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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的龙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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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年龄,九雷比她俩大不了多少,却已是凭借惊人天赋和渊深修为名震仙堂的少年将军了。
两人初见之时,是春日的一个午后。
云熙和句芒在满树繁花的杏树下荡秋千。春风一吹,花瓣如缤纷的白雪到处飞扬。九雷头戴玉冠,一身碧色锦袍,踏着落英疾步而来。明皎皎一双星目让周围一切都黯淡失色。
句芒的心就忽然像秋千一样,悠悠飘荡起来。
从此,这个俊爽英勇的身影便深深在她心里扎根了。
然而没多久她便发现,九雷心中只有云熙一人,这让她感到万分失落。她努力过,也挣扎过,想要把他从心里赶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早已陷入一个名叫“情”的无底深潭,而且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第70章 面纱之下(3)()
从此,她总是站得远远的注视他,默默为他祝福,假装一切风平浪静。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竟是那样始料未及。云熙消失了,九雷也消失了,只留下她,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却激流翻涌。可除了日与夜的刻骨相思,不断祈祷他们平安无事,能够再次相逢,又能做些什么呢?九雷这个名字,是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忌讳,却是她心中的至爱。就在刚才,他归降黑岩的消息传来,对她真是当头棒喝,晴天霹雳。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见他一面,当场问个明白。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她一起扛着。他不是一个人。而且她和墨百都不是山庄的人,因此和胡三太同行并不算违背金花娘娘的意愿。
于是最后定下来参与行动的人一共四位,老岩精对这个人数基本表示满意。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随我去小碗底吧,因为密道就藏在那位黑老太太的家里!”
月光平静的投射在白皑皑的宿雪上,将深夜照耀得如同黎明,却仍不能挽回逝去的白昼。
夏月站在窗前,呆呆望着外面,心如同浸在寒冷的冰水中。
远处隆起的山包就像被严寒引发的冻疮。
屋里安静得只有火盆中燃烧的兽炭在噼啪作响。
这一天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让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真实实经历过那一切。
那么多回旋卷绕的情节,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怎么都捋不顺。
而且至始至终她也没有去照过镜子,端详过改头换面的自己。
此时,她忽然想起星城曾经热播过一档综艺节目,专门为长相丑陋的女生提供免费回炉重造的机会。手术期间,她们被禁止通过任何方式观察自己的改变,直到最后亮相的那一天,她们身着盛装,化着精致妆容,站到一个闪闪发光的舞台上。舞台上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在无数双眼睛的见证下,她们一个个掀开盖在镜子上的绸布,突然一眼看到镜中那个全新的自己。在久久错愕和惊疑之后,终于掩面喜极而泣,语无伦次表达着内心潮水般的喜悦和对今后生活的期许。
在这个时代,整容术已经发达到一个令人惊叹的水平,夏月学校里也有很多同学会利用假期去做一些简单“修饰”,可她却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一来觉得自己还算天生丽质;二来怕疼;三来也没有打算将来去从事靠脸吃饭的工作——那何必要在脸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呢。
然而今天说变脸就变了脸,她却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现实。
与其说是在以此和温朵娜抗争、赌气,更多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天下哪有不爱美的女孩,自己也不例外。
一个刚满十六的少女,原始的童稚好奇心还远远没有褪去,对人生深刻的观照几乎空白。万一照了镜子以后,把持不住怎么办?温朵娜就是抓住了这个女孩们共通的弱点,才会放出这样的大招来诱惑自己的。
夏月,坚持住,绝对不能上当喔!
因此虽然对自己现在的样貌好奇到极点,但她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为了分神,她不断想起温朵娜面纱下那衰朽到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的半张脸。
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她了。
可惜,这不是整整容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野心勃勃的黑岩统领,而是普通女子温朵娜,自己或许是愿意用龙隐来帮助她的。
想到这儿,夏月叹了口气。
空气清寒,闻起来没有一丝味道,更别说熟悉的草木香了。渐渐的,她的眼眶潮红起来,鼻子酸溜溜的。
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远在星城的爸爸妈妈,尤其现在还知道他们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之后,这种思念竟变得愈加强烈而真挚,充满了感恩。
他们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毫无保留的给予了自己十六年无私的真爱,用宽宏大度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无理。因为情书指责自己也是出于担心,而自己竟然会因此离家出走,真是太不像话了,太伤他们的心了!
