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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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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音机中,缓缓传来男子特有的温暖磁性的声音,热线电话告一段落,他在引播一些流行音乐。
    “这些歌,听了,会失眠的。”言希的头陷在软软的枕上。
    “哪有这么多失恋后不死不活的人,闲着没事都出来唱情歌了?”
    阿衡淡哂,习惯了,隔过言希,伸出胳膊,去关收音机,却触到清晰细腻的指骨。
    她静止了,呼吸,收回手,平淡开口——“关了吧。”
    然后,闭上眼睛,左手的指尖却有些发麻。
    “阿衡,乌水有什么好听的渔歌吗?”他窸窸窣窣,翻了身,背对阿衡。
    阿衡弯唇——“算……有吧。”
    她问他——“你要听么?”
    言希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温柔地上下晃了晃,点头的姿势。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其实,并不适合唱清亮的渔歌,可是,即便跑调,天大的难听,也只让他听了。
    “乌墨山里个哟,乌墨水里个哟,乌墨姑娘里个哎,唱起来哎,重聚歌台要欢喜哎,四方鱼儿都来到哎;唱歌要唱渔歌哎,栽花要栽呀排对排哎
    画眉不叫无光彩哎,山歌一唱啊心开朗哎……”
    言希扑哧笑了——“嗳嗳,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听摇滚。”
    阿衡滞了音,睁开双眼,眸子明亮而带了痛楚——“言希,你还要听下面的吗?”
    言希握着她的手,每一寸指节都几乎要发烫,轻轻晃了晃她的指,是摇头的姿态。
    阿衡沉默。微微转眸,那个少年,眉眼安然,是要随时沉睡去了。
    忽而地,存了疯狂的念头,脑中不断回响着,这是不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可以唱给他的机会。
    张了口,似乎是婉转清扬的开始,却始终是哑了喉,对了口型,无声无息。她要无声把这渔歌唱完,只为了身畔的这个少年。
    他在她的心上定格,这么美好的年华,多么难得。
    “乌墨水清哎,
    鱼儿清水游哎,
    哥问妹哎,哪个唱得好哎,
    树上连理花半俏哎,这个风铃吹响最动听哎;
    藕节折断水荷连哎,那个桨子推波最清脆哎;
    妹相思哎,妹真有心哥也知,
    蜘蛛结网乌水口哎,水推不断是真丝哎,
    哥相思哎,哥真有心妹也知,
    十字街头卖莲藕哎,刀斩不断丝连丝,丝连丝哎,
    哥也知来妹也知,鱼儿有知聚一起哎
    花儿有知开并蒂
    鸟儿有知双双飞哟
    人若有知哎
    配百年哎”
    她想他,永远不会知道这首歌的下半段了,无论多么婉转。然后,沉沉睡去。
    那一晚,睡得真香甜。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时钟的刻度都要放缓,那个他,却悄悄地坐起身,轻轻放开握着的她的手心。
    他蜷缩着双腿,指节细长,完整覆在她沉睡的眉眼上,笑得很好看——“阿衡,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乖乖听着,好不好?”
    他说,阿衡,你知道摧毁一个男人尊严最快的方法是什么么?阿衡我跟你说呀,很简单的,就是找一群人,在他意识清醒可以挣扎的时候,把他轮流强 暴到无法挣扎,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用冷水把他泼醒,让他清清楚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群……男人上。
    他说,阿衡,尤其指示这一切的人是你最信任热爱的人。
    他浅浅笑着,微翘的嘴角,再干净不过的表情。
    他说,阿衡,我撒了谎,我对爷爷说一个人做的,爷爷问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然后,我的头好痛呀,那么多人,该说哪一个呢,是长络腮胡的,还是有鹰钩鼻的,是高 潮时左眼上的瘊子会变红的,还是把我的肋骨压断的那个?我看得那么清楚,清楚到能够一笔一笔画出来,却无法对爷爷描述出来,很奇怪是不是……
    他说,阿衡,思莞也知道的呀,我对他也撒了谎,我说是一个女人做的,然后,我说我被下了药。可是,阿衡,事实上,我没有被下药啊,那么清醒……、
    他说,阿衡,我的阿衡,你会不会也像林弯弯从思莞那里得知内情的时候,同情地看着我却一直强忍着呕吐,会不会……
    他说,阿衡,会不会,如果不同样对你撒谎,连你也觉得我肮脏,会不会……
    他右掌压在枕上,支撑了整个身体,赤着脚踝,安静地看着阿衡,就是那样把时间停止的安静,紧紧盯着她,是困兽的悲伤和绝望。
    阿衡,阿衡,信人则伤,我不信人,是否就不伤心。
    阿衡,如果是你,我宁愿不信。
chapter42
    阿衡打开窗,望着屋檐下结的冰凌,心中有了些奇妙的不可知。
    转眼,竟已经是她来B市的第二个的冬天。
    第一年,总是觉得时间过得不够快,第二年,却又觉得太快。
