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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梦亦如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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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摇摇头,好像学校也没明确规定不能把餐盘端进教室。谁能想到有陈年这样的人呢?
许老师无可奈何的低下头继续批改作业。
宁夏看着陈年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连同带来了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宁夏心中祈祷,不要放在我面前,不要放在我面前!
可是,祈祷并没有灵验!
陈年恭敬的把餐盘放在了宁夏前面,“请用。”
宁夏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桌子下,此刻她真希望自己就是一只鸵鸟。她看着地面,地拖得很干净,一点缝隙都没有,真是无处可逃啊!
“宁夏,你睡着了么?你不是说你好饿吗?吃完了再睡,别浪费粮食。”陈年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让把注意力放在这边的所有人都能听见。连许老师都幸灾乐祸的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大家窃窃私语,
“你们猜宁夏能不能把它们吃完。”
“那红烧肉堆得跟山一样高。我几顿都吃不完。”
“宁夏真可怜!”
宁顺琪戳了戳宁夏,忍住笑说,“快起来,吃饭了。”
宁夏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界,最终艰难的抬起头。陈年一张笑盈盈的脸杵在她面前。她压住怒火说,“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
陈年摆摆手,对身后的林木森使了眼色。
林木森有些忸怩,面红耳赤。宁夏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有大幅度的表情,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林木森闭上眼睛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保温壶,努力的憋出了几个字,“陈年给你的。”
陈年说,“我问食堂阿姨有没有盛汤的东西,她就给了我这个。”
教室里的人再也憋不住,迸发出此起披伏的笑声。讲台上的许老师,碍于身份把头埋在讲桌下,肩膀却疯狂颤动。
后座的徐意捂住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宁夏呀,你可真是幸福啊,快喝汤吧。”
宁顺琪大笑附和,“还是陈年想的周到!”
宁夏不知道那天的晚自习是怎样过去的。每次回想起,脑海里的所有神经都高度紧张。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最终自己在陈年的逼迫和众人的期待下是吃了饭的,至于有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把饭菜吃完,她就记不清了。
一个星期后,陈年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星期天的下午,宁夏陪着陈年去医院拆伤口处缝合的线,宁夏一想到要从肉里面把线抽出来,就浑身发颤。因为她本能的觉得,不管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出来,都会很痛苦。
宁夏昨晚又梦到了那个一直反复的梦,关于孤岛和季节,自己和他的梦。他依旧忙着把秋天的花,搬去春天绽放。而她依旧还是在湖面上,但是她一直在前行,离岛越近的话,离他就越近。
宁夏回过神来,吓唬陈年说,“等下一定要打麻药,不然会痛死你的。”
“可是缝的时候都没有打麻药啊?”
陈年将信将疑,在医生给他拆线的时候他还是坚决要求打麻药。
医生很无语,“就手上缝的七针哪里还要打麻药?”
陈年不依不饶,非说不打麻药会痛死人,还说是宁夏告诉自己的,她很有经验。医生无奈之下找到坐在门口椅子上的宁夏,告诉她,拆线根本不痛,不需要打麻药。而且吓唬宁夏打麻药人会变笨。
宁夏心中思量,陈年已经够笨了,还是不要更笨的好,于是同意不打麻药。
医生拆线的时候宁夏眯着眼睛站在旁边,线被从陈年手掌心的肉里挑出来,她手心里全是汗。
陈年颤抖着身体,索性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医生像看傻子一样,对陈年和宁夏说,“好了,可以走了。”
宁夏抓过陈年的手,他的手心留了一道长长的伤疤,有想像月牙,非常可爱。
她忍不住把他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脸上磨蹭起来,很温暖,碰到伤疤的地方温暖的感觉更加强烈。
宁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虽然他的手拆线了,可是手还在他的身上啊,自己居然把它单独当成了一个玩具!
宁夏赶忙把他的手扔到一边。
然后两人的脸都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绯红。扑腾扑腾,宁夏和陈年的心跳杂乱无章,又出奇的一致。
“宁夏,为什么刚才拆线一点都不痛啊?”陈年忍了一会儿,还是找话题打破了沉默。
宁夏支支吾吾半天,灵机一动说:“我之前不是送给你一串手链吗,那可是开过光的,肯定是它起作用了。”
“宁夏,你当我是傻子吗?”陈年皱起眉头,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宁夏摸了摸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链,和送给陈年那串是一对。
她心里把两串手链当成是和陈年的一种约定,就像定情信物一样。因此她戴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和陈年的这个小秘密。准确来说是自己单方面,但是与陈年有关的秘密。
只是自从送给陈年以后,还没见到他戴过,宁夏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宁夏和陈年来到一棵大榕树下的长椅上坐下休息。他们的后面是一家新开的音响店,里面正放着音乐,是一首宁夏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旋律很积极,歌词却很悲伤——
如风的风停而滞。
耀眼的日落而别。
执着的固执而去。
梦里的梦醒消亡。
花开花谢消亡无声。
耀眼星光落地成暗。
时光流转,告别又是重逢。
命运多舛,重逢终是告别。
——
听完整首歌,宁夏感到有些压抑。街道上的雪都已经融化了,万物复苏,理应充满朝气才对。宁夏想,还是忽略掉它的歌词好了。
宁夏转过头去,给了陈年一个大大的微笑。陈年回馈了她一个能让她数清楚他有几颗牙的巨大的笑容。
宁夏把自己的那串名叫“相思”的手链从袖子里拉出来,在他眼前扬了扬,“你的呢?”
