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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成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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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围依旧环绕着司图青之前见过的如风暴般猛烈,又似黑暗一样给人压迫与恐惧感的剑气,甚至要比之前还要更加强盛几分。
司图青站在酒十身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后背也被不知何时生出的冷汗给打湿。
之前被酒十带着逃亡的印象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少年拼命才克制住了拔剑自卫的冲动。
阵法在蓬莱中央,他们在蓬莱东,而左恒确实从蓬莱西边的结界处进入。
近一座岛的距离他尚且都产生了如此反应,距离再进一些如何,司图青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害怕吗?又想上吗?”酒十语气略带自嘲,“那就好好记着。”
“毕竟这就是我们那代,几乎所有天才的感受。”
“……!”司图青喉咙一紧,“那……这个剑鬼!”
“没错,就是多少年前将一个大世压到日月无光群星黯淡的那个人。”酒十没有否认,反而是更深一步证实了少年心头划过的猜测。
“杀他的理由很简单,杀了他之后不仅能分到逸散的力量,那片大荒也就真正无主了。”
“毕竟当年你家大前辈只身往南海,就等于是宣告放弃了那块土地的主人身份。”
此前辛苦试探却没有得到回复的事情被以这样不经意又带着点唏嘘的口气说出,司图青的面色实在有些微妙。
惊喜?或者说是惊吓更加合适一些。
司图青还想顺杆子爬继续问上一点,酒十便已经摆了摆手,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肩头。
“好好看着,开场了!”
寄居左恒身体的剑鬼只是一步一步朝着岛中央前进,她周身的剑气没有破坏掉一路而来的符文,应该是有意控制下的结果。
……剑鬼居然还有理智?
司图青惊愕,目光死死盯住了左恒那双亮着金光的眼睛。之前他没有注意,只以为是灵力的结果,现在借助酒十的神通朝那边看,不必担心关于安全的问题后,他才发现那居然是属于兽类的竖瞳。
金色,竖瞳,一般是龙才有的特征。
但左恒的确是人没错。
看来回去也要专程调查一下左恒的际遇了。通过际遇,说不定还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就在他稍微晃神的期间,剑鬼已经来到了蓬莱正中,冰冷无机制的目光盯住了为她而准备的岩池。
她的嘴角勾起来一点,然后动了一下小指。
最近的一座山头直接被狂暴无匹的剑气炸裂开来,从山头中飞出了数道流光。
有几名道人叫嚣着欺人太甚,直接祭出武器冲向剑鬼。
司图青看了看,认出他们是道家某关系相近五脉的所谓五杰。
五人同时祭出五把飞剑,而后五化百,百化千……天上密密麻麻都是剑的丛林。
这些剑的剑尖朝下,无数寒芒的剑尖像是天上寒星。
“打用剑的小祖宗用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酒十代替司图青说出了他的心声。
在密密麻麻倒悬将倾的剑雨下,剑鬼仰起了头。
“碎。”她说。
“都给我碎掉。”
第283章 刃未寒()
万千剑刃应声而碎,有流光片片似雪而下。
在一片只余呼吸声的死寂之中,酒十咧嘴,无声胜有声。
多年前也曾有这样的一人一剑,剑光冷得像寒冰,人却炽烈热情,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剑鬼也咧起了嘴,,一双金色的眼睛熠熠有神,双瞳中有火光的影子跃动。
他们或许看到的是同一个幻影,又或许不是。
蓬莱有十方大阵,阵阵连锁,无一生门,山为阵基,也为各死点的薄弱处所在,故人在山中,既是操阵也是防守。
剑刃碎时,已有不少辅助的诸派后辈吐血倒地,心神受创。
但是有血相祭,十方绝阵的威力却越发大了,漫山锁链抖动蜿蜒,神符纷纷破土而出,将毫无动作的剑鬼围得水泄不通。
下是杀机遍野,上则为遮天蔽日的黑红煞气,看客眼中原本的烟霞盛景,原是这般胜似地狱的景象。
“以后蓬莱就这样了?”司图青盯着剑鬼,想看她如何从无孔不入的杀机之中逃生的同时又忍不住心中发怵。
他没有来过蓬莱,但知道蓬莱原本有小仙境之称。是洞天之外极为特殊的福地。
蓬莱有大量异草奇珍,因为要杀一个人而毁掉,在商人眼中未免太过可惜。