    言希在放寒假的前夕收到一封邮件。
    那是,阿衡第一次在言希口中,听到陆流的名字。
    思莞说过,那是他们的发小;达夷说过,那是一个眼中可以看到许多星光流转的少年;思尔说过,那是她的神仙哥哥;爷爷说过,那是一个连他的思莞思尔阿衡加起来也比不过的好孩子。
    可是,她从未,听言希提起过,即便是别人提起,他也只是逃避不过便装作没听到。
    那是一张铁灰洇蓝的卡片,高贵而低调。言希的手指映着那色泽,竟素雅诡异到妖艳。
    上面只写了“家中无雪,维也纳今年连绵,莞尔希夷,共赏。”
    中间,夹着一张机票。
    阿衡微笑,问他是谁。
    言希却一直咳,入了冬,他又感冒了。
    他咳着,脸色没有涨红,依旧是苍白——陆流。
    阿衡把盛着热水的玻璃杯塞到他的手心,叹气——“喝口水,再说话。”
    他却咬了杯子,想了想,喃喃,带了鼻音——我的好朋友。
    “什么?”阿衡迷糊。
    言希笑了,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我说陆流,是我的好朋友。
    哦。
    阿衡拿着机票,翻来覆去地看——刚巧是我们放寒假那天。
    言希眉眼是笑的,嘴角却带了冷意。
    阿衡张口,想问什么,门铃却响了,有些尖锐,在寒冷脆薄的冬日。
    她去开门,思莞站在门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唇色有些发白。
    “从哪来,不冷吗?”阿衡有些诧异,零下的温度,这衣着未免太过怪异。
    少年的脸色很难看,温和望了阿衡一眼,脚步急促,径直走到客厅,却止了步。
    他怔怔望着言希手中的灰蓝卡片,扬扬左手攥着的如出一辙的卡片——“果然,你也收到了。”
    虽然一样是温和,但那面容确是有些发苦的,连酒窝也淡了几分。
    言希咳,笑,眉毛上挑着——思莞,陆流邀请咱们去维也纳度假呢。他有没有对你说衣食住行全包?不然我可不去。
    思莞表情收敛了波动,修长的双手放在裤兜中,低头,却发现自己还套着棉拖鞋,苦笑——这是自然的。陆流做事,又几时让人不放心了?更何况,这次陆阿姨也要一起去的。
    言希却转身,语气微滞——她不回美国吗?
    思莞呼气——好像美国的分公司运转一切良好,林阿姨也有将近两年未见陆流了,很是想念。
    阿衡坐在沙发上,本来在绕毛线团,却抬了眼。
    又是……两年么?
    言希不说话了,站在窗前,伸出手,在哈气上印了一个又一个的掌印,乐此不疲。
    思莞望着他,虽觉不妥,但还是问出了口——你……想去吗?
    言希漫不经心,黑发荡在了眉间——无所谓,在哪过年都一样。只是,要添一张机票。
    给谁?
    他努努嘴,指着沙发,似笑非笑——还能有谁?我家姑娘还没死呢。
    思莞朝着他指尖的方向,那个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之前……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阿衡抬头,望向言希,微楞——我吗?我不行。
    她笑着解释——爸爸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今年过年回不来了,让我陪他过年。
    思莞也笑了——这么快?爸爸也是昨天才对家里说,过年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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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寒假那一天,天气到了零下,结了霜,却依旧无雪,果然如陆流所说。
    她送言希到家门口时,因为急着赶飞机,达夷催促着他上车,这少年走到了跟前,想起什么,又折回,站在门前,望了许久。
    “你看什么?”阿衡问他,不解。
    言希笑,眯眼,看着眼前的铁牌——08…69,记住了。
    记住什么?
    我们家的门牌号。
    记这个做什么。
    万一我忘了回家的路……
    无聊。
    阿衡弯唇,牵着他的手却是死命往前跑——快些吧,没看达夷急得脑袋都冒烟了。
    阿衡右手上的纸袋随着风有了响声。
    言希指着纸袋——这是什么?
    阿衡笑,垂了眼,放开他的手,把纸袋递给他,转眼,对脑袋伸出车窗的达夷开口——“达夷,就两分钟。”
    辛达夷无奈——“不就出去几天吗,你们俩用不用这么难分难舍?”
    思尔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思莞收紧的方向盘的双手,一迳冷笑。
    阿衡从纸袋中拿出灰色的兔毛围巾,轻轻掂了脚,她一米七三,他一米七九,六公分,无论长短,始终是一段距离。
    言希眼睛亮晶晶的,第一句话不是惊喜,而是反问——“思莞有吗,达夷有吗?”
    阿衡回答得敷衍——“嗯,有,都给过了。”
    于是,少年撇嘴,她却兴了恶作剧的心,拿了淡色素雅的围巾,把他白皙的的颈连同有些干燥的唇都围了起来,围巾上一朵朵向日葵的暗花,在脆薄的空气中开的正是灿烂。
    还有一副手套,挂在颈间的,依旧是灰色的,上面勾了兔耳大眼的小人儿,童趣可爱。
    言希嘟囔——“什么呀,这么幼稚。”
    阿衡笑眯眯——“你很成熟吗?不要,还我好了。”
    言希抱住手套,防贼一般——“到了我的地盘就是我的东西!”
