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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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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和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第111章 想打程罂()
第一次见面之后;姜思对程罂的印象是淡淡的。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会动手动脚;算个好人;可以试着深入交往看看。
真正令姜思改看法;是因为一个小细节。因为童年一些私人的缘故;姜思很讨厌别人亲近她;过于亲密的关系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窒息。程罂在得知这一点后,表情很有些怜惜;并表示自己会尊重她的想法;交往了一年,竟然一次手都没有主动牵过。
姜思很是感动;觉得男朋友又体贴又善良,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其实很多事情在当时已有征兆;不过那时的她还年轻,对爱情还不似后来那么绝望,愿意蒙蔽自己的双眼;只为一颗真心。
谁知道;这才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结婚后;程罂也不碰她,就算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把右手放在胸前;一副防卫的状态。
姜思知道家里人从小对程罂不好,才令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心想连自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习惯丈夫都接受了,她为什么不能也体谅一下他?
何况她确实没有做好与人同床共枕的准备。
话虽如此,可这一连两个多月,两人都没点动静,姜思便有些急了。
这日,明月天悬,夜凉如水。
姜思站在床边,看着鼓起一个包的被子。经过一番心里纠结之后,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轻咬下唇,解开了自己的睡衣,露出里面只穿了胸衣,光洁诱人的**,无比娇羞,又无比紧张地慢慢抱住了程罂。
下一秒,程罂醒了。
再下一秒,她期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程罂猛然一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是姜思,而刚刚覆上自己身体的竟然是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顿时用力将她推开,惊悚害怕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她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生怖。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晚程罂看她的眼神。
那是刻进她骨子里的屈辱。
可想而知,第二天姜思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她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就要回娘家。
收箱子的时候,程罂靠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一个人默默地进到厨房里去了。
程家母亲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好说歹说才把姜思劝住,又扯开嗓子骂了程罂一顿,“人姜院长老来得女,信任咱家才把娇娇女儿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上进就算了,老婆都哄不好,白长这么大个了!”
程家母亲骂的不留情面,姜思也不好再提回娘家的事情,只得拦住婆婆,“妈,妈您瞧您把程罂都骂成什么样了,这就是夫妻两个之间的小事,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程家母亲顺坡下驴,“好嘞,不严重就好,死小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你媳妇的行李抬回去!”
程罂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嘴唇抿得很直,看着婆媳两个的眼神木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闪过,待姜思仔细去看的时候,程罂已经低下身子去提她的行李箱了。
经过这么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回到了原点。
区别是从那以后程罂开始试着去碰姜思,但每次都失败了。而姜思也不敢再半夜里去触碰自己的丈夫。
姜思终于意识到了,程罂有病。
但是什么病程罂却总是避而不答,被问得紧了,一定要带着他去看医生的时候,程罂终于是搪塞了一句早泄。
****************
李妍一把把剧本丢在桌上,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气呼呼地说道:“哇,我真的是窝火,窝火你懂吗?这剧情写的我分分钟想冲进去打程罂我说周周,你确定接这个角色不是在给自己招黑?”
周玉和笑着给李妍递了杯温水,“这不是还没演到后面吗妍姐,他也是有苦衷的。”
李妍看着周玉和顶着程罂的妆给自己递水,不知怎么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是非常想要扬手打掉这杯水了!
李妍硬是忍住了心头的怒火,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一纸杯的水迅速见了底,矿泉水流过喉咙的畅快感总算是让她觉得痛快一点了,她把空掉的水杯捏在掌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火啊,不是因为程罂混蛋,而是因为他窝囊,他身上那股窝囊劲啊,真是看得我气血翻涌。你家里不让你出柜,强迫你结婚,你倒是反抗啊!你老婆离家出走,你想挽留,你倒是说话啊!真是急死老娘了!”
