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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成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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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父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打的吗,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还把人伤得这么重?
“没事,好了再来。”女童冲着她摇头,但后面那句话却是对隐忍怒气的周远说的。
“再来是吧。”终于压不住心头无名火的青年狞笑,将人又朝上提了提,让两双眼睛刚好相对。
“不把你教训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叫周远。”
。。。。。。
。。。。。。
坐在车厢车门处借日光看书的小读书郎被拉来时还在状况外,完全不明白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在喊他过来的时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话还是少,语气却是又凶又冲,就和鞭炮似的。
然后他看见了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的左恒。
他走上前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是怎么一回事,一根细长的树枝就被塞在了他的手心。
“往前走几步,在小崽子跟前给我把正大光明这几个字写出来。”青年催促,并不想暴露自己字丑的事实。
“啊。。。。。。啊?”晏横舟指了指自己,“让我写吗?”
青年哼了一声,不是你还有别人?
晏横舟犹豫道:“可是左恒。。。。。。”
“快写!”
被话里火药味凶到的小读书郎感觉拿了树枝在地上写,写完之后又有些不大满意——没写出笔锋和笔画变化,几个字就和他手上的树枝一样,干巴巴的,不是很好看。
青年面色稍霁,朝他点了点头,面向左恒时又沉了下去,“记不住你就这样站上一天一夜,在商队后头慢慢赶吧。”
晏横舟这才想起来正事,手腕一抖赶紧扔掉树枝,关切道:“左恒你没事吧?”
女童的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出话。
“前辈,左恒怎么了?”小读书郎完全没有理解她眼神中传递的信息,转头问一旁环手站着的周远和欲言又止的阿娜,“阿娜你知道吗?”
青年斜斜看了动弹不得的左恒一眼,“自讨苦吃而已。”
小读书郎更茫然了,“啊?”
阿娜赶紧将他拉到了一边,把从周师父那边得来的始末一五一十告诉他。
在了解完事情的原委之后,比自己同伴要高出大半个头的小读书郎先是来到了在太安城拥有不菲名声的天才武师跟前,认真朝他掬了一揖,解释道:“前辈,左恒没有任何想要乘机伤人的意思,作为同伴,我很清楚这一点。”
“她只是思考的方式与寻常人不同,比起过程看到更多的是结果,想的也是如何达到目的,不会去考虑太多后果一类。”在武者的气势面前,他的手心有些冒汗,但还是吸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亚圣说人天性为善,她虽然有些小气,但也绝非卑劣之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完,不等青年反应,他又提起一口气,站到左恒跟前,严肃道:“不管你乐不乐意,我都要教你读书了,像今天这样,很不好。”
小读书郎目光灼灼,“我知道你想要变厉害,但是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且你也应该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能光顾着自己达到目的,或许你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但这就是一种自私。”
“左恒,自私是不对的,而且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青年率先给他鼓掌,冷肃傲倨之下居然还有点流里流气,“兔崽子学着,多有道理。”
左恒不知道哪里被他那句“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误打误撞戳了进去,尽管不能动弹,目光却是复杂了起来,下意识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你说不了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小读书郎板着一张脸,费了好大劲才把嘴角给压了下去。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的左恒,看起来要比在师祖面前还安稳上不少啊。
晏横舟眨了眨眼,思考要怎么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周前辈把他的这位好朋友放开。
他没有听见费了一番力气冲破穴道的女童低不可闻的那声好,双手环胸的青年却听见了。
青年笑了笑,恍然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
第83章 从大道转向小路()
左恒开始跟着阿娜一起学站桩。女童像根木头一样扎在那儿不动的时候,晏横舟就在旁边拿树枝在地上比划,教她认字。
绿眼睛姑娘先是有些眼红,后来知道她也没念过书,只认识做买卖常用的一些字,被一些太安城里的玩伴半带着翻了些插图话本之后,小读书郎干脆连带她一块儿教了。
在甫出太安不远,治安和谐的这一段官道上,三个人之间居然也建立起了不错的友谊。
特别是左恒和阿娜之间。草原大漠来的小姑娘早熟,对她本来有一些算不上恶意的醋劲,在共同站桩的这段时间里面,见识到她的韧劲后,这点醋劲居然有隐隐变成敬意的趋势。
