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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成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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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站在那里,身形稳如磐石,很显然是练过,并且有所成就的。
很多人都能算练过,比如现在的左恒,甚至是以前穷巷里头的马老大的三脚猫武艺也算练过,但是能说有所成就却很难。
男人并没有刻意收敛身上的气势,在左恒所能感受到的气息之中,他就像是一座小山般站在那儿,巍然难撼。
如果是初踏上修行路的普通孩子,说不定此刻已经上去毕恭毕敬地请求指教了。可左恒第一个接触的人物是被封印千年仍能搅动风云的剑灵,而后是霸意内敛的大隋王爷,呵气成山川的老者,一剑劈开雨幕的剑仙少女,和她身边那个深渊般不可估测的,好为人师的男人。
所以她非但不觉得不自觉流出一股傲气的青年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起了一股战意。
她知道她现在肯定是打不过,但是她想知道差距在哪里,然后赶上他,打败他。
女童下意识摩挲腰间朴实无华的笨重铁剑,有些跃跃欲试。
晏横舟觉得身旁这个厉害好朋友的眼神像见了猎物的狼一样,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询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到古泉郡。”左恒面上不显,目光仍然是盯着那边,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
“总觉得你背着我想干什么事情。”晏横舟小声嘀咕,被突然转过身拍他肩头的女童吓了一跳。
“要和阿娜处好关系。”左恒认真道,眼睛黑得发亮,“记得老人家说得话,不要这么拘谨。”
晏横舟非常不顾形象地呸了一声,耳根子又开始发红。如果不是拉着面子放不开,他现在已经被左恒气到跺脚了。
“你你你说什么胡话,胡思乱想什么!”小读书郎据理力争,恨不得像师祖那样狠狠地拍她后脑勺,让她再也不敢胡说才好。
“不行就算了。”左恒平静到仿佛晏横舟才是说了不得了话的那个。
其实女童本身也没有指望晏横舟能帮上多少忙,她已经思考起了在被叫做周师父的男人教导阿娜时一旁围观的可能性。
得出的结论是可行,反正她的视力很好,稍微离远一些,估计也不会有人觉得她在光明正大偷看。
这时结束和身旁人谈论的汉子也终于想起了女童的问题,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周师父叫周远,是太安城里一等一的天才,现在都已经是个大武师了,有他在,就算路上遇到了劫匪一类,也不用担心被劫去货物了!”
“大武师?”左恒下意识歪了歪头,正欲追问,被少女阿娜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青年就走了过来。
“不是大武师,是要破境的武魁。”他纠正,与众人擦肩而过。
青年的目光在左恒身上停留一瞬,道:“剑不错,人还差点。”
左恒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辩解。
晏横舟戳了戳她,“怎么回事?”
“没事。”左恒盯着青年背影,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随即她又问先前回答她青年来历,在青年纠正过后陷入震惊的汉子,“大武师和武魁是什么?”
即将登上马车的青年脚步一顿,“你习武,为什么会不知道?”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放大,但依左恒的耳力却听得清楚。女童心下了然,当即就回答道:“为什么习武就一定要知道?”
左恒没觉得她在习武,她是在学剑和修炼,和习武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更何况建议过她习武保命的女郎红缨在说明之前,她就已经不需要靠习武来保命了,自然更加不会去特意了解。
青年回过头,“那你为什么还拿着剑。”
“这没有冲突。”左恒回答,“或者你愿意告诉我区别在哪。”
第78章 同源()
两人声音都不大,说话也没头没尾,就算是耳力很好将他们之间交流听全的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被商队里头所有人都尊称周师父的男人无言一瞬,随即点头,“那你过来,我们先试试。”
左恒像离弦的箭矢一样整个人射了出去,速度飞快。
在边上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剑就已经从腰上解了下来,眸光锐利,二话不说就刺向青年膝盖。
青年只稍微侧了侧身,左恒旋即感到有无形的力量将剑身弹开,一招落空。
“气?”女童停下动作,有些疑惑。
扎着大马尾,两缕刘海挡住眉鬓的俊秀青年也不解,“你知道这个,为什么不知道武师武魁?”
“再来试试。”左恒不信邪。
这一次,她的剑甚至没有来得及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那股无形的气劲推出了一丈多远,甚至差点没有站稳。
女童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够快,男人却已经把头伸入了马车内,对着绿眼睛的姑娘不知道嘱咐了什么后再度转过身来,“路子不正,上来详谈。”
左恒点头,“我还要带个人。”
“随意。”
。。。。。。
。。。。。。
女童的表现惊到了不少人,由于她试探的那一剑,商队里头对她身世的猜测也越发扑朔迷离。
但她早已经拉着小读书郎坐在了相对安稳的车厢内,与有些傲倨的青年大眼瞪小眼,与其说是不知道从何开口,更像是在比拼彼此的耐力。
满心满念要习武的阿娜看见二人跟着周远进来更是疑惑,但有青年先前的威严在先,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车厢之内沉寂许久,最终还是青年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是要问?”
