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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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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佟迎知道自家郡主不喜欢穿黏腻的衣裳,想了想道:“不如郡主且先在此泡着,奴婢回去取衣裳来,有狄青在那边候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们来的时候是乘马车来的,车夫还在前面候着,想来很快便能赶回来。
漪宁本来觉得麻烦,可想到如果不去取待会儿就得穿身上这脏衣服,还是点了头:“也好,那你快去快回。”
佟迎应着又嘱咐一句:“那奴婢去交待狄青一声,郡主自己小心些,如若有什么事记得喊狄青。”
漪宁点头,有狄青在那边守着,她自然是放心的。
佟迎走后,她自行解下衣衫下了温泉,泉水当真如佟迎所说是温热的,这大夏天的泡在里面倒也不会觉得难受。难得有这样一片好地方,她自然是欢欣异常,如鱼得水一般在泉水中游来游去,整个身心都好似得到了释放一般。
而泉水的另一边,此刻邵恪之正端坐在边缘的石头上,泉水埋过胸膛,静静抬头望着天边几颗零零散散的星子,以及那算不上多皎洁的月光。
这个泉水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一连几晚都会来此泡上一泡,觉得能解除劳碌一天带来的疲倦,第二日忙正事也会觉得给外有体力。
他已经连着来过好几日了,一直都没发现过什么人,想来是此温泉阴雨林木灌丛之后无人知晓的缘故。
但今夜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泉水的那一头似乎有什么动静,似是有什么人一般,下意识静耳倾听。
烤麦()
就在邵恪之心怀警戒之时;他觉得那边的动静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隐隐似是有人过来。
他下意识屏紧了呼吸。
大晚上的;冀州城在他的治理之下治安应该不错;何况这里前些日子经历了地震;应该不会招惹外地的贼人。如此来看;此时出没在此地的该是冀州城中的百姓。
这般想着;他静坐在原位上没动。
邵恪之到底也是高门子弟,素日里沐浴这等事从不假手于人,纵使是赵源他都不愿意被看到;如今这里有人他自然也是有几分紧张的,一时间身体有些僵硬,心口突突跳着;犹豫自己要不要先躲一躲;或者赶快上岸。不管这里面的是男是女,被撞到他都觉得有些尴尬。
就在他犹犹豫豫尚未作出决定之时;明显感觉有人向这边游了过来。那人身子悉数浸泡在温泉水内;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满头墨发高高绾起;隐约似乎是名女子。
邵恪之一时间心跳得更快了些。
他正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前面突然扑腾几下;少女从水中站起了身子,泉水淹没她的胸口,她抬手抹了把脸;似乎因为很热的缘故;此刻正大口喘着粗气。
月色下,那少女肌肤好似泛着圆润的光泽,晶莹通透的,美好的有些不太真实。
邵恪之也渐渐看清了她的那张脸,身形不由一滞:怎么是阿宁?
他尚未有旁的动作,站在不远处的漪宁也瞧见了这边的人影,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尖叫一声整个人重新淹没在水里,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话语里带有颤音:“谁?”
远处的狄青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向这边靠近:“郡主,你没事吧?”
此时漪宁也早已认清了对面的人,尴尬之余却不敢让狄青知道。大晚上的出了这等事,传出去到底有损自己的声誉。
“没事,方才不小心崴到脚了,并无大碍,你去前面守着。”她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不让狄青瞧出破绽。
远处的狄青沉默须臾,又确认一遍:“郡主当真无碍?”
“无碍。”她语气也渐渐淡了。
狄青松了口气,应声离去。
漪宁心里一阵发窘,虽然知道躲在水里对方看不见,却还是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你,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传来邵恪之的低笑声:“这话该我问你,姑娘家大晚上跑这儿来了,也亏得是我。”
漪宁红着脸没应他的话,只催促道:“你还不走?”两个人共浴肯定是不可能的,她还得等佟迎拿衣裳回来的,还是他走比较好。何况,她还是女孩子。
这样的遇见彼此都难免尴尬,邵恪之也是从未和哪个女子这般接触过,的确有些微不适,便也当真没再逗她,见她背对着自己,他默默爬上岸穿好衣物离开。
听着那边逐渐没了动静,漪宁小心翼翼转过身来看,方才坐在边缘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她抚着胸口总算放心下来。再想到方才的事,一时间羞愤难当,伸手拍打着水面,任由水花溅洒在自己脸上。
温泉水里十分闷热,起初还觉得舒服,泡的久了便觉得气儿有些不顺,头昏脑涨的,再加上刚刚遇上邵恪之的事,漪宁是半点好心情也没了。等佟迎寻了衣物回来,她半刻都不想在此地多待,急急忙忙便传好了衣裳。
看她急着出来,佟迎一边给她整理着裙衫,一边还十分纳闷儿地问着:“郡主怎么了,也不多泡一会儿。”
漪宁有些心虚,默了会儿才道:“大夏天的,里面太热了。”
说着,她故作轻松地抻了抻懒腰:“不过现在的确觉得十分解乏,整个人都是精神的。”
佟迎看了看天色:“既然郡主不泡了,那咱们就回去吧,这个时辰天色也不早了。”
——
回到马车旁时,车夫忙从上面跳下来:“郡主。”
漪宁点了点头,正要上车,侧目看到不远处翩然而立,玉树临风的男子。
寻常的竹青色袍子穿在他身上却有着旁人没有的金贵气度,,风吹来时衣袂轻飞,发丝摇曳,月光打在那俊逸的脸上,丰神之姿,飘逸宁人。
想到方才的事,漪宁面上染起一抹尴尬,虽不愿上前说话,可既然遇见了,又岂有一走了之的道理。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正想着,邵恪之已缓步向她走近。
“好巧,在此也能遇到郡主。”他这语气颇为惊讶,倒好像方才在那泉水中并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漪宁礼貌地回以微笑:“邵大人怎会在此?”
