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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养成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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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别处,装作没听见。
青蛋又不知去哪了,秀红骂咧咧地唠叨着。
阿措看着秀红泡在盆里被冻红的手,心想难怪会时时诱发哮喘,这生计对她太艰难了些。却没想秀红倒不以为意。“若是太冷了,就在屋子里烧点热水倒进去。小兄弟,这是要上街去?”她叫住了他们。
秀红将手上的水在自己裙子上抹干,她走到他们面前,将手摊开。“亲兄弟明算账,一夜就得给一夜的钱。”
阿措一出门就发出啧啧的声音。
秀红答应他们,这毛驴定会给他们看好了,若是丢了跑了,她拍了拍胸脯,她是会赔的。
这个世道,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活法,阿措这般想道。
白明简在褡裢里放着那只冰白玉鼎,将干菜铺在里边,垫着玉鼎的边边角角。这玩意儿过于贵重,他们纵然能舍得两只驴子,也不敢把玉鼎扔在屋子里。
他们四处寻找着当铺,阿措把手假装无意地搭在褡裢上,护着一路往前走。
白家主仆走的并不轻松,两个小孩怀揣巨额钱财,走在曲中坊的灰暗巷子中,看着家家户户的木门,总感觉似乎随时就会有个蒙面大汉跳出来。
第42章 赵庆()
巷子竟是安静的,两人牵着手出来;不由松了口气。
他们一股子香味吸引住了;有个五十岁的老汉在巷子口架着个油锅。
阿措和白明简走了过去,瞧那人将面剂子放在案子上;按成饼状,擀成薄饼,又将架在火上的油锅烧热,两铲子下去;面饼烙的金黄透亮;香味动人。
“两位小兄弟,是外乡走货的吧。”阿措递过钱,那人呵呵笑道,将两个饼子递了过去。
阿措听他这般说;先不接饼子,潜意识地扯住白明简后退了一步。
这老汉努了努嘴。这时候就见曲中坊上的妓馆走出一些浓妆妇人;时时发出笑声低语,有一个两个向他们瞥过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
一阵香风迎面而来;白明简早早就偏过头去;倒是她看得出神。
那汉子已经开始收拾起面案铁锅了,与他们笑着说道:“一看你们就没来过获鹿城,咱城南的庙会比别处早了十天,男女老少都往那儿赶,这些娼姐儿也是寻热闹的,她们瞧不上咱们这种穷苦人。”
他呦嘿了一声用力担起了担子。“这卖艺卖货的都早起了,两位小兄弟醒醒神儿,老汉也得去庙会挣钱了。”这位卖油饼的汉子好算计,先是过来给手艺人卖油饼,这又往城南奔了。
阿措怔怔地问白明简。“咱们收的那些干条菜,要不也去庙会卖去。”她领着他先找了个避风处,递过去饼子,教他趁热吃。
他吃了一口,摇了摇头,似是嫌饼子的味道不好。
她认真认为他向来不长味觉,分不出好与坏。然而她猛然一口大油下去,自己的肠胃也很是不争气,那股热油的香味很是反胃恶心,她瞅着饼上的牙印子呆了半晌。
他们到底多久没吃油腥之物了。
“好像是不太好。”她干笑道。
“哪日咱们安顿下来,就吃家里烧的饭吧。街上的东西我吃不大惯。”白明简虽说这饼子吃不进,还是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她的神色顿了一下。何时何处,他们才能寻见安身立命之地。他的话让阿措更觉刺心。
她低头瞅了瞅手上的油烙饼,连同白明简的那半张饼,用力扔得远远的。“不卖菜了!人家逛得庙会咱们为什么逛不得。把包袱里的鼎子当出去,咱俩去获鹿城最贵的酒楼,吃流水席面!”
