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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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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眉头一皱,未及他开口,若素接着又道:“是‘满盘星’!”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满盘星’便是四枚‘幺’。
众人也不知实在唏嘘忘川的技艺,还是若素的惊人的赌技!
喧闹声熙熙攘攘,甄剑有些耐不住,他舔了舔牙嚷声道:“我们白家小哥既然都已经猜了,庄家也该开了吧!”
忘川清瘦的脸颊浮现一抹怪异的笑意,他长袖一挥,下骰盅揭开,喧哗声此起彼伏。
“当真是满盘星吶。”
“这有忘川在,想必也无人能作弊!”
“这小公子不简单!”
若素一张张拾起银票,叠在手心拍了拍,挑眉对忘川道:“方才一赌,不是赌银子,更不是赌仇恨,无非是阁下你怀疑我出老千,现在你也验证了,我可以走了么?”
几个穿着黑色花纹直裰,头戴瓜皮小帽,手中拿着棍棒的男子在忘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若素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惊恐,忘川与她四目相对,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对身后的黑衣人摆了摆手,遂笑道:“小公子技艺超群,在下佩服,既是赢了在下,你自然是可以走的。更何况,我这赌坊一向是光明正大做生意!”
“那就好!”若素转身就走,两个护院随即跟上。
甄剑倒是毫不客气的追在后面称兄道弟:“白家小公子,去宝月楼坐坐?我请客!”
若素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道:“你还有银子?”
“这”甄剑眯着眼,一贯性的奸笑。
“且慢!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忘川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若素很少遇到这样的性情中人,要是换做其他庄家,她今天是不会那么轻易走出赌坊大门的,留的后手也没用上,她轻笑着,背对着他,高声道:“白展堂!”
声音如冰玉相击,带着某种破茧而出的宣泄。
谁规定女子只能安居后院,相夫教子,又或者争风吃醋,成为世家侯门争斗的牺牲品?
语罢,她提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赌坊。
甄剑紧跟其后,直到走到了巷子口,才挠着头问:“我说白小姐,你这名字也能改!”
“与你何干!”若素愤愤然,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有些人吧,你越是这般嫌弃的态度,他越会粘着你。
如甄剑,就是此类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5章 红颜()
琴瑟声响,粉脂生香。
案桌上摆放的三足镂空香炉里飘着袅袅青31烟,端的是暗香浮动。
“杂家多谢世子爷和小王爷厚爱,这杯酒全当是杂家敬二位了。”一个声音奸细的中年男子双手举杯道。
男子皮肤白净,体型高挺,却也消瘦。
他穿着一件团花纹绸缎的袍子,腰间的佩玉成色极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只是这一切佩戴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暴殄天物之感。
此人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慎。
当朝自开朝以来,司礼监都是历代皇帝较为重用的,所以民间才有司礼监“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的说法。
褚辰对刘慎微微示意,单手举杯,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一个面若灌玉,齿如瓠犀,穿着宝蓝色团花束腰裰衣的男子捧杯大笑道:“哈哈,公公实在客气,本王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公公要是喜欢,本王下次再物色几个更佳的货色。”
这位便是已故廉清王的独子,邱夫人所生之子,与当今皇帝是表兄弟。
廉清王虽只是异性王,却因祖上是和太祖皇帝打过江山的,邱夫人又是皇帝的姨母,因此邱家荣宠极盛。
邱言仁长的一副典型的花花公子的模样,他坐在软榻上,怀中搂着一个姿色出众的美人,正开怀痛饮,手掌不自觉的‘抚香弄玉’。
刘慎只浅尝了一口,眸中布满阴损,许是做阴人的时间久了,连看人的时候,也是阴沉无比的,他尖细的嗓音道:“世子爷倒是一派清流作风,杂家算是个废人,倒也是个爱/美/人的,却不见世子爷尝过美/色。”
语罢,他向怀里的歌女补了一口酒,阴笑的时候,眼角尽是褶子。
那女子颤颤巍巍,酒液随着涂着艳红色口脂的唇角流了下来,淋湿了胸前的衣襟。
这些位高权重的阉人,最不甘心的莫过于终生不能/人/道,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寻/欢/作/乐,有权有势的公公大抵都会寻个貌美的女子做对/食,以解寂寞。
刘慎怀里的女子就是邱言仁从江南歌舞坊买回来的瘦马,相貌才艺都是上佳的。
褚辰端坐如松,俊颜毫无表情,虽是偶尔笑对二人,却实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淡淡道:“公公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不喜这些个风尘女子罢了。”
邱言仁倏然放开怀里佳丽,斜着身子,颇有意味的看着褚辰:“呵呵,本王倒也没见你对哪个良家女子看过一眼!”
