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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途香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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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外的守卫的哨兵见来人居然是去而复返的太子殿下，马上就将一行人迎入了营中。
带兵驻守此处的的是守卫军副将之一的程明，接到手下的禀报便立即到营外迎接太子。
程明见太子去而复返也很是震惊，屈膝正要行礼就被太子给用话给拦了。
“程副将免礼，赶紧命人带我们进村。”红莲根本没想进营，一见程明就开口吩咐道。
程明其实也是刚刚才接到宫里来的旨意，但来人说只命圣女带人进村查看，太子却并不在其列。“请问太子殿下可有陛下的手谕。”程明虽然行军打仗经验丰富，可说话办事却是个直肠子。
直接问太子有没有手谕，那不是等于当众打太子的脸吗。虽然话一出口程明也有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瞄了一眼太子的表情。
红莲一路上本就憋着火气，见程明这家伙居然敢当面质疑自己，不由怒从中来。大步走到程明跟前，居高临下地嘶吼起来：“那里面的几个村子几百条人命，都是我南华的子民，难道我作为南华的太子不应该第一时间代替陛下体恤民情吗？”
被太子的气势所震，即便久经沙场的程明也突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其实倒不是红莲的气魄摄人，只因为他被恶灵附体，一般人靠近他都会有体寒的感觉。尤其是他此时怒气正盛，才导致体内恶寒四溢而出。程明没有被寒气逼得退避三舍，就已经是世间少有的意志坚定之人了。
“太子殿下，不可动怒，小心恶疾复发。”暮兰见状赶紧上前按住红莲揪着程明衣襟双手，用自身灵力将他四溢的寒气纷纷化解。
红莲感觉到自暮兰的手上有一股温热注入到他体内，心中的烦躁居然渐渐淡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正抓着程明的衣襟。微微皱眉之后便松开程明，到一旁静立调息。
暮兰见太子并没有被恶灵反噬才放下心来，对着程明微微点头。“我与圣女奉命前去查看，烦请将军带路。”
“不敢当，在下副将程明，姑娘请。”程明虽然没见过暮兰，但宫里来人说的明白，只有白诗芸和一位蒙面女子可以进村。如今眼前这位又帮他挡了太子怒气，自然更是恭敬。
白诗芸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暮兰身后。她不知道暮兰是如何说服白泽的，但见留在原地那一黑一白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她便越发有些自嘲起来，毕竟刚开始她并不太看好暮兰的能力。可能领那两个天之骄子的存在如此服服帖帖的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吧，即便她再不想承认也是无济于事啊。
第156章 进入村子（）
156。进入村子
望着暮兰与白诗芸远去的背影，红莲隐隐有些愧疚，他意味深沉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个白色身影有些黯然地道：“我还真是个无能的太子，原以为即使不能福泽天下苍生，至少还能保护南华子民，但如今连这几百个村民的性命都无能为力。”
山道上的风掀起白泽的衣角，他的声音悠远而空洞。“我的眼里没有天下苍生，你最好祈祷她不会出事……”
山间的小路上，程明一边带路一边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个村子的情况，并且拿出两条面巾递给暮兰和白诗芸。“离咱们最近的这个村子也是病情最轻的，目前没有染病的军医也都集中在这个村子里。咱们驻守在周围主要是为了防止传染病向外扩散，并且负责帮几个村子提供食物和药材。具体病症相关的情况，还要等进去之后问里面的军医才知道。”
白诗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早上她被陛下急召入宫，但有关村子里的实际情况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之所以会奉命前来，也是因为陛下答应只要解决了传染病的问题就允许她们单独进入圣地查看灵药。
传染病虽然可怕，但万不得已还有驱疫可以制止。所以陛下并不十分担心，她的任务也只需要确认是不是与恶灵相关而已。白诗芸看了一眼走在她前面的暮兰，她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将此次的目的如实相告。她们是修灵者，虽然凡胎同样有可能染病，但只要在进入村庄前在周身设下保护结界就不会被传染。可村里的其他人，也包括那些军医，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活着离开……
“程将军，请问食物和药材是如何送进村庄的？”暮兰的声音打断了白诗芸的思绪。
“姑娘客气了，在下哪是什么将军。区区一个副将罢了，叫我程明就好。”程明为人虽然不太圆滑，但性子却是直爽。“食物和药材都是送到村口一里地外临时搭建的一个草棚，再每日由没染病的村民和军医运回村里。”
暮兰微微皱眉，“那，村子里的军医可曾出来过？我是指村里的情况如何传出来？”
“军医会将所需写在纸上，每日送粮的人看后就地销毁。”
暮兰不再发问，只默默地跟在程明身后。虽然她不知白诗芸与南华皇帝达成的协议，但她已经隐约感觉到朝廷并没有想要全力救治，而是已经实施了所谓的驱疫。那些被送进去的军医不过是为了安抚村里人的情绪罢了，毕竟这里有不下两三百人，若是暴动起来很有可能让疫情传了出去。
