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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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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片花海,只怕比真正的琼花更费功夫。

    “这里面一共有九十九棵树,九百九十九只蝴蝶,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琼花,这是朕送你的礼物。”后面的岑璋突然开了口。

    漪宁缓缓回头,琼花与雪花交织飞舞,他翩然而立,眉清目朗,温润的眸子望一眼似乎便能叫人弥足身陷。

    漪宁心上一滞,匆忙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目光:“好端端的,陛下送我这个作甚?”

    “朕打算在椒房殿也种下这么一片花海,你觉得可好?”他不答反问。

    这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漪宁苦笑:“先帝收我为义女,封为公主,椒房殿又岂是我能居住的?何况,先帝在世时,早已为我赐了婚。”

    岑璋走上前来,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邵恪之在你心里,当真便那样好?朕是皇帝,万万人之上,他能给你的,朕都可以。”

    漪宁拼命想挣脱,却被他抓的更紧,双肩传来阵阵疼痛。她眉心拧着,倔强地抬头:“多年前我便与你说过,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你当真以为,邵恪之就能与你一生一世。朕是男人,也最了解男人,纵然他真娶了你,日后也免不了纳妾,你信吗?”

    “那又如何,即便这样,我也选他不选你!”她声音骤然抬高几分,拼尽全力推开他。

    她的话让岑璋面色渐渐冷凝,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当真爱上他了?”

    漪宁嗤笑:“是,我的心意陛下今日才知道吗?当初岑伯父赐婚之时,你明明没有丝毫反对,为何如今又来阻拦?”

    “当时父皇母后要朕娶穆妧,朕如果不答应,执意娶你,父皇和母后必然生气,对朕失望。届时,朕的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吗?那个时候,我是逼不得已。可如今情况自然不同,朕是皇帝,朕若执意立你为后,谁敢阻拦?”

    看着他几近疯狂的样子,漪宁连连后退。她真是没料到,他当初居然是为了太子之位刻意伪装的。

    岑璋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径自出了潮汐阁。

    漪宁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身体凉得早已没了知觉觉,方才默默走出去。

    外面的佟迎急急忙忙迎上来:“陛下都出来那么久了,公主怎么才出来?”说着,将方才回去取的狐裘给她披上。

    可尽管如此,漪宁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眼眶微红,楚楚可怜:“佟迎,我,我好冷”

    “郡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佟迎关切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并未曾发烧。

    漪宁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冷。”亦不知是心上的还是身上的,这狐裘竟是怎么也捂不热。

    “那奴婢扶郡主回去吧,再传了御医来瞧瞧,这大冷天儿的,冻着了只怕不好。”佟迎道。

    漪宁却再次摇头,语气坚定几分:“不,我还有事。”说着,她疾步又去往御书房。

    岑璋回到御书房之后,便命元寿关了门,谁也不见。

    “公主,这回陛下特意吩咐了,公主也不见,您还是先回去吧。”元寿着急地道。

    漪宁却没理他,只目光望着那紧闭的殿门,倏然跪了下去,字字铿锵:“臣妹请皇兄收回成命,否则,愿长跪不起!”

    话语刚落,里面传来重重的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门外的元寿倒抽一口凉气。

    漪宁却跪的笔直,再不曾说过一句话。

    天渐渐暗了下来,周遭掌上了宫灯,昏黄的光线挥洒在四周,本是暖暖的色调,可落在漪宁眼里,却冷的刺目

    眼看着主子要支撑不住,里面的陛下仍是没有动静,佟迎情急之下,去了长乐宫禀报太后。

    太后赶来后,在殿内与陛下争执了许久,却仍是没个结果。太后气急,给了陛下一个耳光,大骂他不孝。而岑璋仍固执己见,此次非要立漪宁为后不可。

    太后从御书房出来时,漪宁已经跪的支撑不住了,身子冻得瑟瑟发抖,眼帘垂下去,似乎要睁不开似的,面色惨白得吓人。

    太后亲自弯腰搀扶她:“陛下执拗,你如此跪着也不是办法,先随我回宫去,明日再说可好?”

    漪宁却并未起身,只虚弱地抬头,待瞧见太后那张慈善的面容时,她心上升起浓浓的委屈,哭着扑进了她怀里:“岑伯母,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从没像现在这般无助过,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如若立后的诏书下了,她和邵哥哥就再没机会了。

    太后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先别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哀家召了邵恪之进宫再想办法。这大冷天儿的,我听佟迎说你白日里已经跪了一天了,身子如何吃得消,先回去。”

    语罢,她示意金嬷嬷和银嬷嬷过来帮忙。

    这次漪宁没再拒绝,由二人搀扶着回长乐宫。

    到了落樱阁,金嬷嬷煮了姜汤给她喝下,太后又让人多添了几条棉被,生怕她就此损了身子。

    可尽管如此,太后仍是不放心:“你跪了那么久,还是得让御医过来瞧瞧才是。”