这话里蕴藏的信息太多,饶是命根子已净的刘慎也压低了声音笑了笑。
褚辰丝毫未受影响,他单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这种风尘之地的女子都知道规矩,凡是褚世子坐的地方,她们谁也不敢靠近。
过了一个时辰,刘慎启程回了宫,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不会在宫外逗留太久的,除非是皇帝下达了任务。
那瘦马则被邱言仁命人送去了刘慎在宫外置办的宅子。
“你说这老狐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邱言仁挥退了美姬,斜靠在软榻上,回忆着刘慎走之前留下的话,抬头望着横梁道。
褚辰唇角微微一勾,笑的几不可闻,他摩挲着袖中的信笺,冷冷道:“人为食亡,鸟为财死,刘公公想必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皇上既然已经彻底除掉了曹家,就没有要留住太子的意思,东宫易主是迟早的事。”
邱言仁猛地坐起,倾着身子,对褚辰道:“你既然这么清楚,为何还要任太子少傅一职,皇上难道………连褚家也不打算放过?”
语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道理,自嘲的冷笑一声:“呵………哎,父王一辈子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死之前却不瞑目,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露了锋芒,想必也料到皇上最后连邱家也不会放过吧。”
功高盖主,自古就是自寻死路!
当朝皇帝又是疑心很重的人,他的皇位就是从当初的储君手里抢来的。
“镇北侯府手握兵权,你父亲廉清王在世时又与叛军首领交好,皇上自然会对你我二人有戒备。”褚辰冷然道,抬眸间似有杀意。
上一世啊,他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宁愿负了最心爱之人,也不负天下不负君。
他忍的有多心痛,才能装作对她毫不在乎,还亲口说出:“我褚辰对天发誓,从未喜欢过你。”这样的话。
他知道她听了这话后,会有多难受。
可他却比她痛百倍。
每每想起,心如刀绞,两世为人,这种椎心泣血之感还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夜深人静时,犹是强烈。
只有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均匀温热的呼吸时,这种求而不得的心痛还能稍稍得以纾解。
邱言仁最喜流连风尘场所,不尽兴是不会离开的,褚辰很快就出了红/楼,王璞牵着一匹枣红马在巷口静候。
长街的不远处,巧燕和巧云在赌坊外面急的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巧云伸着脖子,遥遥的望了过去。
王璞极为缜密,又是个善于隐藏观测之人,他一眼就看见了巧云,眉头一皱对马上的主子说道:“世子爷,您看。”
褚辰看到巧燕和巧云,面色一沉。
她二人在此,想必那人也在了。
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怎么能来这里!
正欲让王璞上前询问,一个黝黑的娇小少年出现在视野里,身后跟着一个死皮赖脸的银发男子,看架势像是缠上了。
褚辰星眸一怔,遂勒紧缰绳,也不顾街上的百姓,直冲了过去。
上前便道:“你过来!”
语气中带着命令,愤怒,甚至有谴责的意味。
若素被他一吓,倏然止步,她正想让甄剑破了规矩,收她为徒呢!谁人不知甄氏一族是只传男不传女,只传内不传外。
甄剑虽嗜好赌博,想让他破了组训,也未必简单!
这下倒好!
自以为是的世子爷又出现了!
只要他一出现,就从来没有好事发生。
“这位是?”若素压着嗓子,眨巴着大眼,一脸无知的仰头望着高头大马上的褚辰。
褚辰粗浓有致的剑眉之下,那双眸如冰似火的逼视,看着若素的打扮又是一怔,他知道他的素素一向很调皮,可看到她来这种地方,心头的火不知从哪蹭了出来。
他还没想到要拿她怎么办才好,就听到她故作调侃的口吻道:“呦!这位公子方才是从那里出来的吧。”若素捏了捏鼻,风尘之地的味道太浓了,只要进去过的人,出来时总会带着浓重的熏香。
褚辰眸光一沉,他一点也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的瑕疵,旋即便一跃下马,拉着她的手腕就往乔家的青维马车上走去。
“小姐!”身后的乔云和巧燕紧跟着上去。
甄剑眼看着到手的金佛就这么飞了,自然是要跟上,却被王璞一把挡住:“我劝你现在不要过去。”
若素的两个护院似乎见怪不怪,和王璞碰面后,还相互使眼色打了招呼。
……
马车内的帘子是拉下的,不过日头犹亮,若素一脸的憋屈和黝黑被褚辰尽数收入眼底。
“世子爷不必这样看着我。”若素笑的眉眼晶亮,勾唇一笑,灿若烟花道:“我理解!”既然逃不过对方的眼睛,也没必要装作不认识了。
褚辰只觉被人戳了一下心口。
她说她理解?
她理解什么?
知道自己刚从红/楼出来,她还说她理解!