白天要赶路,给周远教导的时间只有天未亮的清晨,停下休整的晌午和车马与人一同休息的晚上。说时间有限倒是不至于,零碎倒是真的。
女儿肯认真地学,不是说着玩玩的,不管以后结果如何,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乌哈自然是十分欣慰。
但身为一个父亲的同时,他还是一个商队的头头,是个大商人,得为自己的资产和在他手下干活吃饭的人考虑。
太安城属于关内道,古泉郡在山南道往前,中间有不少条路可走。在关内道将尽的时候,小眼睛男人带着舆图敲开了车门,毕恭毕敬地咨询这位誉满京城的大武师接下来该从哪条道走。
在在来此之前,男人其实已经和队里的伙计们做好了商量。
商人趋利,有这样厉害的高人护着,他们想走最快捷来回最方便,同时也是最危险的那条,只是怕贸然会引起不快,才特地来询问一遍。
青年靠在车厢内,慢条斯理吃着干茶,面对询问也没有多抬一眼,只矜淡地点了点头,道了句随意,仿佛几日之前那个怒骂左恒小兔崽子的不是他一般。
得到武师回复之后的乌哈被塞了颗巨大的定心丸,很快就将安排吩咐了下去。
但走最便捷的这条道,也意味着他们在路上要加强警戒,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停下,悠闲休息了,这也意味着阿娜的练武时间要被大大的缩短,甚至是为了安全着想,最好是待在车厢内不要出来才好。
车厢内颠簸不稳,自然是扎不了马步站不了桩的——这件事情,除却有些无所谓的周远外,最高兴的怕是只有晏横舟。
觉得反正也练不成武的晏横舟拉着左恒念书,仗着女童怎么也不可能拿对敌人那套对他动手,小读书郎的态度罕见强硬。
不过他还是长了个心眼,没从身后背着的山水画卷里把东西拿出来,而是靠着自己之前编书的印象,一点一点给左恒讲。
小读书郎在许多事情上都挺心大的,唯独在读书这一点上不容半点马虎,不仅要左恒把他讲的内容记下,更会时不时要求她复述出来。
在女童印象中兔子般温顺胆小的读书郎,板着脸教训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很有气势的。
这个时候,左恒会非常知趣地不去反驳他——反驳也没什么用,小读书郎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书,总能在沉默之后找到道理说服回去,与其说是反驳,倒不如说是自找麻烦。
每次左恒走神被晏横舟教训的时候,周远总是会在旁阴阳怪气叫上一声小兔崽子,显然还是对他被割掉的小块衣角耿耿于怀。
这个时候只有绿眼睛的少女最为乖巧,眼观鼻鼻观心盯着晏横舟看,很好地保持了沉默,免得被突然殃及。
最好,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啰嗦的女童掏出了莫道送她的那本小书,干脆丢在了晏横舟的身前,硬邦邦道:“教这个。”
莫道送的小册子简单易懂,几乎全是动作,但还是有一些地方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小字,端正秀丽,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左恒看不懂这些字,想着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让晏横舟念给她听,听怎么练剑总比听小读书郎那些大道理听到耳朵起茧子好。
小读书郎捡起书,有些无奈,但也深知张驰有度的道理,没有再强求。
习惯使然,他先抚平了有些发皱的书脊,将书中边边角角的折页处理好,这才清了清嗓子,让她凑过来些,教她认那些字。
阿娜也想凑过去看,却被青年眼疾手快拉住了。
“避嫌。”青年言简意赅道,拉着小徒弟准备去车厢的另一头,“走,教你怎么练拳。”
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左恒闻言抬眼,冲他摇了摇头,“一位前辈给的,没事。”
莫道肯定要比周远厉害,她觉得周远留在这里听,说不定还能学到一点什么呢。当然,这点心思她断然不会说出,只是把话重复了一遍,“不是独门,没事。”
“拳不外传。”青年冲她哼了一声,给了女童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色后,头也不回地拉着小徒弟去了另一边的车厢。
密密麻麻垒好的木桶隔着,谁也瞧不见谁。
左恒撇撇嘴,凑到晏横舟旁边坐下,“教吧。”
“你还欠我钱,就当是学费了。”
晏横舟哭笑不得。
。。。。。。
。。。。。。
与之前不同,商队在夜间人畜休息时增加了守夜的人选,省得夜间劫匪出没来不及反应。
不放过任何一个练武机会的左恒自然自告奋勇,更是同队里的伙计比试了几番,证明自己有守夜的实力。
得到乌哈应允的女童在轮到她当值的下半夜睁开了眼,蹑手蹑脚地爬出车厢门,生怕惊醒不远处酣睡的小读书郎。
她从车门跳到地上,足尖点地,只发出融入夜风声中的些许摩擦声响,不远处一团篝火烧得正旺,篝火旁的汉子不住打着哈欠,看见她来冲他摆了摆手,转身钻回了自己待着的车厢里呼呼大睡。
女童坐在了篝火前,坐了那么两三秒之后站了起来,开始站桩。站了一会儿桩之后又觉得不对,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小书,借着火光翻读起来。
剑要练,基础要打,字也得认。
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知何时也从车厢内走出的青年环手看着她站桩又翻书,不知想到什么后轻笑了一声。
“跟我来。”
第84章 对谈()
左恒闻言摇头,压下嗓子低声道:“守夜。”
青年上前拉过她,“不走远,我感觉得到。”
女童这才定下心,跟在男人朝小道旁的林子里绕了几步,待男人停下步子后才给她丢了个不解的眼神。
“出来透风,刚巧看见。”青年解释,好像真的是他临时起意一般。
左恒不疑有它,冲他点点头,“没事的话我继续去守夜。”
女童这样说着,迈开步子就要朝回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青年伸手拦住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回怎么不见你机灵。”
“。。。。。。前辈找我。”她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周远。
被一双全然在状况外眸子瞅着的青年罕见开了个玩笑,“不然喊你干什么,趁机灭口?”