现在他们是不是正没日没夜的疯狂找寻自己呢?自己的照片是不是已经贴满了星城的大街小巷,出现在门户网站头条和中央广场的巨大屏幕上呢?出镜率可能都超过当红偶像了吧。以往在街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开始对她了如指掌,纷纷谈论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啊,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肯定没想到她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正在经历一场不可思议的冒险。
按照这一类型电影的标准套路,自己会在经历一番激烈的心灵挣扎后,毅然决然接受这个命运。然后带着这张无与伦比的脸,激活身体里面的神奇力量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反转,将温朵娜这个最终大boss消灭,将剧情推向最高潮——自己不就常常在电影院为这种老套情节而心跳加速,甚至激动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吗。
然而当这么神奇的事情真的发生时,怎么又如此不知所措呢。
就像突然送给一个农夫千军万马,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指挥他们去打仗一样。
唉,真是烦死人!
夏月觉得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就要离发神经不远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睡一觉再说!
虽然模样变了,可遇到烦心事就想睡觉的习惯一点儿也没有变。
于是在很快就到来的睡梦中,她与云熙又不期而遇。
但这次的场景不是翡翠湖,而换成了海岚川。
“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夏月万分伤心万分委屈的冲云熙喊道。
她希望她能走过来,给自己一个包容一切的温暖拥抱,并告诉自己解决所有问题的答案。
可云熙并没有这样做,只是站在原地向她微笑,笑中似乎蕴涵着千言万语。然而片刻后,她只轻轻开口说了一句话
驾驾驾,驾驾驾。
谨慎中带着迟疑的敲门声惊醒了夏月,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原来是被派来服侍她洗漱更衣的女官,带着两名小侍女,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洗脸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实在忍不住才敲门的。
夏月让她们进来,任由她们给自己梳洗,却还是不肯照镜子。
小侍女一边做着手中的活计,一边不断偷瞄她。
“你们老是看我干嘛?”夏月终于忍不住问。
“姑娘生得真好看,我看了一眼就想再看第二眼、第三眼看啊看啊,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小侍女一派天真烂漫,吃吃笑着老实回答道。让夏月实在难以想象她们也是妖族这个事实。
倒是那位女官,从进门开始就用一种从容淡漠的语气指挥着小侍女做这做那,自己却像雕像一样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至始至终没有和夏月说过一个字。
从凡人的眼光来看,她大约三十岁出头年纪,眉目如画,带着一种资深而沉稳的仪态。
等小侍女将工作全都完成后,她便让她们先行退下,自己则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夏月面前,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歉疚。突然,她低下头,朝夏月深深施了一礼,说道:“我是玉葱的母亲,来代替她向你赔罪”
夏月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她的五官轮廓确实和玉葱有许多神似之处,忙站起来上前相扶。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自己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可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玉葱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你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吧?不过,请不要责怪她,不要记恨她,所有的错都在我。若不是鬼车夫人拿我和她爹的性命要挟,她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卑鄙事情来的!”玉葱母亲的嘴角翕动着,眼中涌出泪水。“自己养育的孩子是什么心性,做娘的最清楚不过。就算相隔了十六年未曾相见,可昨日我一看到她便知道,除了稚气已脱,模样大了不少,其他方面和十六年前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保证,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确实是逼不得已才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月的双手被她一再紧握,真切感受到一位母亲为女儿申辩时那急切而慌乱的心情。
“阿姨,您不要哭,我明白的。要是换作是我,应该也会这么做。所以我不会怪玉葱,您就放心吧。”
“谢谢,谢谢!谢谢你,好姑娘!”玉葱母亲又高兴又感动,几乎语不成声。
“玉葱跟我说过,她爸爸原是一位仙家,那为什么您不跟随他去仙堂?那边不会有人这样威胁你们的。”
玉葱母亲苦笑了一下,黯然说道:“仙妖两族自上古以来便势不两立。仙堂那位大统领金花娘娘,更是恨不得将我们这帮妖孽统统斩之而后快,所以那边是绝对留不得的。而黑岩这位城主娘娘,既非仙也非妖,没有这些门户之见。加上我服侍鬼车夫人多年,她在城主娘娘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我丈夫便可以留在黑岩。只是我万没有想到,鬼车夫人当初为我们夫妇说情时,心里便早已打好了算盘,只待我生下孩子,便可以借用她的半仙之体,潜入仙堂去做个眼线。为了保全我夫妇二人的性命,玉葱小小年纪便接受了这样严酷的考验,没想到还真得到了那位金花娘娘的信任,这反倒让我们更加忧心。十六年来,没有一刻不担心她的安危,真是痛苦的煎熬啊。直到昨天,她把你带了回来”
