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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驴蹄子专卖店-第7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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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快速的冲上来,猛地一甩吴刀,吴刀刀柄上捆着的绳子飞快的打出去,发出“啪!”的一声。
开明兽的反应非常快,突然就躲开了,但是万俟景侯的动作也不慢,立刻踩着墓墙,发出“踏踏踏”三声,跃起老高,几乎触/碰到了墓顶,从上兜头跃下,又开始甩动手中的吴刀。
开明兽的九个脑袋开始晃动,随着万俟景侯的动作快速的晃动起来,似乎在和万俟景侯比反应能力。
万俟流影这个时候已经居于二线了,后退了好几步,伸手捂住右手的胳膊。
温白羽赶紧跑上去两步扶住他,说:“别动,你的手臂是不是错位了。”
万俟流影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目光还是看着前方,一直注视着万俟景侯和开明兽缠斗,似乎有些紧张,毕竟加上上次看到“河神”,他才是第二次遇到怪物。
上一次还能看成体型大一点的章鱼,而这一次,九个脑袋已经不属于体型大的范畴了。
相对于万俟流影的紧张,温白羽则没觉得紧张,因为他太熟悉万俟景侯了,万俟景侯这个表情,完全不是紧张的表情,他在钓/鱼,只不过鱼嘴多了一些,所以要兼顾一下。
万俟景侯将吴刀甩的飞舞起来,“嗖嗖”有声,开明兽似乎有些得意,因为万俟景侯始终没有砍到他,似乎比刚才那个人还要不济。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一下向后跃去,一踩墓墙,借力再次向后跃去,然后翻身落地,猛地一拽吴刀,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刀柄上的绳子一下被拽断了,开明兽被拽的踉跄了一下,“咚!!!”一声轰然倒地。
九个脑袋趴在地上,被缠的紧紧的,互相缠绕着,绳子从九个脑袋中间穿过去,然后又困在它的腿上,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死结,看起来非常凌/乱。
开明兽的九个脑袋同时鸣叫起来,但是没有办法,倒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将吴刀插回腰间,然后弹了一下自己衣服,说:“走吧。”
万俟流影眼睛里露/出一丝差异和钦佩,赶紧跟上众人。
樊阴爻的气息有些微弱,他本身不是练家子,身/体也弱,现在腿上的伤口虽然差不多愈合了,但是始终流了很多血,而且从上面摔下来,脑震荡好像更严重了。
众人急于出去,恐怕开明兽力气太大,把绳子给崩断了,温白羽扶起樊阴爻,说:“能走吗?”
樊阴爻勉强的点了点头,说:“可以。”
他说着,万俟流影突然走过来,说:“我背你。”
樊阴爻吃惊的看着他,说:“你的手……”
他还没有说完,万俟流影嘴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别磨磨蹭蹭的。”
樊阴爻顿时恼怒了,一下跃上他的后背,嘴里还说着:“压死你压死你。”
万俟流影倒是没感觉沉,他的左手往后背,一手托住樊阴爻,当然要托他的臀/部,樊阴爻挺翘的臀/部就在他手心里,有点肉肉的,还挺紧实,那种感觉实在说不明白……
众人快速的往前走去,身后的路已经被开明兽堵死了,他们是出不去了,刚才随着开明兽的大吼声,身后似乎还有隐约的落石声,不知道是不是又塌方了。
众人快速的往前走,温白羽看着四周的壁画,这座墓葬的级别似乎还挺高,壁画非常精致。
温白羽说:“嗯?治水的壁画,这边也是治水的壁画,难道是大禹的墓吗?”
温白羽这么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壁画全都是和治水相关的墓葬,而且这确实是一个天子级别的墓葬,壁画全都是歌/功颂德的意思。
但是有/意思的是,这个墓葬除了刚才有个开明兽之外,还有一些壁画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竟然连个墓室都没有!
温白羽说:“这是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把背包放在地上,半蹲下来开始翻找东西,从里面把铲子拿出来,似乎要开始挖土。
他边动作,边说:“意思就是,这个墓葬是个圈套,根本是个假墓葬,应该是用来骗土夫子的疑冢。”
温白羽惊讶的说:“疑冢?”
万俟景侯点头说:“刚才樊阴爻掉下来的地方,显然是塌方的地方,应该是有土夫子发现了这里,挖出了一条盗洞,想要倒这个斗。”
温白羽说:“所以很不幸是个假的?但是咱们一路也没有看到另外的通道,难道这些土夫子原路返回了?”