“前面就是放置食物和药材的草棚了，请姑娘和圣女带上面巾吧。”程明已经掏出自己的面巾带了起来，引着她们继续往前走。
暮兰看了看手中麻布面巾，灵璧之中也有一些记载民间预防传染病的方法，不外乎就是熏艾草带面巾。但很明显的是，这些方法并不能真正的防止病症的传染。
第157章 结界之能（）
157。结界之能
之前暮兰对于那些有关传染病的书籍并不太感兴趣，所以并没有涉猎。可既然答应了前来，她只好在来时的马车里临时恶补了一番。结果居然幸运地让她找到了结界可以防止自身被染病的相关记载，虽然也有可能是恶灵作祟，但多了一重保障总是令人欣慰的。
程明带着她们来到草棚之中，这里已经空无一物，明显东西已经都被人取走了。
“今天的物资也在刚刚命人送过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取走了。”程明抬头朝远处的山路看了看，略作沉吟才又看向暮兰二人。“从这里进村还有一段距离，便由在下带二位进村吧。”
程明话音刚落，与他一同前来的两个士兵纷纷变了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被程明用眼神制止了。
“我二人毕竟是修灵之人，程将军不用担心。”暮兰没想到程明会不顾个人安危想要同她们一起进村，但她却并不想再白白搭上一个人的性命。
“是啊，暮兰说的不错。而且陛下之命我二人前往，多谢将军了。”白诗芸也开口附和，“咱们走吧。”
白诗芸拉起暮兰，抬手便设了个结界将二人包裹其中。
“你也知道结界可以隔绝传染病？”暮兰没想到白诗芸居然也知道这个法子。
“我可是狐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圣女，自然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虽然没有成为灵药师的天赋，但医识药理却也是略通一二的。南华也曾爆发过几次重大的传染病，陛下也是知道你我有结界防身才会放心派咱们前来的。”白诗芸虽然贵为南华圣女，但实际上她从不是一个爱炫耀身份的人，但在暮兰面前却好像只能这样才能找回些许的自信一般。
暮兰自然知道南华的圣女肯定也不是吃素的，但见她突然如此自夸也不免有些尴尬。
两人告别了程明等人，很快便御空来到了村子的入口。
村民见两个天仙一般的女子从天而降，都以为是仙女下凡。纷纷跪拜祈求，希望仙人能够大发慈悲让村子里的人远离病痛的折磨。
在白诗芸的解释之下，众人虽然改了口，却依旧跪着不肯起身，纷纷祈求圣女为自己的家人诊病。人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白诗芸无奈，只能向村民询问军医和村长的所在。
不多时，一位老者在几个年轻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众人跟前。老者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很显然便是这次被朝廷指派进入村子的军医，对于身为圣女的白诗芸都是极为恭敬。
“见过圣女，在下是守卫军军医的医长吴东，这几位都是我军中的军医。敢问圣女前来，可是有更好的办法抵御这次的急症。”
说话的是这群军医之中最为年长的医长吴东，虽然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可看起来却是一副饱经风霜沉稳老练的面容。
白诗芸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是示意吴东要与他们单独谈话。
村长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黝黑的皮肤却使他显得格外硬朗。村长一发话，周围凑热闹的村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返回了各家院子。
第158章 七窍流血（）
158。七窍流血
直到众人散去，吴东才开始讲述有关这次传染病的事情。其实最早发现病症的地方也不是众人现在所在的这个李家村，而是更靠近帝都官道的一个茶馆。
正因为如此，再加上患者发病迅速并且死状可怖，才会这么快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他们接到命令时，病症已经从茶馆蔓延到了一里地之外的一个村子。
当时进村的军医一共有七人，但随着传染的扩大，他们之中的一个军医也染病暴毙了，那是在他们进入村子的第二天一早。虽然吴东从没有见过传染病致死速度如此之快的病症，但他知道大事不妙了，如果这种病症传入帝都后果将不堪设想。多年的行医经验告诉他，驱疫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了。
但在他上报了这件事的当天，朝廷就派守卫军封锁了周围方圆十里的三个村庄。在不能离开封锁区的情况下，他们抱着一丝希望退到了上一个村庄，而在那里军医之中又有两个人暴病而亡。他们是在昨天来到李家村的，而之前的两个村子的人不似他们可以在封锁区内转移，如今两个村子共计八十七个人，无一生还。
白诗芸闻言那美丽眼眸居然隐隐有些发红，她侧头与暮兰对视一眼才缓缓开口询问道：“染病后的症状如何？李家村目前有人染病吗？”
吴东叹了口气，“染病后初期犹如普通的寒症，入夜后患者身体开始出现疼痛的症状，未到天亮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李家村倒是有人出现寒症的征兆，但直至现在还没有发现病亡的情况。”
“吴医长确定是传染病？”虽然暮兰觉得吴医长描述的病症与被恶灵夺舍后的症状十分相似，但从发病的时间上而言相较快了很多，不免又有些不敢确定。