“把我带回来,她的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
玉葱母亲点点头:“是的。而且她的身份很快就会暴露,所以仙堂那边断然是回不去了。”
“既然这样,你们有没有办法帮我逃回去?当然,必须在保证你们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这时,又响起了彬彬有礼的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玉葱母亲用极快的语速低声道:“我会想办法的。你随机应变,务必要先保全自己。”
这时,门被推开了,狂骨走进来,说领城主之命,带夏月前去用早点。
夏月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望了一眼。玉葱母亲还站在原地,面容又恢复了之前的庄严和静穆,眼神中却充满决绝的果敢。
第71章 永刑地狱(1)()
“昨晚休息得可好?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从狂骨那空洞的颅腔内发出一把明朗温煦的声音,让夏月觉得十分别扭。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从一出生就是长这样吗?”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便问出了这个有些冒失的问题。
狂骨哈哈一笑,毫不介意:“当然不是。我原本是凡人,和你一样,有血有肉,肝胆俱全。至于后来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并不值得一提。倒是你才让我惊讶呢。上次陪同城主去花果山夜游,初初见你,还真没看出你竟然有这样一番来历。城主将她心爱的骨簪赠给你时,我还颇有微词。”
“啊,原来那个帅哥就是你啊!”夏月立刻想起当时温朵娜身边有一位差役打扮,模样出奇清新文雅的年轻人。
“那是依照我的本来面貌用熟泥彩塑出来的,加上一点儿障眼法,看起来就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那你为什么不保持那个样子?怎么也比现在好看吧。”夏月心直口快的说。
狂骨只是淡淡一笑,回答道:“皮囊而已,没什么值得留恋。美丑只不过是是凡人眼中浅薄的分别念,百年之后,谁都是一具白骨。”
夏月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确实如此,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
接着,狂骨似又无心的抛出一句:“永葆青春,长生不老,你就真的不想吗?”
夏月微微一愣,老老实实回答:“我才十六岁,还没有想过老了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在星城见过的老太太,个个都充满活力,优雅自在。要是将来我老了也能像她们那样,倒也不错。相反,活那么长干嘛呢,喜欢的人都不在了,多孤独啊。”
“你年纪尚小,还没有品茗过尘世间的悲欢合离,对‘人生’二字还咀嚼不出滋味。想当初我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凭借一身才华便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想来真是愚蠢之极”狂骨喟叹道,“后来机缘成熟,开始修真,想要斩断贪嗔痴,回归本根。但至今修为仍十分微浅,真是惭愧啊惭愧。”
“既然是修真,你为什么不去投奔仙堂而跑到黑岩来呢,你不知道这里都是妖吗?”
“呵呵,仙和妖其实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凡夫所定义的善恶,不过是一种顽固的执着罢了。”
这些话在夏月听来似懂非懂,又隐约觉得内里蕴藏了许多深意,想来狂骨的身世必定也能讲出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但又不好意思追问,只得嗫嚅着说:“其实,你看久了也挺萌的”
狂骨似乎没有听见,只是指着前方一座精致的小厅说道:“就是那里了,快请进吧,城主应该已经到了。”
果然,当夏月走进去的时候,温朵娜正坐在一张摆满了山珍海味的长方桌前,用筷子不断夹取食物放进奢比碗里。
奢比紧挨着她坐,吃得很香,看上去是个胃口很好又不挑食的乖孩子。
“夏月,来,坐这儿!”温朵娜看到她,立刻拍了拍身旁的空椅,热情招呼,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就像一位习惯了照顾弟妹的大姐姐。
夏月坐下,又将椅子朝旁边挪了挪。
温朵娜看在眼里,莞尔而笑,关心地问:“你看起来有些疲乏,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喏,这些都是我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的滋补药膳,多吃些好好补养补养,熬夜可是美貌的大敌呦。”
夏月一声不吭的提起筷子,从周围的碗盘中胡乱夹了些菜肴大口吃起来。温朵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瓶刚刚插好的美丽鲜花。
突然,夏月放下筷子,冲温朵娜说:“帮我一个忙呗。”
“你说。”
“把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怎么,你不喜欢现在这样吗?这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啊。”
“不喜欢。我就喜欢原来的样子。”
温朵娜哑然失笑。
自己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守住的东西,却被这个小丫头如此不屑和轻贱,顿时心中涨上一股怒潮。看来自己对她真是太心慈手软了,轻易就能得到的,的确很难被珍惜。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脸上仍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这不难,也用不着我来帮忙。封印只是暂时被冲破,不多久又会自行封闭。到时候你自然会变回原来的样貌。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永久解除封印,只有云熙才能办到。”
夏月暗自松了口气,又问道:“如果你得到龙隐,会把遥远山界怎样?会把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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