她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拉着白明简就往巷子外走。
杨琳和元贞贞偷偷摸摸从元府出来。
元贞贞一到街面上,就把扇子打开,扇风往前昂首阔步地走。
“戏台子的戏文看太多了吧你,大冷天扇的哪门子凉快!”杨琳一把从她手中抽走了扇子,扔给老仆杨福,扯着她宽大的袖子一番叮嘱。“好妹妹,你千万在我身后跟着,今儿是庙会,但凡你是跌着碰着,你就真真害死你表哥了reads;。”
她哼了一声,随后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杨琳一看,反悔话已经就在嘴上,但碍着之前答应她实在了些,怕堕了自己的威风,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把自己的狐皮暖手筒双层加厚在她的手上,自己揽住她的胳膊,元贞贞一路吵嚷,也不敢放松。
杨琳的主意极大,这番来到获鹿城都未经父兄准许,素日跟着他的奴仆更是劝不得,杨福愁眉苦脸地跟在后边,他在后边招招手,又叫了几个杨家奴仆,小心翼翼地跟在少爷小姐后边。他暗自祈祷,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
然而,这行人刚过鼓楼前街,就被青蛋眼尖瞧见了。
他跟几个光棍流氓说道:“就是那个冤大头”他说的正是杨琳。在获鹿城,白手骗人的,叫做“打清水网”;夹剪衫袖,以掏财物的,叫做“剪缕”。
青蛋素日里就是干的这个偷鸡摸狗的行当,他生性蛮横无赖,偷东西时被人瞧见,反而要狠瞪上几眼;被人当场叫破,他就拿着刀子找人寻仇。闪舞网
那日他偷了杨琳的荷包,卖了四两银子,仍不知足。他这番是带着人来了。
为首的光棍封老大眯着眼睛,瞧着这行人的成色。在获鹿城,也有地痞流氓,因城中客商极多,他们倒不是靠着衙门发家,而是结帮成群,碰到人做买卖,就设计诓骗,然后把人带到偏僻之处,半骗半夺。
封老大摩挲了摩挲下巴,奇道:“你昨日不是犯在两个小子手里了吗?”
青蛋嗫嚅了半天,谁想到那两人在后半晌突然冒出来,住了秀红的房子。“这人更有钱,他随随便便就能出手十两银子。”那天逃走之后,他又返回来在墙角处扒眼,他瞧得清楚,白家主仆后来将银子放在了地上。
他呀呀地呸了一声。
一旁的汉子们晓得这叫青蛋的小娃子,最近几日总在城中坑蒙拐骗偷,拿回银钱给秀红治病。听他如此财迷,不由放声大笑。“你毛都长齐呢,倒学着人养家糊口了。”在他稀疏的发顶上胡撸了一把。
这帮流氓地痞和秀红也是相熟的,虽说秀红就是最年轻的时候,也不怎么漂亮,但生性豪爽,遇事救急救难,和这帮混子们称兄道弟。她年纪长了,在曲中坊中揽不着生意,就洗妆谢客,用积攒了一辈子的银钱把自己赎了,靠给人浆洗衣裳度日。在那片矮屋中,她活得倒比其他从良妓女体面些。
有些妓女虽脱了奴籍,但丝毫不会生计,没过几年就进去了路边的脏窑子。
矮屋住人的都是穷苦人,在钱的事情上都有为难,谁都帮不上谁。数来数去,就属青蛋最上心,不要脸也不要命的抢钱给秀红治病。
那些汉子起了促狭的心思,还在挤兑青蛋。
“你那秀姐姐,胳膊上有刺臂的青花,还真没骗你,她当年真和别人相好过的!”