周玉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李妍刚刚这番话,看起来似乎在针对程罂,实则隐隐夸了周玉和一波——如果不是真的把程罂这个角色的懦弱表现得淋漓尽致,跟他对手戏的演员也不会入戏那么深,竟然气到想钻进剧本去打他。
要知道青年程罂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可怜人,他只是懦弱怕事担不起责任罢了。
能让人这么生气,可见周玉和的确把人物骨子里的精髓刻画了出来。
但另一方面,她的担忧也并无道理。
虽然程罂无意伤害姜思,他的所谓骗婚也是程家一家子家庭压迫的结果,理论上来说程罂也是受害者。并且他为了减少对姜思的伤害,自己没少下功夫,他也想去过正常的生活,和异性接触,结婚生子,但同性恋这个事情毕竟是不可逆的,强求只会更加排斥和厌恶,给双方都带来不可挽回的痛苦。
可在观众眼中却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罂可怜,却也亲手埋葬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和对爱情所有的向往。
成片出来以后,大家对程罂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这个度真的不好把握。
不过,这也是复杂性人物的魅力所在。
如果周玉和真的能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演得让大家恨不起来,那明年的各大颁奖礼的影帝提名名单上必然会有他的名字了。
第112章 青年戏完()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程罂是同性恋的?姜思也不清楚;大概是从发现他身边的朋友都是男性;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的吧。
她的好姐妹听了;直笑她糊涂,“你老公不和男的玩;反而和女的一起玩;这才是需要担心的好不好?”
姜思笑容勉强;“说的也是。”
但她分明能感觉到;程罂看单位上的那些男同事;眼神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那个年代也没有同性恋的概念;平白无故的,当然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另一个冲淡她乱想的;是孩子,在结婚的第三年;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这是他们夫妻俩无数次失败尝试后好不容易获得的结晶,姜思当然很开心,程罂冲出去到大街上给她买了一袋芝麻酥——那是她最喜欢的吃的东西;程罂脸上那种满足的笑容;第一次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心里那些想法也随着丈夫的笑容消散了。
但程罂的高兴没有持续很久,似乎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闷无趣的男人;好在,对她始终是温柔贴心了许多。
程罂有起夜的习惯,姜思知道,自从怀孕之后,他起夜的频率渐渐多了起来,姜思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自己也会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感到紧张和不安,直到这天夜里,她突然肚子不舒服,皱着眉头起来之后,手一伸,才发现旁边的被子是空的。
“程罂?程罂?”
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姜思的心头,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在家里找寻丈夫的踪迹,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洗手台的一角蹲了一团黑影。
他怎么了?他不舒服吗?
姜思正要上前,忽然听得空气里传来一阵微弱的,类似小动物悲鸣一样的呜呜声,仔细一看,程罂缩在角落里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虽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与绝望笼罩在他的周身。
你就这么害怕这个孩子这么害怕我吗?
孕妇的情绪总是容易敏感又激动,姜思看着缩成一团的程罂,胸膛不断起伏,怀孕期间以来的委屈和担忧在此刻化作了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正打算质问他,空气中的悲鸣忽然变调了,程罂带着哭腔笑了,那是一种极为勉强的笑声。老实说大半夜的在厨房听见自己丈夫又哭又笑,实在是件诡异的事情,但姜思就是,她就是从着笑声里感受到了程罂在极力说服自己,让自己高兴起来,尽管失败了。
笑声持续了没多久,更为悲哀的哭声取代呜呜声蔓延至这个逼仄狭小的厨房,程罂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抱住手臂的手掌十分用力,青筋即便在黑夜中也是十分显眼,那痛苦的情绪一下子击溃了姜思,她看着这么脆弱的程罂,忽地觉得无味之极。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程罂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她也慢慢变得麻木起来。她知道没有人是故意的,但那种无话可说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就是越来越浓厚了。
唉,结婚不就是这样,时间消逝,爱情慢慢变成亲情,就算程罂已不再爱她,至少对她还有孩子都不错就是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丈夫的衣柜里发现他高中时期写过的情书。
写给那个叫做蔡柏文的男同学的情书。
原来他是同性恋。
“我要回家!你们这群该死的骗子!我要叫我爸爸起诉你们骗婚!”姜思不顾程母的拉扯,拽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不要啊小姜,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啊!”程母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孙子。
“别说了,我就是考虑孩子,才会忍你们到今天!”姜思生气,愤怒,脸上的肌肉随着大力的动作而微微颤动,一股冲天的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又热又痛,好像这几年积攒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发了。
“我们是对不起你,但这几年,我们程家哪里对你不好了?我和老程都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程罂!程罂他除了不喜欢女人,他做错了什么?他打过你,还是骂过你,还是出轨了?这是病,这是病啊小姜!”
