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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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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微微点头,道:“陛下能作此想,臣纵是右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赵微微一怔,这还是张浚第一次提到了“死”字。知道还是因为自已要与金国议和的事令张浚心灰意冷,再也没有生意了。忍不住道:“魏公,朕……”
张浚却微微一笑,道:“不知陛下与金国议和,是委任何人主持?又将委派何人为使呢?”
赵道:“是由汤思退主持,他推荐由卢仲贤为使。”
张浚听了,摇了摇头道:“臣以近死,临死前有一言,不知陛下可能听否?”
赵通:“魏公请说。”
张浚道:“汤思退原附秦桧,挟巧诈之心,济倾邪之术,为人巧诈。卢仲贤小人多妄,不可委信。当另选他人,方不置辱命。陛下欲与金国议和即是权宜之计,还望议和之后,任用贤臣,托以重任,以备恢复大计。”
赵点点头,道:“不知现在朝中有何人可以托以重任呢?”
张浚道:“虞允文慷慨磊落,言动有度,孜孜忠勤,乃任重之器也。胜臣十倍,臣死之后,愿陛下召他回京,委以重任,则大宋中兴可望有期矣。”
赵微微皱眉道:“虞允文现在任四川宣抚使,镇守一方,川陕重地,也是重任。怎能轻易召回?”
张浚又喘了几口气道:“川陕虽重,但也只是一路之地。恢复中原却是国之大计。一国与一路孰重孰轻,愿陛下自察。但臣以为囚川宣抚使一职可由王炎代任。以王刚中为辅也足可镇守一方。其余如韩彦直勤于王事,知晓军务,刘珙精明果断,叶清俭正直,叶衡负才足智,都是一时之选也。愿陛下善用之。”
赵点点头,张浚所说的这几个人都非常符合自已的心意,又问道:“魏公刚才所说的都是文臣,如果要实现恢复大计,武将也不可缺。不知武将之中又有何人可以大用的?”
张浚微微点头,道:“李显忠和李宝具为宿将,可惜都以老矣。恐怕难以在担当大任。魏胜到是正当年富力强,而且为人忠义,倒是可以委以重任。不过魏胜资历尚浅,未必服众。可独领一军为将,却不为全军之帅。轻年的一代中,辛弃疾文武双全,毕再遇骁勇善战,可惜都还太过年轻。或许经过几年磨练,方可以担当重任。”
赵心中一动,问道:“魏公看杨炎如何?”
张浚又喘了几口气逍:“臣正要说他,杨炎文武全器、仁智并施,勇武无双,胆略过人,实在罕见。我大宋既失岳飞,而又复得杨炎,实在是陛下之幸也,亦是天佑大宋为陛下所留恢复中原,开疆扩土之人。若能以虞允文、叶、叶衡谋划于内,修朝政、除弊端、集钱粮;以韩彦直、刘珙运筹帷握,实边储、备器械、搜战士;再以杨炎、毕再遇于阵前复失地、取城池。则靖康之耻可雪,恢复之期有望。”
只见张浚满面红光,越说越兴奋,赵心中却仿佛堵住一块,偏偏说不出话来。赵构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想要恢复大宋的江山,就必须倚重武将,这一点却不能不防。但一定不能将他们置于可以谋反的形势中。不觉出神。
这时张浚又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道:“这些都是老臣的肺腹之言,愿陛下详查。”
赵这才回过神来,道:“魏公这些都是为国为民,朕一定会认真考虑的。现在时候己不早了,魏公还是好好养病,朕要回宫去了。”
说罢更站起身来。身边的宦官扯着嗓子高喊道:“皇上回宫。”其他的宦官、待卫忙七手八脚的准备起驾回宫。张浚在病床上向赵微微拱了拱手。由张、张兄弟恭送赵一行出府——