在娼家有个相好的规矩,与烧香刺臂,就是发誓互不负情的意思。
众人闹做一团,青蛋的脸涨的通红。
封老大挥了挥手。“这几日官差盘查的厉害,说是有个什么嫌犯在逃,他们都是吃干饭的,逮不着人,你们可小心拿咱们充数。”
阿措连连带着白明简走了几条街,却先不是去当铺,而是去书坊买了纸张。
她方才那个挥霍无度的雄心落了不少,她又舍不得花钱买笔墨了。白明简向书坊的掌柜做了个揖,好一阵子求恳,掌柜瞅了一眼,将算账的笔递给他。
两人躲在避风处,将冰白玉鼎的模样大小,先在纸上画了出来reads;。
白明简家道中落,当铺是他常去的地方,尤其母亲病重之后,他三天两趟往那里跑。
他不清楚玉鼎的价格,却清楚当铺其中的门路。
任何物事只要进了当铺,就只能按其原本价值的一半估算,出典后还要支付三到五成的利息。他们自然不会赎出,但还是盼望着能再多买一些。
他把画纸叠好塞在怀里,正吩咐阿措要在当铺外边站着,他先打探个行情再说。
就在这时,一群差役凶神恶煞地盘查到了书坊,厉声呼喝着。
在书坊周围的人都自觉站起身来,一一排着接受盘查。白家主仆心中难免紧张,却也没有其他辙可想,只能学着他人的样子,并肩靠在墙边。
一个差役挨个询问,直走到了他们跟前,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王旺喜,林财,你们可是表兄弟?长得甚像啊!”这个差役也是个讨厌的,瞧着奇怪,非要同伴都来认认他们像是不像。
阿措浑身觉得被这些人眼光扎着,难受极了她猛地抬起头,有一道恨毒的目光并不是来自差役,而是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望向的是白明简。
这个人是个庄稼汉模样,穿着一身老蓝布的袍子,有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看上去相当不打眼。方才在白明简作画的时候,她四处小心地张望,就留意到他。
他匆匆跑过来找书坊老板,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
白明简也发现了。
他悄悄拉了阿措的手指,教她别看这个人。
她心生疑惑,这人是谁?他知道我们是谁?
眼见着差役盯他们就是盯个没完,心狠狠揪了起来。
这个人直到差役询问完他们,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阿措更迷惑了。
他在差役盘问自己的时候,点头哈腰地说他是本地人,哆哆嗦嗦地取出张纸。“老汉不识字,就知道咱手上的田地写的是咱的名字。”
差役看了一遍,这是官府认证的印契税契,他说的姓名“屈老三”和上面分毫不差,指印也是一致的。
就当差役盘问完刚一离开,白明简扯住阿措,不由分说地跑走。
她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瞧着他惊慌失措,就跟着跑开了。
回望了一眼,那个叫屈老三的人将什么东西塞在了书坊老板的手里
“您这是遇见熟人了?”书坊老板会看眼色,发现这位主顾一直在看街那头。
他笑了一声。“想不到一城的人都死了,他倒是没死。”
书坊老板躬了躬身子,殷勤地将人送了出去。
白明简手上全是汗水,脚步不敢慢上半步,直到阿措强拉着他停下来。
“少爷,不能这么跑了,要惹人多心啊。”
“赵庆,那是赵庆!”
第43章 玉碎()
郑记当铺
在当铺中;大门和柜台建要专设了一块“遮羞木板”挡住路人视线,在古代典当家产被认为是穷途末路的表现。闪舞网白明简走过那雕有等人大小的“当”字木板屏风,让阿措在外边等着。
他抬眼看去;这当铺的柜台和柔玄镇一般,做的远远高于来典当的人;白明简只得高高举起那张纸,一如从前典卖家当的屈辱感觉。
“小少爷,这东西稀罕,我得让坐台的老朝奉来掌掌眼。”朝奉只是收了一张图纸,瞄了一眼上面墨迹未干,到后院去寻自己师父去了。
田朝奉带上玳瑁眼镜,细瞧这图纸上的鼎样。
“八成还真就是毛家的那只冰白玉鼎。”他摸了摸纸上的湿痕。“这纸上墨迹还是新的;他是来探路的。”毛家在雍州、丰县和获鹿城一带做生意,而毛孝刚又极喜欢收集奇珍古玩,获鹿城的当铺掌柜们自然也知道这个人。