“不用趁机。”左恒思考后认真回答了他,“灭口的话我可能一点也反抗不了。”
“当然。。。。。。”被她绕进去顺口作答的青年一脚踹了过去,“再多嘴就让你站上一晚。”
左恒下意识跳起后翻,退两步躲开他扫来的劲风,哦了一声。
自诩早就能够很好控制住脾气的青年周远觉得自己拳头有些痒,但他特地爬起来确实是有正事要讲,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去,这才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才问的你,不要误会。”
左恒偏着脑袋看向他。
“你这么执着想要和我比试,甚至是不怕死凑上来,”周远沉声问道,“想学好剑又想补上武道基础,或许还要加个认字,是有什么必须的理由吗?”
左恒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从来都是想就去做了,自然不知该从何回答,索性沉默。
青年神色淡淡,并不想给她机会逃避,“理由都无,你又为何要做。”
没有前进理由的人,哪怕在怎么刻苦,也不过是茫茫求道路上的飘蓬,身无定处,随风而走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血来潮问这个。可能是左恒比较怪,长辈没教导好,刚好被他遇上;也可能是这些日子相处他从左恒身上看到了一点过去的影子;更可能是其它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
如果时间能倒流,青年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说出那一句“人还差点”,半主动地揽下这个烂摊子。
教人功夫他确实能算在行,但女童并不需要被教功夫一类,她只是缺了点什么。用武道行家的话来说,就是努力归努力,但是浮了点。
这个浮不是指自大,也并非不安定,而是有急躁过于强求的意味。
女童不知道他的思量,在慎重思考后给出了一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那就变强。”
青年嗤了一声,摇头,“太敷衍,还不够。”
“兔崽子,没人会为了变强而变强。”名为周远的青年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最后他只是深深看了女童一眼,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夜我来守,你想好再回来。”他的身影消失在林子的外围,原地只剩下了左恒一个人。
女童下意识抬头,看向被稀疏枝叶分割成数块的天空,夜幕上有朗月也有繁星,很是难得。
她确实是在追求变强的道路上没错,可是变强又是为了什么呢?
单单只是为了活命,怕被报复,抑或是为了完成和剑灵的约定,偿还救命恩情,才走上这条路?
被如此轻描淡写问题困住的女童罕见迷茫,倏忽间脑内想到了很多事。
但是最终,她所看到的过往画面中,出现最多的还是谢兰芝如游龙矫健的身姿,在歧县铁匠铺前看到的潋滟剑光,和醉酒老人身旁的墨色山水,还有雨夜中少女随随便便挥出的那一剑。
她站在原地愣了不过几分钟之的工夫,再度回过神来时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为什么要变强呢?抛开那么多不得不变强的理由,当然是喜欢啊。
女童的嘴角勾了起来,她对着一天朗月撑了个懒腰,而后迈出了林子,走到正燃着的篝火旁,在青年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么快?”青年挑眉,眼中有笑意。
左恒按住剑柄,回道:“大概吧,算是想好了。”
“有其它原因,但还是因为喜欢才变强的。”不等青年反应,女童小声而迅速地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
总有一天,她不用担心会被报复,也会完成和剑灵的约定。到那时候,在求道路上支持她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只会剩下喜欢。
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那就等不喜欢再说吧。
她还没有御剑穿过万壑流云,行遍大好河山,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女童握紧了剑柄,头一次有了,想要找一把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的剑的冲动。
“那就坚持。”青年回答她。
他话还是很少,但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生硬,反而有点老好人非要逞凶的意思在里面。
左恒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当然。”
“兔崽子。”青年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真会顺杆朝上爬。
女童隔着火光看向他,认真道:“我没钱。”
所以只能口头表达感谢。
青年被她这句话噎住了,“。。。。。。我不缺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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