万俟景侯拿出铲子,在旁边勘探了几下,一边勘探一边竖/起食指和中指,说:“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是你说的原路返回了,他们根本没有遇到开明兽……不过也有第二种可能性,他们没有机会原路返回,这四周也没有他们的尸骨,因为他们的尸骨在开明兽的肚子里。”
温白羽:“……”
众人都没话可说了,开始帮忙挖洞,这里四周的石砖很厚,幸好没有浇注铁水,不然他们就玩完了。
万俟景侯挖盗洞,懂行的过去帮忙,其他人在坐在一边休息,樊阴爻有些虚弱,靠坐在地上,按住自己腿上的伤口。
他的裤子早就破了,能清晰的看到伤口,因为伤在大/腿的地方,裤子破的比较尴尬,但是因为樊阴爻太虚弱了,根本来不及注意这些。
他的大/腿上还留了伤疤,虽然已经差不多完全愈合了,但是因为伤的太深,还是有点浅浅的伤疤。
万俟流影坐在他旁边,说:“你没事吧?”
樊阴爻虽然虚弱,但是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你跟我说话呢?”
万俟流影:“……”
万俟流影不说话了,樊阴爻用余光看了看他,说:“那个……谢谢你刚才救我。”
万俟流影挑了挑眉,突然说:“只谢这一次?还有上次在河边呢?”
樊阴爻:“……”
樊阴爻真后悔跟他说话,万俟流影根本不是面瘫,其实肚子里挺闷骚的。
樊阴爻只好硬着头皮说:“也谢谢你。”
万俟流影没说话,站起来去帮忙挖盗洞了,不过唇边倒是有些笑意。
挖盗洞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这里距离地面还挺深的,他们也不能垂直挖,自然也斜着挖,挖的就更是远了。
温白羽靠着墓墙有点困,听着耳边“嗤——嗤——嗤——”的挖土声,就跟催眠一样,温白羽真的忍不住就睡着了。
隐约间有人拍他肩膀,温白羽嗓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万俟景侯的笑容。
万俟景侯放大的俊脸近在眼前,让还在睡梦中的温白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盯着万俟景侯的俊脸,然后“咕咚”咽了一声唾沫,谁让万俟景侯太帅了呢,而且还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苏的不行。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没醒过来,盯着自己发呆,而且还是一副痴/汉脸,不禁有些好笑,曲起食指在他鼻梁上勾了一下,说:“醒醒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温白羽这回是真的醒了,睁大了眼睛,说:“挖好了?”
其他人已经背上背包,陆续往盗洞里爬了,温白羽赶紧爬起来,也背上背包,跟着万俟景侯往洞里爬。
盗洞很长,这都是大家的杰作,看起来费了不少功夫,他们依次向外爬,很快就出来了。
他们下盗洞的时候是正午,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众人都是一阵惊叹,温白羽说:“天黑了?怪不得我这么困。”
大家爬上来,万俟景侯又把盗洞填上土,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往前走了些。
天早就黑了,大家开始扎营,把吃的拿出来热/热,樊阴爻身/体虚弱,已经睡下了,连东西都没吃,大家也没有把他叫起来,就让他睡了,等饿了再吃。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把地图拿出来放在地上研究,因为他们在底下走了一段路,所以不知道有没有偏离轨道。
温白羽说:“咱们好像在这里?诶,咱们是不是走了捷径?”
他们之前停留的地方,面前是一座山,结果现在看四周的环境,已经越过了山,看起来他们竟然因祸得福的走了捷径。
众人都有些兴/奋,方清指着地图说:“前面差不多就要到了?”
温白羽也是兴/奋,说:“川西高原,我还没上过川西的雪山。”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川西雪山和现代是不是一样,不过不管哪种,温白羽都没有去过。
西周时代的景点开发可都是野生的,并不像现代那种,他们要徒手爬雪山,没有缆车,也没有索道,看起来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万俟景侯说:“大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如果前面真要到了,那前面的路会很难走。川西雪山在长期冰蚀作用下,山峰多为锥形大角峰,攀爬起来很困难,周围的峭壁也有六七十度左右。”
慕秋很是时候的问:“‘度’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六七十度的峭壁,而且在这些险峻的雪山之中,还隐藏着血月族的遗址,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些可怕的东西。
温白羽说:“或许咱们在当地应该找个向导。”
众人吃了东西,就匆匆去休息了,感觉之后的任务会更加艰巨。
温白羽之前睡了一会儿,现在就睡不太熟,隐约间听见有“簌簌簌”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樊阴爻爬起来了,把毯子掀开正往外走。
温白羽看着他,小声说:“你干什么去?”
樊阴爻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肚子,低声说:“我吃点东西。”
温白羽说:“你身/体么事吧,要帮忙吗?”
樊阴爻摇了摇手,轻轻走了出去。
帐篷帘子掀开一点,温白羽感觉到一股冷风窜进来,赶紧缩了缩脖子,往万俟景侯身边凑了凑,现在万俟景侯是暖洋洋的,火精和真身已经全都到位了,冬天简直就是个大暖炉,而且是高功率的。
樊阴爻出去了很长时间,温白羽感觉有些担心,不过有人比他更担心,就见万俟流影突然翻身起来,矮身出了帐篷。
万俟流影见樊阴爻半天不回来,还以为这走背字的人又遇到了什么危险,结果一出帐篷,就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樊阴爻正坐在帐篷外面,篝火还点燃着,火上架了一个大锅,锅子就是那口黑漆漆的锅,之前樊阴爻一直背着的。
樊阴爻用一个勺子在大锅里不断的搅动着,那动作让万俟流影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蹦了。
那股难为的味道就从大锅里冒出来,特别的刺鼻。
万俟流影从后背走过去,说:“你干什么呢?”