前几日雪停了,雍州毛家派人找到各家当铺掌柜,说是毛孝刚毛当家的已死;毛家正办丧事;可气的是有两个心毒的伙计在当家的身死那天;诳了毛家盖章的印信,将家中的宝物骗走到获鹿城来了。
路引都是有明确方向的,林财和王旺喜只能往获鹿城而来。
毛家请各家当铺帮忙留意,是否这几日有人将一只玉鼎拿来典当,若发现了,通知毛家必有重谢。
掌柜们从报信的人嘴里听说,那俩吃里跑外的伙计一个倒在了柔玄镇的官道上,一个摔死在扇屏山的山崖下,却并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深感奇怪。
毛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去通知官府。
但行此生意的人大多精明,就自然怀疑起这冰白玉鼎来,或是毛家拿到手,也甚是来路不明。
“徒弟,你去稳住他,就说这图上的东西价值不菲,需把物事儿拿过来亲自验看。闪舞网”
“师父,这东西很值钱?”小朝奉掂了掂这张轻飘飘的纸张
“要是按照毛家的说法,玉鼎全身都是冰玉玻璃种,那就是四个字,价值连城。”也正是因为这个说法,郑记当铺却不急着去找毛家,田朝奉教人去叫郑掌柜,又吩咐小徒弟好生和来人讲话,莫要打草惊蛇。
小朝奉去了当铺大堂,白明简已喝了三道茶水。
“老朝奉说这东西确实稀奇,小少爷典在郑家当铺,掌柜的不打虚晃,比往常让你三成利息。”他见着白明简默不作声地出了门。
他着急起来。“小少爷,好说好说,只将玉鼎拿来,价钱还能再商量。”他从柜台半人高的小门出来,跟着白明简跑出了门去。
白明简将眼中余光向后扫去,小朝奉竟跑了出来。
他心中一凛,在柔玄镇上的当铺里朝奉们如何行事的,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他们从不回头叫人,只等穷人走投无路时,再将价格压低一成。
这只玉鼎来历非常,怕是真当了出去,要惹上麻烦的。
他再不犹豫,一脚就跨出了大门。
楼后街人声鼎沸,庙会正在不远处,大街上人流摩肩擦踵。
阿措不见了。
白明简顿时心如擂鼓,手脚冰凉。
就在一炷香以前,阿措坐在背街处的石墩子上,还耐心等着白明简回来。
看着人流如织,心中想着赵庆窜在哪里了。
她心中倒不怎么感到害怕,明显赵庆更担心被人逮着,一旦吵嚷开来,吃亏的也是这位江洋大盗,当然前提是在保证他们安全的情况下。
她遥想起柔玄镇的往事来,有一日她坐在街旁的石墩子上等粉莲,却是祸事临头。都说生存主义者杞人忧天,这话不假,她那高度的风险意识又泛起了涟漪。
方才白明简要她赌咒发誓,待在石头墩子处,一刻不得离开。她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这些可笑的想法晃荡没,她从扇屏山下来,最明白不过一件事,白明简在许多地方很好说话,钱归她管,路由她领着走,甚至做个什么事,她都有决定权,唯独不能离开。
“咣!”她听见背后有脚步及风声,正要回神去看,就见有个小少爷往她身上撞来。
她连忙避过,她一撇眼,这小少爷穿的衣裳,不是他们在酒肆茶馆外边见到的那个阔气公子哥儿的吗。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这位小少爷瞧她身旁有个包袱,似是极重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胳膊抡圆了将阿措的包袱扔了出去。
扔了出去。
阿措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这个小孩子的气力拽的脱手了。
追这位小少爷的是一行大汉,阿措的包袱连一瞬间都没有挡住,为首的那个拿手将飞来的包袱狠狠撇到了墙上。
被追的小少爷正是元贞贞,方才她和杨琳在人群中走散了。
她被人流带着,扯出去好远,她纵然是胆子大,也心慌失措,偏偏一群大汉正等着她落单,向她围了过来,
元贞贞纵然是胡闹顽皮,也有这一个女孩天生的敏感,她像是个兔子似的撒腿就跑。话说她胡闹顽皮也有胡闹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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