听到“病”这个字,程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思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
程父立刻推了一把缩在众人身后的程罂,“还不给你媳妇儿道歉!”
这时,姜思才看见了人群间隙后的程罂,他脸色惨白,微微抿着嘴唇,一双眼睛盯着姜思手里的小纸团,一抹屈辱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庞,“为什么翻我东西?”
姜思心中一凛,大声道:“我是你老婆,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看不得了?”
程父怒道:“说什么胡话程罂,还不认错?!”
程罂不言,只是脸色比刚才更加白了,一双眼神情复杂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是指责,又像是带着一种无言的委屈,任何人看了他这样的表情都无法硬下心肠。
李妍愣住了。
老实说看到剧本里写到姜思与程罂对视之后,便改变了主意,不离婚了,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仅仅一眼,就能让姜思甘心在这有名无实的婚姻牢笼里困顿一生。
现在她知道了。
周玉和的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是承载了太多,沉闷背后的动摇,处在爆发边缘的犹豫,到最后对现实的妥协,不发一言。
这样带着妥协与屈辱意味的眼神,同样击中了正在徘徊犹豫中的姜思。
以当时的环境,一个女人如果离了婚,在社会上要遭受很大的压力,她老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何况程家人对她真的算可以了,除了她和程罂相处这些年过得十分压抑之外,程罂还真没哪里对她不好。离了婚的女人还能不能找到程罂这么老实的男人暂且不说,孩子可怎么办
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罂,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更多能够支撑自己做决定的力量。
可程罂只不过看了她一秒,就挪开了视线,再也没有勇气面对。
姜思愤怒地瞪起眼睛,又忽地松下了肩膀,一股凄凉的意味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算了,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按他这窝囊样,只要不离婚,他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这年头,吃好穿暖都算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追求呢
话是这样说,可当晚程罂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那双眼睛里表现出来一瞬间的决绝,总是让人感到不安。
似乎为雨夜那天埋下了一棵种子。
七八年的婚姻生活,姜思就像被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一样,原本活泼明朗的性格被沉闷无趣的生活和程罂磨得干干净净,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少女的灵动,只剩下生活飓风席卷过后的一地鸡毛。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好的。
因为被生活磋磨的不止她一个,还有程罂。
程罂和她越发无话可说,每日回到家中两个人默默地洗手默默地吃饭,后来因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太过压抑了,只好程罂去厨房吃完再出来。
姜思以为他们会这样渡过一生,没想到突然的某天下午,程罂带着笑容回到家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尽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
那个笑容十分扎眼。
和程罂过去近十年笑过的样子都不一样,那是透明的,轻快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震撼到了姜思,却又隐隐带给人一种不安。
好像有什么出现了。
*****************
李妍和周玉和的戏份拍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其中很多素材剪辑的时候不一定会全部剪进正片中,但两人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工作,还是把导演安排下来的戏份全部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孟川看着成片,嘴里止不住地对两个演员的演技赞不绝口,可能十句里面说到李妍的只有两三句吧,但李妍是一点嫉妒的心思都起不来。
讲道理,片中姜思的性格是外放的,而程罂是内敛沉闷的,在这样的天然优势下,应该是李妍掌握着节奏才对,但戏里戏外,李妍都有一种被对方牵引住的感觉,似乎她饰演的姜思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是受了程罂的影响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这样强大的戏剧控制力,她只有在遇到一些演艺界的老前辈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李妍的戏份是随着青年戏全部杀青之后才结束的,同时结束的还有谢以风和周玉和的青年戏。
为了更好地体会片中的姜思的情绪,姜思不知道程罂和蔡柏文之间发生的事,导演自然也没有让李妍看谢周二人演的青年戏份,直到杀青了她连“蔡柏文”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瞅见。
直到杀青后才有机会。
“李妍你不是杀青了吗?今天怎么也来片场了?”孟川意外地道。
“嗨,这不回去也没事嘛,我就今天来看看。”李妍拍了拍自己裙摆上莫须有的灰尘。
“诶行啊,正好今天他们拍少年戏,你坐这儿吧。”孟川用卷起来的剧本指了指副导演身边的位置。
李妍点点头,捡了条板凳就在副导演身边坐下了。
片场中央,正是拍到第一幕戏的周玉和与谢以风。
拍摄场地是中学教室,摄影机正对着一条长长的走廊,穿着白t恤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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