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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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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诩是个五觉灵敏的人,可文天佑绝对是察言观色,断案识人的翘楚。
鲜少有人能瞒过他的眼睛。
若素还是淡淡的表情,越是没有表情,旁人越是猜不出她的心境,她如实回道:“正是!”
文天佑接过小刀,上面已经没了血迹,早就被擦拭的透亮,初夏的日/光照在上面,闪着刺眼的寒光,他十分好奇,为何一个深闺小姐会随身带着刀?
她是该有多么不安才会有这样的行径?
………
护城河之上发生的事,乔家的家奴和婆子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乔若婉。
在茶肆等着好消息的乔若婉和乔若云,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乔若云忧/色/难掩道:“长姐,这可如何是好?她怎么没被轻薄,反倒把曹贵迁给杀了?!”
乔若婉也是相当的震惊!
她从未想过白若素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杀人这种事,当真没那么简单。
她至今还会做噩梦,梦见乔若素浑身是血,抱着同样满身是血的孩子站在她床前,向她索命,甚至偶尔还会梦见脸色煞白的柳姨娘,还有那几个魂归乡野的仆人!
“你瞎吵什么!她杀了人,自然是她要偿命,与你我何干!”乔若婉不耐烦的对乔若云喝道。
她此刻已是心乱如麻!
方才婆子说文天佑也在场!
万一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往画舫的方向赶了过去。
乔若婉和乔若云赶到桥头时,乔若娇和魏茗香徘徊在人群之外,心急如焚。
乔若娇一看乔若婉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开口就道:“长姐,你来的正好,你快让姐夫放过素表妹吧,我都听说了,她是为了自保才杀的人,要不是她,二姐恐怕也难保清白!”
魏茗香一向小心翼翼,这会子却也道:“素妹妹哪里像杀人的样子,她定是被逼急了,这可怎么办呢!”
怎么会牵扯到乔若惜?该不会是曹贵迁认错人了吧?乔若惜也是娇小可人的样儿!
糟了!是她大意了!
乔若婉眸光一冷,白若素才在乔家待了几个月,怎么一个个都向着她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来人,送四小姐,五小姐,还有魏家姑娘回府!”乔若婉强势的吩咐道。
乔若娇拗不过乔若婉,不情不愿的由婆子带回了乔府。
魏茗香和乔若云自然也是先回去了。
白若素出了事,于乔家姐妹而言,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尤其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
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乔家女最喜杀人呢!
乔若婉定了定神,有家奴护着,避开人群,走到了桥头。
众锦衣卫去过文府,都认得她,便恭敬唤道:“夫人!”
这样的称呼,乔若婉甘之如饴。
“可怜的素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这么一会,你怎么就?”乔若婉说话间,眼眶已经微红,她上前不容分说的拉住若素,把她护在怀里,外人看来,乔家嫡长女是如何护着自己的表妹。
“夫君,表妹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你可要给查清了再定夺。”乔若婉旋即对文天佑祈求道。
游人和百姓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真不愧是乔家嫡女,谁不知道指挥使大人公正无私,她为了表妹,能和夫君提出这样的要求,当是是个善人。”
若素被她强拉着拥在怀里,脂粉味充斥着鼻腔,在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文天佑,她冲着他淡淡的笑了笑。
文天佑心跳一滞,他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关你的事!”文天佑冷声道,这是他惯有的姿态,众人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只是听在乔若婉耳里,这种千篇一律的冷漠还是令得她心头微颤。
若素实在受不了乔若婉自演自画的场面:“表姐,表姐夫说的是,此事真的与你无关?!”若素的语气阴阳忖度,像是转了好几个调子。
像是在质问!
乔若婉闻言,呼吸屏住,脸上挤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松开了若素道:“傻姑娘,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表姐哪能不管!”
若素同样回应了她一张笑脸,这样的表情看在众看客眼中,简直是刺瞎了人呢。
这都到临死关头了,这小丫头怎么还笑的出来?
饶是乔若婉强大的内心也被震撼了一下,她面上却忧虑道:“夫君,就算是妾身求您了,表妹年幼,尚不懂事,她怎么能承受得了牢狱之灾!”
语罢,乔若婉泪落如雨,脸上施了浓妆,依旧保留了美人的影子。
众看客不禁唏嘘:指挥使人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文天佑皱了皱眉,大庭广众之下,他不顾及乔若婉,也要顾及文家的颜面,遂压制了几欲爆发的性子,对奴仆高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带回去!”
