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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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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门轻叹一声:“是么?可宫家的小姐要他亲自接到门口,这等荣耀,实在是”
“他为了权力,娶了公侯之女,你不恨他,反还爱他?”黄鼎懿冷笑道,“你是不是自轻自贱的很快乐?”
柳青门没有回答,她忽然像被人抽了魂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黄鼎懿一怔,急忙俯身看去,就见接亲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中间林琰抬起头,与柳青门遥遥相对,手下收力,不由自主勒住了自己的马。
柳青门痴痴望着他,怔怔落下泪来。
林琰只觉口干舌燥,他张了张口,发不出半个字来,他把她往昔的旧名哽咽在喉咙间,再也念不出来从前的亲昵来。
“崇谨,你怎么”林珧意识到不对,急忙策马转身,他唤一声林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就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看不出形容模样,却又委实有些眼熟。
“老三,走了!”林珧压下心中的不安,催促林琰,“宫家正等着呢!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林琰再次张了张口,他听见自己以涩哑的声音唤道“青门”,可那声实在太微弱了,很快就湮没在了震耳欲聋的乐声之中。林珧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扯着嗓子唤道:“老三,你嘀咕什么呢?走了!”
林珧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牵过他手里的缰绳,“啾”的一声,催促着马往前走去。
柳青门依靠着阑干的身子缓缓滑落下来,她失声痛哭,哭得面容惨淡,哭得肝肠寸断,直哭得昏天黑地。
那人,仍是那样的耀眼,宛若天神一般的耀眼,此刻,此刻是真的要做别人的男人,别人的丈夫。
从此以后,叫她如何活下去?
柳青门觉得,自己内心的一些鲜活的东西在那一刹枯死了,她在那一刹的对视之中,瞬间的老去,枯萎了。
黄鼎懿一直冷眼看着她跪在地上哭,整个人在黑色的披风下蜷缩成一团,好不可怜。刚才的那位,也一定不会知道,在这身披风之下,同样是一件绣着凤的喜服。
直至整个队伍都走远了,他才拽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板着脸说道:“要是阿韬知道你为情自损成这样,一定会后悔收你这个徒弟!”
柳青门闻言,使劲想要将他甩开,她怒道:“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她本是恶语相向,殊不知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根本凶不起来,只觉得无比的可怜。黄鼎懿那样冷心冷面的人竟也被她泪眼迷离的模样惹得一怔,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第二十二章()
出秣陵城往东北方向约半日的功夫;有一座天生的汤池;一年四季都有温暖的泉水流淌;据说可活血舒筋、祛病延年。在汤池之上;建有一座木制的小院落,每间屋子里;都有汤泉流淌而过。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提着灯笼在前;引着宫辰往其中一间小屋子里走。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有人声动静。
但当他一脚踏入门槛时;耳畔传来了幽幽的箫声;那箫声在夜风之中,夹杂着沙沙的流水声,如梦如幻一般传入宫辰的耳中。侍立的女孩都非常的漂亮,她们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一拢;就将珍珠缀成的帘子尽数拢了起来。
霭霭的暖雾袭来,其中有沁心的香气。
宫辰刚一脱下外衣,就有女孩走上来接过他的衣裳,跟着伸手就要替他宽衣。
“不必了,我自己来;自己来。”宫辰觉得这暖雾实在太热了些;自己的面上竟有些烧了,他推却了女孩的好意;自己动手宽去外衣;换上了仿高唐的木屐;又将发髻上的玉冠与玉簪取了下来。
在他说话的那一刻,箫声忽然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响了起来,落在宫辰耳中,似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他分开眼前薄如蝉翼的帷幕,轻轻踩在了雕刻着螭虎纹的白玉石阶上。他小心极了,生怕动作太大会惊扰了里面吹箫的那一位。
池中暖雾愈浓,带着幽兰的清香,扑在宫辰的面上,叫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但宫辰能清楚的知道,在那池水深处,正有个人吹奏着他的长箫,将他的魂魄勾得从嗓子眼里飞了出去,再也找不到着落了。
他蹲下身来,伸手在温暖的池水里搅了一搅。
忽然就觉得衣领上一沉,跟着整个人被一双手拖入水中,他分明感到,一个全身赤/裸的人依偎进他的怀中。那朝思暮想,梦中也会听到的声音,在他耳畔含笑说道:“阿辰,我等了你好久了,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呢!”
宫辰的手无处安放,他被推着,后背一下抵在冰凉的池壁上。
暖雾渐渐消散,缓缓露出柳青门一张俏丽的粉面,她横斜着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启朱唇,几乎快要凑到宫辰的唇,她笑:“阿辰,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叫你来,你后悔了么?”
