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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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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出的碎碎嘤嘤的声音被尽数吞没。
身子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上回一亲芳泽,便尝到了甜头,既然已经答应嫁他了,褚辰不想忍着相思,和她保持距离。
若素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她腾出了手,穿过被褥,想去摸索到褚辰的身上的某个穴道,可突然间,她所碰到的却是湿漉漉的,带着黏稠的东西。
这是
若素睁大了眼睛,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人。
身上的痛楚传来,褚辰睁开眼,不舍的离开了诱惑了他已久的粉唇,他皱了皱眉:“白姑娘,在下受伤了,可方便处理一下伤口?”
“”这会倒是一派正经了!
“你起开!”若素真想放任不管,她知道褚辰不是表面看上去仅仅是太子的老师,她也知道他背后一定在预谋着什么事。
他受伤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事情。
若素自诩也是个聪慧的人,她问:“你做的事不会牵扯到我父亲和白府吧?还有伯府?”她不会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褚辰放下她,复躺在床上,微微喘了口气,好像气息不太稳,他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我做什么,白家和承恩伯都已经是众矢之的。”他转过脸看着她,突然变得很严肃:“素素,我们这样的家族,注定了没有安稳,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
这样的承诺比甜言蜜语要好上百倍,若素不知道此刻对褚辰是什么样的情义。
至少,已经不厌烦他了。
竟然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偶尔‘和平相处’也不是不可以。
“你等着,我去取药箱。”
若素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中衣,衣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露出白嫩细滑的脖颈,褚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起身,再撩开帷帐下了床,账内都是她的味道。
他在昏暗处,悄然笑了笑。
此情此景,是他盼了两辈子的,他一直想着将她压在身下,圈在怀里。
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不一会功夫,若素抱着药箱绕过屏风走近了床榻,她吹了火折子,点燃了千工床内的灯橱。
褚辰静静的看着她,动作轻巧,身段玲珑,她做事的时候,神态非常专注,褚辰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副画。
很快,灯火照亮了半室的温和。
这时,若素才看清褚辰身上大片的血迹,月牙色袍服上已经染红了大片,他俊美的脸,苍白无色,如此更像雕塑般葳蕤了。
他能这么晚来找她,自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他已经回京的事。
这一点,若素心中了然,她并没有过问。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你忍着些,我这里没有麻醉散。”若素卷了袖口,露出半截洁白如玉的手臂。
褚辰看着那晃人眼的雪白眯了眯眼:“不需要麻醉了。”
医者父母心,若素自我疏导一番,便褪去了褚辰的外裳,接着是中衣,内裳。
灯火出奇的安静平稳。
褚辰上身很快一丝不挂,肩宽腰窄,健壮结实的腹部有一道手指粗的刀口,还在往外溢血。
褚辰觉得若素的动作太过温柔,他感觉快被她给逼疯了:“开始吧。”他怎么会怕疼!
若素用棉帕轻轻擦去伤口的血迹,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肌理时,觉得这人硬邦邦的:“你放松,我不会伤了你。”
褚辰默不作声,面若无事的坐起身,从她手里拿过帕子:“还是我自己来吧,针线备好,缝一下即可。”
既然他这么‘客气’,若素也不打算多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05章 夜来探 2()
烛火隐隐。
褚辰健硕的臂膀格外的宽阔,若素面若无事,实则心跳如鹿,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一个男子的躯体。
光线昏黄,映的他结实的腹部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这人不是文官么?怎么?跟武将似的?
若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看不下去,她悄悄撇过了脸去,站在脚踏上,被银勾勾住的帷帐悄然的拉下。
褚辰抬头,就看见她背对着自己,娇小的身段俏生生的站着不动。
他笑了笑,宁眉缝了伤口。
“有金疮药么?”褚辰嗓音疲惫。
若素转过身,从药箱里给他取了一瓶甄氏独创的药粉,见他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就把带血的衣裳拿下了榻。径直走到火盆前,扔了进去,点火烧了。
褚辰敷过药,见若素谨慎的程度可与他分庭抗礼,好看的唇角扬了扬,到底是他褚辰心尖上的人,不是一般女子能比肩的。
做好这一切,若素绕过屏风,将隔扇稍稍开了缝隙,好让难闻的烧焦味尽快散去。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在外头待了一会,便又走进了屏风后。
由白玉和翠玉嵌成的百鸟锦屏,华丽精致。可不知为何,若素此时总觉得这略显奢华的屏风看上去有些‘轻浮’。
她依旧面不改色的拿了外裳,正欲打算穿上,褚辰身受重伤,不问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能对当朝太傅下如此重手的人,绝对是身处高位的,甚至可能是
若素没有接着想下去,她打算今晚就让褚辰歇息一晚,自己则暂且去西次间过一宿。
腰间陡然一紧,若素吓的一凛,磁性低沉的嗓音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低低道:“素素别走。”
褚辰当然明白她在想做什么。
没等若素开口,他又道:“你是我褚辰的妻,就算旁人瞧见了又如何!陪我别走好么?”
