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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江湖不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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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秀红的意识便消失殆尽,再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待再次醒来,便是在了现在的这间小屋子里。这里,是白之行为她买下的小小的居所。
“那个孩子,我带走了。我会遵守与姑娘的诺言,抚养他长大。”白之行一边说着,一边递来了一碗药汤。
“谢谢仙公……”秀红接过药轻抿了两口,却因苦涩而难捱地眯起了眼。
白之行见状,在衣袖里掏出一团纸帛,拆开来看,里面挤着几枚圆滚滚的糖丸。
“这个对姑娘或许有些帮助。”白之行说着,便将一枚糖丸递向了秀红嘴边。
秀红虽说是风尘女子,但哪里经受过如此翩翩君子的这般温柔相待,脸红心跳之下,难为情地用手接过了糖丸喂进自己嘴中。果然,很甜。
之后,白之行留下了些银两便离开了,走之前,他告诉秀红,如若是想这个孩子,可随时来云梦仙门寻探。
待秀红的病慢慢好起,曾经起锅疱疹的地方却是留下了红紫的渗人的疤痕,全然毁容。
秀红曾经也是个自恃貌美的女子,如此打击之下,变得更是自卑,再也没有远离过这间小屋的范围,也在没有去寻找过这个孩子。
但那枚玉佩,秀红却一直留着。每当看到这枚玉佩,秀红就总是能想起,那个陪伴了自己的小婴孩,以及曾经让自己悸动过的白家的仙公。
在这期间,秀红多次遇到过穷困潦倒到忍不住想要卖掉玉佩的境地,到最终还是忍下。
只是她没有想过,这枚玉佩,竟然还能在这么多年之后,回到这个孩子的手里……
白斩风愣愣地听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我并不是你的母亲……是我的错,我没能……”女人捂着脸哭了出来。
“请不要自责。”白斩风忙扶住面前的女人,心疼地安抚宽解,“于我而言,您就如生母一般,如若不是您,我恐怕早就丧生强盗之手,也没机会进入云梦仙门门下学道。”
“我自是万分感谢您,也希望,能用余下一生对您一尽孝道。”白斩风道。
秀红将泪用袖子抹干净,想起来什么似的,在一旁洗了洗手,从床板下的一处暗屉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枚玉佩。
虽说白斩风早意想到这枚玉佩可能甚为上乘,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番。
玉佩通身墨绿,呈云海托日图样,而被托起的太阳纹上,恰有丝丝的血赤文色间坠其上,更具独特匠心。
玉佩几乎与成年男子的手掌般大,纵使白斩风不是把玩文物的好手,也能感知其天价不可估。
“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秀红郑重地递出。
白斩风说不出拒绝推脱的话语来,只默默接过,小心翼翼放在了怀里。
云梦仙门。
“诶?我们苏儿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岳向阳故意叫着白斩风的名。
“啧,你这人,真烦。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闹。”白斩风依旧是沉着一副面庞,径直走开。
“你这是怎的了?”岳向阳倒是有股子坚持的劲儿,继续跟上前去,“心情不好?”
“没什么事,”白斩风顿了顿,瞟了眼岳向阳,“也不是你能帮得上忙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我的消息可算得上是灵通的了,毕竟混得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定会尽力帮忙啊。”岳向阳拍了拍胸脯,语出自信。
当然,岳向阳并不保证自己能派上什么用场,帮人之心是有,但更多的却是八卦之心。
第118章 身世(四)·私下()
“你……”
白斩风看着岳向阳沉思不语。这人虽然对自己说话没个正经,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算是个靠谱的人。
纠结片刻,白斩风还是决定把岳向阳带进自己的房间。
在门口左右探视一番,白斩风关上了外门。
紧接着,身后岳向阳的一句话差点让白斩风气得将他直接给踢出去。
“苏儿啊,你说你这和我私处还偷偷摸摸的,身为你师弟的未婚道侣,我这很是不安啊。”岳向阳故意弯着嗓子戏谑道。
“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打上结!”白斩风气得牙痒痒。
对于白不易和岳向阳的事情,白斩风本就格外膈应,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选择性无视,避免自己想起这“断袖”二字,谁知这岳向阳倒是变本加厉,哪壶不开提哪壶起来。
“把舌头给打上结?”岳向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白斩风,你可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又不是蜥蜴精,舌头哪儿能打结啊哈哈哈哈……”
“我究竟是为什么会蠢到想要找你来商讨?!”白斩风一副怀疑人生、觉累不爱的模样。
“哎,不闹了不闹了,你和我说说,究竟是怎的了?”岳向阳正色起来,拉着凳子往前坐了坐,“看你下了趟山,是去打听了些什么?”
