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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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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心思去猜,既然醒魂玉之事你有难言之隐,我亦不勉强,待你愿意与我说时再说罢。”
玉在她手中有反应,暖烘烘的,到他手上仍能感知暖意。
洛辰修凝望她的眼眸,真挚无试探之意,此时他的心境颇为复杂。
不想她触碰醒魂玉,又隐存了一丝侥幸。
若或许醒魂玉于她而言并无用处,又或在她心上有他的位置,那些他独自守着的秘密其实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她不会在意那些虚无的梦
他攥着玉,犹疑不决。
慕挽歌仿佛未留意他的神色,揉揉肚子,“肚子饿了而已,你当我要离家出走?”
她偏头瞧着洛辰修,又道,“在这将军府有吃有喝又无需花银子,我可舍不得走。”
狡黠灵动的眸子配上绝美娇颜,她便鲜活在他面前,预想中的愤愤甩袖离去一幕并未发生,她方才的恼怒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阿挽”
慕挽歌摆摆手,“行了,方才是我焦躁了,此事到此为止。”
言毕,她欲拔腿往外走,手腕一紧,她低头望去竟是洛辰修再次抓住了她。
慕挽歌挑眉,“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洛辰修眉梢微抽,抿了抿嘴,与她讲道理,“阿挽是女子,莫要这般粗俗。”
“你这意思是女子如我这般便是粗俗,若是男子便顺理成章?”她不满瞪他,欲甩开手未果,气不打一处来,未等她发作,手心忽然一暖。
洛辰修将玉放入她手中,遂才松了手,却不忘叮嘱她要提防楚香寒。
“今日宫中特意为父王与我设宴,稍后我便要入宫了,估摸着要很晚才回府,你独自在府中要留心,楚香寒此人不可小觑,一早上门便是来试探的,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手心的暖意令慕挽歌蹙眉,洛辰修这反复无常的心思,她实在费解,可她心里明白得很,洛辰修是知晓她对他有所隐瞒的,却不像她那样的得理不饶人。
自始至终,是他在迁就她。
如此一想,慕挽歌有些过意不去,方才不该意气用事,给他甩脸色的。
“师兄的城府我甚是清楚,早上他来闹,便已知晓玉是我盗的,而他那般大张旗鼓也就做做样子罢了,一身狼狈离开亦能掩人耳目了,玉在我手上,他不会再来索要。”她心下愧疚,耐心也好了不少。
洛辰修默了默,斟酌一番,终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大费周章要将这玉弄到手,是为何?”
慕挽歌低眸瞧了瞧手上隐现微光的醒魂玉,又抬眼望着洛辰修,卸下防备,微微一笑,“我要醒魂玉便是想知晓它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神奇。”
预料中的回答,洛辰修却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愿与他说实话。
她想要的,他皆会成全,只是到底心有妄念,难舍难弃,心口隐隐作痛。
“那我回屋拾掇拾掇,时辰不早了。”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拔腿往外走去,走得急,瞧着像是落荒而逃。
慕挽歌拧眉,他到底在怕什么,一块玉而已,竟令他失了冷静。
腹中空虚,她没力气想太多,方来到门后有听到自隔壁房门处传来洛辰修的声音。
“墨隐,你亲自去厨房将先前我吩咐厨娘做的吃食拿来,送到夫人屋里。”
慕挽歌抬起即将要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在门后站了片刻又折身,回到床上躺下,她以手为枕,望着帐顶兀自沉思。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自他回京,他待她体贴入微,有关她的事,事无巨细他皆要亲自过问。
她察觉得到他的用心,是真心待她好,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是因为洛辰修待她好极了,她才觉得不对。
这世上,哪有莫名其妙的爱意,洛辰修待她像朝夕相处有深厚感情的丈夫待妻子,毫无违和,做的极好。
可她与他明明不是日久生情的夫妻。
再者,洛辰修有时候会变得很奇怪,时常黏着她,有时望着她发愣,似是透过她瞧得是别人,每每她语气不好,他便惊慌失措,患得患失的。
犹如惊弓之鸟,将她的言行看得极重要,生怕她忽然消失了似的。
明明她就在眼前啊
再三思量,慕挽歌还是觉着该趁早与他说清楚的好,整日瞧着他像个疯子似的,她也于心不忍。
慕挽歌轻轻推门进去时,洛辰修立于窗前,背对着她,似是不曾听到开门的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心血来潮,想吓他一吓,轻手轻脚去到他身后,欲抬手拍他的肩,他却忽然转身,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拽入怀中紧紧抱住。
“阿挽,你心太狠了!”
“”
莫名其妙的指责却是透着无奈的凄苦,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背负太多,有很多秘密,有点小可怜,但作者君是亲妈,不会虐待他哒嗯哼,这是甜文!