“是是奴婢/老奴省得了!”丫鬟婆子十分惧怕文天佑,他一言令下,便纷纷上前将乔若婉扶开。
与此同时,乔若惜和巧云也被带上了马车,几乎一时间所有和乔家有关的人统统被迫撤离了现场。
放仿佛有人刻意的护着乔家的名誉。
文天佑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乔若婉,他的目光落在若素的脸上,满是探究。
他还在想:她到底在笑什么?
那眸底不经意流露出的细致和耐心,甚至还有本不该存在的关注和宠爱,是那样的真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文天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待若素的不同。
只是这一切入了乔若婉的眼中,是何等的刺眼。
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天下叫‘若素’的人都是天生与她作对的么!
乔若婉被丫鬟婆子扶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帘子落下,她才收了泪,瞬间目露狠色:白若素,我看你这会怎么脱身!?
嫉恨冲昏了她的脑子,乔若婉似乎忘记了一件致命的后果!
………
锦衣卫外出办事,很少会带上囚车,这个机构的设立本身就是皇帝在外的另一双眼睛,他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某些犯了死罪的人,当场说砍就砍了。
若素既然要被押回大理寺,自然是由锦衣卫负责押运。
当然,锦衣卫同时也是办事神速,更不会等衙门的人前来,况且有些事,也不会让衙门的人插手。
其中一个锦衣卫刚要捆绑上若素的手腕,却被文天佑喝住:“退下!”
锦衣卫纷纷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质疑!
文天佑对众人的态度置之不理,他从来都不会理会任何人。
不过,一言至此,他自己也是微愣,面前的女孩儿明明和那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也不可能是她,不过是同样的名字罢了,自己怎么就会留意了呢!
“兹事体大,本官亲自押运!”他面无表情道,无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最后,若素是被他带上一辆马车里,这是一辆青帷华盖的马车,里面铺着掺金丝绣云鹤纹的软垫,侧壁上凿了壁橱,还安置了精巧的八宝盒,里面还装着吃食干果,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家眷出行所用的马车。
文天佑向来不坐马车,他平日/都是骑马的,也不知道短时间内是从哪弄来这样一辆马车。
不过,若素转念一想,堂堂指挥使大人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呢!
马车里安静无比,石桥之上的吵闹声渐渐远去。
若素坐在文天佑对面,煎熬的忍受着他无端的注视和揣测。
她以袖遮住脖子,悄悄咽了咽喉咙,单是这一个细节就能出卖自己的心虚,所以她步步小心。
终于,文天佑开口了:“你倒是胆子不小,你可知你杀的人是谁?”
若素美目流转,不见恐色,唯有天真,她回道:“该杀之人!”
好一个该杀之人!
就连他文天佑也从不敢直言,自己刀下之魂都是‘该杀之人’。
“你为何杀他?”文天佑又问,在他眼里,白若素就是一个本满是谜团的书,他想看到最到的结局,却总是无法翻阅到最后一页。
若素突然笑了,眸底毫无惧色/可言,她道:“他要是不死,那我就得死了,想必表姐夫哦不,想必指挥使大人对那等痞子之流很是了解吧。”
又是一言道破!
文天佑失语,眸光如铸的看着离自己只有十来寸之远的小人儿,又问:“你不怕么?”
若素答道:“我为什么要怕?”
文天佑那只布满岁月和杀戮留下的茧子的手,顿在刀柄上一动也未动,他思忖了片刻,低眉敛目道:“我欠你一个条件,你这次可以用上。”
只要她说一声,他会尽力去保住她,毕竟是白启山的女儿,皇上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更何况,如她所言,曹贵迁就是个该死之人。
若素想起了那次在乔府与文天佑所谈的条件,她还不打算这么早就用掉如此珍贵的承诺,便道:“不必了,留着以后再用。”
以后再用?
她还惦记着今后犯什么大错么?
“你就确定这次能安然脱身?”文天佑几不可闻的吸了口气,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起来,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若素将他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再次面无波澜,如实道:“不能确定。”
“呵呵”文天佑突然失笑,在这永无尽头的灰色人世间,竟有这样的小人儿?!
不过,她在自己面前好像都是惜字如金的,就算他想探知更多,也无从下手。
可审问是自己的专长!
文天佑再度问道:“那你可知这件事的后果?”
若素有些按捺不住了,马车里每个角度都是文天佑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她太熟悉这个味道,甚至想忘记也忘不掉。
这种气息,会令得她紧张,令她惶恐,令她无所适从。
上辈子的事,仿佛历历在目。
她记得他将她逼到墙角,压上来冷漠的掐着她的手腕,质问她:“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这样!”
彼时,她根本就不懂他再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从乔若婉口中得知,文天漠是他暗中调到边疆的,原来他知道一切的一切。
她想过认命的,她也想过自此好好过日子,了此残生的。
只是感觉到来自文天佑的愤怒之下的暴戾,很多时候,她都是畏惧他的!无比的畏惧!
