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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再见梦中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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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沈清爵已经出来站到了门前,狐裘带风,一袭蓝袍贵气逼人,周身还透着几股子轻快之感。
“带路。”
中年男人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女人,忙躬着身子伸手做了请的姿势在左前方一路引路踱步。似乎不相信,沈清爵何等身份,居然就这么答应亲自去找谢冰媛。
“就是这里了,小人先下去了。”中年男人下了楼,一路走一路啧啧啧地发出感慨。
“怎么样怎么样?”一路姹紫嫣红的美女赶紧围了上来,甚至几个演奏的小倌也伸长了脖子想要听一听。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摇了摇头,“你们知道那是谁吗?可别想了,那等人物也就星宿下凡偶尔来咱这地方一次了。”
“谁啊谁啊能让汪叔您这么说?莫不是哪个二三品的官员?”姑娘们一听汪福海这么说,更加好奇,凑在他周围叽叽喳喳的问。
“谁能横刀立马,唯我沈大将军。你们听过军队里说的这句话吗?那魏人见了将军可不也是闻风丧胆的?”
汪福海啧啧感叹,一众姑娘们都仿佛呆愣住,不再说话,脸上黯然颜色各有春秋。“这辈子能见这么一回,你们可知足吧!”
沈清爵看着面前的雕花木门,往事如烟飘过,她一刻都不想再等。她勾起手指轻轻叩了叩门。
“请进”房内响起熟悉的清冷声音,沈清爵开门的指尖有些微颤。
推门而入,谢冰媛从古琴旁款款起身,黛色素袍衬得她身段玲珑。谢冰媛不卑不亢走过来,曲腿行李:“见过将军。”当她抬眸一看传闻中横刀立马的沈大将军,心里猛然一跳。
她脑海里暗想的沈清爵,应该是五大三粗可比男子的粗狂威严女子,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样气度雍容不怒自威的清瘦高挑女人。
沈清爵茕茕孑立在一旁,玄色斗篷无风而动,说不出的冷冽倜傥,白壁一样的脸上面无表情,精致的上斜眼里却好像有一川浓烈的江南烟雨。
谢冰媛被称为皇城第一绝色,这一年见过沈清爵之后,心里已经悄悄把这个名号戴给不自知的沈清爵了。
沈清爵没有答话,丝毫不把繁文缛节当回事。她踱步到桌边坐下,衣诀翩翩,质地极好的流苏跟着一起摆动。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勉强压下要汹涌澎湃冲出胸口的感情。
“你每天唱戏还要弹曲,不辛苦吗?”沈清爵问她。
谢冰媛没有想到沈清爵会来这么一句。
“人哪能一直轻松,想明白了这些又哪会辛苦。”谢冰媛看着沈清爵十分随意自然的举动,也跟着放松下来。
“牡丹亭我从未在人前唱过,将军怎么知道。”世人都知道京戏盛行,昆曲衰落,而谢老板不仅京戏独领风骚,开腔昆曲更是一绝,只是老板从不唱牡丹亭。
沈清爵怎么知道?前世北上御敌出发的前几日,谢老板身披锦缎在下了雪的梅林里给她唱了牡丹亭送别。
“这两年的清伐战争以后,前朝旧王侯十二位都不在了,我自小在皇宫里长大,跟着老奶奶听戏,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寂寞寥落,就试问问谢老板会不会唱牡丹亭。”
谢冰媛听着这段话,心里的惊惧越来越重,如果不是她幼年周游合国,几乎就要淌下冷汗。
沈将军自小在皇宫长大,当然不会是现在的皇宫,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已经覆灭的旧朝。世人都知道,前朝末年政治溃败,多年以来英雄帝王的江山到最后被把持在一个老妇人手里,薄姓穷途末路,老妇人却每天听戏游玩作乐,被多年来虎视眈眈的敌国欺负到了头上。
跟着老太太听戏,怕是前朝太后的干儿子皇帝也不行吧?
