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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成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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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笑!我将正经的!你要丸了你知道吗!”坐在李修宜对面的黑着一张脸,厉声呵斥,正是李宜远。
“不止你要完!一家子老小都要被你牵扯进这个破事里来!你进入宗祠祭拜先祖就不会抬不起头吗!”
“……你再笑!”
“李十三你再笑!”
李修宜当年族内排最小,是让不少小娘都心驰神往暗自思慕的十三郎。
“我好心做错了事,却歪打正着撞了个最好的结果,难道不应该反问吗?”李修宜敛起笑意,佯板着一张脸反问。
书生两颊消瘦唇色苍白,只是眼里得色像三月乍泄的春光那样怎么也藏不住。
“我赢了。”他轻声宣布,“我不后悔,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说那是错的了,只是一直没有像现在这样去干的机会。”
李修宜罕见叫了李宜远一声堂兄,随后在青年带着几分错愕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再说了,李修宜和李家十三郎修宜又有什么关系呢?”
气得李宜远差点拂袖而去。
“保不了你了!滚吧!”他说,差点掀翻了这间暗房的最后一点光源。
“行动不便,我就不送了。”锁链相撞的咣当声种,李修宜做了个清的手势,“无须特地保我,是我咎由自取,死而无悔。”
李宜远臭着张脸走出很远很远,直到背影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彻底消失,这间暗牢才迎来它的第二位客人。
不速之客。
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模样清癯,他左脸上有一块像是沾了墨的印记,覆盖了小半只眼。
“野到连世伯也不叫了?”他扫了李修宜一眼,平静讽刺道,“学了那么多年的礼也不过如此。”
李修宜淡然以对,“说笑了,礼待礼客,而非不请自来是好事之徒。”
“嘴还硬,看来苦头还没吃够。”对方意有所指,“我来只问你一件事——你的下场如何也全在回答的一念之间。”
“左恒到底有没有死?”
“左恒死了。”
第290章 第二〇三章 皆为一线uaiG。()
户外小雨淅淅沥地下,书生腋下夹伞不撑伞,在朦朦的雨幕中一深一浅踩着泥泞小路。
他身后隐约背着个人,站在不断滴落水珠子的屋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门。
屋是茅草屋,门是破木门。这样荒郊野外的破败屋子一般是不会有人居住的,可他却煞有介事一板一眼将门敲得极为认真,就好像里面真的住着什么似的。
门吱呀一声被敲开了,带着破败腐朽的陈旧气息,雨天无尘,只是屋内弥漫着一股隐约的霉味,他将身后背着的人放到屋子里那张穿上,皱着眉在屋内晃了几圈。
然后,他终于想起些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一小截香烛。
书生在烛芯上拈了一下后,原本偏暗的屋子里顿时亮堂不少,也多了点烟火气和零星的暖意。
“怪了……怎么还不醒?”他就这样举着蜡烛也不怕被烛蜡呛到,俯身去确认被他带回来的人的状况。
被他带回来的人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深处见骨小处破皮,除了隐约能辨别出样貌的一张脸之外只能勉强算是有个人型。
“我掐指一算也没出差错啊……”大老远特地跑过去救人的书生有些苦恼,他将床上人的翻过来,摘下了她身后背负的画卷抖了抖,“老师给的假货?还是学弟给的假货?”
“我瞧着不像……”他就着烛光仔细端详了会,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怪哉……总不可能是真死了吧。”
“醒一醒,左恒,你再不醒你家就要被拆啦。”他伸手戳了戳床上少女的脸,半点不见对于她此时狼狈模样的嫌弃。
没效果。
他决定换一个试试,“醒醒,再不醒就又是一步新棋了。”
“……再不醒我家小师弟就要喜欢别人了!”
“……”
“……你剑丢了!”
迷迷糊糊间左恒听见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她很费力才睁开眼,脑子里还有些懵。
……什么师弟,什么剑?
原本面上还有些嬉笑之意的书生顿时收敛神色,轻轻咳嗽一声,问道:“能说话吗?”