第二天,赵刚刚起床,内待便将枢密院的奏章送了过来。原来这是枢密院拟定的对远征军的升职奖励。第一个便是杨炎,拟定的官职是左武大夫、池州御前驻军都统制。现在的池州御前驻军都统制是由待卫马军司副都指挥使陈敏。原来的待卫马军司都指挥使成闵死战后,待卫马军司就由副都指挥使陈敏代管,并且全军都赶赴了两淮驻守,现在一部份随陈敏驻守池州,另一部份留在建康府,由督都府指挥。
不过待卫马军司毕竟是驻守临安府的禁军。不易长期驻守在外地。如果将其调回京城,由杨炎补上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尽管从年龄上来看,杨炎是年轻了一些。而且官阶左武大夫也只是正六品。但御前驻军都统制对官阶品级也没有硬性规定,而且池州御前驻军的规模也不大,编额人数是一万二千人,目前实际人数还不足一万。何况杨炎的实绩和能力上来看,无疑是很合适的人选。
但是在赵心里却一直犹豫不绝。在和赵构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之后,使赵对这位太上皇的看法改变了许多,以前赵没有想过的事情,但现在却不得不开始思考了。
平心而论,赵对岳飞是相当崇敬的。一方面是因为岳飞本身的人品和实绩无可挑剔,另一方面也是对岳飞在绍兴六年(1136年)曾上书赵构,请立当时还叫赵伯琮的赵为太子,心怀感激。当然赵也绝不怀疑岳飞的忠心。但是假如岳飞真的活到自己受禅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在绍兴十一年(1141年)的时候,杨沂中还只是保成军节度使,殿前司都指挥使。而现在以是同安郡王,保成、宁国军两镇节度使了。而那个时候小杨沂中一岁的岳飞的官职以是:少保,武昌郡开国公,开封府仪同三司,太尉,武胜、定国军两镇节度使,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河北、中原诸路招抚使。拥兵十余万,辖地两千余里。
无论是那一位皇帝;恐怕都不愿面对这样一个资历、实绩、能力、声望、权力都如此显赫的臣下,何况还是武将。
当然现在的杨炎还远不能同岳飞相比。即使是按枢密院所议,也不过是个正六品武将。但是杨炎才二十岁,岳飞在二十岁的时候还没有从军。而杨炎在二十岁时,以经是正六品的武将,而且还有一个爵晋郡王的爷爷,一个三代重臣的家族。在这样的条件下,杨炎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岳飞是在三十二岁的时受封节度使,在大宋的历史上以是罕见。受封节度使之后,岳飞曾说:“三十岁建节者,自古少有。”这一句话被秦桧演变成“三十岁建节者,唯我与太祖皇帝。”后来也成为岳飞被害时的一条罪名。而以杨炎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不到三十岁就能受封节度使了吧。
当然凭赵对杨炎的直觉,和目前为此从杨炎的表现来看,赵都不相信杨炎会藏有野心。而且赵也自信,只要自己还是皇帝,也绝不会将杨炎置于一个可以造反的处境中。
但是赵今年四十二岁,做了七年的皇帝。于心自问,自已还能在这个宝座上坐多久呢?十年?二十年?就箅是二十年后,杨炎也不过四十岁,正当壮年。那个时候自己留给太子的恐怕将会是一个资历、实绩、能力、声望、权力正是顶峰的武将。何况太子的年纪也比杨炎大,而且身体一向不太好,恐怕也不会在皇帝这个座子上坐太久。那时杨炎岂不是三朝元老之臣了?就箅杨炎现在能对自已忠心,但对太子呢?对太子的儿子呢?杨炎还会保持忠心吗?恐怕真会如同太上皇所说,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由不得杨炎自已了吧!