而这样一位尊贵的和前朝纠缠颇深的郡主或者公主的人物,跟着新朝四方戎马,短短两年覆灭了十二个前朝旧王侯。
谢冰媛抬起眼在看眼前白璧无瑕的人,眼神有些许的复杂。在她面前悠闲喝茶的人到底有什么雷霆手段,自己又哪里吸引了她。
沈清爵转头看着她,目光中蕴含着别样的温柔:“清爵对谢老板仰慕已久,今天特此来问,谢老板什么时候开台唱戏,我好去梨园洗耳恭听。”
谢冰媛低头一笑,她自然不信沈清爵的话,只是为什么这么说,也不是现在的她能想明白的。
“改天唱。”
沈清爵听了这话,眼里含笑,“打扰了,那就改日再见。”说完起身出门,神色十分轻松。
再回到旧王府,已经是深夜时分,十灵掌着灯撑着脸坐在大厅桌子旁的油灯旁,看来是没有等到她睡着了。沈清爵一抬手,油灯灭了,屋子回归黑暗。
沈清爵摘下狐裘放在一旁,独自走上阁楼的书房。
黑暗里的人总是这样,没有白天日光的照耀,更加接近自身的灵魂。死过一次的沈清爵理应无所畏惧,但是她很快发现,她还是十分害怕与谢冰媛的分别。没有前不久的生离死别,她或许永远也不曾明白谢冰媛这三个字对她的含义。
沈清爵掌灯,研墨提笔,站在书桌上及身长的画纸旁,也许没有明天的日头初照,她恍惚一会儿会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一片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
而把谢冰媛的画像带在身边,倍受煎熬的囚牢也许是最合适的温柔乡。
她一站就是一晚上,当最后一笔落下,日光初晓,画中的人穿着贵妃服回眸看着她。沈清爵一阵恍惚,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沐国十七年还是二十二年。
自从沈将军教训了以顾明贞为首那几个纨绔之后,来无妄楼的客人都安分了不少,纨绔依旧在,只是谁都不敢随便撒野。谢冰媛坐在窗前,端着茶杯缓缓打量手中极漂亮的匕首若有所思。
王福海敲门进来:“东家,沈将军来了。”
谢冰媛心头一跳,长眉一挑:“嗯?”
王福海立在前方,殚精竭虑:“东家,沈将军又包园又送东西的,还为您出头,对您可不一般呐。”
谢冰媛放下手中的匕首回道:“来这太京城也有十多年了,达官贵人的阔绰把戏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么?沈将军她能图我什么?”
见汪福海不答话,又补了句:“也许我和你在这儿思索这么多,于她而言,不过是随手插柳罢了。”
汪福海想了想,是很有道理,便默默退下了。
第40章 年岁()
此为防盗章谢冰媛面上发热;但她幼年终究周游列国;故而在如此阵仗下也依然没有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马蹄踢踏,从上将军府一路向东出了太京城。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少男男女女都为马上的沈清爵风姿倾倒。早就听说过沈将军白璧无瑕面如天人;却不同于兰陵王的阴柔妩媚必须以面具示人,她一上马,七尺男儿也得俯首称臣。
段英命随从小兵们搬来一捆捆的火药;摸金校尉们使出寻龙点穴的看家本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寻好了可能为地宫入口的几个点。
瞎老妇人依旧坐在小板凳上;长相十分普通的脸上面无表情,在树下一动不动好似戏谑地看着这一群人。
他们刚准备点火,这一伙人就听见了外头轰隆轰隆的马蹄声。
瞎老妇人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听力却是格外的好,故而她较段英还早听到。
她古井无波的面孔上浮起一层异样高深莫测来。
十八道汉白玉台阶之上,一伙人围着偌大的石壁坟包面面相觑,石碑上的楚东陵三个字像是在无情的嘲讽。
沈清爵骑着马走到汉白玉石阶上,目光触到石碑;眸色有些深;她下了马眯着眼睛打量着为首的段英;身后谢冰媛也跟着走过来,沈若光似有似无地护在二人身侧;石阶上是密密麻麻的穿着沐国兵服的人。
“你们是沐国的兵?”段英的手下看着来势汹汹的一众人弱弱地问。
“大胆!见了沈将军还不行礼?”沈若光喝道。
