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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么燥,其实不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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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再这么吃几顿，小家伙就不愿意在家忍受她姥姥好多年如一日的厨艺水平了。古越默默决定以后尔东峰再用什么借口拉着古熙然出来胡吃海喝她都不答应。
尔东峰趁着古熙然心情大好的时候，开始他今晚的正事儿：“小熙，你喜欢你们李老师吗？”
古熙然舔着手指点头。
尔东峰说：“你为什么喜欢她呢？”
古熙然想也没想：“李老师特别好，总是笑嘻嘻的，每次还会悄悄的多给我一块点心。她说我聪明，脑经转得快要多补充。”
“你们李老师很细心吧？”尔东峰问。
古熙然看了她妈一眼，说：“跟妈妈比的话是很细心啦。”
古越皱着眉头刚要说话，转念一想咳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她细心就她细心吧。
尔东峰又问：“除了给你们发吃的，李老师平时还做什么事呀？”
古熙然说：“还领我们做操，哄我们睡觉。”
尔东峰点点头：“要是小朋友闹不睡觉，李老师生不生气呀，她有没有被特别调皮的小朋友气哭过？”
古熙然想了会儿，才说：“没有，李老师没有生气也没有哭。”
尔东峰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才又问：“李老师比妈妈细心，那是李老师好呢，还是妈妈好呢？”
古越这下真的不爽了，刚说不跟死人计较尔东峰就来这一出。“喂喂，一定要这么比吗？”
尔东峰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问了一遍古熙然。“跟叔叔说实话，妈妈没关系。要是李老师好，可以帮助妈妈改进。”
古熙然十分郑重的说：“还是妈妈好。”
古越老怀安慰。当然没道理她会比个老师差嘛。
“那李老师哪儿比不上妈妈呢？”尔东峰笑着问。
“李老师不会给我端粑粑。每次我说要拉粑粑，她就让我去找保育阿姨。但是妈妈虽然不愿意，每次还是会给我端的。”
尔东峰好像对拉粑粑这个事很感兴趣：“其他小朋友找李老师呢？”
古熙然特别傲娇的说：“李老师最喜欢我，连我都不端，其它人更不端。”
“要是保育阿姨顾不上，或者小朋友忍不住尿裤子了呢？”
古熙然说：“尿裤子也找保育阿姨。李老师也不帮小朋友换裤子。”
尔东峰好像若有所思，终于没有再把粑粑和尿的问题继续下去。
古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古熙然说：“吃饱了吗？”
古熙然点头，然后问她：“妈妈我可以去抽奖吗？”今天餐厅正好做一个亲子主题的推广活动，一堆小朋友挤在前台那边排队抽奖，一等奖是海南家庭三人度假游套餐。
古越说：“去吧，别乱跑。”
古熙然蹦下椅子就朝人堆里冲了过去。
等到古熙然走了，古越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你问她那些做什么？”
尔东峰喝了一大口水，说：“当然是想证实一下那个李老师是不是自杀。”
经过上次陈子浩的事情，古越对他这种神逻辑已经有所适应了。虽然他问的问题一个跟自杀有关的都没有，但这会儿看样子尔东峰好像已经有判断了。
“那她是自杀吗？”古越咽了口唾沫，压抑已久好奇心终于控制不住。
尔东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我说了也不算。”
古越真想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去。愤愤的又吃了两个烤鸭卷撒气。
“喂，齐琪要去英国了。”古越突然冒出一句。连续让她不爽了这么多次，她觉得也给他来个一针见血。
尔东峰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包他的鸭卷：“嗯。”
嗯是什么？这个反应也太平淡了！“喂，你真没所谓吗？”古越又问，“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去？”
“嗯。”尔东峰已经把鸭卷塞进了嘴里，一点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
古越自己倒没法往下接了。
正尴尬着，古熙然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妈妈，我抽中了！”
古越莫名其妙：“抽中什么了？”
古熙然指着后面跟着她的一个服务员：“这个叔叔说我中了头等奖。”
古越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了起来。头等奖？海南游？！
那个服务员笑容满面的解释：“是的，你们家孩子手气太好了，抽中了我们这次活动的最大奖，就是家庭海南旅游套餐。”
古越还在咳，边咳边使劲把古熙然抱在怀里搓她的脑袋。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背过去。