那啥,因为古言太冷了,所以后面开的现言已经入v,古言这边却像冻住了一样,也是有点心灰意冷,但看到仙女们的留言,知道你们还在,所以用爱发电,会坚持更新着。
第32章 接受()
“你不说;我又岂会懂你。”
慕挽歌轻叹一句,抬手轻拍他的后背,自诩铁石心肠的她到底是心软了。
此时她眼里的洛辰修像是入了魔怔,行为举止怪异;莫名令人心疼。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一男子如此。
明明她与他只比陌生人熟悉一些而已,可心底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瞧他沮丧难受;她亦觉得心酸。
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时间难以分辨这到底是不是心动。
但她想着兴许能试一试。
对象是洛辰修;她愿试一试。
“洛辰修;你究竟瞒了我何事?”方问出口,她便察觉他蓦然一僵。
自他怀中退开些许;她微微仰首,审视他的神色,他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于她。
他便是这样,行事一向磊落,不擅说谎。
她不知为何会如此了解他,可这是她的直觉,她觉得洛辰修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同梦中那般,隐忍却不阴沉,是个磊磊君子。
洛辰修黯然垂眸,松开手;背过身去,只留一个落寞的后背给她,良久未得到他的回应。
见状,慕挽歌又走到他面前,抬手固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她,咬牙威胁,“你若不明说,那我便不留在此处了,我去禹州,再也不回来了。”
果然,洛辰修面色一紧,张了张嘴却没吱声。
慕挽歌也来了气,最见不得他一副受了委屈说不出来的模样,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
问他,他又装深沉不说话,着实令她上火。
“你这是惯出来的矫情,懒得理你。”她冷下脸,越过他往屋外走。
这矫情的病约莫是她惯出来的,这几日事事迁就,她耐心也磨得差不多了。
但行了两步,身后之人仍旧毫无动静,她又顿住,扭头看去,瞧见的便是洛辰修满眼哀伤望着她,嘴角抿的死死的,俊容苍白无血色。
可怜巴巴的。
她心下一怔,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你还有何话要说?”
洛辰修沉默,久得她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她自嘲笑了笑,转过头,启步往外走。
“阿挽,你又要弃我而去了。”
身后的他幽幽开口了。
慕挽歌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冷笑道,“你我本就无纠葛,何来的离弃,如今这局面不过是回归各自该走的道上,我救你一命,洛王府给了足够的酬金,两不相欠。”
“可你却半途而废,违背了医德,你若就此离开,我最多只能活三个月。”他生硬开口,“你不守信诺,会被人耻笑的。”
慕挽歌气笑了,转过身盯着他瞧,“我不怕被人耻笑,再者除你之外无人知晓三月之约,你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我不想死”他又委屈了,一步一步来到她跟前,一字一顿又复述了一遍。
“阿挽,我不想死。”
慕挽歌心中有气,瞧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却发作不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懒得理你。”
察觉她隐约有妥协之意,洛辰修伸手拉住她,落寞开口,“我非父王的亲生儿子,我欲将世子之位还给楚香寒。”
慕挽歌愣住,半晌无言。
洛辰修再往前一步,倾身拥住她,“阿挽,我一无所有,能给你的也只有拿军功换来的这座府邸,往后若我给不了你荣华,可我定会给你富贵,让你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让她如何接话,忽然之间听到这么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而他竟然轻描淡写,除了一丝落寞外,瞧不出他是否悲伤。
到了此时,他想的还是她。
“所谓荣华,不过是瞧着面子光鲜罢了,富贵倒是实在些,可解决温饱,锦衣玉食听起来倒是温饱有了保障”她听到自个儿是这样回应他的。
洛辰修更加用力拥紧了她,汲取她身上的暖意。
这样一来,慕挽歌心底未解的疑惑反而无法开口了,她明知他是故意为之,用他的身世换她心软,想借此敷衍过去。
待他平复片刻,她才追问,“醒魂玉一事,你作何解释?”