    口中是绵绵絮絮的抱怨,嘴巴却几乎咧到围巾外。
    “我靠!没完了还!”辛达夷怒,把言希拖进车中,向阿衡挥手。
    言希瞪大眼睛,拍坐垫——“大姨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阿衡都给你们织围巾织手套了,你丫还想怎么样,再废话揍你昂!”
    辛达夷泪——“谁他妈的见内死丫头的围巾手套了!只问我想要什么,再没下文了……”
    思莞无奈,开车,绝尘而去。
    言希整张脸贴在后车窗上,俊俏的面庞瞬间被压扁,笑得小白,使劲拍车窗。
    “阿衡阿衡,等着我呀,我很快就回来的呀!”
    阿衡伤脑筋,心想总算把这大爷送走了。然后,坏心,最好小丫在维也纳迷路,晚些日子再回来。
    然后,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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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二十八,她只身一人,到达父亲所在的城市时,却未料想,南方却是出奇的冷,上了冻。
    阿衡坐火车坐了将近三天。
    母亲本来想让她坐飞机去,但是考虑阿衡之前未坐过,一个孩子,没人照料,放心不下,也就作罢。
    她本来以后自己要上军舰,母亲却笑——到底是孩子,那种地方你哪里能去。
    后来才知道,父亲是本是放了年假的,只是南方军区的一位好友邀请了许久,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便留了下来。
    爷爷年纪大了,不便远行,妈妈自然不会去,而思莞思尔早些日子又去了维也纳,这便只剩下阿衡一人。
    她下火车时,远远地,未见父亲,却只见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少年高高地举着个牌子,上面龙飞凤舞,两个极漂亮傲气的毛笔字——“温衡”。
    阿衡后来,每想起时,都汗颜。她从未曾想过,自己的名字能书写至如此尖锐锋利的地步。
    那个少年,身姿笔挺清傲得过分,穿着军装,一身锐气威仪。
    她站在他的面前,犹豫着怎么自我介绍,终究是陌生人,有些尴尬。
    “你好。”阿衡笑了笑。
    那少年不说话,盯了她半天,要把她看穿了,才淡淡开口——“你就是温衡?温安国的女儿?”
    阿衡点头,抬眼看那少年,却吓了一跳。
    他长了满脸的痘痘,红红的一片,青春十足。
    “跟我走。”他转身,留了个背影。
    阿衡吭哧抱着箱子向前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反正总不至于是拐卖人口的,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当然,后来反思起来,连自己也纳闷,当时怎么就连别人的名字没问,就跟着走了。
    这未免太好……骗了吧。
    再后来,几年之后,那人同她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总是想着把她从绳上踹下去的时候,就爱问一句话——“温衡,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惹人厌吗?”
    她摇头,自然是不知。
    “听话。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听话的女人!!”
    阿衡有些郁闷。听话怎么也遭人厌了……
    那一路上,几次想搭话,但是被绿军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不知怎地,想起了言希瞪人时的大眼睛,于是望着这人,合不拢的笑意。
    嗳,怕是要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她心中如是作想,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睡着了。
    所幸,这人不是骗子,她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父亲。
    “阿衡,怎么睡得这么沉,小白一路把你背回宿舍,都未见醒。”温安国笑话女儿,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阿衡窘迫,脸红半天,才想起——“嗯,小白是谁?”
    从温安国身后,走出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笑容直爽,浓眉大眼,肩上的军衔熠熠生辉。
    “带你回来的那个小子,我侄子。”男子笑了,身上有很重的烟草气,像是烟瘾重的。
    阿衡看了四周,想要道谢,却没了绿军装的身影。
    “伯伯您是?”她也笑,从床上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爸爸身后。
    温安国拍了拍女儿的肩——“请咱们混吃混喝的,你顾伯伯,军区的参谋长,我在军校时的好朋友。”
    “顾伯伯好。”阿衡笑眯眯。
    她在军区的日子算是过得风生水起,爸爸和顾伯伯总爱在一起喝酒,见她无聊,文工团的女孩子总爱拉着她一起疯玩,大家年纪相仿,隐约的,有了点闺密的意思。
    她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小小年纪就当了兵,比学校里的女孩子成熟许多,总是像姐姐一样,耐心地带着阿衡适应军队的生活模式,很贴心温暖。只是偶尔叽叽喳喳起来,提起喜欢讨厌的男生,倒是一团孩子气。
    小白很恐怖!
    这是她们七嘴八舌后得出的结论。
    阿衡好笑,问她们恐怖在哪里。
    长相性格智商家世无一不恐怖!
    这是她们异口同声的答案。
    阿衡迷糊。对那人的印象只有初见时的一眼,他说话时冷傲的样子,其余的一片空白。
    长相——“满脸糟疙瘩,恐怖吧?”
    性格——“他来探亲半个月跟我们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不恐怖吗?”
    智商——“我老乡的三姑的大姨妈的女儿和他在一个大学上学,十五岁考上Z大医学系,智商传说180呀姐妹们……”
    家世——“他伯是我们参谋长,他爸是Z大医学院院长,如果不是那张打折的脸,姐妹们,打着灯泡都难找的金卡VI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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