宫辰的眼几乎无法落在她的面上,躲闪着,却说道:“我不后悔,我绝不后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叫我到这里来。”
“阿辰,你害羞?”柳青门吃吃的笑了起来,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宫辰的鼻梁上,手背轻轻掠过他的面颊,那羊脂般的肌肤在宫辰的面上游走着,惹得他心猿意马,眼看就要崩溃。
“阿辰,你发烧了吗?脸上好烫啊!”柳青门轻叹似的偎入他的怀中,手指尖沿着他的脖颈跳跃着从他的胳膊上滑过,“阿辰,你说你喜欢我,想以我为妻,现在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却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宫辰,你是骗我的么?”
宫辰屏气凝神,缓缓侧过脸来,对上柳青门的眼:“我没骗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妻,但我要的不是这样露水”
他尚未说完,口已被柳青门掩住。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只是我今天太高兴了,想要今天,今天就做你的妻。”她淹然百媚一笑,握住宫辰颤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阿辰,你不能拒绝我,这原本就是你渴望的。”
在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的一刹那,宫辰像患了疟疾一般战栗起来,他一把抓住柳青门的双肩,死死的将她钳在手心之中,他咬牙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狠心的对我!”
柳青门伸出素白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阿辰你看,我备了一对龙凤烛,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呀!”
宫辰只觉自己的理智尽数决堤崩溃,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柳青门从水中打横抱了起来。
他像对待绝世珍宝那样轻而又轻的将柳青门放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上,伸手抚摸着她绸缎般乌黑的长发。宫辰缓缓低下头,双唇落在她的唇上,感受着她在身下微微的颤栗。
床榻前那对又高又粗的龙凤烛缓缓燃烧着,柳青门伸出食指勾住了宫辰湿透的亵衣,她轻声说道:“你温柔一点,我怕疼。”
一下子,七情六欲瞬间涌了上来,宫辰柔声答应她:“青门,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抚上了她横陈的玉体,在她耳边立下最为甜蜜的誓言:“青门,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早起,宫辰是在箫声中悠悠转醒的,那箫声从外间传来,恍若犹在梦中一般。若不是被翻红浪,身边仍有余温,宫辰真当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美梦罢了。
他披衣起身,向外面走去。
柳青门正坐在廊下的牡丹丛中,她手执长箫,不过穿着一件珠灰色的单衣,任由长发倾泻而下,在那繁华无限的红牡丹中,显出无边的寂寥色,看上去竟格外的可怜。
宫辰脱下外衣裹住她,轻叹一声,说道:“青门,你叫我的心都快碎了。”
柳青门淡淡一笑,在宫辰的手上轻拍一拍:“别胡思乱想了,我醒得早些,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你,才到外面来看一看日出的。”
她转过身,拉着宫辰坐下,抬手在他的发丝中梳了一梳,柔声问道:“昨晚,你开心么?”
宫辰闻言,拉住她的手贴在面上:“便是此刻立时死了,我也不觉得有遗憾!真的,青门,我现在是一时也离不开你了!”
“嗳!一大早的,说什么死呢?”柳青门微微低头一笑,“你啊,你真像个大孩子!”
宫辰抱住她,将脸埋入她的发中,闷闷说道:“我从前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的,但我现在懂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躲不过,也不想躲的。”
他抬起头,有些羞赫,却仍是说道:“青门,我很高兴我们互相交换了彼此的清白,我只想以后永远只有我和你,就这样,只有我们。”
柳青门微微侧过脸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上笑来:“眼下在这片天地间,不就只有我和你么?”
“不一样的,我是真的想做你的丈夫,青门,你、你便嫁给我吧!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宫辰坐起身,竖起两根手指,“若我负你,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青门垂下眼脸,叹了一口气:“阿辰,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她松开握着宫辰的手,站了起来,走开两步说道:“从前你说着话,我只当你发疯,过了这些日子,自然便会清醒的。但没想到你竟把疯话当真了——我只问你,你满口的说要娶我,父母娘娘那里,你又该如何回禀呢?”
宫辰起身刚要辩驳,听到“父母娘娘”四个字便立即愣住了,张口结舌杵在那里说不出话。
柳青门转过身望着他,见他不敢回答,便笑一笑,摇头道:“我不要你回答,不过提醒你罢了。”
她说着,要从宫辰身边走过。
宫辰急忙伸手抓住她,殷殷切切说道:“父母那里,我会去回明白的!若是他们不答应,我、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要信我!天下没有不疼爱儿女的父母,到时候我”
“以死相逼么?”柳青门骤然抬起头,望着他,肃然道,“男人处世,怎么能用死去胁迫父母?阿辰,若你当真这样做,以后再别来见我!”
宫辰抓着柳青门的手腕不肯松。
他抬起眼,眼中的恳切几乎化为实质:“青门,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你才肯答应我?”
柳青门似是好笑又似是无奈,她盯着宫辰的手,摇头道:“阿辰,像现在这样,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我们自自在在的,不管世俗的那些约束,难道不好么?非要硬生生的绑在一起,做一对怨偶,又有什么意思?”