陈年的笑容更紧实了些。
“你不会弄丢了吧?”
宁夏笑容凝固,皱起眉头。想到自己为了给手链上刻上字,还扎了好几个伤口。如果他弄丢的话,估计自己会再让他的手上缠上纱布。
陈年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小声嘀咕,我要完了我要完了。宁夏的眉毛从“八”字型,拧成了“丷”字型,心中嘀咕,你要完了,你要完了。
就在宁夏把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准备让他尝尝自己蓄力的成果时,陈年哆哆嗦嗦的说,“宁夏,我们去吃东西吧!”
下一瞬间,宁夏的手腕就被陈年握住,不由自己的跟他跑了起来。
宁夏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疼,但又经不住诱惑,气喘吁吁的问,“吃什么,你先说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陈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问。
宁夏一直埋头跟他胡跑,他猛得停下让她没能收住脚,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
掠过街道的风,吹得两旁的树花枝乱颤。
她闻到陈年衣服纤维掺杂着沐浴露的味道,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多吸了几口,还不争气的流起了口水。
宁夏抬起头,看见陈年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你想吃我的衣服吗。”
宁夏想到自己刚才那丢脸的一幕被陈年看在了眼里,一时面红耳赤,猛吸了一口气又一头撞向了他怀里,几乎能听到他肋骨破裂的声音。
陈年捂住胸口挣扎好久好久,才呲牙咧嘴的哀嚎,“宁夏,你要撞死我吗?”
“你怎么不会躲啊?”宁夏说完下意识的去拉陈年,犹如惊弓之鸟的陈年立马蹦到了一棵树的后面。
宁夏很愧疚,但是看到藏在树后只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脑袋的陈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0章 2009年 暗流()
三月中旬,宁夏看见院子里的花开得娇艳,春天来了呢。
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考得一塌糊涂,也是进入高中以来第一次跌出前五。其中固然有林木森和徐意稳稳的占据了第一第二两个席位的原因,但宁夏依然为此懊恼。
陈年考得还不错,全班60人他考了第30名,刚刚好达到他的目标。他总是在不造成他人困扰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上不下,是一个极容易满足的人,这点随他的父亲。要是陈年的爸爸喜欢追名逐利的话,宁夏就能够在他带游泳池的家里欺负他了。
不过对于宁夏来说,能欺负他就好了。
自从上次她把陈年撞伤后,陈年看她的眼神总是很警惕。宁夏听秦风说,陈年的胸口被撞出了一块淤青,是被大卡车撞的。
宁夏无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头有那么大的威力。
后来宁夏把她手上最后一串手链又给了陈年,并且承诺不再用头撞他,不然自己是小狗,这事才算了结。
即使如此,陈年每次看到她还是拿着手链在她眼前来回晃,并且紧捂住胸口说,“宁夏,这次我没弄丢!”
搞得宁夏每次都想撩开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是把他撞成什么样了,让他如此心有余悸。
宁夏这一段时间五点就起床看书,然后等着朝阳从地平面缓慢升起。笼罩在黑暗中的小镇一步一步走进宁夏的眼里,像一页一页打开的画册。
当整个小镇都变得清晰时,陈年会从巷子深处走来。天气变暖,他也穿得单薄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夏总觉得他是踏着清晨的微风走来的,他的周围有浓郁的花香。
“嘿,小美女在看什么呢?再不出门迟到了!”
宁夏顺着声音望去,徐意正站在楼下看着自己,她轻轻柔柔,似乎一阵风就会把她吹散一样,她的笑容很温暖,如同朝阳。
宁夏回屋拿起书包,小跑着来到徐意的身边。她挽住徐意的胳膊,“当然是在看你咯。”
徐意嬉皮笑脸说,“真的是在看我吗?不是在等那个谁吧?”
