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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成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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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斩,截,撩,挑,钩,刺。
穿,抹,扫,点,崩,挂,云。
少年的一只手负在身后,握剑的手很稳很稳,那柄平凡无实的木剑在他手中像一尾游龙似地游动,显露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来。
左恒眼中只剩下少年和少年出剑动作,连身上的疼痛都似乎退却不少,她半跪在地上,愣愣地看向那把木剑,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潋滟的剑光,一时之间失了言语。
“我刚刚的动作记住没?”演示完一边基础剑招的酣畅少年问她。
女童重重点了点头。
“很好,我可以走了。”他这回没有再收回剑,而是把剑扛在了肩上,迈着大步从左恒的身边路过。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有机会活着。”路过左恒身边的时候,少年人的脚步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过刚易折。”
他还有一句未尽的话是:大道之争无情,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中途夭折,要么就是千淬百炼之后,傲然顶峰。不过他没有说,因为这句话用在女童身上还为时尚早。
左恒若有所思,艰难地从地上直起身子准备回屋,走出几步,却见到原本已走出一段距离的少年不知何时折返,倚在了她家的大门前。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说着,将约莫半尺长的铁片丢在了左恒的脚下,“你的那块被我不小心震碎了,这个是补偿。”
左恒闻言朝袖子里探去,果然,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弯腰捡起了半尺长的铁片,丝毫不在意划伤的手:“谢谢。”一码归一码,这块铁片比她原本的那个要锋利上太多,当然应该感谢。
“当心点,这玩意虽然我觉得软,但是五境以下的东西割起来可是轻易无比。”
五境是什么不知道。
但左恒盯着不住流血的手,还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她拿着铁片准备进屋,倚在屋前的少年看着她的模样,想了想,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小块布递给了左恒,“缠着,不然划手没法使,你刚刚那些手指没断算走运。”
还没有等左恒谢过,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远处的巷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个背影远远地摆摆手,大声告知女童自己的名字,显然是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记住啊,我叫谢兰芝,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到中州去,就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什么了。”
左恒记下了这个名字。
游侠儿不知道的是,在他说出名字的那刻,县上衙门里那些聚集到一起的古怪外乡人里头,缩在角落里的具有某项特殊天赋的拄杖老者摸向了自己的耳朵。遍布皱痕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第8章 一桩买卖()
县外,不过而立之年的大隋战神两鬓已染上霜色,面容却是年轻的。他身边跟这个身材曼妙的红衣女郎,身后是一杆银白长枪,眉间英气不输男子。
胡县令在县民的拥簇与跪拜下毕恭毕敬迎把人迎进了官府的大堂内,而大堂之内的客人早已等候多时。
美妇牵着一双金童玉女,墙角是老人拄杖,白衣翩翩的少年郎更是堂而皇之地坐在胡县令的座位上,不时与站在一旁的低声交谈上几句,看到胡县令迎着人来,白衣少年哟了一声,猛地从县令的座椅蹿起了身。
“我当是大隋会派什么人过来交涉,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楚先生,失敬失敬。”他话是这么说,语气里面却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
双鬓微斑的新封王爷远远的就听见了少年看似吹捧的讥讽之言,并没有多做表示,而是从容淡定地跨过堂前的门槛,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人。
他身边的妙龄女郎却是按捺不住,手朝身后探去,银枪的长缨晃了晃,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势。白衣少年身上的气势也陡升,悉数朝背着杆银枪的女子压去,半点不肯落到下风。
一旁等候吩咐的胡县令被这场无声较力的余波所慑,一屁股蹲在地上,心里头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被拍到这个偏僻的穷地方做县令,遇到了这样子古怪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帮外乡人是什么来头,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官府的大堂上,更是鸠占鹊巢霸占了他的位置,说是要等着他们大隋派人过来谈判。这几日他就被古怪的手段拘在官府之内,直到收到都城洛邑来的驿信,这帮子人才肯放他出去迎接所谓的谈判使者。
一国王爷,在这群人口中就沦落成的谈判使者,还有那些个奇怪的手段,那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从方才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隋战神抬了抬手,胡县令只觉得压力顿消,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就瘫倒下来。
“退下吧,把门合上。”他淡淡嘱咐,身上不经意间就泄露出久居上位的气势,胡县令连忙从地上爬起,低声告罪之后迅速带上了门。
两撇小胡须的中年男人讨好似地躬身从门外合上了门,终究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着门缝里面偷偷瞧了几眼,又吓得接连好几个踉跄赶紧退走。
门内原本牵着对金童玉女的美妇人的一双藕臂不知何时环上了年轻王爷的肩头,腰扭得像条水蛇,柔若无骨地紧紧贴着他的身子。英气女郎和白衣少年之间更是剑拔弩张,前者甚至已经擎住了那杆银枪,就等着往那少年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拄杖老者和背着巨剑的古怪修士则是静观其变。
“青城山我也是久仰大名,红缨,退下吧。”男人挥退了身边大名红缨的女郎,一双眸子如瞧不出深浅的无波古井,“我没有同诸位动干戈的意思,否则来的就不会我与弟子二人,而是大隋的数十万大军了。”
美妇人捂住了心口,娇声道:“那奴家倒是要感谢王爷慈悲了呢。”
一直作壁上观的中年壮汉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大肆征伐有违天和,如此妄为,楚争你就不怕某日大隋国运衰弱,连身死道消入轮回的机会都没吗?”