段英飞快和两个心腹对视一眼。谁?沈清爵?沈清爵吃饱了撑的来东陵?莫非也是想分一杯羹正巧和我撞上了?罢了,对方人多势众,我且认个怂忍痛割爱吧。
“在下北魏魏皇爷手下段英;不知道沈将军也有一探东陵之意,故而先行一步,实在不好意思,既然将军也来了,下官不用将军动手,陵中宝物自然是要分将军一半的。”段英躬身行礼,讨好地说道。
“呵”沈清爵一笑,右手手指上碧绿扳指闪着幽光。
她向前走了几步,嘴角挂着如菊般的淡笑和段英面对面。
段英白衣飘飘,胸有成竹,谅你什么沈大将军,宝物面前还不一样是凡夫俗子?我才说分你一半呢,就高兴的笑了。
沈若光以及一众士兵:“”每次上将军用这种笑容这种姿态看的,多半是死人了。
“一半?这我怎么好意思”沈清爵右手五指揉了揉左手手腕。
段英一句“跟我您客气什么”哽在喉中没吐出来,就劈头盖脸挨了一耳光,沈清爵手劲极大,一声清脆的巴掌下去直打地段英耳朵嗡嗡作响。
段英在蒙逼中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膝盖被抡圆了给了一铁棍,骨肉碰撞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东陵之上显得格外惨烈,被沈清爵踢过的地方似乎已经支离破碎,段英腿上脱力,直直地跪倒在前太后的墓碑前。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东陵。
段英的属下们一看情景不对,就要上来跟沈清爵动手。身后站着的训练有素禁军一起拉弓搭箭,无数锋利的铁箭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似乎谁敢动一下,就立马被射成筛子。箭雨之下,段英的手下愣是一个都没动。
“分我一半?嗯?就凭你这只魏狗?你也配?!本将军还好好在太京城里,你这杂碎就带人来炸我皇奶奶的陵?”
先前这一伙人还不知道为何沈清爵上来就是如此的雷霆之怒,现在听了这句话,仿佛地上的火药都在他们头脑里爆炸,轰的一声,完了!沈清爵的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们怎么知道这旧楚贵族和沈将军有血缘关系啊!谁知道老太后是沈将军她皇奶奶啊!现在来挖人家祖坟被抓了正着,你还指望着人家放过你啊?!有几个摸金校尉已经腿一软坐在地上,甚下的一部分怨毒地看着被沈清爵提溜着的段英。
小时候她一个人,父王母妃不在,可是在老太后膝盖上看着戏长大的。
老太后荣华富贵都给了她爹,老太后的慈祥都给了她和薄东珍。
“废物!磕头!”沈清爵左手摁着段英的头,一下一下摁着他磕在石碑前的地面上。段英根本不敢开口求饶,不一会儿地上就见了一片血迹。头扑通扑通撞在大理石地面上,段英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身边的人突然爆发出的浓烈杀意与劣气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住手”听着熟悉的语气,沈清爵手一松放开了半死不活的段英,后者立刻一团烂泥一样瘫软在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旁看去,沈清爵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缓缓起身。
魏裳楚和沐有韵并肩而来,沐有韵穿着一袭红衣款款而到,一张俏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冰碴子,魏裳楚穿着北魏亲王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沐有韵身侧。
奄奄一息的段英看着一身黑袍的魏裳楚来了,仿佛看到一颗能救他命的稻草,他立马挣扎着爬起来,头上的血水混着泥土,拖着不灵便的腿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只被打断腿的丧家之犬,狼狈极了。“魏皇爷,救小人啊,小人可是为了您。”
魏裳楚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笑,冷冷瞥着地上的段英:“你炸我爹爹的坟我没意见,可是你睁大眼看清楚了,这是我皇奶奶的陵!”