    漪宁却拦下来:“岑伯母,我无碍的,只是觉得有些困,睡一觉便好了。”

    太后在床沿坐着,抬手拢了拢她背上的墨发:“怎么会无碍,只是你如今心事重重的没在意,还是让御医诊一下脉才好。”

    漪宁摇头,眼里含着水雾:“岑伯母,明日吧,我想静静。”

    太后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也罢,我让金嬷嬷留下来侍奉你,你若是不舒服了便叫她。”

    “不必了,我有佟迎侍奉着便可,何况外面还有宫人太监们守着,有事我会让他们去禀报的。”她乖巧道。

    “也好,那你自己好生休息。”

    太后离开后,佟迎侍奉漪宁睡下,自己在外室候着,仔细听了许久,见里面不曾有任何动静,便以为是睡着了,她这才放了心,蜷缩在火炉边睡下。

    佟迎不过打了个盹儿,天便已经亮了。

    她伸了个拦腰站起来,小心翼翼入了内殿想看看自家主子可醒了。谁知掀开床幔,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佟迎神色一惊,匆忙奔了出去。

    而御书房外,漪宁仍笔直地跪在那儿,任凭周遭雪虐风噬,却佁然不动。

    御书房内,岑璋在窗边站着,望着外面那瘦弱的身影,他眼底有心疼,有愤怒,也有嫉妒。

    突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岑璋阔步走出来:“你昨日跪了一天,夜里也不肯休息,身体如何吃得消?难道为了嫁给他,你连自己的性命都全然不顾?”

    漪宁笔直地看着前方,连半分目光都不想施舍给他。

    岑璋被她的神情刺到,禁不住讽刺道:“你已经跪了一天一夜,邵恪之在做什么?他此刻可有半点为你感到心痛。”

    漪宁依旧一语不发。

    岑璋一时没了脾气,转身回了御书房。

    这时,有一件雪白色的氅衣落在她身上,随之她手上也被塞了一个手炉。

    漪宁诧异地回头,却是穆妧。

    她着了件杏色袄裙,外罩红色氅衣,墨发高绾,眉目如画,只目光看向漪宁时,沉静中透着几分复杂。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站在那儿时整个人显得有些笨拙,此时由宫人们搀扶着。

    “阿宁,回去吧。”她道。

    漪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让阿妧嫁给岑璋,或许根本就是害了她。

    “对不起”她突然不知该对穆妧说些什么。

    穆妧却笑了:“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对不起我什么呢?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吗,可她偏不信命!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笔直地跪在那儿。

    穆妧则是越过她进了御书房。

    岑璋看见她时,面上不见半分波澜,只转身回道龙案前坐下:“你来做什么?”

    穆妧站在大殿中央,举目望着他:“陛下对阿宁,当真有情吗?”

    岑璋抬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宁跪了一天一夜,陛下的心,痛吗?你执意立她为后,是因为你爱她,还是因为你得不到?”

    “贵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岑璋冷冷地目光摄过来,搁在案上的拳头咔嚓作响。

    穆妧却突然嗤笑:“陛下愤怒了,是被臣妾说中了吗?”

    岑璋骤然起身,举步走过来,一手钳制在她的脖颈,微微用力:“你不要以为如今怀着身孕,朕就不会杀你。”

    穆妧倔强地看着他,眼角一颗泪水骤然滑落,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灿烂:“自嫁你至今,你曾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呵护备至。臣妾曾经以为,陛下是这世间最温柔之人。如今看来,或许一切都是臣妾自己以为是的假象。如今你做了皇帝,自然无须再演戏,你想娶谁便娶谁,想杀谁便杀谁,臣妾如何能够阻拦?”

    她的那滴眼泪缓缓滑落,滴答淌在岑璋的手腕之上,冰冰凉凉,毫无温度。

    岑璋倏然收了手,瞥开眼去:“你若说朕当初待你好是为了在父皇和母后跟前演戏,那么朕登基这三年里,待你不好吗?朕虽封你为贵妃,却让杨儿做了太子,穆妧,朕待你不薄。现如今,朕只是让你让出皇后之位给阿宁,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臣妾从未母仪天下,不过是个贵妃罢了,何谈让出皇后之位?陛下是天子,让谁做皇后自然是你自己的权力,臣妾无权过问。”

    “那你来此做什么?”

    “陛下不该惹怒邵丞相,你别忘了,他手上可是有军权的。”

    “那又怎样,难道他邵恪之能反了不成?”

    穆妧定定看着他,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不觉连连后退几步:“陛下为何突然执意要立阿宁为后,你不会借此来逼邵恪之拿兵权来交换吧?你把阿宁当棋子!”

    帝王的心,当真是冷酷无情的!

    “大胆!”岑璋呵斥一声,字字句句道,“军权是朕的,阿宁,也是朕的!”

