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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成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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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晏横舟在直觉警示下感到头皮发麻不同,在警醒戒备之外,左恒对男人还有一点好奇。
刚出歧县就遇到这样男变女的奇怪事情,外面的世界真的像老人说的那样,无奇不有啊。
连续两拨的试探都以失败告终,摇身一变又恢复成那副黑袍诡谲模样的狐魅却并未气馁,周身鬼火明灭,尽数朝左恒二人涌去。
他似乎忘了自己还处在老人的钳制之中。
“胆子大得很啊。”老人鼻间泄出一声轻哼,直接捏碎了男人的腕骨,“当老夫死的?”
男人吃痛,额前汗珠滑了下来。被捏碎腕骨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修士来说连芝麻大的小事都不算,但是擒住他的老人不但在他的那支道脉地位崇高,修为也高他甚多,全凭手劲的这一下虽然造成不了什么大影响,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与此同时,尽数向左恒二人涌去的飘忽鬼火也被四处窜动的雷光击溃。
老人唇下的小半撮花白胡须无风自动,总是半眯着的眼睛也完全睁开来,不怒而威,“在老夫眼皮子地下还耍花样,真以为我一定给天面子?”
“哪能呀,”那个尖细声音陪笑道,接着又是一个全新的,之前未曾出现过的女声,“这不是妾看道君这一脉的两个芝兰玉树实在欢喜得紧,想替道君测一测他们的能耐。”
他身后的狐狸尾巴悄悄勾上了老人的小腿,甚至还磨蹭了两下,“道君要问妾什么,妾身知无不言。”
他那尾巴还没蹭上几下,就被雷火给沾了上去,不但缠着老人的部分赶紧缩了回来,其它几条也规矩了不少,老老实实在化身成人的狐魅身后垂着,不敢再越雷池。
“天就算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会现在就和偷腥的猫一样寻过来,”老人淡淡道,“说吧,卖给你们消息的是我那一脉的哪个老家伙,还是儒脉那边的高层。”
男人咯咯笑了出声,以手掩面,露出黑袍下半截光滑如玉的手臂,“道君说笑了,既然是天,又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晓呢?”
直到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还是带有刻意撩拨的意味。
老人并未追究他含混的回答,而是沉稳道“你这样回答,我就当默认了,人选也就这么几个,回去之后我细细排查便可,不过。。。。。。”
说到此处,他刻意顿了顿,“你们玩你们的千秋局,又关老夫这单独一脉什么事情?”
老人真的动了怒,扯过男人的手臂,二话不说就向他的天灵拍去。
早有防备的男人柔若无骨,手臂像条鱼儿似的从老人手中花落,笑嘻嘻后退一步,身后狐尾一下子暴涨到丈余长,也完全松散开来,像活物一般张牙舞爪扫向四周。
空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坐在篝火前的两个小童哪怕是烤着火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幢幢树影也皆化作鬼怪,树枝颤动得诡异,林间的婆娑月光更是黯淡了大半,有凄厉叫声此起彼伏,叫人不寒而栗。
“啧啧啧,何必非走到这一步呢?”
怎么说也要把上头交代的任务完成,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仗着自己过人的逃命手段,男人也一改之前的曲意迎合,张扬起来。
道君又怎么样?在天面前,照样得按照天的规矩行事。
第51章 天意?天弈()
老人对他这副嘴脸相当不屑,又好似早有预料,嘲笑道:“这么快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既然都自诩是“天”了,怎么可能面对冷脸还一直和和气气隐忍不发。
男人现在这个样子要比先前少了几分故作的阴柔,倒让老人高看了几眼。
修行越到后面,人和人之间的实力往往差的不是天沟地堑,而是只那么小小的一步,但一步之遥之间又隔着遥遥山海遥不可及。
论修为来说被大半个山上恭恭敬敬称上一句“道君”的老者要整整高出狐魅化身的男人一整个大境界,实力在身,自然不用刻意提防他那些诡异下流的小手段,可是晏横舟和左恒还在那儿坐着,老人自己倒是不要紧,身后这两个小家伙要是真的有了什么闪失,他可怎么也没地方后悔去。
所以,哪怕老人境界实力都要更胜一筹,有身后两人的牵挂,反而有些束手束脚,只守不攻,半点都没露出那手剑走偏锋恣意汪洋的五雷正法,只是以拳脚卸去男人袭来的力道。
也正是瞅准了老人心有顾忌这一点,男人出手越来越肆无忌惮,招招都不是面向老人,而是被老人护在身后的两个小童。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本来就是个暴躁脾气的老人。
终于憋不住的老人指尖隐有雷光闪现,朝天一指便有数道落雷降下,落地立炸,男人几乎每动一下脚边便会有惊雷炸开,雷中非带有罡烈之气,还有老人特有那股子狂意,这样带有强烈攻击性的警告逼得他一时不敢妄进。
“不就是问个名姓来历好押注,道君何必这般咄咄逼人。”男人又开始好心劝解,“就算你现在拦着,他们日后还是会被人所知,你能护到几时?”