宁夏撒娇似的把头靠到徐意肩膀上,“就是等你啊!自从你转到我们学校后,每天教室外偷看你的男生都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徐意摇头晃脑说,“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说完徐意轻轻地将宁夏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推开,然后跳到她前面,戏谑的盯着她,坏笑说,“宁夏住长江头,谁住长江尾?”
宁夏面露愠色,作势要打面前的徐意。徐意一侧身从后面抱住她,说道,“我说的是我自己!我舅舅家也在街尾啊。”
宁夏瞪了徐意一眼,她爱捉弄人,总是像看穿一切似的,却又怎么都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她越发可爱,真是个所有人都会喜欢的人呢。
徐意见宁夏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于是说,“怎么了?小美女生气了吗?”
宁夏不理徐意,要找机会捉弄一下她才行!
过了一会儿,宁夏慢条斯理的说,“陈年就是那个你画里的男孩,他以前还经常提起你的名字呢!”
徐意听完会心一笑,他怎么能知道徐意这个陌生的名字呢,不过为了配合宁夏的恶作剧依旧故作惊讶说,“真的吗?他真的提起过我吗。”
宁夏点点头,笑说,“真的,骗你他是小狗!”
徐意嘴角上扬,“那我可以喜欢陈年吗?”
静止,什么都是静止的,朝阳都停止了发光。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落入宁夏眼里都变成了剪影。宁夏心脏跳空了几秒,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自己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徐意,以为她会很害羞的逃开。
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宁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宁夏故作镇定的说,“他又不归我管。干嘛问我”
说完她紧走几步,书包上挂的毛绒小仓鼠左右摇摆,脚步声“踢踏踢踏”,仿佛在说——不行不行,你不可以喜欢他。
徐意的嘴角下沉,又缓慢上扬。她追上宁夏,轻笑说:“宁夏,你一点都不会骗人,那小男孩才不是陈年呢!谁会喜欢陈年那个神经呢?”
宁夏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转着眼珠说,“也是,陈年是个讨厌鬼。徐意你这么完美,怎么会喜欢他呢!”
徐意笑意渐浓,宁夏微红的脸,呆萌思考的大眼睛,马尾辫左右摇摆,真是个可爱的女生呢!
宁夏和徐意嘻嘻哈哈的走进教室,发现了诡异的一幕。宁顺琪早早的就来到教室,此时正锁紧眉头看书。这即使不正常倒也在情理之中。这次她的月考成绩比陈年还低了一名,看来这让她深受打击。
怪异的是宁顺琪后面的陈年也在低头看书,而且比宁顺琪更加认真。他可是恨不得把书都撕下来,折成纸飞机飞到窗外去的人。
宁夏对徐意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的走到陈年的身后。
她捂住他的眼睛说,“我是许老师,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在乖乖的看书,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他的睫毛一直往上撑,挠得宁夏手心发痒。
“你是宁夏。”陈年掰开宁夏的手,就算她把嗓子扯到了银河系,声音也一点不像许老师,他继续说,“我要以林木森为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陈年说完又把头扭过去招惹在隔壁桌安静看书的林木森,“木森呀,你是我的榜样哟。”
林木森缓慢的抬起头,茫然的望向徐意。徐意示意他继续看书,陈年是个神经病。
林木森又回到了安静中。
宁夏狐疑的打量着陈年,他的表情越是诚恳,她越是觉得他有鬼。她把脸凑到陈年面前,离他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宁夏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年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两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就放过你。第一,我五点半就在阳台也没看到你路过。你这么早来学校干嘛?”
陈年看着宁夏的眼睛,像小猫一样一闪一闪的,好可爱。他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宁夏目露凶光,瞬间变成了另外一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猫科动物。
他赶紧说,“来学习,我觉得学习很重要。”
宁夏点点头,“那说说看最近你老是逃课,是去哪里了?”
陈年眼神有些躲闪,沉默许久,只顾着对宁夏露出一大排白牙。
宁夏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在陈年眼前活动胫骨,又看了一眼自己厚底的运动鞋,不紧不慢的对陈年说,“你可要如实回答哦,不然”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威力无穷的头。
陈年被宁夏最后这个动作吓得不轻,赶忙从板凳上跳起来退了好远,捂住胸口说,“我去山上了!”
宁夏不解的问,“你去山上干嘛?”
陈年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你刚才说我只回答两个问题就放过我的,我已经回答了两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宁夏温柔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自己又不是君子,别说马,就是蚂蚁都能追上!
她挽起袖子,然后向陈年靠近。
宁顺琪和徐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有人要倒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秦风和严正出现在了门外,他们朝一直后退的陈年招了招手。陈年趁宁夏不备,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跑了出去。
“你给我等着!我非去告诉你爸妈,说你天天逃课。”宁夏暴跳如雷,不过她的声音都不一定追得上陈年的背影。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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