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而娇:恶魔恋上小软糖-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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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不知道怎么对你更好一点（）　
“······不过，余生漫漫，天大地大我们要是再也聚不到一起，这枚戒指，我是要带进棺材的。”

　　　　这一辈子，我会一直喜欢你；

　　　　百年之后，我的灵魂依然钟情于你。

　　　　陆司南笃定的想，或许这阳间走一遭再也没可能重逢，那换个世界，他照样要找到她。

　　　　听到“棺材”二字，沈南风只觉得眼睛酸涩，有晶莹液体流出。

　　　　“哭什么？”

　　　　陆司南扶正她脑袋，小心翼翼给她抹去眼泪。

　　　　沈南风摇头。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敢去想，去琢磨陆司南一个人宿醉之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珠宝店，买下这个戒指——为了一个这辈子可能都没有结果的人。

　　　　“过去了。”陆司南轻抚她后背，一声喟叹在心底，“都过去了。”

　　　　所有的苦涩煎熬漫长等待磋磨，都因为她的出现，一切与她无关的过去画上句号，未来都与她有关。

　　　　沈南风很久没哭得这么没有形象了，陆司南哄都哄不住。

　　　　她揉揉眼睛：“······那······那为什么一直没——”

　　　　陆司南哭笑不得，“这么感动？”

　　　　沈南风想起他身上一直揣着个小盒子，一直，一直，她就忍不住的心疼。

　　　　虽然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跟个苦行僧似的，只在想他时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早就想跟你求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紧张。”陆司南柔声和她说，“不是怕你拒绝。”

　　　　沈南风看向他。

　　　　“因为本少爷知道你肯定不会拒绝的。”

　　　　“······”

　　　　“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心里很慌。”他说。

　　　　“伯父那次跟我说，这些年你受苦够多了。”陆司南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声音仍在继续：“我知道，我明白，所以每一步都不能草率。”

　　　　每一步都想扎扎实实，给你一个最好最最好的未来。

　　　　沈南风脑袋闷在他怀里，一下一下抽搭着。

　　　　“······陆司南，这些话可比刚刚那些土味情话好听多了。”她瓮声瓮气道。

　　　　陆司南笑，下巴抵在她头顶，“不管是刚刚的土味情话，还是现在的话，都是真心的。”

　　　　沈南风抱紧他腰，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十多年前的那个陆少爷和现在的这个陆司南其实一样——用漫不经心掩饰一腔赤诚，用轻狂狷厉包裹脆弱内心。

　　　　“知道就好。”陆司南煞有介事道，咳了两声，“那我就当你答应求婚了哦。”

　　　　沈南风：“······”

　　　　这么草率的吗？

　　　　“带你去个地方。”

　　　　良久，陆司南对她说。

　　　　“哪儿？”沈南风揉揉通红的眼睛问向他。

　　　　“看看我哥。”陆司南说。

　　　　下午四点，陆司南把车停靠在谢山墓园车库。

　　　　沈南风发了一路呆，陆司南车一停，她身体一顿，抬眸，看向墓园的苍松翠柏。

　　　　她一回神。

　　　　陆司南下车给她开门，“到了。”

　　　　“嗯。”

　　　　沈南风点头，才发觉自己声音在发颤。

　　　　陆司南把手递给她，“牵着。”

第712章　怕说太多，惹他烦了（）　
陆司南下车给她开门，“到了。”

　　　　“嗯。”

　　　　沈南风点头，才发觉自己声音在发颤。

　　　　沈南风把递过去，要扶她下来，“把手给我。”

　　　　她把手递过去。

　　　　陆司南攥住，女孩手冰凉，且一手的冷汗。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他问。

　　　　沈南风盯着这满山的墓园呆呆看着，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

　　　　十一年过去了。

　　　　陆斯扬最后一个联系人是她。

　　　　沈南风敛神，看了眼陆司南的手腕——今天像是有某种默契似的，他们都带着陆斯扬送的手表。

　　　　这些年过去，表带磨损严重，玻璃表盘就算保护得再好，难免刮痕层层。

　　　　陆司南看她，牵起她的手朝走上一级级阶梯，“一直想带你过来看看，想在哥墓前跟你说对不起，我们一家人都把怒气堆到你一人身上，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还真是自私，我难受，你肯定更难受的，对吧？”

　　　　沈南风看他，山上秋分萧瑟，她缩缩脖子，牙齿微微打颤。

　　　　“莫问师父说过，世上最难平的便是无心之过，那段时间我一直一直睡不着，很后悔，很后悔。”

　　　　后悔打那个电话，后悔所有事情。

　　　　最后甚至后悔遇见陆司南这个人。

　　　　陆司南捏紧她手，“我也很后悔。”