皇奶奶!又是皇奶奶!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的!今天算是完了!魏裳楚说的并不高,却铿锵有力毋容置疑,等于直接给这伙人下了死刑。普通人家长辈的陵墓尚且要好生看护,何况这几位的?纵使在民间,掘人祖坟也得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眼红冒进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现在怕是小命也得交代在这儿。
魏皇爷有什么好怕的,她自回到太京城那一天起,就没想过掩埋过自己的身份。而今之后,免不了天下人都得知她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今天有些短小
第41章 我便让你提心吊胆()
此为防盗章
只是现在沈将军站在床边;瘦削的背影看起来分外凉薄,她盯着被扔在一旁床单上的一片红一动不动。|
“你醒了”谢冰媛也支起身子坐起来;身量柔软;肩带滑下;露出半裸的肩头和美到极致的锁骨;眼波流转之间还带着几分属于小女人的开心与娇羞。
沈清爵半晌没回她的话,自顾自低头整好了袍子;披上狐裘重新站到谢冰媛面前。
“昨夜是我不对唐突了谢老板。”沈清爵略微垂头侧过脸;谢冰媛看不见她极为漂亮的上斜眼。
“所以呢?”谢冰媛整好衣袍;坐在床边沉默一会儿;才操着冷清的声音问她。
“清爵即刻就要起身去往塞北祝林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沈清爵双手合一,躬身作揖;给谢冰媛行了一个参拜九五之尊的大礼。
谢冰媛猛地从床边站起来;垂着袖子走上前来打量着这个铁石心肠从不失控的沈大将军,桃花眼里闪着破碎的泪光。
万人之上的沈大将军低着头不说话;只有细密的眼睫毛轻微的颤着。
“你……”谢冰媛气极,终于手下发狠用尽全身力气啪地一声打了沈清爵一巴掌。
沈清爵别过脸;白壁一样的脸上迅速变红;隐约可见四个指印,有一丝血迹渗出她精致的唇角。几丝碎发散在她额前;忍了很久的两行泪很快从闭着的眼睛里淌出来。沈清爵默默受了这一巴掌,仍然没有说话。
“你不知道疼”谢冰媛退了几步;脱力一样颓然坐回床上。
“你走吧。”两人沉默良久;谢冰媛长长吐出一口气;“换沈将军两行泪,我这副身子也值了。”
“沈清爵去了塞北,北四州满目疮痍,魏军狡猾奸诈,如有不测……”沈清爵抬起湿漉漉的上斜眼看着床边坐着的谢冰媛,长吸了几口气,勉强维持着平静不打颤的声音。
“闭嘴!”谢冰媛一手打翻了床头的铜镜,镜子掉在地上,滚了几下在沈清爵脚边停下。
“沈清爵在塞北一天,魏军休想踏进皇城半步,媛媛,此生与你,无以为报,来世哪怕当牛做马,愿做一世夫妻。”
沈清爵说完这些话,再不留恋,转过身掏出丝巾擦干净脸,狐裘翩翩,还是那个如常的沈将军。
楼下一队人已经静默地等了一个多时辰,看到沈清爵出来,立马发声请安:“将军!”。
沈清爵抬起食指放在唇前做个噤声姿势,人和战马立刻鸦雀无声。
她翻身上马,走在队伍最后,狐裘衬着一张脸白璧无瑕。再往前走就是一条长街,拐过弯就再也看不见了。
最后一刻,沈将军不可控制的回了头,她看到一抹素白垂手立在窗前,也远远看着她。有千言万语尽在一眼中。
她转头用力拉了缰绳,战马一声长啸,马蹄踢踏,载着她拐过弯消失不见。
后来魏军找到沈清爵遗体,发现她身侧有一幅被血染红了的水墨丹青,画笔轻描淡写,画中女子一袭素衣站在小楼上,宛如绝唱。
沈清爵前脚走,谢冰媛就收拾好屋子,提出很早就准备好的包裹。
“小姐你,现在可是林夫人。”管家虽然知道谢冰媛的性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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