“嗯……”白斩风沉下音量坐近过来,“是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身世?什么身世?”岳向阳这才想起来,除了知道白斩风的师父是白之行,对于他的身世,自己还真是全然不知的。
“我是在三岁之时为师父带回的,此前,是一位叫秀红的女子在抚养的。”白斩风道。
“一位叫秀红的女子?”听白斩风的这般说法,岳向阳大致能猜到,这个叫秀红的女人,应当不是他的生母,“秀红姑娘收养你的时候,你多大?”
“大抵一岁多了吧。不过无人知晓我的生父生母是何人,唯一的线索只有……”白斩风顿了顿,舒了口气道,“罢了,就是找到他们,恐怕也疏离得很,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门内修习。”
“你不想找他们?”岳向阳问。
“我说不好……”白斩风纠了纠眉头道,“如果他们现下生活疾苦,我确当履行孝道,尽己所能帮扶他们,义不容辞。但他们若是富贵,我现下去寻,怕是颇多尴尬……”
“你这人,怕不是傻?”岳向阳真想一个脑瓜崩儿敲在白斩风的头上,“为人父母,不论自己是贫寒还是富贵,对自己子女的发自天性的爱,都不会随之改变。”
这件事,是通过这段时间对于秋天的照顾,领悟出来的。
岳向阳继续正色道:“如果你有线索,便去寻找他们。他们要是不想要你,再退缩也不迟。毕竟把选择权放在他们的手上,也是‘孝’字当头的一种表现。”
“确实在理。”
白斩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把胸口放置妥当的那枚玉佩掏出,垫在一段布帛上,递给了岳向阳。
看到这玉佩的瞬间,岳向阳脑袋都热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十九年前,一岁多,怀带玉佩,丢失的皇子……
各种信息汇集向岳向阳的脑海,岳向阳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心脏“砰砰砰”地狂跳起来。难道夜尚卿在寻找的皇子,就是白斩风??!
“你不是吧,怎么这么大反应?”白斩风茫然不解,“你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被这玉佩惊住了?”
“我……我可能真的知道……啧,但也不算很确定……”岳向阳欲言又止,一副憋屈懊恼的模样。心念:早知道那时候就追问一下夜尚卿这玉佩的模样了!
“你是知道什么了?”白斩风扣住岳向阳的肩膀。
“冷静,冷静!我现下还不是很确定,如果能具体确认下来,再与你说也不迟啊?”岳向阳道,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要是这白斩风真是前朝遗孤,那他得背负上多少东西?
且不说夜尚卿手下还有着一批日日夜夜谋划复国反政的人,光是知道自己父母曾惨死现朝君主手下,就足以让人失去平静。
“你就会瞒我。”白斩风虽是一脸不满,倒也没继续深究下去。
离开白斩风的屋子,岳向阳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去白不易的琴房,找到了正在奏响古弦琴的白不易。
琴声未随着岳向阳突如其来的闯入而消减,白袖素手下琴弦生风,白不易睁开眼,注目着岳向阳。
实在不忍打断白不易奏曲,岳向阳老老实实坐在了一旁取来了一只竹箫,应合奏曲起来。
曲毕,白不易端坐着,侧首发问:“怎么了。”
岳向阳盯着白不易的身姿半晌没有回话,最终只是道了句:“不易,你看起来似乎又是成熟了不少。”
“这样吗?”白不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侧。
“不是说你的模样成熟,是气质、气场。”岳向阳讨好似的笑着凑上前,挨着白不易的胳膊顶了下,“讲真,可帅了。”
“……”一道鼻息不经意地轻出,白不易发语,“方才急匆匆地,怎么了?”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岳向阳一拳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今天我可是了解到了个大消息!”
接着,岳向阳便偷偷凑在白不易的耳边,小声地将方才白斩风的事说给了他,“怎么样,是不是有够惊人的?这简直太巧合了。”
岳向阳正说着,却听闻一旁软塌篓子里传来了一声声稚嫩的嘟囔声。一个顶着被单的小脑袋从里面探出。那小东西见到岳向阳,开心地闪了闪耳朵,抖掉了被单。
“呀,我们秋天醒了?”岳向阳笑着上前把他抱起,觉得有些吃力。不禁疑惑地问向白不易,“孩儿他爸,你说这秋天是不是长胖了?怎么感觉变重了?”
听到“孩儿他爸”这声称呼,白不易心里莫名感觉被什么集中了似的,一阵阵温热,拇指略过食指指节,白不易道:“是长大了。”
“长大了?”岳向阳撑着白秋月把他举高高,“有吗……好像是大了点?”
第119章 身世(五)·托养()
被岳向阳高高地托举起,白秋月以为是要在自己玩耍,高兴地两手直拍,尾巴呼扇呼扇地扫得岳向阳手背发痒。
“妖族的生长速度与人类不同,成年周期短,修行间期漫长。”白不易道。
“诶?那这么说来,说不定我还有幸能在年轻的时候抱上孙子!”岳向阳一脸兴奋,把秋天拦在了怀里,“不易,等秋天成年,还要多久?”