邵恪之对着漪宁拱了拱手,恭谨回话:“家中闷热,出来走走,顺便检查一下周遭的安全问题。”
漪宁对此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表示敬佩,略微颔首:“邵大人如此尽心,等回了长安我必当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
“郡主谬赞。”他说完略顿了顿,又道,“那日说要烧麦子给郡主尝尝,后来太后莅临倒是忘了此事,不知今晚臣是否有这个荣幸。”
漪宁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握着几穗青麦子。
这么长时间了,两人是该坐下来好好聊聊,漪宁笑着颔首:“有劳邵大人了。”说罢对着佟迎和狄青他们使了使眼色,他们自觉退后避开,不再跟上前去。
两人并肩在草地上走着,这地方十分辽阔,头顶的天空都好似比暑衙那边大上许多。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蝉鸣,还有阵阵蛙啼,一切都那么自然。
方才在泉水里撞上的事他们两个彼此心里多少让有些别扭,此时虽然一起走着,倒是谁也没开口说话,静悄悄的,气氛略微有些僵硬。
邵恪之指了指前方的空地:“去那里烤吧,这边都是草,万一起了火便不好了。”
漪宁点头算是默许。
到了树下的空地,漪宁乖乖坐着,邵恪之取寻了干柴生火。
夏日太热,火势一起漪宁脸蛋儿都觉得烫了,不由得往后面多挪了几分,让自己离那火远上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人,她略微不悦地嘟嘟小嘴儿,眉头微微皱着。
邵恪之将她俏皮可爱的模样看在眼里,但笑不语。
他拿着青麦在火上烤着,侧目看到她不停挠着自己的胳膊,一会儿再隔着衣服挠挠双腿。他默了须臾,将腰间系着的宝蓝色香囊递给她:“拿着这个。”
漪宁狐疑着接下,放在鼻端闻了闻:“这是什么,好奇怪的香味。”
邵恪之低头烤着麦子,闻声回道:“我自己配置的,蚊虫怕这个,带在身上它们便不敢近身了。”
漪宁捧着香囊,倒是十分意外:“邵哥哥还懂香料?”
邵恪之笑笑:“无聊时随便看看。”
漪宁抿着唇,没再说话。
邵恪之将烤好的麦子放在掌心捻开,吹走麦壳,将麦粒一颗颗挑拣出来,递给她:“尝尝怎么样。”
漪宁双手捧着接过来,闻到一股麦子特有的清香,一时间倒也好奇,捻起几粒放入口中,清香、软糯、甘甜种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却真真是另一种从未尝过的美味。
她赞叹地点着头:“没想到这麦子除了磨成粉做糕点满头意外,还可以这么吃,乡下的孩子们太有口福了。”
“你这会儿倒是羡慕起她们来了,熟不知她们倒更像过咱们那样的生活。”
漪宁闻此笑了:“也对,人嘛总是肖想和羡慕自己得不到的,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做人还是要知足常乐嘛。”
她说完只顾低头吃着麦粒,边吃边赞叹一声好吃。
邵恪之原就只是想让她尝尝味道,根本没寻到多少青麦,不多时便被她给吃完了。
漪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见邵恪之递了帕子过来,她接过来擦了擦嘴巴和手。
看她没吃尽兴,他轻声道:“今晚上只有这么多了,你若喜欢,明日再让人多寻些青麦烤熟了给你送过去。”
漪宁笑了笑:“没关系,邵哥哥,你不是说有事想跟我谈吗。”她觉得还是说正事比较要紧,两人一直睡也绝口不提的,再过段日子就要回长安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邵恪之凝神看着她,渐渐沉默下来。
周遭突然变得十分安静,连风都好似止住了一般。
漪宁双颊有些热,羞赧着低下头去:“邵哥哥怎么不说话,只看着我做什么?”