褚辰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胸口十分憋闷。
“看不出来,原来褚世子这样的人也有红颜知己。”若素仰着小脸,笑道。
她悄悄的坐在马车最里面,尽量离褚辰越远越好。
气氛变得十分微妙,仿佛连空气也不流通了,若素不自觉的开始发热。
“你再说一遍!”褚辰低沉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同时还有马车外车轮压过青石街道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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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照拂()
褚辰的嗓音,磁性,低沉,像是夜半清曲,在有限的马车空间内响起。32
若素听了为之一振。
堂堂褚世子,论相貌,品性都是人中龙凤,没成想细细听来,声音也是如此好听。
那么熟悉,久违,说不出的感觉。
两人不过咫尺之间的距离,强烈的雄性气息萦绕整个车厢。
若素眸光似水,既然父亲交代过褚辰照拂自己,那么她也没必要怕他,不过手里的银票实在碍事,她索性揣进了腰间的荷包里,可她这一举动看在褚辰眼里又是另一番意图。
“呵………”褚辰鼻音出气,只闻他似笑非笑道:“素素放心,我不贪财。”
若素一怔,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鼻音出气道:“呵………世子爷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何曾说过你惦记上我的银票了?”
这个话题似乎扯远了,褚辰端坐笔直,双手自然的搭在双膝上,他看着若素黝黑的小脸,从她的脸上看到她的脖颈,最后落在她交叉在一块的双手上,眉头一皱再皱。
心上人小小的一团,有意的缩在马车一角,涂得黝黑的肤色更衬得一双大眼如剪水般应着外面的日光。
褚辰看着她一副憋屈的样儿,突然觉得好笑。
可是下一刻,他的好心情再度被浇灭。
若素撩开帘子看了看外头的街景,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故作悠哉道:“我认得回去的路,实在不用劳烦世子爷相送,世子爷还是回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吧。”
女孩儿嗓音清脆,有着忽略不掉的愉悦。
她又提这件事,还主动要求他去找别的女子!
褚辰掌握成拳,修长的五指上骨节因为攥紧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响起了骨节碰撞的声音。
若素瞄了一眼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又发现他鼓动的腮帮,很明显对方是动怒了。
可她………似乎也没招惹他呀?!
她不知道之前的白若素和褚辰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此刻适时的住嘴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素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子望着外面,对褚辰独自一人的阴郁熟视无睹,更何况生气的人理应是她才对。
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被人堂而皇之的拉进马车,名声就别想要了。
要不是她易了容,加之又是重活一世的人,恐怕早就跳下马车,以示清白。
单凭这一点,她就有理由不理会褚辰。
更何况,他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可谈。
“白大人的信,你要不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辰的声音打破了一时的安静。
他听起来,语气放缓了些许。
若素转过脸,开口就说:“当然!”她也不打算客气,直接要求道:“世子爷有父亲的书信?那………你就给我吧。”
褚辰十分了解她这般‘没出息’的秉性,从袖中掏出信笺之后,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就不好奇,为何白大人的信会在我手上?”
看着对方没有要把东西给自己的意思,若素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她想也没想便回道:“父亲此次岭南之行,多半是某些人不愿看到的,或者说有些人不想让他回京,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送出信笺之类的东西,想必乔家的眼线并不少吧?可你褚世子本事大,想与我父亲通信自是有办法的。”
褚辰薄厚适中的唇微微上扬,他的素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慧,重点是还知道他本事大!
男子最喜心上人欣赏自己,就算这种欣赏带着一丝鄙夷,他也不在乎。
她喜欢本事大的,那他就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再可以左右他和她的人生。
“拿去吧。”褚辰伸手将信件递向若素。
信件交接一瞬间,他不受控制的握住了那只黝黑的瓜子,丝滑的触感犹是记忆如新,和上辈子一样的柔软,像是上等的丝绸,小小的手窝在他的手心,脆弱的一捏就会碎似的。
若素同样也察觉到了肌肤相触的异感,褚辰的手是那么温热,说是炽热也不过分,她的手背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有一刹那间的心慌不知所措。
她正要叱骂褚辰好不知廉耻,竟试图轻薄于她,可对方已经悄然无事的收起了手,再次搭在了膝上,褚辰的脸上更是风轻云淡的君子做派。
丝毫没有轻浮之意。
若素暗暗咬了咬牙,冷冷道:“多谢!”
她收起信笺,马车内再度陷入无边的沉默。若素看着褚辰时,发现他正阖眸养神,只是一眼,她立刻移开了视线,总觉得这人闭着眼时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她一转过脸,就听到褚辰那低沉的嗓音:“你可知你今日去的是什么地方?”
这是要兴师问罪了么?可他凭什么?
若素收起不甘,非常无辜的瞪着大眼看着褚辰,老老实实的答道:“当然知道了,是赌坊呀,褚世子可知你今日去的地方又是何地?”
好一个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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