“蓬莱就是为了这一天而来的。”酒十只是回答,却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转过头来看着他,“损失是肯定要有的,没有什么能够完全不付出就占到便宜的事情。”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极为秀气玲珑的酒壶,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掂量,嘴里喃喃道:“况且一个剑鬼也足够止上多少年的损了。”
“前辈在说什么?”司图青没听清楚。
“我再说我损失这么大,完事之后你得赔我酒。”酒十面不改色地改口,“不要问那么多,看着就是了。”
有时候事情是恰恰反过来的,知道越多痛苦和困惑反而越深,只有全然被蒙在鼓里的人才称得上最幸福。况且他和司图青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没必要事事都要给他解释。
况且依照少年的家世,如果他真的有心打听,其实也就是自己直接告诉他多费一些时间和经历而已。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远方空气却前所未有的焦灼和紧张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投入巨石,又像是冷水被火煮到滚沸。
紧张而微妙的气氛一直传到他们那里,司图青莫名为剑鬼捏了一把汗。
可能是因为它长着左恒的样子,看起来只是个有些瘦弱的小姑娘。
而突然狂舞起来,遮天蔽日锁链看起来又太过吓人了吧。
剑鬼在无声地笑,她反手握住天下式,在铿锵的撞击声中直接跃上了一条锁链。
身后是锁链狂舞,像是矛一样的锁链末端不停朝她袭来。
剑鬼每在锁链之中跃出一步,身边便会有一柄剑浮现,以碎刃的方式替她挡下来自锁链末端的攻击。
四溅的火花之中,剑鬼踏着锁链一步步朝上,像燕鸟一样轻盈,又和鬼魅一样飘忽。
司图青怎么看都只能捕捉到她留在原地的残影,而真正的人早已跃到了下一个地方。
“它是在干什么?”他有些不解,“只是被动召唤剑挡住攻击,有点不太符合剑鬼的样子啊。”
“杀气凛然也不是等于没脑子。”酒十咂咂嘴,“你以为为什么它会追过来?它也知道这是个局,只是意难平而已。”
意难平三个字被男人一笔带过,平平淡淡掀不起波澜半点。
但但司图青却觉得,平静下面是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暗涌江潮。
意难平,听起来就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三个字。什么委屈怨恨什么不甘不满,都能用这三个字来概括。
剑鬼和酒十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司图青不知道,可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触及到这些,哪怕是当一个甩手掌柜也避免不了。
那把剑他们找了那么多年,现在却在算是他朋友的人手中,要说没有什么牵扯,那就不是所谓命了。
“好好看着。”酒十拍了司图青脑袋一巴掌,“昆仑十方阵的阵基是山泽下的灵脉,但此阵之眼……”
他刻意买了个关子,指向那片被黑红煞气完全遮蔽的天空,“眼在天心。”
“可是剑鬼怎么知道?”司图青回过神来,急急发问。
酒十平静反问:“剑鬼为什么不能知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酒十说,“我说它是积年怨恨所化,是不甘之鬼,但是说它没有神智,只是狂性而已。”
司图青无言以对,只能静看。酒十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
“我知道你有不少想问的,比如剑鬼为什么一点也没有被这样的杀阵压制,比如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再比如左恒在哪,把剑鬼诛灭之后又会怎么样……”
司图青扭过头。少年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向男人,眼中盛着满满的求知欲。
然而邋遢壮汉只是拖长了调子,像是刻意逗弄他似的,“我都知道,可我偏不说——”
“你,你……”前后落差如此大,司图青便是再迟钝也能意识到是酒十将他当做幕间杂耍一般刻意逗弄,顿时气急败坏,恨不得掏兵器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
说什么尊敬前辈,实力为尊的前提下尊敬的原因只有两个,酒十即不是德高望重也没有功德加身。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他何至于受这样的捉弄?
司图青正默默将心中一口气咽下去,就听见酒十对他轻声说了句话。
“剑鬼不但是我告诉你的战场怨气,还是某个男人抛弃的过去和早就应该死掉的某把剑。”
司图青的动作僵住了,甚至没有办法发出声。
“怎么说呢……就像是被父母无情丢掉的孩子,在发现自己有能力报复之后,肯定要证明自己的,父母未必能下得去手,但是撺掇父母这么干的人就未必了。”
司图青瞳孔一缩,听见了自己带着颤抖的声音:“所以……它要追着你?”