喉咙火烧一样的疼,左恒摇了摇头。
“认得我是谁吗?”书生又问。
左恒认得他,路远,当初和晏横舟告别的时候就是他来接的人,后来遇到道家那个谁刻意拦路也是他帮忙解的围。她点了点头,又尝试以眼神朝对方传达自己的疑惑。
——她明明死了。
在意识消散坠入黑暗的那一刻,她就应该不会再有度恢复意识的机会了才对。
“啊,你是死了。”路远好似明白她的意思,竖起手指在左恒跟前晃了晃,这个动作差点把烛泪滴到左恒身上,但他本人却对此毫无所觉。
“名义上和事实上你都死了,只要你以后不声张也不会有谁认得你。”他笑眯眯道,又将刚刚随着他手指头在左恒跟前晃来晃去的画卷放到了左恒身边,“至于为什么,当然是有人要救你。”
“老师的一位故交想救你,老师想救你,天性纯善的师弟也想救你。我虽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但因为他们想救你,我也不介意帮点小忙。”
路远耸了耸肩,“和整个大局比起来……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像是不肖弟子,但老师和师弟哪怕有点特殊也根本没法撼动整个规则的,你之所以会被救,关键还是那个故人帮忙。”
“故人是谁我不清楚。”他补充道,“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所以就说了。”
“不是想让你感恩戴德,我们不讲求这个,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知道真相和选择的权利。”
从苏醒起就在尝试左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费力开口,喉咙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嗓子似乎毁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沙的,“禁忌,说出来没关系吗?”
“以前有关系,现在没关系了。”路远神秘一笑,“忘了吗?现在的你是死人。”
关于那个故人的身份,左恒其实能猜到一点。
除了她自己之外,好像也没有谁会那么好心去救她了,至于在救了她之后的下场……左恒想到对方头顶那把明晃晃闪着寒光的霜刃,目光穿过了陈旧的房梁与茅草做的屋顶,直直看向外面阴暗的天穹。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死了。
可能是为自己死的,也可能是像她口中那样因为来不及而死的。
可活着的依旧是左恒。
“……谢谢你们。”沉默良久后,左恒缓缓开口,“关于命之类的东西,我大概已经知道一点了。”
“你不难过吗?”路远问,有些诧异。
“你的出身,包括你对父母的感情、甚至是遇到的和结交上都是被安排好的,你以为自己在反抗能做出超人预料的事情,结果还是在朝所谓的命前进,你不难过吗?”
左恒想了想,决定诚实回答,“有那么一点。”
可不是难过就不去做事情就没法活了的。
“其实不甘心要多一点,因为可能现在也是被安排好的。”她说,“可能我死又活也是命里的一环。”
路远摇头,“这倒不会,你本来的命不是这样的。如果说老师的更改在偏差范围内,死了一次之后,你早就和正轨背道而驰了。”
“那正轨是怎么样的?”左恒问,并不抱着自己能获得解答的期望。
路远并没有急着说,而是先向她确认了一件事情,“你确定要我说?有些事情在模糊范围内你能知道,但一旦超出那条线,你必然入局,不管你想不想。”
书生神色乍然严肃,“水已经全浑了,这次不会有第二个李修宜救你,小师弟就是能耐再大也掩不了第二次天机。”
也没有第二个以后的左恒会为现在而死。
左恒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罕见犹豫了会。
好像死过一次之后很多事情明朗了很多,比如在怕和畏上,至少要比死之前更具真实感一些。
就这样远离是非其实挺好的。
以前的她就不一定会这么想,毕竟只有乱才能有浑水摸鱼打听消息的机会,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所谓的真相。
真相重要吗?
重要。
并且有比真相更为重要的东西——身上背负的未来。
抽与入,执与放,皆在一线。
第291章 第二〇四 歧路歧()
“你讲吧。”略一斟酌后,左恒开口,“那个人肯定也不想我就这样老老实实过一辈子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改命只是为了让她挣脱棋局离风浪远远的,那大可不必用那种惨烈的方式、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来救她。就算是为了那个左恒,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
“海阔天高哪里不可去得?这么死心眼干嘛。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有负担,恰恰是为了让你没有负担才救,像你这样给自个儿加码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提到之前路远就有些感慨,在接收到救人的消息之前,他还以为这个被李修宜看好的小姑娘能走出很远很远,然后一剑潇洒捅破天来着。
虽然现在她确实以另一种方式捅破了天,但归根究底还是差远了——就像是涟漪和巨浪的差别一样。
“你真想好了?”路远挑了一下眉,看起来带了点痞气,“救你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不用想,就是好了。”左恒相当笃定,“我要占据主动,所以我必须知道。”
路远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在记仇啊!”