他直接喊出大隋这位战神的名字,显然是十分不赞同。
单名一个争字的紫袍王爷看向他,目光在巨剑上停留一瞬之后顿时了然:“原来是墨家钜子,久仰。”
“大隋日后如何是大隋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楚争所在的兵家主张以瞻仰,以兵兴邦,和墨家从来就没有对付过,此刻自然也不用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钜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毕竟将来南部的每寸版图都会被大隋的铁骑所征服,到时候无法跻身上三境,可别去找老家伙们哭鼻子。”
被他悄然推开的夫人咯咯笑着,权当看戏。被她带来的那对金童玉女全然不在意外界的动静,安静啃着手中的仙果。
“楚争,你也不过是七境武夫的修为,不要太过得意了。”白衣少年双手环胸,冷笑着帮腔,算是彻底撕开了之前假惺惺的客套。
“不才,就在前几日刚刚破了八境,若是不信,诸位大可请山上那些九境的老人家下来试试斤两。”
八境的武夫硬抗九境的炼气士。眼看话题就要变得充满火药味,角落里的老者心思一转,拄着的手杖朝地上敲了敲,“诸位,听老朽一言,大道之争长且艰,道统高下也不用急于一时,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歧县的这桩买卖,以免滋生变故。”
楚争身后名为红缨的弟子率先表态道:“歧县本来就是大隋的地盘。自然是归我们大隋做主,肯让你们掺和已经是天大的情面,希望你们能够有客随主便的自觉。”
“丫头片子口气不小咯,可把奴家吓坏了。”妇人娇笑,肩膀剧烈抖动,连带着胸前巨物也颤了颤,晃得老者移不开眼。
“可是在场的人里头,也没哪个人的身后势力就真的是怕了你们大隋。”她媚眼如丝,看向楚争的眼神充满了暗示意味,“但是看在你家郎君这么俊俏的份上,我能稍微让些。”
“大家和和气气多好,对吧。”
拄杖老者点了点头,“大家各退一步,日后见面也能多些余地。”
白衣少年本来是不想让步的,奈何四伙人里面已经有两方表了态,更何况身边这位墨家钜子虽然厌恶兵家行径,却也是不愿过多干戈的性子,就算他再怎么争取也难以获得主动权,不如主动留下个大度的作派,日后传出去也不会有损自家面子。
“可。”他十分矜持地颔首,“但你们若是瞧上了我看中的人,说什么也要做过一场的。”
“如果真的如此巧合,那就只能各凭实力了。”这任的墨家钜子附和道,“楚争,你可以说出具体条件了。”
“资质出众者十一人,你们每人至多带走两名,剩下皆归大隋。其余人等若有瞧上,便依资质来定,付出等额代价即可带走。”
“这已经是大隋的底线。”他淡淡道,“如果还不满意,就只能按照拳头说话了。”
“只是禁制之内最多有五境实力,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同我打。”
炼气士体魄远不如武者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可以说,在这个平凡中透着古怪的歧县之中,他楚争,就是无敌。
第9章 争端()
堂上气氛顿时冷凝。
“我们怎么就知道你说的那十一个人里头就一定有当剑鞘的资质?”白衣少年终究是不服气,首先开口,“指不定你们大隋以次充好——”
他扬手掀过衣服下摆,抬脚跨在案台上,环视场下:“诸位,这破地方再怎么小也是个县,年龄合适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咱们可要仔细考量啊。”
白衣少年用上了咱们这个词,企图拉近场上几方人的关系,同仇敌忾。
而人选这件事情也确实关系到各方的切实利益,首先表示赞同的就是与之关系不错的墨家钜子。
浓眉粗髯的壮汉道:“此话在理,不如把所有适龄的人选都召集到一起,在场的诸位都会望气术,一看便能分出高下。”
“二位都这么说了,奴家当然没有意见。”美妇眼珠子一转,原本隐隐对这位异性王爷显得亲近的态度无形之中变为一股压力。
至于老者,他身后的靠山是在场几人中最小的一个,能赶在最先一拨人里头全靠消息灵通,自然是巴不得场面越乱越好。
楚争不为所动,“大隋早在数十年前就派人暗中监视此地,县中孩童资质如何自然一清二楚,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诸位。”
这位作风沉稳干练的战神招了招手,女郎红缨身后的那杆银枪顿受召唤,稳当地被握在了他手上,那股久战沙场的杀伐之气以他为中心扫荡开来,场面顿时一肃。
“山上山下,泾渭分明,我不管你们在别的国家是个什么规矩,但是在大隋……”
他顿了顿,“要管人间事,先问帝王家。”
在场谁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提议会引起这么大一个反应,一时之前气氛有些凝滞,还是美妇机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赔笑道:“这还不是为了方便,也好找其余资质稍逊一些的孩童嘛。”
其实她心中也是不以为然的。
哪怕是人间帝王所享有权势在美妇眼中也算不上什么,更何况这些只是升斗小民罢了。
对她来说,呼来唤去和随意打杀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压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从迈入门起就一直半点不露底细的沉稳男子的想法。