    穆妧对他大失所望,连连摇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默默转身,出了御书房。

    ——

    邵丞相府,狄青匆匆忙忙来报信儿时,却听管家说昨日邵恪之自宫里出来后便出远门儿了,至今未归。

    狄青又追问去了何处,管家却是再也不知了。

    事情紧急,狄青只得焦灼地等在府上,心急如焚。

    直到黄昏时分,邵恪之方策马而归。

    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倦,似乎也是长久没有休息的样子。狄青却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将宫里的事告知与他。

    邵恪之得了信儿,家都没进,又调转方向往宫里去了。

    此时的漪宁身体早已有些吃不消,跪在那儿摇摇欲坠的,神志都跟着不清楚了。

    隐约间,她感觉有谁突然将自己抱住,暖暖的体温让她止不住想要窝进那人的怀里睡上一会儿,但残存的意识还是让她强打起精神来,抬眸看向来人。

    邵恪之单膝跪地,将地上的她拥在怀里,又细心帮她将氅衣裹紧了些,眉宇间流露着疼惜与自责:“你该等我的,怎么自己跪在这儿,损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看见他,漪宁的心总算安了:“昨日一早我听佟迎说你向陛下求婚,结果被拒了,所以便跑来找他,没想到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如果跪在这儿有用的话,陛下早松口了。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也不会容你从昨日跪到现在。你这是在做傻事。”他语气里带了责怪,但漪宁却看到了素来沉稳的他,此刻眸子里竟闪着泪光。

    漪宁心上一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值了。她缓缓抚上他的脸,惨白的双唇轻启:“或许我萧漪宁这辈子就奋不顾身这么一次,为了你。”

    “阿宁”他喉头略有哽塞,突然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不管为了谁,以后都不可以这么对自己。”

    他说着,亲自将她扶起来。

    漪宁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甫一起身,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在了他的身上。

    看她这般,邵恪之越发心疼:“你先回去,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漪宁抓着他的手不肯松,仍有些担心地问:“他是陛下,你又能奈他如何呢?”

    邵恪之眸中暗芒乍现,眼底带了几分阴鸷:“我自有我的办法。”

    “那我不走,我在这儿等着你。”她坚持道。

    她太执拗,邵恪之也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唤了佟迎过来扶着她,而自己则是整理衣襟入了御书房。

    外面的寒风还在怒吼,凛冽刺骨的,任凭漪宁裹紧了衣裳,却仍无济于事,整个人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公主,您身子太虚弱了,再挨下去真的会生病的,咱们先回去等邵大人的消息可好?”佟迎不忍心地劝慰着。

    漪宁却一句话也不说,依旧坚强地在风雪里站着。

    邵哥哥到底是臣子,如何能与陛下当面对抗?她此刻自然是放心不下的,又如何能够自己安然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天彻底黑了下来。

    御书房的门总算从里面被人打开了,邵恪之出来时,手里握了一份绣着龙纹图案的圣旨。

长公主() 
“邵哥哥!”漪宁由佟迎搀扶着迎上去;面上有些难以置信;“这圣旨”

    邵恪之疾步走过去扶住她;又展开了圣旨给她看:“赐婚的旨意;你很快便是我的新娘了。”

    漪宁急急忙忙展开来看;一个字一个字地默读着;生怕错了分毫。看完又诧异抬头:“长公主?我非皇室中人;这不合礼法吧?”

    这圣旨上,不仅为她和邵恪之赐婚,陛下居然还封她为安福长公主。

    古往今来;长公主都是皇室中人,她毕竟是外姓,这样的封赐让漪宁有些不敢相信。

    邵恪之却坦然:“陛下金口玉言;谁又敢多说什么?何况;先帝和太后视你如亲生,为何不能封长公主。规矩是人定的;难道非得按照古人的规矩办事才成吗?”

    听他说的理直气壮;漪宁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这长公主的名头;不会是你的意思吧?”

    邵恪之双手捧着她冰凉的没什么温度的面颊;眉眼温润:“谁的意思不要紧;重要的是咱们马上就能成婚了。”

    “可是上面说是明年七月二十八;还有大半年呢。”她睫毛垂下来,略有些失望。

    邵恪之眉头一挑,一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喃:“莫非阿宁比我还急;半年都觉得长?”

    漪宁被他问得面上一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语塞:“我,我只是”

    她害羞时总是那么可爱,邵恪之忍不住用食指轻点她的鼻端,温和的嗓音中满是柔情:“半年是很长,但婚礼要好生筹备,丞相府还要扩建,总不能太委屈了你。”

    漪宁低着头,心上泛起一丝甜蜜,乖巧地“嗯”了一声。

    绷着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漪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眼前的景象也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她依偎在邵恪之怀里,闭眼前只轻声低喃一句:“邵哥哥,我好困”

    ——

    漪宁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了。

    她脑袋又沉又痛的,整个身子都虚弱的难受,便好像生了场大病一样。

    佟迎见她坐起来,欢喜地将药碗搁在一旁,亲自跑过来:“长公主可算醒了,太后和邵大人都急坏了呢。”

    漪宁揉着头,低声道:“佟迎,我记得陛下赐婚了,不是做的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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