“阿宁,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从宫里出来又一路来了冀州,是不是因为我。我想问却一直没敢问,是因为害怕你推脱说这都是太后的意思。阿宁,有些事总要自己面对的,我当初离开时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想通了,心里有答案了,是也不是?”
漪宁没想到他居然一开口就如此直白,倒是一时间搞得她自己哑然失色了。
见她不答,他也不催促,只静静望着,似乎在等她思考。
漪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从石头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接下来的那些话才能说得出口。
“邵恪之,我是心悦你的,不过,这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邵恪之眉心拧了拧,抬头看她。月光打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花容月色,人比花娇。
她尖尖的下巴高高抬起,杏眸里带了几分高傲。垂下来的双拳紧紧握着,但似乎隐隐在颤抖,暴露出她此时的紧张。
邵恪之凤目里染了份笑意,静待下文。
定情()
漪宁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邵哥哥;当初你那么直白的跟我说那些话时我的确被吓到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自己对你是何心思。但现如今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说着;她颔首看着依旧坐在石头上的邵恪之;两只手扣在一起;似乎仍有些紧张:“邵哥哥,先前我在你和太子哥哥之间摇摆不定,你可知我是因何想通的吗?”
邵恪之抬头看着她;目光深邃而迷人。
她敛着眉继续道:“因为太子有了一个侍妾,如今被提为昭训了。”
邵恪之神情略微一滞,缓缓站起身来;静静望着她。
漪宁笑了笑:“我虽然自幼无父无母;可岑伯父和岑伯母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我是在他们的爱里长大的;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发愁过;也自不会去想未来的自己究竟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嫁什么样的男子。可看到庆昭训;我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她抬起头;杏目里泛着一丝微光:“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接受什么。”
邵恪之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娇俏的面容,眸中似有疼惜;突然有微风吹拂;她左侧一缕发丝飞扬而起,看上去有些凌乱。他抬起手想帮她将那缕发丝夹在耳后,一抬手她却后退了几步,定定看着他:“邵哥哥,聪明如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邵恪之似乎对她的躲避有些不悦,眉间略微一蹙,用温和又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你过来。”
漪宁怔愣几息,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站在了他跟前,却心情忐忑的不敢抬头去看他此时的表情。
说实话,对于邵恪之她心里是没底的,纵然他待她好,可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里,她的要求显得十分无理,说不准有些人还会觉得是个天大笑话。
可又有谁知道,她这辈子想要的,不过就仅此而已。什么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比不得有个人一心一意对自己来的重要。
见他一直沉默,漪宁心里有些疼痛,好似有谁拿针尖一下又一下的刺着,好疼好疼。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来了这里,也后悔没在见到邵恪之后立马把这件事说清楚,偏偏选在自己动了心,决定把自己托付给他之后才提这些要求。
心已经在他那里了,她也以为这样的条件他会答应的。可现在她却有些慌,如若他不应,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一股从未有过的卑微从骨子里涌了出来,鼻头渐渐变得酸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开始模糊不清。
有双手突然捧起了她的双颊,迫使她抬首。
迎面对上的是邵恪之那张雅人深致的脸,还有那幽深到看不见尽头的漆黑双目。
看到她眸中的泪光,他突然有些心疼,抬起拇指抚了抚她的眼角,神色十分认真:“阿宁,我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但是,当我决定了要娶你,便从未有过日后会娶旁人的念头,当初拒绝乔晗章是因为你,这些年拒绝父亲往我院里塞通房丫头也是因为你,我的心意你当明白。”
漪宁的心里总算好受些了,却又别扭的拉下他的手,兀自转了身:“可是,一辈子那么长,你现在这么说,万一以后变心了怎么办?”
邵恪之从后面抱住她,整张脸埋在她的侧颈,亲了亲她娇嫩的肌肤,缓缓抓着她一只手,将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在她掌心,轻轻握住:“如若我变心了,就任由你把我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拔下来,从此以后当个和尚。”
漪宁有些呆呆的握住了那缕青丝,想了想道:“你头发这么多,一根一根拔下来的话,说不定你会疼死的。”
邵恪之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阿宁,这就是我对你的许诺,你接受吗?”
漪宁攥着那青丝,心上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淌过,整个人都跟着软了。
这样的许诺,似乎比虚无缥缈的一句“永不纳妾”更有分量,也更加让她安心。
她缓缓转过身来,抬头看他:“这可是你说的,如若有一日你负了我,我真的会把你头发揪掉的。你可是正人君子,不能反悔。”说着,把握着他发梢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的小辫子,以后只能我一个人攥着。”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小拳头,轻轻道一声“好”。
漪宁亮晶晶的杏眸转了转,突然将那缕发丝扯了几下,见他眉头蹙起,看着她时面带困惑。她仰脸看着他,理直气壮道:“我先扯两下,让你知道疼,长长记性。”
话语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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