赵心中那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了。
二 张浚病故3
想到这里,赵不禁苦笑起来。如果虞公亮还活着,他的身世、能力、实绩都足以与杨炎相当。只要以后刻意加以扶持,在今后的朝庭格局中可以形成两人并立,互相限制的局面。那样一来,赵也可以安心一些,但可惜虞公亮偏偏在这次远征中战死,岂不是天意。
这次北伐虽然涌显出一批年轻的将才,如李公佐、辛弃疾、毕再遇、还有四川的吴羲。但是他们和杨炎相比,都差了许多。
李公佐善于水战,不输于其父,但今后与金国作战,决定胜负的还是在陆地上。辛弃疾是文武双全,但是“南归人”(指从金国占领的地区投奔宋国的人)还不能完全信任。毕再遇到是骁勇善战,可惜家世和资历都差了许多。
至于吴羲。说实话赵对他比对杨炎还不放心。当年赵构和秦桧能以莫须有杀死岳飞,能摆免韩世忠和张俊的兵权。但始终对坐镇四川,手握重兵的吴毫无办法。直至秦桧死后,吴方才回临安勤见赵构。
赵刚受禅时,误信史浩之言,曾诏吴弃秦陇三路十三州。有僚属谏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举所关甚重,奈何退兵。”
吴慨然道:“吴岂不知此,但主上新政,吴远握重兵,若不尊诏,岂非目无君上公?”遂退师。后来虞允文入朝极言弃地利害,赵才知史浩误己,不过总算对吴放了心。
但吴死后;即将吴玖之子吴拱迢回临安;为待卫步军司都指挥使;又命虞允文为四川宣抚使,就是希望利用虞允文的威望和能力,逐渐淡化吴家对四川的影响。这次北伐西路由四川出兵所取九州,吴羲独取五州;立下大功,吴挺正因疴重请求辞职。议作正好以吴羲子代父职。赵还在犹豫不决之中。吴氏一门三代;从吴玖、吴、吴拱、吴挺、到吴羲,驻守在四川近四十余年,以经根深蒂固。这才是皇帝最不放心的一种。
当然最好份办法自然是防范于未燃,将杨炎除去,永绝后患。但赵心里是绝不愿这么做的。一来杨炎现在并没有一点要造反的意思,相反从他的行为上看,对自已还是十分忠心的;二来如张浚如说,杨炎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将材,如果再行北伐,必须倚重杨炎才对。总不能因为是杨炎以后有可能造反的理由除掉他吧。何况赵构一再告戒自已,错杀岳飞的事,绝不能再犯了。
但是赵心里还是极不舒服。总觉得堵着什么一样。他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封折子,读道:“杨氏一门三代,沐及圣恩,显赫之及。难免遭人所疾,杨炎实不宜再委以重任。然杨炎功绩至大,亦不可不加以厚禄受之。愿陛下明鉴。”这是曾赎所写的折子,是昨天晚上同龙大渊的折子一起送来的,内容相差不多。都是劝赵不宜将杨炎委派重任。
赵轻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近臣,果然深知己心啊!
这在这时,一个黄门官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道:“皇上,魏公昨日夜间去了。”
“啪”的一声,赵手中的折子掉到地上,脑子里“嗡”了一声,险些昏到——
会宁寺位于会宁底以东二十里的蓬松山下,倚山而立。庙宇己颇为成旧,庙门上的红漆以有一些脱落。寺庙的规模也并不大。远比不上少室山少林寺、五台山清凉寺或是南京汴梁的大相国寺那么气派。寺中的僧人也不多,一共也只有一百多人。
这时正有一行人顺着碎石小路向会宁寺走去。一共五人,三僧两俗,都是步行,只带着一辆马拉的灵车。这一行人正是完颜之长、完颜陈和尚、幻灭、幻寂、幻罗五人,拉着的正是幻空的灵车。
来到庙门前,完颜长之上前搞叩门环,不多时“吱呀”一声,庙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小沙弥。他一见完颜长之这一行人,小沙弥先怔了怔,立即欢叫道:“师叔、师叔祖,是你们回来了。”
会宁寺中现在一夹是四代,第一代就是普风一人,第二代弟子共有十七人,幻寂等四僧都是第二代弟子。在第二代弟子中名声最盛的是什罗鸠摩、多尔甲、布达拉、察海四人,近年普风己很少理事,寺中的一切事务都由大弟子什罗鸠摩处理,面另外三人都巳各自出山,独自开宗立派。第三代弟子人数最多,共有八十三人,大多都己出师各自修行。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虽不是出家人,但也算是第三代弟子。第四代弟子还不多,只有三十二人,大多都留在寺中学艺,并兼干一些粗杂活计,开门的这个小沙弥就是第四代弟子。
完颜长之问道:“师祖在寺里吗?”