　　　　上好的墓园都有人专门负责看管，不过偶尔偷懒，墓前便会荒草丛生。

　　　　陆司南拉着她的手，走过一排排公墓，最后在一处停下。

　　　　沈南风看向墓碑——长子陆斯扬之墓。

　　　　父陆正骁，母程亦冉。

　　　　沈南风眼泪潸然，这一路的自以为坚固的心理建设全部崩塌。

　　　　她别过目光擦眼泪，偶然看见旁边一个墓碑——爱妻程亦冉之墓——立碑的还是陆正骁。

　　　　兜兜转转，心里最苦的其实是陆正骁。

　　　　沈南风哽咽一会儿，努力平复心绪。

　　　　陆司南在旁边站着，沈南风知道他有话要说。

　　　　“你在这，我把杂草拔了。”她鼻音厚重，没等陆司南回答，直接走去一边。

　　　　陆司南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脑袋里忽然蹦出一句话——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飘零聚散离合相守，人与人命运或大相径庭或处处相似，最后都不过殊途同归，归于这个小匣子。

　　　　他抹了一把脸。

　　　　“哥，我带她来看你了。”他说，“别生气，不是有意拖这么久的。”

　　　　“你在那里还好吗？这些年，发生很多事情，没有你，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会想，如果哥在会怎么办，这么想着，所有麻烦好像都能迎刃而解，除了一个——我喜欢她，可我对不起她，一边想找她，一边又怕她生气，就这么纠结······”

　　　　陆司南絮絮叨叨一大会儿，他其实半年前刚来过，只是这次大抵因为有沈南风在，他想说的话实在太多。

　　　　沈南风低头拔着草，额头上沁出了薄汗。

　　　　陆司南走近，把她拉起来。

　　　　“说完了？”沈南风问他。

　　　　“差不多。”陆司南拍拍她手上一层泥，“怕说的太多，惹他烦。”

　　　　深秋的寒风吹来，陆司南把沈南风拢在怀里

　　　　“陆司南。”

　　　　“嗯？”

第713章　明天带你回家（）　
“陆司南。”

　　　　“嗯？”

　　　　沈南风在他怀里，体温呼吸甚至是心跳，无一不在表明她在。

　　　　“我们以后常来看陆学长吧。”她说。

　　　　“嗯，听你的。”

　　　　人这一生，总得有些需要缅怀的，或人或物，心里有了敬畏，每一步才能踏实。

　　　　第二天，陆司南带着沈南风回了陆家。

　　　　陆正骁真的老了，中年丧子的巨大痛苦足以让一个男人对生活认输，尤其儿子的死间接的与自己有关，这些年，前前后后他心里得有多苦，透过他那双眼，沈南风能辨出来。

　　　　吃完饭，陆正骁把她叫进书房。

　　　　陆司南看她一眼，眼神示意她没事。

　　　　沈南风会意，跟了进去。

　　　　不时，沈南风从书房里走出来，眼神濡湿，一抬眼，便看见陆司南倚靠在门口，一个哈欠到了嘴边，看见她出来了，收了回去，朝她走来。

　　　　“爸跟你说了什么？”他问。

　　　　沈南风摇头，飞快抹了下泪，看向他，转移话题，“去你房间看看，可以吗？”

　　　　陆司南笑，“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哭？”

　　　　沈南风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他一眼，直接走过去打开他房门。

　　　　“对不起，我们陆家欠你们一句道歉。”这一瞬，她突然想起刚刚陆正骁说的话，“没想着一句道歉能把前尘旧事都翻过去，但大抵算个交代，是个态度，司南喜欢你，当年你走后，他就跟魂儿丢了似的，那段时间其实我很怕，怕他前后夹击会想不开·······”

　　　　“······当兵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这些年他在外头出生入死，我揪心，但是看见他那样，我又欣慰，好像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是他自己，其他时间，他活得都没有神······”

　　　　“你们尽快结婚是最好的，说句腻歪的话，分开一天少一天，分开一秒少一秒，分开这十年，我知道你们都在为对方撑下去······没有人活得轻松，司南最快乐的那段日子，便是和你在一起时。“

　　　　“······我对你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个冬天，我和司南吵架吵得严重，我一气之下动了手，你个小姑娘直接挡在他面前，那个场景其实一直在我心里，我想我这儿子不可一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还有小女孩要保护他······”

　　　　“我，作为陆家家主，真心欢迎你嫁进陆家。”

　　　　“想什么呢？”

　　　　陆司南伸手在她面前晃。

　　　　沈南风回神，啊了声，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时候当年给他买的那个海绵宝宝钥匙环，没想到他还留着这小玩意儿。

　　　　不过，她那只也在。

　　　　沈南风笑了下，绕着大房间看了一圈，她发现这有很多东西都和自己有关，素描画像，装裱完好的照片，甚至是写着她名字的作业纸，时过境迁，上头字迹已经淡化，但纸面平整，一看就保存得很好。

　　　　不过，说起来，她想起另一件事——

　　　　“陆司南，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陆司南看她表情，再适当联想下，猜出来了——她说的是建安的家——在巷陌深处的一栋安静的爬满绿植的老房子。

　　　　这个“家”，沈南风只在照片上看过，回国大半年的时间，陆司南从来没有带她回去过。

　　　　“好，明天带你回家。”

第714章　老婆，欢迎回家。（）　
第二天大中午，两人回了建安。

　　　　沈南风半路昏昏沉沉打着瞌睡，忽然手机响了，她打了个哈欠，咕哝：“陆司南，你帮我接一下。”