这一次酒十没有回答他,只是耸了耸肩,“别看老子啊?老子怎么知道,随口一说而已。”
司图青不信他的说辞,可对方无所谓的态度又让他不得不信。
就在他们小谈的间隙,十方阵内再度生变。
有雷电在黑红云层中如龙翻腾,气息却至纯至刚,落如雨下。
而剑鬼蓦地停止了动作,望向仿佛要压下来的云层。
下一秒,锁链化笼,笼中缚鬼。
酒十将司图青转向他的头摁了回去,不知道第几次说出那句话。
“不要问,看就好。”
第284章 未曾试()
时间已不多,不仅是司音说法如此,左恒也有与之相似的感觉。
她耳边那些朦朦胧胧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频繁,虽不知究竟为何,但天性直觉告诉她这并非好事。
左恒抿了抿唇,对司音略加说明情况后便遇见匆匆朝中州赶。
高阶剑修一日之间便可御剑千万里,左恒修行时日尚浅,自然无法做到御剑乘风来去自如,但她现在并非完整的“人”。
左恒现在只是意识,只是一缕脱离肉体的魂。现在她并没有原身堪称强健的体魄,但与之相对,对于灵气的感知却前所未有的敏锐。
能感知便能够操控,与其说御剑的是左恒,倒不如说是无处不在的灵气给她分担了一半的力。因此,她御剑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高阶的剑修,但比普通却要快上不少。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是如此。
神铸是柄好剑,兴许是明白左恒要做什么,因此在她脚下也乖觉,半点没有被强行御使的不愿与违逆。
毕竟抛弃只是沧流单方面做出来的行为,人可以轻易薄情违逆,可剑大多不会。人心易转,但剑心难移。
左恒御剑相当平稳,但未行多远便出了问题,剑在摇晃,确切地说是她本身不稳。
明明周围的灵气正常,她体内真气也在有序流转,可左恒就是止不住颤抖。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她就这样在剑上一头栽倒下去,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神铸的嗡鸣,然后陷入茫茫一片的黑暗之中。
滴水声唤醒了左恒。
左恒扶着额头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并非在料想的黑暗之中,而是趴在一整片澄澈的湖面上。
涟漪从她接触湖面的地方悠悠荡散开来,左恒反手用指节敲了敲湖面。
依旧是水声,而非撞击到硬物后的砰砰之响。
左恒站起来看向湖面,对着倒影凝眸许久后,做了个拔剑的手势。
倒影也跟着她动作,但左恒清楚倒影内并不是她。
湖上倒影是个女子,衣白胜雪,手中银刃细长。
左恒盯着她,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自湖面而出,持剑砍向自己。
但是并没有。
倒影依旧是倒影,只是左恒对面多出了真人。她与女子相对而站,无声对峙。
是女子先开口,语气笃定,“你是左恒。”
左恒点头,算是承认,出于谨慎却没有去问对方的来历。她觉得对面身上浑身都是古怪,有点像是王泽,但又比王泽要更加凛冽一些,像是雪山上呼啸而过的寒风,刀子一样的刮人。
光是和她对视,左恒便觉得自己在无声中经历了一场纯粹拼剑的战斗。
左恒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但是对面似乎很了解她,直接道:“有话直说便可,我不会为难你。”
“时间不多,不要浪费。”
笃定自己被拖进来和眼前女子肯定逃不开关系,左恒只是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罢了。”似乎有轻轻一声叹息,女子手上那柄狭长而古怪的剑朝水面划去。
而后水花四溅,在四溅的水花之中,左恒看见了她脚下隐隐绰绰的倒影。
左恒的倒影是她,而她的倒影是左恒。
女子的嘴角朝上勾了勾,像是剑一样的眉毛也平缓下来,稍稍收敛了锋芒。
“猜到了吗?”她问。
左恒盯着湖面,若有所思,“你是左恒?”
“啊,我是左恒,但不是你。”女子,或者说是“左恒”颔首,示意左恒上前一步说话。
左恒没有上前,而是在原地问道:“是你找我?”
“不,我只是占了个便宜而已。”对方回答,“我也是你,不必如此戒备。”
左恒摇头,“我只说了你是‘左恒’,但是没有承认你就是我,你才不是我。”
对方毫不在乎地笑了笑,“确实,我不是你,但是你是我。我注定要死,你却未必。”
“你要死了?”左恒心中一揪,“因为所谓的大局要死,还是遇到了打不过的人?”她直觉是前者,但是她对于那个左恒并没有多少了解,也不太敢直接下断言。
不过能见到差不多等于自己的人,感觉还是有点奇妙。
“你应该能猜到一点才对,”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转道,“我借这样的机会找你,是想要告诉你关于‘左恒’的一些事情。”
“你,或者说是我是必然会有的,就算不是叫左恒也会叫其它什么名字,这本身就是所谓天意的一环。”
左恒不语,只是神情逐渐凝重。
“如果说沧流是多少年来最为成功的一个,那左恒大概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品,但失败品也有失败品的好处。”
“你不说清楚吗?”左恒开口问她,嗓子眼有些发干。
“不能说清,也说不清。我只是未来的一抹幽魂,与你经历也全然不同,所能告知的不过是冥冥之中早已存在的定数,不过是定数下的一线生机。”
“这样……那我不问了。”左恒再度沉默,感到了女子的无奈。
“左恒是失败品,所以既不能像是常人那样七情六欲都具备,也无法像是与生俱来的天才一样能真正毫无芥蒂将山川河海置于胸中,基本可以说,左恒的命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虽然是在说自己,但女子的口气却完全没有一点实干,反而理智清醒地像个始终冷眼的旁观者。
她甩了甩宽大如鹤翼的衣袖,直接抛开了手里的剑,“但是或许是因为过于失败没有自由,所以才会被真正的天才怜悯……虽然这种感觉很让人不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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