“在下从军多年，虽然没真正上过几次战场，但驱疫还是经历过不少次的。就传染的情况和相同症状而言应该是传染病无异，只不过传染的速度却过于诡异，在下从没见过类似的病症。”其实吴东心里已经肯定这就是一场灾难性的传染病，只不过他却被患者的发病速度，以及死后的可怖尸体惊吓的不轻。刚开始有人私底下说是有鬼神作祟，他还是嗤之以鼻。而如今短短几日两个村子的人便死了个金光，他自己也不免有些动摇。
“患者的尸体……”白诗芸本来想问那些尸体有没有及时焚烧，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再也问不下去了。
幸亏吴医长经验丰富，听了前面就知道她是想问尸体的处理情况，赶紧接口道：“为免疫情扩散已经就地焚烧处理了。”
暮兰微微皱眉，本来她还想查看一下患者的情况，如今看来也只能先见见那些得了寒症的村民了。她转头将村子周围的情况环视了一遍，村子几乎是依山而建，不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深山密林了。记得吴医长说病症是从官道附近开始传染开来的，通常传染病都是往人多的地方发展蔓延，为什么会传到如此偏僻的村庄？
第159章 寒症患者（）
159。寒症患者
暮兰将自己的疑问与白诗芸和吴医长说了一遍，二人听后都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姑娘不说，我老吴还真没发觉。这李家村再往前就是深山老林了，这传染的病症到了这里还真不用担心会再传到帝都。不过若是如此，按照这三个村子被传染的时间来看这病症到好像是从帝都向外扩散的倾向。可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说这病症既然是在官道上首先爆发的，就理应是沿着人流密集的官道传到下一个村镇才是，为什么反倒传到了这深山里的村子来？”
“这三个村子里的人在守卫军封锁之前有过接触？”如果是传染病，除此之外暮兰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原因了。
而吴东却斩钉截铁地否认了暮兰的想法，“第一个村子临近官道，倒是有可能接触过患者，但在我们封锁之后三个村子的人绝对没有过往来。”
“如果不是通过接触传染的病症，那么……”白诗芸没有继续说下去，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暮兰。
而暮兰却一直在低头思索，并没有留意到白诗芸的目光。“吴医长，村子里那些得了寒症的人现在如何？”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将人都安排在村里的祠堂了。姑娘是想见见那些人？”吴医长的话虽然是在问暮兰，但却在是用视线留意白诗芸的神色，见她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才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请圣女和姑娘随我前来吧。”
村里的祠堂就建于最靠近山侧的一面，白诗芸与暮兰不紧不慢地跟在吴医长身后。她们身上的结界虽然没有撤去但普通人却是看不见的，可看着前面的吴医长，暮兰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祠堂目前由我那几个兵和村长的人一起守着，如果有什么突变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这也是与村长商量之后的结果。”吴东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口浊气。
吴医长虽然没有直说，但二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静默无声。
虽然还未入秋，但山风却将人吹得有些瑟瑟发抖，而且越走越觉得温度渐寒。
“医长，您来啦，我正要去外面找您呢。”
迎面走来一个布衣青年，听语气应该是吴东手下的军医。刚刚聚集的村人不少，暮兰也没有仔细打量过跟着吴东的那几个人，不知道这个青年刚才在不在人群之中。
“怎么，不是病情严重了吧？”吴东一见来人说要找他，明显紧张起来，声音竟也有一丝颤抖。
“没有，没有。”那青年人闻言拼命摆手，与吴东比起来倒是显得兴奋不少。“今早那几个人吃了您配的药，现在已经不烧了。是不是，是不是这病有救了啊。”
“你说什么？”吴东两三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青年人的胳膊。
他配的药也不过是治寒症的方子罢了，若是真好了也只能是说那几个人命大，真的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不过，这也未必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吴东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推开那青年人朝着祠堂大步跑去。
第160章 祠堂之中（）
160。祠堂之中
暮兰与白诗芸对望一眼，片刻，也赶紧跟了上去。
村里的房子墙壁大多是泥土合着石子的土坯房，不远处却有一间木屋，从墙壁到屋顶都由整齐的原木拼接在一起反倒格外醒目。
吴东正是朝着那个方向奔去，门口守着的几个人见来的是吴东，双方说了两句话便把人领了进去。
“看来里面的人是真的好了？”白诗芸的视线掠过那几人身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暮兰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想到白泽耳力过人的事情，瞬间明白白诗芸是在说那几个人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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