他说的确实都是实话,也有示弱的意味在里头,要是换个人说不定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偏偏他面对的是坦言过一身本事唯有护短最长,又不是很能看惯这种风气的老人。
老人强硬道:“护到护不住为止。”
怎么也听不懂老人和这个妖怪话中交锋的两人只能干愣着,特别是晏横舟,坐在那儿单纯被护着觉得良心不安,又唯恐乱动给了对方机会,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从打斗伊始便目露犹豫的左恒此刻也有了决断。
她的手探进了腰间的荷包里头,那里有一柄金光闪闪,可以克制魑魅魍魉的小剑。
左恒不确定这个活脱脱就是狐狸化身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老人说的天性属阴,但是她觉得这或许是那么一个机会。
她捣了捣晏横舟,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微往旁边挪一点,不要挨自己挨的那么近。不明所以的晏横舟刚想开口询问,想起老人的叮嘱后又慌忙捂住了嘴,乖乖给左恒挪出了个位置。
这时老人和男人的谈话再度有了火药气,老人讥讽男人到底是摆脱不了狐狸天性善变犹豫,连做个任务都不利索,一下子就踩到了痛脚上。
男人身后狐尾再度暴涨,狂乱挥舞,小半击向老者,大半则是朝左恒二人掠去。
一旁时刻关注两人动向的左恒瞅准时机,迅速向前小跑两步,朝地上一翻,手中灿金小剑顿时化作三尺利刃,利落砍向老人跨步欲拦的一根毛绒尾巴。
咣当,是金石相撞短兵相接才有的铿锵之声。
对方尾巴上的巨力震得左恒整个手臂都发麻,险些握不住剑。但她还是坚定地抵住并将剑压了下去,终究是砍进了皮肉里,她自己在手臂脱臼的同时虎口也承受不住股大力撕裂出血。
在男人恼怒,巨尾击石土地崩碎的那一瞬,老人已经像拎鸡仔似的飞速提起左恒跳开,又回到篝火处顺势横抱起惊愕的晏横舟,往后退出数丈远。
“滚吧。”老人说,顺势而行干脆果决,“能有东西交差就滚吧。”
男人玩味看一眼左恒,嘻嘻一笑,顿时化作青烟散去,林中阴冷压抑也为之一空,篝火也重新跳动起来。
“你怕是不要命了。”老人的话里虽有呵斥意味,倒没有多少要动怒的意思,放下两人后,他甚至是重重拍了拍左恒的肩头,对她竖起大拇指,笑道,“不过很不错啊!很有胆子!”
“可惜这把小剑是废了。”他话锋一转,又有些惋惜,“我身上难得有件算是正经的玩意。”
老人方才只凭借自己护住二人而不动用的原因很简单——身无长物而已。不是所有的道家炼气士都像多宝阁那样,随手一掏就是百八十件宝贝的。
不过按照晏横舟的天运,老人觉得他这个软绵绵的小徒孙日后说不定能出去气死多宝阁那群用鼻孔看人的家伙。
左恒看向她手上的灿金小剑,发现它已经失去了光泽,方才砍入尾巴的地方更是直接变成了乌黑,分外显眼。
“不能用了吗?”她有些惋惜。
“大概只能变大变小当普通的剑耍了,毕竟是快要通天的大妖怪,这种东西也就最多让人家愣个神。”老人含糊道,“不过也是你莽撞了这一下,不然我们一路上还不知道要和这只狐狸精纠缠多久。”
晏横舟颇有感慨,“原来真的是狐狸精啊。”
“师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接着问道,觉得男人来得奇怪走得也奇怪,“怎么没头没尾的?”
“想知道?”老人挑眉。
晏横舟点了点头,左恒这时已经从袖子上扯了块布草草包扎好伤口,望向老人的漆黑的眸子也带着点探究意味。
“是天弈啊。”老人叹了口气,说出名字后便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了。
能长见识是好事,但两人都还小,在知道越多的同时也会逐渐了解到自己未来可能会有的艰辛。
压力太大容易把人整垮不说,有了负担,那份纯粹的求道之心或许现在还能坚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后面,越是可能会将一切心障的根源追溯到今天。
彻底把人瞒在鼓里的后果也和这个差不多,确实有些让人头疼。
“天意?是帝王顺天意从事的那个天意吗?”晏横舟反应很快,“那好像是真的很有来头诶。”
老人沉吟一声,“不,是弈棋的弈。”
第52章 听老人缓缓道来()
“赌坊你们总知道吧。”老人斟酌道,“天弈有点像赌局庄家的意思,不过要比当庄家复杂的多,自己也不下注,主要是在各式各样的下注人之间散布和打探消息,让他们彼此了解,从而让赌局变得更为复杂。”
晏横舟不解,“棋局为之弈,师祖这样说,叫天赌这个名字不是更妥当吗?”
老人拍他后脑勺拍了个空,“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学学女娃娃,好好听不成?”
说完话往旁边挪了挪的小读书郎也松了口气,还没庆幸呢,老人结结实实又给他来了一下,“问这问那,我和你说赌棋你听过?”
赌棋没听过,只知道君子对弈落棋无悔的小读书郎老实摇摇头,顺势问道:“什么是赌棋?”