左恒迅速回道:“你可以直接说。”
凭心而论,她挺喜欢青年的说话方式,简洁明了,交流起来也不累。
“武师武魁?”
左恒点头,“对,我没习过武,只练过剑经,知道炼气士。”
“告诉你炼气士,教你剑的人没说?”青年又问。他并太多没有打探左恒来历的心思,这么问不过是因为真的好奇。
“没有。”甚至告诉我这个的都不算是人。
左恒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摇头。
“怪了,武夫不也是炼气士的一种,他怎么会不告诉你。”男人语气平淡,指出了一个事实,“误人子弟。”
左恒不置可否,只盯着他,眼神示意他快说。
“武夫可以算是炼气士的一种,炼气士外求,武夫内求。”青年顿了顿,“一开始有武夫存在,是因为有些炼气士到了一定境界后,因为身体限制,无法再获得更多的天地灵气。”
“所以练武是为了强化自身,好更好的炼气?”女童点头记下,觉得谢兰芝教导的那套招式好像是两者兼具。
青年没有点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就是对此的解释。
“练武是炼气的分支,是一种炼气的手段。一开始的确是这样。”
一开始?左恒觉察话中隐情,背脊不由绷直几分,安静听青年继续朝下说。
“后来有人觉得武者可以单独作为一个体系出来,又有人异想天开走了纯武的道路,也成功证明人自身的潜能可以不输天地造化。”说道此处,青年面色不免几分凝重,“武者对资质要求不高,与大多数炼气士追捧的天资一说相悖,便有了武者和炼气士之争。”
晏横舟认真听讲,天性有些跳脱的少女阿娜则是支起了下巴,绿眼睛中满是向往和好奇。她下意识追问道:“争的什么?赢了吗?”
“安静。”青年平静只平静扫了一眼,姑娘立即就不吱声了。
左恒想到了之前在歧县遇到的女郎红缨和她对炼气士称得上敌视的态度,语气也多了些肯定,“我猜武者这一方输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争。”
周远点头默认,又反问:“你猜不到?”
“猜出一点,不敢确定。”
老实听讲甚至有些神游的晏横舟还好,阿娜被他们的哑谜挠得心痒痒,只能悄悄扯了扯身边小读书郎的衣袖,眼神求助。
晏横舟则用眼神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左恒下意识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已经快成为她犹豫时的习惯动作。
三思过后,女童不确定道:“是。。。。。。独立出去?”
“对。”男人点头,“输了,所以依旧是附庸,我以为你拿着剑,应该知道这个。”
“和剑有关系?”左恒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剑,“剑修不是炼气士吗?”
“剑修是炼气士和武者。。。。。。”男人停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彼此交汇之后才有的,出现的比较晚,有兼两家之长的趋势。”
想到自己练的那套剑经,左恒茅塞顿开,“所以你之前觉得我应该知道武者方面的事情。”
“但是我的确不知道。”她说,语气中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请教意味,“这位周前辈,既然都说了这么多,什么是武师武魁,是否能够详细解惑?”
“炼气士的境界知道?”周远挑眉,“知道我就不重复了。”
左恒点头,“知道,这个他说过。”
青年抬眼,疏离之外更添几分认真与严肃,“淬体,坚意,锻骨,练筋,无摧,搬山,填海,穿云。前三个境界统称武师,练筋是武魁,后面分别以宗师和大宗师称。境界划分有境,但是武道无涯,穿云才是开始,后面是什么,也许有人知道,也许没有。”
“和炼气士划分有区别,”左恒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到时候要怎么比较?”
“无需比较,场上自然分晓。”他面上罕见闪过一丝笑意,“拳头硬就赢。”
左恒微不可见地撇撇嘴,“不说算了。”
她发现周远为人并非和他的气势一样傲倨,反而是有些寡言和过于直率。
弄清楚境界和实力划分的女童旋即就跃跃欲试起来,手也按在剑柄上不住摩挲,邀战道:“来吗?”