服务员说：“那麻烦您二位把身份信息给我登记一下，到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会跟你们联系做行程安排。”然后给了古越和尔东峰一张表格，“两位分别填写一下。”
古越终于是缓过气，声音还十分不稳，艰难的问服务员：“为什么要我跟他的？”
“家庭旅游套餐，当然需要爸爸和妈妈的信息呀。”服务员笑得非常职业。
“谁跟他两口子啊！”古越皱着眉头，口气十分不爽。
服务员惊讶的看了看他们，然后指着古熙然说：“这位小朋友说的你们是她爸爸妈妈呀。难道不是吗？”
古越瞪着古熙然，你是有多想这个人当你爸啊？
服务员好像也有点尴尬：“您二位不是这小朋友的父母吗？那她父母今天有来用餐吗？我们这个奖项一定是要父母带着孩子在店里消费以后才能抽取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只能作废了……”
话音未落，古越已经一把挽住尔东峰的胳膊：“谁说我们不是她爸妈啊！”
除了古越，在场剩下三个人连着古熙然都瞪得眼珠子都要调出来。
服务员一脸莫名其妙：“刚才您不是说……”
“咳我俩不是刚绊了两句嘴嘛。”古越一脸你真是没情趣的表情，“拌两句嘴也不让领奖吗？”
服务员忙说可以领可以领。
尔东峰嘴唇动了动，就一下被古越捧住了脸：“亲爱的，快写啊！”带着笑的眼睛里却都是威胁：你赶紧给我写！
尔东峰咳了两声，这女人还真是……低下头还是写了。
古越看他写完迫不及待的抓过来把自己的信息和古熙然的都填上，然后还给那个服务员。
服务员看了一眼登记表，差异的说：“您孩子是跟妈妈姓啊？”
古越把头靠在尔东峰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样子：“因为我先生爱我啊。怎么的，这也不行？”
服务员忙说：“不是不是，就是好奇问一句。您二位接着用餐，回头我们工作人员会跟您联系的。”然后抹着汗走了。
古熙然蹦上她妈的大腿：“妈妈我能不能干？”
古越终于放开尔东峰，抱住熙姐一口亲在她脸上：“能干！太能干了！”
两人已经沉浸在海南岛幻想中无法自拔：“可以去海边玩儿了呀！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幼……”
尔东峰的手在她俩面前晃了晃：“诶，醒醒！我怎么办啊？”
古越和古熙然同时开口。
“当然不去啊！”
“当然一起去啊！”
说完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刚才那和谐的气氛瞬间没有了。
“尔叔叔现在是我爸爸，当然要跟我们一起去。”古熙然怒吼。
古越也咆哮：“他不是你爸爸！”
古熙然说：“你再吼大声点啊！吼得全部人都知道，我们都不用去了！”
古越的气焰顿时就没了。只能蔫了吧唧的后口水顺顺气。
尔东峰低低的笑起来，抹着古熙然的小脑袋，“到时候叔叔有空就跟你一起去。”
第17章（）
李悠悠的尸检报告和现场勘察的正式报告都出来了。跟之前初步检查的结果一样，鞋印属于李悠悠，不是伪造，她一个人从楼上摔下来，死因、现场痕迹都没什么可疑的。
杨方东把东西扔给覃秦，“可以确认是自杀了。准备写结案报告呗。”
覃秦边把报告弄整齐边问：“要不要拿给尔博士那边看一下？他之前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的。”
她一抬头，杨方东那边电话早就拨出去了：“喂峰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问题，你要过来看看不？……对啊，嗯队长在呢……好，那我等你啊你快点，我怕一会儿要出警。”
尔东峰在队长办公桌对面，腿搭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翻着那份鉴定报告。
张队长问他：“怎么样？”
尔东峰把报告随手放到一边：“你不让我骂你的宝贝技术员，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张队长咳了两声，说：“有意见你就提，我们人民公安对群众的意见还是非常重视的。”
尔东峰说：“我的意见就赶紧换人。”
张队长说：“这个鉴定结论哪儿有问题了你说嘛。别老动不动换人，哪儿那么好换？之前的技术员已经被你气走了，我好不容易申请新调来一个。再说了，要多给年轻人学习和改正错误的机会。”
“错误可以改，脑子不好使怎么改？”尔东峰说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张队长说了声“进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边往里跑边大声说：“队长我那个报告怎么样？有意见一定给我提出来，我马上就去改正……”
张队长冲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跟尔东峰介绍：“林敏君，新来的技术员。”
又跟尔东峰挤了挤眼睛，才跟林敏君介绍：“尔东峰。咱们那个痕迹实验室的负责人。”
林敏君的眼睛已经亮得跟灯泡一样，嗖一下坐到尔东峰旁边：“您是尔博士吗？真的是尔博士吗！真的是尔博士呀，我太高兴了！”
尔东峰捏着耳朵，完了，来了个复读机。