小沙弥点点头,道:“在,这个时候太师祖应该在后面的菜园子里种菜呢,徐们先进来吧。”忽然一眼看到了后面的灵车,这才发现他们中间少了幻空,忍不住变色道:“五师伯祖是……”
完颜长之摆了摆手道:“我去见师祖说。”又转头对幻寂等三人道:“三位师叔,请你们先把五师叔的灵柩送进去,我和陈和尚先去见师祖。”
幻寂点点头道:“你们去吧,我们把五师兄的灵柩送进去。”又对那小沙弥道:“快到里面告诉大伙一声。布置灵堂”小沙弥答应一声,立刻跑进寺中,幻寂等三人也将幻空的灵柩从马车上抬下来,抬进寺去。
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一道向莱园走去。他们两人在寺中度过十二年的时间,对寺中的一切十分熟悉。虽然出寺四五年了,但寺中的布置基本没有变化。
两人并肩沿着青石板路向菜园走去,依稀又想起少年时候在寺中度过的时光。有在菜园中种菜,有在这青石板路上打扫落叶,也有在烈日下练拳,在满天的大雪中练剑。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一时间两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一进菜园,两人立刻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菜地间,给地里的庄稼浇水。尽管是背对着两人,但两人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人正是被视为大金国师的普风。这时这位名垂天下数十年,对大金朝政乃至天下大势都举足轻重的高僧却完全是一付农夫的打扮,一身粗布衣服,裤腿高卷,赤着双脚,手里拿着一把浇勺,不断地从地边的水桶中将水舀出,均匀的浇灌到菜地里。
完颜长之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完全感觉不出普风有一点绝世高手的风范。也就是说,如果自已并不认识普风的话,现在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种菜的僧人。
忽然听普风那熟悉的声音道:“你们两个,不要站在那里不动,那边还有水桶,去帮我打两桶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两人都是指挥千军万马,说一不二的大将,今天到了会宁寺,居然会被叫去干打水这种粗活。
这时又听普风道:“长之、陈和尚,你们笑什么?莫非做惯了大官,过惯事受人服待的日子,就不愿再做这些粗重的活计了吗?”
两人都不禁大为惊讶,像普风这样的高手,感觉灵敏自然胜过旁人万倍。能不回头而知道自已身后站着两人并不足为奇。但他并没有回头,怎么就能知道站在背后的是他们两人呢?两人心中都生出了一股深不可测之感。
当下两人不敢怡慢,一人拿了两只水桶,到井边去打水。完颜陈和尚虽然内伤未愈,但提两桶水还是不费力的。
雨人打来了水,普风又道:“那边还有浇勺,来帮我把这片莱地浇完。”这一次两人没有犹豫,一人拿了一支浇勺,跟着普风一齐给菜地浇水。好在两人来见普风并没穿盔甲或官服,而是便衣,因此打水浇茱到还不觉麻烦。
用了大约半个时辰;三人才将这一片菜园全部浇完。这时普风才转过身来;这名震天下的著名高僧这时以是年近百岁的人了,但看起来横坚不超过五十岁的样子
二 张浚病故4
普风笑道:“做了几年的大官,今天一回寺里就叫你们做这种粗活,可是难为你们了?”
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忙同时施礼道:“弟子不敢。”
普风呵呵笑着,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头。完颜陈和尚只觉一股劲气从肩头传入,迅速遍及全身的经脉,因内伤而被阻的经络一一畅通,全身顿觉舒畅无比。一张嘴,连续吐出几口淤血。完颜长之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普风是在用自己的上乘功力给完颜陈和尚治伤。
完颜陈和尚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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