　　　　陆司南应声，拿过手机，接上蓝牙耳机。

　　　　那方接通，是个女声：“南肆大小姐，你的软糖第二部什么时候到底什么交稿，马上大Boss就要亲自来催了！”

　　　　三！

　　　　二！

　　　　一！

　　　　沈南风回神。

　　　　“什么软糖？交什么稿？”陆司南拧眉问向她，“这人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那端默了三秒。

　　　　“没打错。”沈南风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是我编辑。”她小声解释。

　　　　陆司南：“······”

　　　　“是我，稿子我估计还差最后三话，可能还要一星期——”

　　　　“你说什么？！”那端小编辑暴走了，“南肆大小姐，这大半年的时间你是不是跑去结婚生孩子了？”

　　　　“······没有。”沈南风无奈看向陆司南，后者拧眉看向她。

　　　　“这是需要灵感的好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最后三话是求婚结婚，还没发生我怎么画，一点儿灵感都没有，所以——”沈南风狡黠一笑，“所以我挂了哦，拜拜，一周后交稿。”

　　　　“诶诶诶，等下！”编辑叫住她。

　　　　“怎么了？”深南风问。

　　　　“刚刚接电话是不是你们家那位‘恶魔’？”

　　　　“······”

　　　　开的外音，陆司南听得仔细，表情更懵。

　　　　“声音挺好听的么！我替广大漫友问你一句哈，恶魔是不是真的想你画的那么帅呀？！”

　　　　沈南风嘴角一抽，“我开的外音。”

　　　　“······不早说！！！”

　　　　那头惨叫音未落，沈南风挂了电话。

　　　　“不解释下吗？南肆大小姐？”陆司南把车速放缓，挑眉看着她。

　　　　沈南风心里咯噔一下，懊恼怎么开口。

　　　　“为什么我是‘恶魔’？”陆司南又问。

　　　　沈南风：“······”

　　　　她额角一抽，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自己包里放着一本《恶魔与软糖》，她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喏，恶魔陆少爷。”

　　　　陆司南正好把车停在广场上，拿起来翻看。

　　　　先是看见南肆二字，随后翻开扉页——是这样一句话——彼时少年纵使轻狂，令人神往。

　　　　陆司南愣着神，几页几页往后翻。

　　　　“卧槽！”

　　　　“卧槽！”

　　　　“卧槽！”

　　　　“······”

　　　　他一句连着一句感慨。

　　　　看着这本书，就像一帧帧倒退的镜头，融进岁月里。

　　　　沈南风在他身边，观察他脸上细微表情，她嘴角笑意渐浓，慢条斯理的把这本书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空气静谧，车窗开着，周围有细细密密的桂花香。

　　　　沈南风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小——

　　　　陆司南大脑一片空白，翻完这本书，像是把高一高二又过了一遍，把和她有关的每一件事情又经历一遍。

　　　　那样的滋味甘之如饴。

　　　　这是上册，最后一页，画的是一场雪景，飘飘洒洒，洁白的雪覆盖小路，一条小道，两个少年，一东一西，就此别过，只有留下的脚印证明他们曾经站在一起过。

　　　　其余皆虚空。

　　　　“少年，再见。

　　　　祝所遇皆良善，所行皆坦途。”

　　　　南肆，于建安。

　　　　看到最后一句话，陆司南鼻尖涌出一股酸涩，他扭头看向沈南风，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了，脑袋歪向他这边，嘴角浅浅勾着。

　　　　“南肆？”陆司南嘴角嗫嚅两下，低低念出来这个笔名。

　　　　这些年来，他进了军营，满世界执行任务出生入死，聚散离合有，成功失败有，酸甜苦辣有，只是没有能与他分享这一切的人。

　　　　不过，那个女孩一直在他心里，照片一直妥帖安放在他军衬的夹层里，贴着心脏的位置。

　　　　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他一直这么安慰自己。

　　　　现在看见这本漫画，陆司南只会更心疼女孩——

　　　　她在动笔画下每一帧画面时，心里该有多难受？

　　　　他伸手几不可查触了下沈南风侧脸，视线有些模糊。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沈南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她，这人怀抱里有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

　　　　她咕哝：“去哪呀？”

　　　　陆司南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把她抱得更紧：“带你回家。”

　　　　“哦。”沈南风靠在他臂弯，睡了过去。

　　　　到了家门口，沈南风挣脱着要下来。

　　　　陆司南把她放下来，摸摸她脑袋，拿钥匙开门。

　　　　沈南风揉着眼睛——

　　　　房门开了，来不及看清，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跑过来蹭她腿。

　　　　沈南风吓一跳，往陆司南身后一躲，“这是什么呀？”

　　　　“你以前一定要养的柯基犬呀。”

　　　　沈南风一怔，“柯基犬！它，它叫什么？”

　　　　陆司南转身亲她，呢喃着告诉她：“柠檬，它叫柠檬。”

　　　　沈南风被他亲得云里雾里，心底像是放了烟花——

　　　　“老婆，欢迎回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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