“我读大学的时候就看您的文章，特别有实践指导意义。您就一直是我工作的目标，没想到我刚开始工作就能见到您本人……”一低头看见尔东峰手里拿着她的报告，更激动了：“尔博士您觉得我这份报告怎么样？我刚从学校出来还没有经验，您一定要多多指点我啊……”
尔东峰觉得耳朵里都是高分贝女声，赶紧跟张队长说：“诶中午是不是有红烧肉？赶紧的我饿了。”
林敏君一下子跳起来：“尔博士您要在我们食堂吃午饭吗？用我的饭卡我的饭卡。”
张队长忍着笑说：“小林愿意贡献饭卡，那就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在饭桌上林敏君第无数次问起她报告写得怎么样的时候，尔东峰终于说了一句：“不怎么样。”
只沉默了两秒钟，林敏君就又恢复了她的复读机功能：“那是哪里不好呢？是样本比对有问题，还是数据测算有问题？您告诉我哪里不好，我回去就改。”
尔东峰说：“你所有的操作都没有问题，教材一样的准确。看得出来你在学校成绩不错。”
林敏君因为这一句夸奖一扫刚才那小小的一点儿郁闷，脸上还带了些兴奋的红色。
“但是教材不会让你破案。”尔东峰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你是个刑警不是个实验数据记录仪。”
林敏君一点也没有不爽的意思，反而特别真诚青椒：“尔博士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您尽管说，我一定改正！”
尔东峰说：“今天红烧肉不错，刚才应该多拿点。”
林敏君马上跑去打了一份肉，几乎是捧到尔东峰面前就差没有跪着献上去。
尔东峰吃了两块，才说：“做物证分析不能把所有的证据都独立，所有的证据应该是一个整体，它们不止是本身要表达的那个意思，还是这个整体里其它证据的折射和印证。所以你不能光分析它是什么，而是要看为什么会有这个证据留下来。”
看林敏君一脸茫然的样子，尔东峰就问她：“楼梯间的脚印，你有什么结论？”
林敏君想了没想，就说：“我把现场脚印全部拍照记录，静电复印粉尘脚印，提取原作制作模型，再进行脚印比对……”
“我没让你背书。”尔东峰打断她：“你分析完结论是什么？”
“死者的脚印整齐、连贯，力度适中，轮廓印记和死者脚上的鞋子完全吻合。现场除了几个角落中海油一些施工工人的脚印外，死者途径道路上再没有其他人的脚印。所以没有人胁迫，也不是别人穿她的鞋造假，是她自己走上去的。”
“她是自己上去的，但不是走上去的。”尔东峰说：“我相信你在脚印比对是挑选了完整和不完整的好几个样本进行了比对，但是你把楼梯间所有的脚印联合起来看，会发现这些脚印中大部分都只有前半脚掌。”
“很多人上楼梯都只用前半脚掌着地啊。”林敏君还是一脸莫名其妙。
“要做好你这工作，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能用常识来代替分析过程。”尔东峰拍了拍手，站起来：“吃饱了。走吧，咱们做痕迹鉴定的就用事实说话。”
刑警队的人听说今天尔博士要在办公楼里做痕迹实验，除了出警的，一个大队的人基本都挤在办公楼门口等着看。想当初他在刑警学院做个讲座提前两小时去占位就已经挤不进教室了，今天人到门口来现场教学，这怎么能错过！
尔东峰让杨方东找了几个人先把楼里的楼道拖了个干净。然后选了三个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女刑警站在楼道口。
“你们现在想象一下，加入你的心情非常难过，想去楼上天台自杀。那么现在请你们带着要去死的心情从这里爬两楼。”
三个女警非常敬业，瞬间进入影后模式，酝酿了一阵情绪，三人依次往上爬了几楼。尔东峰就让林敏君去采集她们的脚印，把三个人足迹照片全部保存了下来。
尔东峰又对他们说：“现在换一个心情。加入你们现在有一件很高兴的事，比如你们好久没见过的男朋友在楼上让你们去约会，你们再往上走一次。”
三个女刑警特别配合，瞬间又切换成自嗨模式，一溜烟跑到楼上去了。
尔东峰还没说话，林敏君已经冲上去把第二次上楼的痕迹也记录下来。
尔东峰冲林敏君打了个手势，往会议室走，所有看热闹的也呼呼啦啦争先恐后的往会议室冲，瞬间就把会议室挤得脚都踏不进一支。两组照片达到大荧幕上一对比，就能看出问题来了。
第一组脚印，鞋底和楼梯接触面积较大，脚印多数是完整或者四分之三以上都留在了地面。而第二组脚印，超过半数都只有半只脚掌。
尔东峰开始解释：“如果死者当时真的是要去天台自杀，那么她的心情一定非常的不好，很压抑，所以步伐比较慢也比较沉重。她全部的力气都在用来想死这件事，脚步的着力也很重，需要脚底和楼梯大面积的接触借力，支撑她的身体往上。”
“但第二组照片明显和在现场采集到死者的脚印更贴合。着急点集中在前脚掌，因为步伐较快，全部脚掌着地会更费劲，所以只有跑动上楼才会留下这种半只脚印居多的痕迹。那么第一个问题，死者会跑着上楼去自杀吗？”
张队长在旁边低声问了句：“你是说，她不是自杀？”
人群里立刻有人举手。尔东峰真跟做讲座一下指了指那个举手的人，那人马上声音洪亮的说：“尔博士您好，我是技术处的，如果像您说的死者是跑上楼的，那么通常情况下一定会用手拉住扶手借力。可是我们在扶手上一个死者的指纹也没有发现。”
“嗯不错。”尔东峰冲那人点了点头，“你应该干了几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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