宫辰怔了一怔,随即恼羞起来,他口不择言道:“我知道了,你压根就不想嫁给我!那你又为什么要来哄我?你看我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是不是拿我当个解闷的笑话?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爱上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柳青门听了他这侮辱的话,却没恼,只是笑了笑,说道:“你现在醒悟,也算太晚。”
宫辰气急败坏之下丢开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开了。
盈盈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侧头问道:“姑娘为什么把宫少给赶走了?”
柳青门笑道:“你哪里明白,我是在做件天大的好事呢!”她掩唇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了:“身上酸痛的,晚上也没睡好,且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再说吧!”
盈盈跟着她亦步亦趋:“姑娘不觉得可惜?”
柳青门轻笑道:“我连世子妃都不觉得可惜,又何必后悔一个宫冕旭?”
盈盈亦笑:“我是说留下宫少,好歹还有人为姑娘暖一暖床铺不是?谁跟你说别的了?”
柳青门微微侧头,啐了她一口,笑道:“你这个坏丫头,几时学的这么坏的?”她躺倒在床上,将被子覆在身上,那被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宫辰的味道。
盈盈坐到她身边,问她:“姑娘,你选宫少,是因为他”
柳青门微微睁开眼,笑了一笑:“你想知道?”
盈盈点了点头。
她便叹一口气,将手搭在眼上,弱了声音说道:“阿辰其实,有些像他,却又不太像他。如今他们又做了姻亲的兄弟,似乎更加的”柳青门顿了一顿:“罢了,我说不上来,你也别问了。”
盈盈便将被头拽一拽,起身掩门出去了。
第二十三章()
容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一把拽住柳青门的手腕把她从床上扯了起来。他脸色是从未见过的阴沉;把还在梦中的柳青门唬得怔了一怔。
盈盈跟在容佩后面;见状发出一声惊呼。
柳青门逐渐清醒过来;她望了一眼容佩钳着她的手,冷笑一声;说道:“容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佩恼怒之下;反倒笑了:“你问我?我其实也不知道;只觉得你这一声相公唤得委实有些好笑!”
他说着;故意扫了一眼凌乱的床铺。
柳青门顺着他的目光,发现她的身边遗有一条松花色的汗巾,认出那是宫辰的,便故意的“啊”的一声,泠泠笑了起来。她轻抚一抚散在肩上的发;斜了容佩一眼,媚笑道:“你是吃味了?”
容佩冷笑:“你也配?”
柳青门笑容愈浓:“我也知道我不配,谁叫我不过是个卖笑取乐的呢?——只是容相公,你既明白这点,又生的哪门子气呢?”
容佩怒目以对。
柳青门猛然沉下脸;怒道:“容佩;你不要不讲理!当初是和我怎么约定的,你忘了不成?——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至于其他的;我给过你;是你不要罢了;现在又来胡搅蛮缠,你难道不觉得跌份?”
也不知是她的话叫容佩冷静了些,还是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别的,容佩冷哼一声,竟慢慢平复了些。他松了钳住柳青门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跷起一个傲慢至极的二郎腿,将衣摆一抖,说道:“是,你说的没错,当初你和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大胆的和别人胡来,是当真不在乎我的脸面名声?”
柳青门轻挑眉梢,笑道:“哦?容相公难道是最不在乎脸面名声的?说实在的,若是你肯和我直言相对,我们还能说几句话,到了明儿也还是现在这关系。若是容相公有意的和我绕弯子,那么”
容佩抽出扇子,“啪”地一下打开,笑了一声:“哦?”
柳青门坦然一笑,说道:“那么我就当真无需顾念你我之间的情分了。你也知道,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更加没什么放不下的。”
“啊,我懂了,你是说今日可以有我容佩,明日就可以有他宫辰,而我和冕旭,都不过是你的梯台罢了!”
柳青门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又或者我可以谁都不要,反倒更加的自由清净不是?”
“好!”容佩鼓起掌,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气魄,男人都没这能耐的!”
“你别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你当我是猴子耍呢?”柳青门披衣起身,便穿木屐便冷笑道,“你刚刚进门兴师问罪的事情,你忘了?你倒是先把这门官司闹清楚罢!”
容佩摇一摇折扇,说道:“冕旭刚刚过来跟我闹,说要我把你让给他。我说本来你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答应,他尽管随意。结果他又闹着要我给你们保媒,说要娶你过门做太太去。”
他抬起眼来望着青门,眼中俱是衡量的味道:“我就纳闷了,晋王世子妃难道不比容家少奶奶要强些?你却了世子妃的位置,为何又来打他的主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开天窗和青门说过去的事情,柳青门怔了一怔,反笑了:“我并不曾答应他什么,更不曾想打过他的什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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