周远的回答一如之前:“人还差点。”
言下之意是拒绝。
不待左恒继续邀战,他又补充道:“受人之托,要教导武艺。”
“我可以看着。”女童毫不犹豫道,“等教完也可以。”
青年稍微偏了偏脑袋,“别哭就行。”
第79章 纠缠不休()
左恒怎么都不信自己会哭。
周远说可以,不要被教训到哭鼻子的时候,女童虽然点头应下,但也没有往心里去,半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比试喂招,技不如人是事实,就算被打惨了,也没什么好哭的就是了。
乌哈的商队刚出太安城,这几段的官道都算是繁华,来来往往的车马并不少,也不用太担心劫匪,自然就算得上比较悠闲,停下来补给放松的时间多,留给周远教导的机会也多。
样貌清贵的傲倨青年往往在阿娜满头大汗地扎完马步站完桩之后,会侧一下身,躲掉算是当作开战信号的冷剑。
剑的主人有时会从树枝上跃下,又是则是从一旁直接冲过来,除了第一剑算是打招呼比较缓和之外,其余都是又快又凌厉,简洁迅速,瞄准了青年防备薄弱处砍。
左恒的那把剑虽然确实威力不小,但毕竟不是对人。
青年觉得自己一个也算迈进武魁半步的大武师,实在没有必要太过真格,让她近不了身就行吃点苦头就行,也免得真打起来,以大欺小。
所以他只是用气劲逼退左恒,让她无法近身。——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失败后,左恒终于明白周远所说的别哭的另一层含义。
青年说的别哭,是不要被打击哭。
使出千百种手段也无法靠近一丝一毫,甚至对方都不用防备,悠闲负手,飘飘然就将人逼退数丈之外,自己还是该吃茶吃茶,该教导教导,一点都没有要切磋比较的意思,确实停令人挫败的。
饶是左恒的定力,到后来都有些牙痒痒,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想着至少得近身砍下他的一片衣角,至少得让他稍微变点脸色才行。
一切先从激将开始。
“你避着不打,怎么知道我还差点。”女童直接踞腿坐在了地上,试图用歪理说服青年,“这样避着没意思,你也不能让阿娜这个刚学的人和我打,不如亲自上,也好让我知难而退,不纠缠你。”
她全然忘了自己也是练剑不过月余的人,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道:“干脆打一场,我这样一直缠着你也麻烦,对吧。”
低头吃茶的青年并未理会,将嘴中的茶食细嚼慢咽全数吞下后才抬头看向她,不为所动道:“近不了身,就是还差点。”
女童看起来兴致缺缺,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再继续搭理他。
估摸着休息的差不多的青年将手上的小半包茶叶细心包好,拉开衣襟准备将它收入怀中。
他这个时候是全无防备的。
余光一直落在青年身上的女童像狮子搏兔般跃起,小腿崩紧,直接蹬掉了地上的一小块土皮。
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在途经一半时便将剑掷了出去,脚尖也在同时点地,再度蓄力向前掠去。
周远依旧没有太放在心上,在瞄到直直掷来的剑之后,他只是转过了身。而后青年宽大的袖子划了个半弧,女童全力掷飞出去的剑轻轻松松就倒飞了回来。
左恒眼中精光一闪,纵身跃起,握住倒飞而来的剑,旋身继续向前。
她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青年身上的某个部位,而是他宽大的袖子。
至少得先碰到再说,碰到就是进步。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样做的。就在剑尖险险划过男人的袖子,即将成功的一瞬,她整个人再度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这一次,没等她站稳,她整个人就被周远提了起来。一旁练好马步的阿娜只是远远看着,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路子不正。”青年冷声训斥。
左恒被他拎住了脚踝,整个人都是倒着的,面对青年的质问一言不发。
剑还在手上,如果有机会,她还想试试倒提剑能不能成功让周远松开她,然后她再借机攻上去。
青年冷着张脸,抓着她的脚踝使劲摇晃了几下。
左恒本来被倒提着就有些气血逆流,他一摇,好半天才把中心找回来后连脑袋比往常沉上不少,更别提发力。
“能放了吗?放了我继续。”沉默片刻之后,左恒双手环胸,破罐子破摔,“不然就和我打一场。”
俗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青年冷然的眸子盯了她半响,左恒能感到他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在加大。
最终他松手,任左恒调整好姿势安然落地。
“不怕死。”青年如此评价。
左恒咧嘴一笑,“总要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不成。”
“习武宜磊落光明,最忌风气不正。”青年沉声,“你一下子犯了两个。”
女童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但是我不算习武,你和我说也没用。”
“你生气是你的事,我想办法让你和我打是我的事,并不冲突。”她好像还嫌傲倨青年隐忍的火气不够大一般,朝上头又浇了一把油,“你也没说不能这样,我也不是要谋财害命,为什么不算光明正大。”
“真不怕死。”周远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左恒回答的迅速,“怕死什么也做不成,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以为在这么多彼此试探之后青年会索性同她打一场当作这场试探的结束,谁知青年仍是摇头,“连气劲都没有,你还差点,打了没用。”
他避战的理由也并未全然是担心以大欺小,也有差距过大可能与本来目的适得其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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