“再说,虽然你是武夫,但总归也是咱们修行中人,哪里不能去得?也没必要为了大隋这么卖命。”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楚争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站在她身后的红衣女郎也是一脸愠色。
自称是已经突破武道八境的大隋战神扬起了枪,枪风横扫,势如闪电,快到美妇瞳孔之中只留下一抹残影,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
再次回过神来时,她的脖子已经被大力地扼住,钝痛从咽喉处传来,男人手上的银枪钉在梁柱上,刚好削断了她的鬓发,在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美妇胀红了脸,眼神不断朝堂上的其余几人示意,想要寻求一丝帮助。
可本来大家就是各自为盟,那点利益也只是在和大隋谈判的时候才显得一致,此刻凭借一个她能稍微试探出这位大隋战神的深浅,其它人乐意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插手管事。
反正楚争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她,最多只是给她一些教训罢了。
过了一会,紫袍男人才稍微放松了手中力道,拔出深深刺入梁柱的长枪,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走回到了他原本站着的位置。
原地,红衣女郎早已毕恭毕敬伸出手来,等着接过那杆长枪。
美妇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涨得通红,整个人都软倒在梁柱上,不住咳嗽,甚至没有心情去刻意显摆她若隐若现的风情。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她可以确定楚争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这是一个不能招惹的男人。她迅速下了判断,面上也丝毫不显尴尬,反倒是朝在场诸人抛了个媚眼,笑道:“真是好生无情,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奴家被楚先生欺凌,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真是苦煞奴家了。”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
青城山是道教旁支,自诩名门正派,行事也想来是正大光明清风磊落,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个旁门左道和阿谀谄媚。
他对于这个来自阴阳洞天的妇人本就好感不多,见她如此作风,忍不住就想要出口讽刺几句。
瞧着老实憨厚的墨家钜子也是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只有拄杖老者嘿嘿一笑,无比自然地接过了妇人的话茬:“哪能呢,技不如人,怎么敢在仙子面前献丑?”
他这番话说得巧妙,既化解了场面上的尴尬,也不着痕迹地捧了美妇几下,让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施施然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上。
“还有谁有意见,可以一并提出。”楚争又恢复了之前的沉稳作态,仿佛方才突然暴起差点取了妇人性命的不是他一样。
“但是我要提醒诸位,这里是大隋,不是你们呆习惯了的地方,那怕不能入乡随俗,也要按我大隋的规矩行事。”楚争道,“不然莫说是这地方天然把人的修为限制在五境以下,就是没有限制,我也能让你们有来无回。”
他这番话固然有威胁的意思在里头,可练气士的境界被限制也是事实,而且虽然说是一样的限制,但无人锻炼出来的体魄可是实打实的,被削弱的实力其实有限。
别说是他们本身修为不济无法挫其锐气,就是山上的长辈来了,真打起来,也不得不考虑可能失败的后果。
眼看这场无形交锋大隋已经占尽上风,局势再也难挽,从头到尾几乎未发表过自己意见的墨家钜子叹了口气:“我们自然相信大隋信誉,还请告知那十一名合适人选的名姓,让我们自行找寻吧。”
下马威已经下得差不多,楚争也没有再卖关子,“吴德,李瑞,两个男童住在县上最穷的穷巷。”
“孙泉,女童。去药材铺子寻便可。”
“县上最富的金玉巷有三人,分别是姓叶的兄妹两人和叫做王端的男童。”
“韦正阳,男童,去铁匠家寻。”
“郑霓,女童,住裁缝铺里。”
说是十一个人,他却只报出了八个人名。
显然有已有三人早被大隋内定。
美妇的遭遇犹在眼前,在场四人心中虽有怨言,却不敢再讨要什么便利,只能在心中默默记下一笔,待来日再翻不迟。
来自青城山的白衣少年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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