终究是躲不过,洛辰修仍在犹豫,醒魂玉之事要说清楚得从头说起。
他若说他重生而来,可会吓到她。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她难以置信的罢,多半以为他病糊涂了胡言乱语。
而且,他并不想让她知晓,他不敢。
他对她做过不堪之事,他该如何启齿,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以至于她恨他恨,至死不复相见。
当他见到她时,她已油尽灯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最后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他想,她该是恨毒了他的。
在她即将于风辞成亲前夕,强抢她入宫,强迫她
可她逃出宫时给他下的却只是烈性迷药,并未毒死他解恨,那时他甚至窃喜,可当他找到她时才知她早年便被人下了毒。
而所有的事,风辞皆知晓,唯有他一直蒙在鼓里。
给她下毒之人正是那名唤绿意的婢女。
在她走后,他亲手为她报仇,杀了那些所有害过她的人,断了赫连溟的双手,可他放过了风辞。
只因她临了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放过风辞。
她太聪慧,太了解他了,知晓他会做什么,生命最后一刻,她对他无只言片语,却为风辞求情。
最红,她将他扔下了,让他孤零零活着,承受一生孤寡的痛苦。
他不信天各一方便是他与她的宿命,即便是命,他亦要为她逆天改命
师父说过,醒魂玉有灵性,只对有缘人有感应。
他已然确定,她便是与那玉有缘之人。
此时此刻,她追问他关于醒魂玉的秘密,他不敢说实话。
玉给了她,事情已不由他掌控。
“阿挽,我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你弃我而去,嫁给了风辞,我怕”
他卖惨博怜悯。
这是他两世才想明白的,他与她皆是强硬的性子,不懂得服软,事事硬碰硬,待他想明白时,为时已晚。
如今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一切皆有了变化,他醒来的太晚,而她与风辞的相遇亦早了好些年。
值得庆幸的大抵便是她仍旧与他成过亲,她尚不知风辞的心思。
这便是他此时最大的优势。
用梦境解释他的惶恐不安,最合适不过。
洛辰修编了一个谎,不曾想歪打正着,用梦境说事,慕挽歌能感同身受,理解他的痛苦。
她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腰,轻声道,“醒魂玉能忆前世不过是传闻,无人知晓其真假更何况我怎可能会与风辞成亲”
风辞于她,亦兄亦友,与兄长一般无二的人成亲?想想便觉得膈应。
闻言,洛辰修勾了勾唇,可仍不满足,“那你发誓,除我之外谁也不嫁。”
“洛辰修,你是一个将军!”言外之意是他太幼稚,此时像个耍无赖的孩童。
洛辰修浑然不觉此举有何不妥,亦不觉得有失颜面,他固执地要她作出承诺。
“我不管,既应了我,便只能是我,阿挽你发誓,生生世世只嫁我为妻。”
“”
她怎觉着误上贼船下不去了呢。
默默叹了口气,她无奈笑着举起三个根手指,给他想要的,让他心安。
“行,我对天起誓绝不会与风辞成亲,若违此誓,比遭天”
“不许说不吉利的!”还未来得及欣喜的洛辰修忽然色变,捂住她的嘴,沉声道,“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这人固执又臭脾气,她是傻了才随他胡搅蛮缠半晌,慕挽歌拨开他的手,苦恼揉揉眉心。
“别误了入宫时辰,你差不多该出发了。”
洛辰修展颜,轻扬的嘴角显示他此刻心情愉悦,牵着她往外走。
“我改主意了,不想独自入宫,你陪我去。”
凝眸思索时,她已被他带出了屋,正逢墨隐拎着食盒走来,慕挽歌扯了扯洛辰修的手,道,“让墨隐将吃食带上,一会子我在马车里将就着吃些,宫里也不知何时才开席。”
“哦哦,属下明白。”
不待洛辰修吩咐,墨隐已忙不迭点头应声,而后转身便往外走。
慕挽歌哑然失笑,“你这护卫真是挺好的。”
洛辰修才不管墨隐如何,仍旧未先前的思虑不周懊恼,歉然道,“是我大意了,忘了你一早尚未进食,此时入宫离开席还有好几个时辰。”
“行了,最听不得你唠唠叨叨的,如糟老头子一般。”她嘴上嫌弃,却是在笑,被他牵住的手用力回握住他的。
饿了有人念,冷了有人担忧,累了有坚实的怀抱接纳,这种感觉似乎也挺好的。
第33章 身世()
马车一路驶向宫门;慕挽歌吃了个半饱,连哄带威胁让洛辰修吃下了几块甜味糕点,瞧他一脸无奈却又极力忍着的模样,慕挽歌笑得开怀。
马车内只有她与洛辰修;此次车夫倒不是墨隐了;但墨隐与灵璧骑马跟在马车后,是以一路上洛辰修便成了她使唤之人。
又拿了颗蜜饯放入口中;她懒洋洋伸手;“渴了。”
“今日你吃了太多甜食,一会子吃不下山珍海味的。”洛辰修无奈又宠溺笑了笑;将手中的水囊递给她。
喝了水;慕挽歌再伸手去摸小案上,摸了个空;扭头望去,才发现食盒已被洛辰修收起来了。
瞧她冷眼射来,洛辰修将她的手拉住;不赞同摇头,“不可再吃了。”
极其耐心,并无丝毫不耐。
慕挽歌抽回手,摆正身子坐好,端庄不过一瞬,她又挑帘往外瞧,除了先前驶过市坊时有喧闹声外,之后便一路寂静;此时往外瞧,确实四下无行人,时而瞧见有守卫巡逻。
“原来宫门外的守卫也如此森严。”
洛辰修轻笑,“已离宫门不远,今日宫中设宴,王公大臣多半要入宫,守卫比平日多了数倍。”
慕挽歌了然笑了笑,“原来如此,瞧这阵势,今日这场转为你们父子设的庆功宴倒是不同寻常嘛,怕不止庆功这样简单罢。”
若只是庆功,不会拖了这么久,倒像是在将就洛辰修,待他伤势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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