褚辰上身的衣物都被烧了,她屋里又没有男子的衣裳,这是要面对着他‘坦诚相待’一夜?
腰间的那只大手结实有力,若素的手渐渐也搭在了腰间。
一只两只,她将褚辰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
褚辰比她高出了一个半头,他微微侧目就能看见怀里人儿绝美的雪白通透的小脸,若素心中如万马奔腾,一来是在思量着褚辰到底出了什么事,二来,她已经不太确定对褚辰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方才,她看着他满目惊心的伤口,明明有那么一瞬的着急,揪心,甚至是心疼。
她若有所思,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可看在褚辰眼里却成了眉目含嗔。
莫不是害羞了?
这儿念头一闪而逝,怀里的人较弱无骨,仅仅这样搂着,就觉得放不开手了,某种压抑已久的原始的**腾的一下涌起。
褚辰将若素掰了过来,一手捏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果然,她是双眸笼雾的,这不就是羞涩了?
褚辰一喜,低头正要做些什么时,若素醒了神:“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无边的热情就那么被一盆凉水浇灌了下去,褚辰如若无事的看着她,发现她已经伸手撑在了自己的胸膛了。
这是要保持距离么?
褚辰剑眉一皱,低哑的声音带着埋怨:“我疼了。”
若素眨巴了几下水眸,以为看错人了,这家伙也知道疼?
他不是冷硬如刀,乾刚独断,矜贵清高的么?
就算疼,也应该装着不疼才对!
若素本着医者的一颗善心,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膛上,象征性的宽慰了句:“你放心,我师门祖传的金疮药效果很好,现已止血,明日早起,便无大碍,你只要忌口,忌辣,忌忌色,不出几日便可痊愈。这药可是千金难求的,你运气好,我恰好预备了一瓶在屋里头。”
两人已有婚约,相处的状况远比之前‘和谐’了不少。
不过,褚辰知道,他的素素善于伪装。
‘忌色’?
她难道是怕自己轻薄了她,估计这般说的?
褚辰同样面不改色,全然当做没有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手还是搂在她纤细的腰。
这腰身也太细了,一手可握就是如此吧。
她这样孱弱,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能长大?如此才能承受的住他
若素仍在坚持,她推了推褚辰:“你去躺会吧,你本失血过多,我去让巧云给你煮些参汤,伯府都是舅舅的人,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人泄露半句。”当然,她也不会让旁人察觉褚辰的存在。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大半夜屋里头藏着一个男子,这要是传出去,祖坟上都能被人骂的冒烟。
褚辰终于放开了她,他当真复而又躺在了床榻上。
女儿家的被褥就是不一样?还是他的素素格外的香甜?
总之,他一沾被子,就不想下榻。
“素素,你过来。”他看上去有些虚弱,朝着若素招了招手:“我有话要问你,再者,你如果今晚出去睡,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这一点,他倒是说的一点也没错。
若素垂眸思忖少许,就摇了床头的铃铛。
巧云闻声,走进了屋,一见到褚辰,也是颇为惊讶,不过自家小姐和他已经有婚约了,她抿了抿唇,低声问:“小姐,您有何吩咐?”
而来,褚辰也不是第一次夜闯小姐的闺房了。
“去煮碗参汤来,记住,要五十年以上的野人参,还有明天一早去向春夏要一身舅舅的衣裳过来。”若素吩咐了句,看着褚辰的腹部还有鲜血溢出,又道:“再去拿些布条来。”
巧云应下,悄声退了出去。
等到门从外头被人合上,若素回头看了褚辰一看,他却一抬臂,握住了若素的手腕,一拉一扯,将她带进了怀里,老老实实的趴在了他胸膛上。一只手摁着她的肩,另一手轻抚着她披散的长发。
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这种真实存在的感觉真好。
不是棺椁,不是白骨,是鲜活的触感和香甜的味道。
若素本能使然,想起身,褚辰将她摁在死死的,恨不得塞进自己的体内,这样她就永远是他的了。
“别乱动。”他气息又不稳了。
若素感觉到某处的抵触,她立马再也不动了,忙是找了个话题:“你还回岭南么?”
褚辰无比怜惜的抚摸着她浓密柔滑的三千青丝,今夜冒着生命危险来看她,是值得的,他声音柔和:“我会消失一阵子,不久会光明正大的出现,你父亲一切安好,你不用惦记。”
夜半寂寥,室内烛火灼灼。
褚辰阖眸休憩,鼻端传来丝丝缕缕的楚楚女儿香,好半晌没听到若素说话,他睁开眼看见她瞪着大眼,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她到底还是顾及自己的。
换作寻常,又岂会安分的让他抱着?