“若是长到和人类志学男子一般大,大概还需三年。”
“哦,还要三年啊。”岳向阳眯眯笑着,“嗯……?三年?”
……
“三年?!!!——”
白不易的琴房,传出了岳向阳的一声惨叫。
“等等等等……”岳向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是说三年后秋天就能……长成一幅少年模样了?!”
“嗯,但只是外形变得成熟了些,本质还是个孩子。”白不易解释,“之后他将会有相当一段时间维持在这个形态。”
“我……我不相信……我可爱的秋天怎么能这么快就……”岳向阳有些抓狂,“我还想多陪陪他的童年呢!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我还计划好带他上山下海、摸鱼打猎呢!怎么就……”
“不过外形长的大了些,有影响吗。”白不易道。
“当然有影响了!两个大男人模样的人去做那么多幼稚的事情,其中一个还全程慈母笑,怎么想都觉得画面很可怕吧!”岳向阳争辩。
“……”白不易低头思索一番,明白什么了似的抬首道,“好像是。”
“本来就是嘛!”
岳向阳委屈地看向了怀里的秋天,揉了揉他的脑袋,压塌了其半边狐耳。看着秋天琥珀色的眼,岳向阳的心里忽的沉了下来,眸中泛起一抹凝色。
十六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还很小呢……
“向阳?”见岳向阳气场有些变化,白不易发声轻唤。
似是叹了口气,岳向阳牵出一抹笑,与白不易对视:“不易。”
“……嗯,我在。”
“带我修炼吧。”岳向阳道,“如果想要保护什么,就必须有能够反抗的武器,不是吗。”
“是。”
“那么,带我一起吧。”岳向阳沉色道,“我要变强,变得比北堂酆强,变得比仙门百家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白不易知道,如果是凭借蕴含在其体内的那股力量,岳向阳的这番话绝不会是大话空话。但同时,白不易却极为担心这股力量的不可控性,力量越强,杀性越重,人性越浅。
“我答应你,但同时,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白不易道,“一旦力量失控,眉心朱红开始阻抑,便要停下手来。”
“如果不是紧急的情况的话,”岳向阳本想讨价还价,却见白不易板着个脸色注目着自己,便忙软下气来,“好好好,我答应,答应你就是。”
从这日起,岳向阳便又开始了新的修行之旅,
因为不放心把秋天一人留在屋子里,岳向阳总会拿个小篓子,把秋天装裹着一同带至竹林修行。但随着入冬,天气渐寒,岳向阳便不得不把秋天拜托给了小辈们照管。
因此,照顾小孩的任务就交到了白溪的手上。
白溪,是一个无比尊敬仰慕白不易的小师弟,在人人尽说白不易和其门客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白溪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争辩的。
可自从那日看到了相视含情的白不易岳向阳二人,白溪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愈发地无法直视其三师兄和其门客的关系了。
白不易的那种眼神,白溪从来没有见到过,甚至没见谁有过。纵然那时的白不易依旧是一副冷清的面孔,但其眼里满满的宠溺和温柔,却遮也遮不住。
屋内,白溪正照料着白秋月,一旁的几位小门生却发话起来。
“你们说,这小狐妖会不会是三师兄和岳公子私生的啊?”
“啊,有可能啊!这孩子本就是半妖,三师兄是人类没错了,那岳公子没准就是狐妖也不一定!”
“哇,难怪三师兄这么喜欢他,我就说正常情况下,三师兄怎么可能会去动心于人呢!”
“是啊,而且这岳公子的模样也发生过变化,前辈们解释的倒是轻巧,说什么修化成道、脱胎易形,我怎么就不信呢……”
“你们真是够了!”白溪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指责,“有本事在人身后闲闲碎语,有本事你们去三师兄面前问清楚啊!”
“我们说什么了?”一位小门生有些不服气,“我们说的这话有没有恶意,只是猜测而已,谁还不能有个想法了?”
“你们……我不许你们诋毁三师兄。”白溪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哪里诋毁了三师兄?说的不过都是事实。你这么护他……难不成也是断袖?”故意气白溪似的,一位小门生环胸抱臂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在为师兄辩解,说他不是断袖的,怎么?现在不说了?”
“你……”
白溪气得手打颤,却奈何自己口齿贫乏,最不擅长与人争辩,只能气的在原地紧捏着拳头。
“你们在干嘛?”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白渊?”众门生见状纷纷低下了头,散开来去。
白渊是这辈门生之中,稍长一岁的人,虽不是天赋异禀,但认真勤奋,有着一股聪颖悟性。年岁虽小,但因为人颇有成者风度,故很受前辈们的器重,大家平时也都会敬他几分。
见其他人散去,白渊来到白溪面前,道:“怎么啦?我们的小溪儿又受了什么委屈?”
“你不要也来嘲笑我。”白溪一副憋着眼泪的模样,看上去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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