左恒没有否认。
“那就先从我知道的埋鞘地说起?是叫歧县对吧。”
“嗯,歧县。”
路远神色不明,拖长着调子感慨了一句,“歧路崎啊——不过你们那个歧县的歧,一开始应该做岐才对,岐山的岐。”
岐山。左恒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岐山呢,周兴之地,你们那个小县一开始就是从那边弄了个小山头过去,然后才发展起来的,那棵树知道吧,也是当时为了镇那边的气运特地移过去的。”
路远的解释和左恒之前听过的那版相差太远了,她摇了摇头,“以前剑灵……”
“骗你的。”路远嗤笑,“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要老老实实走上某人的老路就可以了,知道一些假消息不是正常?”
左恒一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那当时的发誓与承诺也是假的吗?她不想过于草率地定论这件事情,屏住呼吸静静听了下去。
“歧县本来就是个模拟试验的地方啊”路远神秘一笑,“姬沧流知道吧他当初就是岐山下面那个小县长大的,养父母早亡,有个邻家不远的妹妹,十岁那一年他被人找到带了回去……然后……”
“然后?”左恒忍不住出声催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只知道这么多而已。”路远耸了耸肩,“你听着很耳熟吧。”
岂止耳熟,换成亲生父母的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翻版。
左恒终于有点懂当时那个自己的话了,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觉得多大讽刺,而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李修宜第一次是要带着她走的,但是她那个时候拒绝了。
“我是仿照沧流的赝品。”左恒开口,除了有些发白的脸色之外一切如常,“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到之前为止,都是被安排好,让我信以为真的假象吗?是按照沧流人生复制出来的路线吗?”
因为是试图仿造的作品,所以那个时候,她见到沧流会向往并且自惭形遂,所以才想要挑战去打败。
……怎么想都挺讽刺的。
“不啊,我小师弟就不是,和他相关的我们也不是。”路远回答得无比坦然,“还有不少偏差,零零总总累积起来,就是现在这个挣脱棋子身份的你了。”
“其实三千年里不止有……嗯,虽然听起来让人有点觉得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但是基本上过个几十年就会有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在歧县出生,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但一定要有一个天真可爱类似妹妹一样的角色,一定要故家和孝顺……”
“如何,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路远看着左恒额头上的冷汗停了下来,“现在还能收住,再往下说真的脱不了身了。”
左恒抿了抿嘴唇,“没事。”
“那我就继续说了啊……你可能不是模仿出来的人里面资质最好的一个,但从性格上来说应该比较接近,不然埋在那边的剑灵也不会被唤醒了。”
“剑灵一直知道?”左恒听见自己心脏咚如擂鼓。
路远只答了两个字。
“或许。”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左恒不好确定剑灵到底属于哪一种,只好默默把疑惑藏在心里。
“那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制造出一个像是沧流一样强大的高手吗?”左恒发现自己声音出乎意料的镇定,“因为沧流死了,所以才需要一个和他一样的人顶梁?”
屋外雨势渐大,乍响起一声惊雷。
“唔?难怪今天下雨,原来是开春了啊。”路远没头没脑地应了一句,然后冲她眨了下眼,“问我这个就问错人了,我还不够格知道背后的事情。”
“和周室有牵连的只是师父而已,小师弟勉强也算。但就是你跑过去问他们,他们也一定回答不了你。”
“因为不能说吧。”左恒突然想起酒十,“我想要知道就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所以我必须得入局。”
路远合掌大笑,“是这样,接下来的路你只能靠自己走——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现在问我话的,到底是我知道的那个歧县左恒,还是正在朝沧流靠近的左恒?”
“有区别吗。”左恒反问。
“当然有!”
“两个都不是。”她摇了摇头,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只是左恒而已。”
歧县的左恒是试验品,朝沧流靠近的左恒是复制品,她谁也不是,只是自己。
“我喜欢这个答案。”路远说,“看在这个答案的份上,我再多嘴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水载舟——那水又是从哪来?”
读书人撑了个懒腰,“好好养伤吧,我也要走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能活蹦乱跳的。”
“哦,那再见。”左恒并没有什么特殊表示,“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你真是路远吗?”
不是疑心,而是这个路远和之前那个,给人的印象差距真有点大。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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