“跟我说说,乔魏远是怎么一回事?”褚辰想到了什么,捏了捏若素的耳垂:“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乔家人,你已经与我褚辰有婚约在身?”
若素抬起头,对上了他一双凝视的眸子,像是很有意见。
“你不是也没对外说么?万一被侯夫人知晓了,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来搅了药堂的生意。三表哥也是一时糊涂,我会让他知难而退。”若素被侯夫人拿乔过,褚辰未回京之前,她还不想闹得人人皆知,更何况如若事情有回旋的余地,她也不一定非嫁褚辰不可。
褚辰闻言,心有些疼。
她想的比他还多。
“此事你无需操心,褚家一切由我,你要是介意,成亲后分出来即可。”他也想单独购置一套院子,只有他和她就行,要那么多旁人同住作何?
若素不敢置信的愣了愣,褚辰可是褚家嫡长子,又是爵位的继承人,他分出来?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你这样做,世人会怎么看我?”定会指责她以色侍人,勾的褚辰连家族荣耀都不顾了。
褚辰饱含溺爱的笑了笑,搂的更紧了些:“都随你,只要你嫁我,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么?若素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
前世听闻过褚辰的威名,簪缨世胄,圣眷优渥,渊渟岳峙,皇上选定的最完美的辅臣,今后定是权倾朝野的。
他的这颗心也会留给儿女情长?
巧云敲门而入,若素忙推开褚辰起身,褚辰也不拦她,没成亲前,总得给她适应的机会。
褚辰喝过参汤,调息的一下身子,气色很快就恢复了不少。若素又给他的伤口绑上了布条,直到他穿上白虎的衣袍,才算了事。
眼看天就快亮了,他硬是拉着若素小憩了一会。
又是日晒三杠,若素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人了,床榻上只有被躺过后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血渍。
她惊讶的发现,有褚辰在身边,她竟然还能睡得着?还睡的那么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06章 山雨欲来()
若素让巧云将染了血渍的被褥也一并收拾了,并吩咐春夏不得将拿了伯爷衣裳一事泄露出去。
春夏一知半解,她是在岭南土生土长的农家女,被人牙子卖了后,幸而被白灵所救,又见她长的清秀可儿,便留在了寨子里。
白灵曾是让人趋之若鹜的贵女,在她眼中,男子到了年纪,是该有通房的,于是就另外挑了一个长相不错的秋冬,让她二人伺候白虎左右。
“小姐,这是为何?”春夏的性子比不得内宅的丫鬟,有话就直问了。
若素看着她,按理说这个岁数,也该抬成姨娘了,可依她的心计,就算位份高了,也不见得能有好日子过。
以白虎今时今日的地位,伯夫人必定非富即贵,后院哪里会有一席之位留给春夏和秋冬?
“小姐的事,岂是你能问的!”巧云看不下去,在一旁说了句。
半是提醒,半是警告。
春夏被晾在一旁,脸色有些赫然:“奴婢不该多嘴,奴婢谨记小姐吩咐便是。”
这厢,春夏出了海棠斎,若素随即命东来和东去打听消息:“你们二人出去探听一下,昨晚京城有没有什么异动,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东来和东去领命:“是,属下这就去。”
若素这一日没有去药堂,却也让身边的丫鬟提前备了份膏药等着文天佑去取。
待到日落西沉,他风雨无阻的去了,见不是若素本人,也没什么异议,拿了膏药就走,仿佛是家常便饭的一件事。
东来和东去在京城各大酒楼,青楼,茶坊,戏院,但凡鱼龙混杂的地方皆走了一遭,甚至是连衙门里的线人也通知了一遭,还是什么事也没有查到。
京城,风平浪静!
若素在海棠斎等着消息,想起了褚辰的伤,竟忘了将那瓶金疮药给他。
可转念一想,她也没料到自己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
又或者说,她希望他还在。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若素心跳漏了两拍。
东来和东去前来汇报时,若素就在西花厅里研究医书,她抬头就看见东来一脸的沮丧:“如何?”
“回小姐,外头无事,属下也并未听说昨夜京城有任何异动。”
如此,是不是就说明更有事情要发生?否则岂会这般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有人想灭口?
可怕的念头不止一次充斥着她的神经。
若素知道褚辰和白启山私交甚笃,二人背后又同时藏着一个太子,明面上褚家和白家,甚至是伯府都是太子的人了。
是谁会和褚辰过不去?还是惦记着储君之位?
若素放下医书,收了思绪,清丽的面庞,有些稚嫩,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显出淡定和从容:“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密切关注外头的形式,还有乔家那边也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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