“有君子下棋,也有赌鬼下注。”老人缓缓说道。
“赌棋就是屋子里头两个人在下棋,通过传递,在外面的同时把棋路张罗出来,公之于众。一开始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事实猜测棋局的走向,到后来,就成了里头落子,外头压注。”
老人有些口渴,掏出葫芦喝了口酒,继续道:“但这样的赌棋只盛行在凡人之间,最多赌些金银财物,歧县这样的小地方虽然见不到,那些大都城却盛行得很。炼气士就不一样了啊。”
他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两个小童被他的语气感染,也不自觉屏住呼吸凝神细听,一时周围静到只剩下树枝炸裂的噼啪声。
被勾起好气的晏横舟心里和猫挠痒痒似的,老人却不肯开口说下去了。
左恒也好奇炼气士赌的是什么,她觉得可能是庚金那样的宝贝,但老人不说,这个猜想也就无从印证,也和晏横舟似地眼巴巴盼着。
老人不是不说,而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在不牵扯太深的情况下继续把话讲下去。
太浅则惑,太多则执,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炼气士之间……不是什么都能叫博弈的。”谈起这个话题,便是老人也不免神色凝重,“牵涉到一般的个人或者门派利益只能叫做赌局,赌局有大有小,上至圣人下达普通修士,都能主动参与。”
“可是博弈不一样。”
老人喟叹一声,“博弈可厉害了,关系到一教未来兴盛,一域千年独尊之道统,无论身份如何,都是棋盘上的落子,一举一动皆为局势所制,不能自主。”
这话一说出口,老人便停不下来了了。
“你们两个也好,方才的那只狐狸也罢,甚至是我,小晏遥的先生,还有那些去歧县的人,都是棋盘上的落子。唯一区别不同的就是,我和他们在身为棋子的同时,也是下棋人。”
左恒觉得老人所指“他们”的必是李修宜李先生和不知名道士无疑。
“就像是局中局一样,我们安排人手,让事情的发展有利于自己势力的传承和发展,但同时,我们的行也是受着其它制约,按照一定的规则行事,也是和某个存在希望的那样按照一定的轨迹在前行。所以说呐,你我俱是棋子,不过是所在的局不同而已。”
“天弈呢,就是在这样的博弈中扮演那些催人压注角色的一群人。”
“可是师祖你那么厉害,都已经是下棋的人了,为什么还是在局里?下棋人不是一般都在局外观势吗?”晏横舟疑惑。
老人只笑笑不说话。
他没有说的是提出疑问的晏横舟自己,甚至是一旁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左恒,都是未来百年甚至是千年天下这座棋盘上被倾注心血的落子。
他们若是一路高歌扶摇,有望大道,那么把注压在他们身上的无论个人还是势力,都会得到巨大的好处,有荣俱荣,反之,也是损则俱损。
他更没有说,迫使他身在局里的不是什么人,而是真正的天,真正的道。
如果把一切明明白白全都摊开来,这两个都很聪慧的孩子固然能够迅速成长为大人,但这种类似拔苗助长的方式是老人怎么也不愿意见到的。
——少年人,就应该有少年人的意气,像个少年人的样子才好,这才是道法自然。
所以他只是笑着打趣晏横舟,“一山还有一山高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还说自己用心念书,也不羞脸。”
“那我也没见过更厉害的人啊。”晏横舟争辩,“不知者无罪。”
轻轻松松就变出山水风光,用雷电逼退狐妖,不是厉害是什么?
老人对他这话还挺受用,满意地摩挲两下下巴,眯起眼睛道:“至少在南域这片地方,比我厉害的人是不多咯,开教立祖的圣人算几个,天生大造化的算几个,其它什么神仙老祖圣人,谁也不敢轻易在我面前放肆的。”
圣人还有这么多啊?晏横舟傻眼了,算上勉强能算上的朱先生,扳着手指头也只数出了五个。
老人撇撇嘴,“圣人多着哩,可值钱的不是圣人,是能够称祖,开一脉之先的本事啊。就拿你们儒家和我们道家来说,修为到达我们所说圣人境界的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就比如我也能算一个。”
“那师祖可厉害了!”晏横舟眼睛发亮,“和孔圣人比呢!”
“认认真真拿我和那位比,你怕是要折煞我。”
老人苦笑,他嘴上一口一个“你们儒家圣人”,不过是门户兼之大徒弟弃道学儒的小小怨气,也就真的只是喊喊而已。
“被供奉在庙里头的才是真正的圣人,像师祖这种的,虽然也是圣人,但只是圣人这个境界而已,本事更是差庙里头的那些远了,能和你们孔圣人相提并论的是我们道家的三清祖师,我给人提鞋都不够格啊。”
莫名觉得戳到老人伤心事的晏横舟憋红了脸,“师祖已经很厉害了。”
怕老人不信似的,他又飞速补上一句,“真的!”
老人心想活了这么多年,还要靠你一个小毛孩来安慰我不是白活,但还是有说不出的欣慰——瞧,我徒孙还是懂事啊。
就是不知道被二徒弟带着修行的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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