“啊!”
樊阴爻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松了口气,说:“你走路不出声吗?我还以为见鬼了。”
万俟流影挑眉说:“我会武功,不像你步伐粗重。”
樊阴爻重新坐下来,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东西,万俟流影很想捂鼻子,但是这和他一贯的表现很不符,所以他只能坐下来,淡定的说:“这里是什么?”
樊阴爻笑着说:“饭啊,吃的,你要来一碗吗,我估计已经熟了。”
万俟流影看着樊阴爻用勺子把锅里的汤水盛出来,那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是肉,一条一条的,顺着勺子就滑/到了碗里。
樊阴爻对着自己的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的说:“大冷天的就该喝点热的,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万俟流影:“……”
万俟流影看着那碗黏糊糊的东西,说:“咱们有带肉吗?你这碗里是什么?”
樊阴爻笑着说:“不是肉啊,是那个河神,你忘了吗?就是那条特别大的鱼,我切了一块,这是一半,还有一大半留着,之后还可以吃。”
万俟流影再淡定,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将樊阴爻的碗打掉。
樊阴爻刚要吃“饭”,碗一下翻了,掉在地上,洒了一地,差点烫着他。
樊阴爻顿时睁大眼睛,说:“你干什么?”
万俟流影说:“那种东西怎么吃?而且里面还有毒液。”
樊阴爻指着地上的被切成段的“河神”,说:“它的肉多肥/美啊……”
万俟流影已经听不下去了,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塞在樊阴爻手里,说:“吃这个,只能吃这个。”
樊阴爻:“……”
樊阴爻把干粮接过来,颇为委屈的咬在嘴里,说:“这么硬怎么吃。”
万俟流影不理他,把背包打开,果然就看见剩下的一大段“河神”肉,那段还没有切,是半条触/手,上面还带着吸盘,黏糊糊的,外表透/明,里面还有血管,看起来不能再恶心了。
真不知道樊阴爻是什么时候偷偷把这种东西带上的。
万俟流影毫不犹豫,将河神拿出来,然后给扔了。
樊阴爻心疼的扼腕,啃了两口干粮饼子,实在吃不动了,然后站起来,把身上的渣子抖干净,转身朝远处走。
万俟流影也站起来,说:“去哪里?”
樊阴爻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说:“殿下,我去撒尿,你一起吗?”
万俟流影:“……”
樊阴爻转身往远处走,一边走一边心里腹诽着万俟流影,竟然诽/谤自己的手艺,而且还把那块仅有的肉都给扔了。
樊阴爻可是无肉不欢的人,这下好了,一路上只能吃饼子了,真希望他们在前面能找到小镇子,好好吃上一顿肉。
樊阴爻走到旁边去解手,其实他大/腿还有些疼,走了几步之后有些吃力,因为开明兽那一口咬的恨,几乎是伤筋动骨了,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难免还是疼。
樊阴爻走了几步,扶着树有些吃力,转头一看,万俟流影似乎在看着自己这边,樊阴爻脸色一下就红了,心想着他看着怎么解手?
樊阴爻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只好再往前走几步,找了一棵大树挡着,绕道背面去,这下就看不见了。
樊阴爻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还没有沾沾自喜完,突然有人从后背出现,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
樊阴爻一下撞进了一个高大的怀里,差点撞出内伤,后背的人/体温很高,不止捂住他的口鼻,还把他箍在怀里,低下头来,轻声说:“嘘——有人来了。”
樊阴爻被他吐在耳朵边的气息弄得差点就把持不住,他现在很急啊,不能受一点刺/激!
万俟流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竟然悄无声息,将他箍在怀里,捂住他的口鼻,带着樊阴爻压低身/体。
就听到“沙沙”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在半夜行路,一个大嗓门说:“大哥,那姓樊的骗子到底在什么地方?害得咱们半夜要走。”
樊阴爻一听,竟然是那些土夫子,执着的都追到这里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万俟流影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乖乖窝在自己怀里的樊阴爻,又看了一眼身后远处的火堆,那些土夫子再往前走,恐怕就发现他们的火堆了。
万俟流影压低声音,贴着樊阴爻的耳朵说:“别出声,跟我走。”
樊阴爻狠狠点了两下,是想掩饰自己浑身打颤,这次不是因为尿急而打颤,而是因为万俟流影的声音,万俟流影贴着他耳朵说话,低沉沙哑的嗓音让樊阴爻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春梦……
万俟流影放开樊阴爻的口鼻,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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