忽然便想起柳氏提议过继一个孩子给她们的事情,她问道:“这是二郎的堂叔父?”

    张鹤本来也记不得他们许多人,不过经张廷观提醒,她倒是记起来了,这是她的四叔祖父的次子张朴。今日行冠礼他也在,不过后来据说是家中出了事,便赶了回来。

    夏纪娘听见那婴孩的哭声,心中一软,道:“二郎,我们追上去看看?”

    张鹤抓了抓耳朵,应允了。

☆、收养() 
张朴家的仆役走得并不快;且婴孩的啼哭声十分响亮;张鹤与夏纪娘循声快步跟过去;便看见了那仆役的身影。

    “哭什么?!”仆役被婴孩的哭声惹得十分烦躁;登时便凶神恶煞地吼道。

    婴孩下了一跳,哭得更加厉害。仆役见状;怒骂道:“要不是娘子舍不得你,留你多呆了三个月;你哪能有力气哭?早饿死你了!送你去慈幼局也算是善待你了;你也不瞧瞧那些个被淹死、掐死的;哪有你这么好命!”

    夏纪娘蹙眉,过去提醒道:“她怕是饿了。”

    仆役扭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饿了便饿了;你是谁,为何要来管闲事?”

    夏纪娘语塞,虽说仆役态度不好;可他也没说错,她们的确是来管闲事来了。

    张鹤哪里能容许别人凶夏纪娘;当即过去怒瞪那仆役:“我就要管闲事;你想如何?”她语气不善、态度嚣张;不知情的人见了定要以为她在恃强凌弱了。

    那仆役没见过夏纪娘,却还是见过张鹤的,当即便收起了凶恶的态度,忙赔笑道:“原来是清安郎君!”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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