若素强行让自己镇定,在这个人面前,一定要镇定,丝毫破绽也不能露出来,她淡淡道:“我知!”依旧寥寥两字,再无多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7章 审视()
文天佑身穿赤红色麒麟服,雪白的内裳衣领衬得他的喉结格外的明显。
这样一张温雅书生的脸,配着一身权利和血/腥象征的御赐麒麟服,竟显出一种出奇的协调感来。
他突然笑道:“你既知道后果”他正要说什么,却想起女少方才的话:他不死的话,死的人就得是我了。
男人的天下,自古就是适者生存,今日/的荣耀说不定明日/就是成了孤坟里的枯骨。
尤其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文天佑太清楚‘旁人不死,自己就得死’的道理。
“好一个他不死,你就得死!”他声音闷响道,文天佑似乎感觉到了若素身上有一种他看不透彻的隐忍。
若素的夏裳多半是乔老太太和巧云一手打理,她今日/穿的是淡紫色云雁细锦衣,因为是新裁制的衣裳,袖口足够的长,她的手早就紧紧捏在了一起,不久之前拿过西域小刀的手至今还在微颤。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更不知是否会后悔今日/杀人的行径。
可她别无选择!
“表姐夫不必再说了,我犯的罪自然是由我一人承担,可千万莫要因为婉表姐的关系,对我徇私,那般的话,若素心中定不会好过,想必表姐夫也不是那种摒弃朝纲之人。”此话半真半假。
说的人别有用心,听的人一知半解。
若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文天佑没有别的功夫审视自己才首要目的。
文天佑已然无话可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他擅长‘读心’,可惜这辈子始终没能读懂那人的心。
眼下,又遇到一个!
“你所杀之人并非普通百姓,此事关系重大,我会将你暂且关押,至于审理之事,到时候自会见分晓。”文天佑的语气极为正常,听不出任何的诧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话说的有多心虚,他甚至怀疑若素看出了他的心虚。
只是二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都在一边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又一边刻意的去掩盖自己的心思,以防被对方看出。
这般暗中的力争角逐使得马车内的气氛静逸的有些诡异。
连马车外的喧闹声都仿佛隔着遥遥的不可跨越的世道,恍惚且混沌。
“好,我等着。”若素不卑不谦,原先粉白的小脸许是因为过度的集中精力,眼下已是腊月的雪一样沁白。
除此一言,二人突然发现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话了。
马车木轮在青石道上,咯吱作响,初夏的日头照在华盖之上,热度使得本就遮着帘子的马车犹为闷热。
可这一刻,若素只觉的冷。
发自骨子里的冷。
她杀人了,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下手了
如此,她和陶氏一流还有什么分别?
………
乔府。
乔若惜红着眼眶,忧虑的静坐在乔老太太屋内,哭诉道:“祖母,你可要想想法子救救素表妹,她都是因为我才杀人的。”
陶氏皱着眉,用胳膊肘戳了乔若惜,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摆脱一个看了嫌烦的小妮子,她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可乔若惜这么一说,要是不施法搭救,未免显得二房太过薄情。
“母亲,二爷近日/忙于政务,官位又比不得大哥,不如让大哥去皇上面前求求情?”陶氏压低了声音道。
此话一出,褚氏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姐儿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惜姐儿才犯事的,二弟再忙,能忙的过大爷么?也亏得素姐儿这会帮了大忙了,这要是惜姐儿被轻薄了去,她可如何是好?”
那般,皇宫是进不去了,这个年纪再寻个好人家嫁了,更是难上加难。
陶氏被堵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若云心神恍惚,连抬眼都不敢,另一边乔若婉是个人情练达之人,就算内心再怎么翻腾着罪恶的心虚,她还是一副嫡长女的做派,振振道:“祖母,孙女已经将此事和世子爷说了,他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您且宽心,素表妹会没事的。”
乔若娇眨巴着眼睛,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家长姐说的话似乎不太靠谱。
起码,她没有看出文天佑的抉择会受到乔若婉的影响。
乔老太太手里的佛珠戛然止住,她紧闭着的双目渐渐张开,那眸底的血色触目惊心,只闻她沉着有力的声音道:“来人,去衙门送信给大爷,二爷,还有大公子,就说是我老太婆让他们速速回府!谁要是不想法子救了我的娇娇外孙女,谁就给我滚出乔家!”
乔若云和乔若婉闻言,觉得此话很是刺耳,一个表姑娘罢了,救不了她,连乔大爷,乔二爷,甚至乔家最有前程的后生也得滚!
与此同时,乔若娇和乔若惜倒是觉得乔老太太的话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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